貔貅饲育指南_分卷阅读_70
“现在没事了。”杜子聿终于动了动,想要脱离沈石的怀抱,却后腰一紧,被沈石猛的抱起来,愣怔间,人已经被放到床上。
“你……”话没说完,沈石就在他额头上印了个吻,被他的气息完全笼罩着,杜子聿安静了,沈石拉过被子盖在他身上,低声跟他说“晚安”。
这就是配偶待遇么?
杜子聿看着沈石,这小子长了一双讨人喜欢的眼睛,黑漆漆的眼仁干净美好,恍惚里面藏着一片海,安静、深邃,又非常温柔。
“沈石,知道吗?”伸手去摸这小子毛绒绒的睫毛,看他眨眼,杜子聿笑起来:“你长了一双大象的眼睛。”
沈石不懂杜子聿的意思,困惑地一歪头,就听见杜子聿轻声补充道:“我喜欢大象的眼睛。”
这一句,他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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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金项链的镶嵌,三天之后便完成了,秦牧之对做工很满意,却还是没有透露他仿造这条项链的意图。送走秦牧之,杜子聿和沈石也准备返程,收拾好行李,正准备搭乘酒店的接驳车前往机场,一辆黑色的商务车贸然停在他们面前。
车上下来几名保镖将杜子聿和沈石围住,副驾的车窗落下来,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对着他们点点头:“单先生想请二位去见一面。”
话音未落,杜子聿觉得后腰被枪筒抵住,半胁迫地被推进车里,沈石随之坐进来,车子立刻发动起来。
“要带我们去哪?”杜子聿皱起眉,想起昨晚老罗那通电话,怎的他才提醒,姓单的就找上门?这位单先生到底是何方神圣,神通广大到可以追踪到一个人的行迹,而且还在国内地盘上强行掳人?心里窝火,杜子聿讨厌这种暗地里算计下绊子的做派,便也起了要见见这位单先生的横心。
可惜他的问题无人回应,车上几个保镖像是聋了一般,双目平视前方,一言不发。杜子聿翻了个白眼,干脆不去置气,身子放松下来,靠在座椅上。他这一动,一干保镖终于给了反应,纷纷警觉地看着他,杜子聿嘴角勾了勾,拿出手机,刚点两下,就被旁边的保镖抓紧手腕。
杜子聿一把按住左边蠢蠢欲动的沈石,把屏幕上消消乐的游戏界面亮给保镖看:“远不远?远的话我玩两局游戏?”
下一秒,手机就被这人抢走了。
两个多小时的车程,他们开出佛山过口岸到澳门,最终竟停在葡京赌-场,杜子聿被带上楼,进入一间包房,偌大的赌桌尽头坐着一个男人,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容貌,他低着头在洗牌,指尖夹着一根点燃的雪茄。
“单先生,人带到了。”
男人一摆手,保镖纷纷撤出去,包厢里只剩下他和一位荷官,他这时候抬起头,推了推金丝眼镜,灯光散射下,镜片有些反光,杜子聿分不清他是在打量自己还是沈石,只看得出这位单先生是个瘦削的老头,也是个中国人。
“alex”单先生笑着反复诵念这个名字:”alexander…这是个争霸欧亚大陆的领袖的名字。”他说着,看向杜子聿,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很不舒服:“好名字。”
“单先生,我们开门见山吧。”杜子聿不客气地坐下来,沈石则选择站在他身后戒备着。
“你很聪明,怎么不猜猜我找你谈什么?”单先生摩挲着无名指上一枚上好的翡翠戒指,滚圆的碧绿蛋面几乎遮盖住最下面那截手指,幽绿色的翠光艳极。
“反正不会是买我‘一露甘甜’的事。”杜子聿哼了一声,视线从戒指上移开,落在单先生脸上:“我觉得面对聪明人,尤其是您这种聪明到骨子里的,最好不要妄加揣测。”
单先生笑起来,他的嗓子被尼古丁侵蚀,笑声嘶哑骇人:“呵……james应该已经替我跟你谈过了,小子,我想你帮我做事情。”
杜子聿也笑起来,似乎觉得这个提议很儿戏,他眨了眨眼:“我都不知道单先生是做什么事情的?”
“当然是赚钱的事情。”单先生抬抬手,荷官便把赌桌中央的筹码往杜子聿的方向拨,单先生这时一摊手:“这些,全部,我买你的眼力。”
杜子聿一挑眉,只听这老头继续道:“不够,我可以再加,对人才,我从来不吝惜筹码。”
“单先生这是连考虑的余地都不给我?”
“我以为,你从我手里逃走那天起就开始考虑了呀!”单先生吸了口雪茄,动动手指:“差不多……有两个月了?”
杜子聿眼睛眯起来,他能嗅到空气中的威胁,尽管他完全不明白,这个老头对自己的执着源自于什么,但他很明白,老头不是在跟他交易,他是想从自己这里掠夺,逃避只会让这个人侵略的爪子越逼越紧,他不能退让,只能还击。
“赌一把吧!”杜子聿紧盯着单先生的双眼:“我赢了,这次,你放我走。”
“你觉得你能赢?”单先生好笑地看着他,这里是他的地盘,他的包厢,他的荷官,他想赢这小子,动动手指头的事。
“稳赢的游戏,还会好玩吗?”杜子聿挑起眉:“单先生就不想看看,我除了看石头厉害,看牌有多厉害?”
第61章 受伤
杜子聿很清楚,单先生不可能一直把自己变相□□,他只是想在挟持自己的这段时间里,反复和自己谈判,用不断叠加的筹码和威胁条件来说服自己。
这是一场持久战,但他杜子聿如果一直不肯吐口,单先生也并不能把他怎么样。
可问题就出在单先生选择了赌场作为禁锢他的地方,而这地方的戾气是沈石受不了的。所以他只能赌一把,只要在单先生不出千的情况下,他有沈石是稳赢的。
荷官开始发牌,他们赌的是“梭-哈”,五张牌定胜负。杜子聿的底牌是黑桃k,第一张明牌是黑桃q,如果不出差错,他这一把应该是黑桃同花顺,梭-哈里最大的一把牌。
单先生第一张明牌是红桃j,杜子聿大,荷官示意他下注。
“既然你要赌我放你走,筹码就不能是钱吧?”杜子聿碰到筹码时,单先生“好意”提醒道。
杜子聿抬眼看他,腹谤着“老狐狸”,索性随了他的意:“三个月,我压自己三个月。”
“我跟三个月,你赢了,我三个月内不再找你。”老头子果然很满意,一脸兴致盎然,笑着让荷官帮他倒了一杯红酒,冲着杜子聿扬了扬。
下一张牌,杜子聿黑桃j,单先生红桃q。
“一年!”单先生眯起眼,轻轻敲着桌面,等待杜子聿的回应。
“跟!”
单先生笑起来,接着荷官进行下一轮发牌,单先生红桃k,杜子聿黑桃10。
“三年。”
“跟了。”
单先生忽然抬手制止荷官,目光落在沈石身上,扬了扬下巴:“小子,你后面这位兄弟确定不要坐一会儿?他看上去可不太好。”
单先生的提醒让杜子聿心头猛的缩紧,他立刻回头看向沈石,他确实不太好,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额头上隐隐冒出汗水,就像上次在威尼斯一样……或者比那还要严重些。
杜子聿拉他坐下,沈石的手也冰凉,这让杜子聿不由得攥紧他的手,不安地看着他:“沈石,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