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问号变成人_分卷阅读_32

  应安年打开门问:“怎么了?”
  “我们家的网带宽是不是不行,要不要升级下?我都不能给小文灏投打赏。”
  “……我知道了。”
  “儿子你耳朵怎么红的,是不是不舒服?不要那么辛苦,工作是永远做不完的。”
  ……
  乐乐睡觉后说要加班的应安年关上书房门,走回座位,搓搓耳朵,点开缩小的直播窗口。
  [老师,我想死你啦!]
  [时隔那么多天再次看到老师,觉得自己又从死狗变回祖国花朵了]
  [雾霾把我绕,落叶多妖娆,路人问,为什么无故学狼叫,因为我的男神回来了]
  ……
  “大家好。看来你们都很精神,那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吧,让需要期末补充复习的同学早点学完早点休息。”
  [我男神心硬如铁又心软似水,我喜欢!]
  [在休元旦,不怕熬夜]
  [已放寒假,我假期长嘿嘿~]
  ……
  “我把期待区的问题理了一下,今天我们还是按照点赞数的顺序来讲,首先是……”
  不要花草:[我假期长长长]
  [楼上是新来的小同学吗?老师讲课的时候不要插话哦。]
  “这个版块内容比较多,我就不带着大家都记一遍了,我们梳理一下要点,常见的考题切入点是……”
  不要花草:[我打字慢。]
  [噗!对不起,忍不住]
  ……
  学生们想听的知识点讲完,文灏又开始了推书环节。在期待区提出推书希望的大多是家长,焦点聚集在如何改善亲子关系,如何帮孩子培养好习惯等方面。
  文灏一一展示架子上的几本书,不止陈述每本书的主要内容、好在哪里,还会指明他认为有待商榷的地方、实践中需要注意的问题,过程中穿\插着从古至今的小故事,不时有妙语。把他的话合起来就是一篇篇精彩的书评,一点不枯燥。
  他还把角度从家长那边切换到学生及其他个体,谈了谈拖延症、时间管理,举了一些名人拖延症的例子,就像段子一样,好笑又让人有感触。
  这次直播后,有人在微博上给一个叫“惊得饼都掉了”的博主投稿:“掉饼君,我这篇题目就叫《玄幻了,竟然集体在酒吧学习》吧。”
  “元旦前一天晚上,我正在家里跳着桑巴等着幼儿园文老师直播(这位肯定很多人都知道,就不科普了),基友突然打电话来,哭得那个惨,说BF(现在已经是EX了)劈腿了。
  “我那个舍不得啊,马上就要看到我风华绝代的文老师了啊,但基友那么伤心,我还是做了个艰难的决定,出去陪她。
  “外面大家都高高兴兴的,我想了想,就带她去我们常去的那家酒吧。那家酒吧晚上都会放球赛,到时候看球看生气了大骂一场,运气好再跟人吵一架,也就发泄\出来了。
  “是的,我们都是妹子,都喜欢看球。
  “走进去坐下了,老板还在电视前鼓捣,我就点了酒先听基友倾诉。听着听着,不对啊,这传来的怎么那么像是我文老师的声音?
  “你应该猜到了,老板没有放球赛,他放起了文老师的直播!我现在想起来还想去他脑门儿上按个赞!
  “经常看足球,尤其是某队踢球的人火气都挺重,你知道的,这个酒吧里基本全是这样的人。开始不少人嚷嚷,这放的是什么,要求老板换掉。慢慢都不吱声了,安安静静地看。我清清楚楚地看到旁边一个纹身大汉小心翼翼地嘬酒,都不敢大声,看得目不转睛哈哈哈!
  “到后面,还有不少人拿手机记笔记。也不知道老板这晚营业额有没有下降。
  “你问我基友?我基友当然也看得很认真,完了来一句‘这世上有文老师这样的男人,有那么多有意思的事,我还花时间为那个渣男哭,真是傻逼’。这是她失恋恢复得最快的一次哈哈。”
  ……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直播比较紧凑,文灏一口气说了一个多小时。等他停下来,观众们才开始灌水。
  [老师你头上戴的是什么?]
  今天比较晚,后两天争取多写点。
  昨天那章我开始犯了个错误,说运动完应该马上洗澡,被小天使“^q^”提醒才改过来。(记性不好的人翻了半天找到小天使ID结果是个符号,还好能复制……)运动完不宜马上洗澡,要先休息20分钟左右,希望大家不要被我误导。
  谢谢霸总们:哈哈哈哈哈扔了3个地雷,狼鬼鬼扔了1个地雷,luvlu扔了6个地雷,伊嗬兼墨扔了1个地雷,暖色冰激凌扔了1个地雷,碧波扰幽馨扔了1个地雷。
  谢谢!
  第29章
  讲到自我时间管理的时候,文灏谈到“最近认识了一位很让人敬佩的阿姨”,灌水时间,又在回复观众关于直播设备的问题时,简单提到了虽不是他的孩子但他“非常非常喜欢”的“小霸道总裁”。尽管只是模糊的代称,但家里的另外两个人毕竟都从他口中出现了,唯一剩下的那个又有点心堵。
  看到那句“老师你头上戴的是什么”,应安年第一次觉得这些“讨厌”的人还挺可爱的。
  [之前就发现了,老师今天的造型太凸显气质了,棒棒哒!]
  [果然是男神,轻松驾驭高马尾,戴的好像也不是普通饰品]
  ……
  应安年凝神等待,听到文灏回答:“是朋友送的束发玉箍。”
  这就完了?
  还好粉丝们没有跳过话题。
  [老师能让我们看清楚点么?]
  [对对,文老师转过去一下吧]
  [求侧面]
  文灏没有拒绝,他转动椅子,侧过身去,将马尾和玉箍显示在镜头中。
  屏幕上,青年无暇侧颜的白、顺直乌发的黑、古朴发箍的黄交相辉映,撞击出一种强烈的视觉效果,又被室内的灯光和他本身的平和气质所柔化,显出缥缈之感,仿佛一名隐居的大侠刚从云雾弥漫的山巅或水汽升腾的海面而来。
  [像在看一幅油画]
  [是国画才对!]
  ……
  应安年屏住呼吸,好像呼出的气会将眼前的画面吹散。这一刻似乎无限延伸,大有要持续到永远的架势。
  青年的下一步动作打断了它,云雾散去,思绪回归,可观赏的人却分不清那一瞬的感觉是失落还是惊喜。
  像是要看看观众们说了什么,屏幕那一头的人斜过眼来,微微上翘的眼角陡然给他添上了一笔凌厉。大侠从山巅来到俗世,却依然站在高台之上,睥睨着一切。
  似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画中人紧接着勾起唇角,流转眼波中荡着一层浅浅的魅惑,若有若无,只让人将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眼睛上。
  清冷、疏离的感觉只维持了短短两息,随着青年笑容的加大,冷厉、魅惑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熨帖的温暖。俗世虽平庸,纯真可爱的总角小儿却轻而易举地融化了大侠的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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