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第一名嘴_分卷阅读_114

  发现了这一点,宁卿一扫前头的漫不经心,听的很是认真,时不时还会提问几句,意外地满足了内务堂弟子好为人师的心理,不再只是因为堂主的吩咐对宁卿特别,除了一些“不可同门相残”等的老套规矩外,还给了些不错的建议。
  宁卿手指敲了敲桌子,面上带着友好的笑容:“师兄的意思是,像我们这些打外门进来的弟子到底还是底子薄,最好到闻道阁去充实一下自身?”
  内务堂弟子眉眼间满是真诚:“如师弟这般跟脚,自是不会忘记了功课,学识定比他人渊博。但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内门也很有些弟子奇思妙想颇多,师弟不妨听上一听,也好和自身所学印证一番。”
  “师兄这才是经验之谈。”套了句掌管地图弟子的赞美话,宁卿客气道,“如果不是师兄好心告诉我这些,我还当真不知道呢。”
  内务堂弟子摇摇头:“师兄照顾师弟本就是天经地义。”
  内务堂弟子很不相信像宁卿和叶浩渊关系这么好——好到和叶浩渊关系不错的内务堂堂主都嘱咐他多照顾一下师弟——会不知道要去闻道阁听讲座,只当对方这是在感念他的心意,说了些好听的话。
  其实宁卿还真就不知道闻道阁的事情。
  他到内门的确不是一次两次,但是次次都是直接去的昊钧峰,毕竟他的身份玉佩可能没有那个权限能让他行走在内门各处,自然也就从没有见识过闻道阁。
  而叶浩渊本人从以前境界低微的时候便因为相克的灵根对闻道阁没什么正面印象,只觉得是一群蠢货在卖弄口舌,更不可能和宁卿提起这地方,导致宁卿到了如今连闻道阁的大名听都没听过。
  要不是内务堂弟子这么提起来,他可能到拜师为止都不会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因为这个,宁卿是真的打心眼里感谢这位师兄,十分热情和他多闲聊了一会儿,亲自送他出门,末了还非常郑重地问道:“尚不知师兄姓名,还请师兄通融一二?”
  内务堂弟子还是第一次见人问名字问得这么有趣,不由觉得十分新奇,止不住笑意道:“俗家姓凌,上永下畅,因尚未拜师,道号是没有的。”
  宁卿也端了张笑脸儿:“那下回我请凌师兄吃饭。”
  宁卿这在东云洲几次请人吃饭的典故在他获得前十的第一时间就被扒了个一清二楚,但凡关注他的人都知道他风靡万千男修女修的蛇精病之名和这些坐实了名声的典故,凌永畅也不例外。
  听到这里,他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好好好,师兄等着你请客,若是去的地方不好,师兄可不依的。”
  ……一个大男人说不依。
  宁卿被噎了下,但见凌永畅光是笑个不停,好像都不知道自己在说啥,也就把满心的吐槽压了下去,哼哼唧唧答应了几声,将人送走了。
  感觉自己纯洁的小心灵受到了伤害,回了洞府的宁卿转头就给小伙伴发了帖子,邀请他们前来小聚。
  第84章
  宁卿的小伙伴接到宁卿的帖子是非常开心的,讲道理,没什么天赋背景的他们很少有机会进入内门,更别说到内门弟子居住的地方去看一看了。
  这会儿有了宁卿的邀请,他们哪能不乐意去呢?
  接到帖子的妹子们有点儿兴奋过了头,在旁人面前就叽叽喳喳说起宁卿的邀请,听得许多过路人直抽嘴角——天底下倒还真是有这么心大的姑娘,和蛇经病在一块儿竟也不怕的。
  摇摇头,这些人在心里暗叹几句,各自走远,一时间路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倒让几个妹子没有发现站在不远处的一个女修,导致这位女修在听到他们的话后,竟然在宁卿待客的时候不请自来。
  本来客人不请自来就很让人诧异了,而当宁卿等人看到不请自来的是谁,一个个就更加意外了。
  这女修长得非常漂亮,桃腮杏面、眉目如画,身穿一袭淡黄色仙鹤纹的暗花长衣,外披乳白底银丝蝉翼纱,黑亮的秀发撩了些许简单的挽了一下,其余垂在颈边,额前垂着一枚小小的淡青色宝石,点缀得恰到好处。
  这打扮原就与宗门其他弟子一身校服不同,偏偏她头上还插着金丝偏凤步摇,垂下来的流苏也不知是什么制成的,随着莲步轻移,发出一阵叮咚的响声,倒让宁卿听的牙酸。
  这女修可是知道宁卿有多么不懂得怜香惜玉,非常识趣地在宁卿身前数尺处站定,扫视了一下宁卿和他的小伙伴,才缓缓开口道:“各位故友,一别经年,向来可好?”
  这女性竟是和宁卿等人认识的!
  修士记性挺好,即使过去了多年,宁卿也依然记得这个女子,上前一步道:“莺语,你竟然回来了?”
  不只是宁卿,其他的小伙伴也记着这个老朋友,纷纷上前问候:“司徒,好久不见,你可也好?”
  “莺语你回来怎么不告诉我们一声?”
  “还以为你竟狠心地要抛下我们一辈子!”
  被准确叫出名字,司徒莺语有一点开心也有一点难过,情绪激动之下,竟是红了眼眶:“我原本果真是一辈子都不愿回来的,可、可毕竟我们好了这些年,他去了,我总是想见上一见的。”
  宁卿一愣,想起她说的人是邵源,顿时沉默了。
  死者为大,虽然宁卿和邵源之间有过这样那样的不愉快,可毕竟最开始的时候一直是邵源陪伴鼓励他的,他们两个也算是恩怨相抵了。
  不过到底被邵源折腾地数次生死一线,没人提起还好,一提起宁卿就忍不住想起他们之间的纠葛和那个害他们反目成仇的背后指使者。
  心中猜测是豪门世家所为,宁卿对这些人恨得牙痒痒,可这毕竟不关他这位旧友什么事,而且人家也只是来看看去世的老朋友,没道理把她拦在外面。
  只不过这里面牵扯太深,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宁卿把司徒莺语让进洞府,打开了禁制,才闷声道:“不是我不让你祭拜他,实在是这其中的事情牵扯太广……”
  看到宁卿面上真真切切的为难,司徒莺语含着泪,有些哽咽道:“我如何不知你的为难?