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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了的样子,皱了下眉但是没有停止的打算,抬手抹去镜子上之前朦的水雾,石毅态度强硬的用小臂架高英鸣的下巴:“你要看着做,看镜子也一样!”
两个人表情在水汽之中影影绰绰的照在镜子里,英鸣半睁着眼睛一脸愤怒的表情和石毅坚决强势的表情正好成了鲜明的对比,石毅狠狠的顶了一下,因为英鸣随之的皱眉而得意,他一遍遍的单手擦着镜子,始终维持着镜面的可见度:“英鸣,我不管是王义齐,导演,还是什么其他人,你是我的……”他擦一遍,就要重复一遍:“不管我舅舅也好,我家人也好,你家人也好,就算天塌了,你父母反对,你朋友反对,全世界都反对!你都是我的!你愿意,不愿意,我都不可能放手!“
那天英鸣因为陈诚的事而发飙的反应对石毅来说,根本是一种类似警报的危机。
他几次想跟英鸣谈清楚,却一次次的被拒绝,那种动摇,就算他不仔细去分析,都能明白的看出来。
但是这条路,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他们没有后路可退。
“如果当初没有这么选择,我们可以跟自己说,社会压力,家庭压力这些东西太沉重了,承担不起,装孙子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就算是用演戏来演,我也可以演的很潇洒。”
就像电影里,最后跟王义齐分道扬镳的英鸣一样,心里割舍不下彼此的感情,却明白自己还有更重要的追求,所以义无反顾的跟对方朝相反的地方走,脚步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那是电影,石毅看的时候心里很清楚。
但是他和英鸣,绝对不可能这样:“你曾经说,如果我不放手,你绝对不会先放弃。”石毅毫无力道收敛的狠狠撞着英鸣最敏感的地方,语气简直如同威胁:“你最好牢牢记着这句话,这辈子,我们两个死都只能死在一起!”
面对陈诚的各种施压石毅都可以撑住,就算将来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都有一定的思想觉悟,但是英鸣的家庭压力,那不是他可以插手去处理的,他对父母的责难做好了准备,却无法预料英鸣跟家人之间最后会演变到什么地步,这种不确定,对石毅来说才是最折磨的东西。
他甚至无法开口要求英鸣在将来可能面对二选一的时候,必须要选择自己。
所以,只能用这种办法,接近于威胁的拿着对方的一句话来做承诺,石毅觉得自己已经不像自己了,当年那个潇洒游戏人生的石公子,竟然连违心的潇洒都装不出来。
两个人相连的地方掀起一波波的快|感,泛滥到四肢侵蚀着彼此的意识,镜子里英鸣的表情因为越发激烈的情|欲而难掩的爬上几分沉溺,石毅的话他听着,想皱眉,想开口,却最终什么都没说。这段时间的精神压力,就象碾压机一样,一点点的碾碎着他们的生活。未来可能的各种想象,总会趁着忙碌之后的疲惫侵袭入脑,然后陷在那些各种的挣扎和矛盾中,几乎快要窒息的烦躁。
以前总觉得自己很多事已经看开了,总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可以被人拿捏在手里予取予求。直到被迫面对的时候,才觉其实自己很多事情都放不下。
外界的眼光和评判他都可以不在乎,但是身边的家人和亲人,仅仅是陈诚这样一次试探,都能让他几乎失控。
陈诚说石毅没有准备好,但其实,可能他也没有。
英鸣双手撑在梳洗台上承受着身后石毅的力道,精神上这种被跨过了底线的挑衅竟然让他有了一种接近于自虐的快|感,尤其是绕在他前面的军牌因为两个人的晃动而有一下没一下的拍在他的根部,加剧了快|感的冲击。镜子里两个人的表情恍恍惚惚的,在遇到水痕的地方,就扭曲成一个诡异的角度,然后再被纠正回来。英鸣觉得就跟他和石毅的内心一样,佯装的端着自己原本的架子不肯卸下来,实质上已经完全扭曲了。
喉间的闷|哼越发的不受意识控制,石毅恶意撞在某一点的行为逼的英鸣意识有点崩溃,才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就连快|感的本源都被颠覆掉了感觉言语根本无法形容,似乎每一下,英鸣都是被石毅撞散了,撕裂了,然后再拼凑在一起,两个人在这种反复循环的动作中变得面目全非,只会死死抓着对方,就像各自灵魂里唯一仅存的东西。
为什么会对一个男人有这么疯狂的感情呢……
石毅想不明白,英鸣也很疑惑。
他们明明是活的很理智,很懂得权衡的人。在遇到彼此之前,任何选择,任何取舍,都是在基于理智的判断之后所做的,因为自己的生活,自己必须要为之负责。他们都穷尽自己之力要活出一个明白的自己,去掌控自己的人生,所以嬉笑怒骂也好,玩世不恭也好,看似潇洒的背后,是比谁都认真的谨慎。
石毅和英鸣都有各自输不起的东西。
坚持了这么多年,付出了这么多,如果有朝一日要成为被牺牲掉的“代价”,他们是完全无法接受的!
哪怕是在他们最初在一起的时候,这种想法都很坚定。
冲动会有平息的时候,激情也有厌倦的时候,就像做|爱,哪怕过程再激烈,快|感最后还是会归为昨天的一次记忆。
——但是现在,他们两个却上瘾了。
总觉得时间的推进,两个人的每一次冲撞,都将对方在心里的位置又往上垫了几分,接触的越多,只是越觉得不够,哪怕是在理智完全压过了感性的时候,都不愿意放开对方。
多大的心里压力都好,只要身边有这么个人,就是自己还有往下坚持的原因。
但是到底他|妈|的为什么!
英鸣忍无可忍的抬手想要擦掉镜子里不断晃动的两个人,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了他身后的石毅,他看着英鸣手指用力的曲在镜子上,手下压着两个人的镜像,从视觉上看,简直是象想把他们两个就这么从镜子里抠出来。
压抑不住身体的快|感也抵抗不了精神上的嗜瘾,英鸣最后几乎是暴躁的低吼着,脑海中所有杂七杂八的画面交替杂乱的不停翻开卷走,陈诚,他父母,他拿到影|帝的闪光灯,跟石毅在吉普上的笑声,破碎的玻璃,医院,石毅的父亲,他因为愤怒而浑身发抖,也因为快|感而失控,身后的冲击似乎永无休止的时候,石毅今天显然准备只从后面做,从刚才到现在现在都没有碰过他前面,甚至,在他想要自己解决的时候,都牢牢的扣住了他的手。
这就是两个男人在一起的状态。
你无法随心所欲的满足自己,会有被迫的屈服,一直自信的主导权被剥夺掉,最终沉沦在身体和精神上双重情潮里。
石毅在英鸣全身颤抖的时候伸出手附上了他的。
两个人的手指交错着叠放,石毅一点点的用力压平了英鸣曲起的指节,然后慢慢扣上。
将手指的缝隙全部填满,甚至有点涨。
英鸣的头无力的靠在自己和石毅交叠的胳膊上,独臂似乎有些支撑不住两个人激烈疯狂的幅度,下|半|身已经有些麻木了,只有那些仿佛见逢就算的快|感无孔不入的在身体中游走,冲刷着彼此的意识,将脑中的所有画面逐个击碎,再逐个填补。
在濒临释放的时候,石毅突然再次停住了动作。
这场性|爱,来回反复的几次折腾消耗掉了英鸣大部分的体力,那种急欲解放却总是不得满足的空虚感让他有点抓狂,抬起头狠狠的瞪着镜子里的石毅,他咬牙切齿的想要诅咒对方,却看到石毅突兀的拿起挂在他脖子上的项链,用从没见过的温柔表情亲吻着。
他整个人怔住了。
石毅吻完了就将军牌咬在嘴里,一只手还撑在镜子上,另外一只绕过他的腰搂着他,刚才激烈的好像就快死了的激情毫无预警的沉静下来,石毅很慢很慢的移动着,象无数次他们之间的相拥而眠的拥抱一样,情|欲的色彩之上被罩上了一种温情,石毅跟英鸣的视线都集中在镜子中的彼此,放缓的摩擦在已经被快|感侵袭的不堪一击的身体之中掀起一股不同于刚才的酥|麻感,一点点的,像墨迹一样的扩散,沁透每一个细胞,每一根骨骼。
英鸣整个人难受的缩着身体,想要从那种折磨里挣扎出来,最终却舍不得这快|感的刺|激。
石毅短暂的抽离出来然后把英鸣翻个身,嘴里还咬着那块军牌,有点突兀的架起英鸣右腿,然后再次坚定而缓慢温柔的进去。
英鸣想骂人。
这种情况下,他倒是宁可石毅从背后来,就算现在不照镜子他都知道自己脸上笼着一层想盖都盖不掉的情潮,两个人面对面的时候,一览无余。
尤其是刚才的情绪发泄之后,英鸣现在整个人有点脱力。
半挂在梳洗台和石毅的中间,突然被抬起的腿姿势无比□,他低头就能看到彼此相连的部分,最后选择后仰,微微眯起眼睛阻挡不停在他眼前晃动的镜前灯。
脖子的弧线因为这样敞开的姿势而显得尤其漂亮。
石毅着迷的是的用手从他的肩膀往胸口抚摸,精瘦的肌肉轮廓比起电影里刻意艺术化过的效果还要美,他俯身吻上去,在流连到左胸的时候轻轻|咬住,随着他深入浅出的缓慢动作而撕扯着,引得英鸣喉咙之间的细微声响更加清晰。
熟练的找到最能让英鸣感受到快|感的某一点,石毅不紧不慢的重复着逼近退开的动作,获得极大满足的身体惩罚性的在重点周围打着转,一直到英鸣抓着他胳膊的手越来越用力,用力到他几乎要叫出来了,才一边扭曲的痛苦皱着眉一边对准那里狠狠的一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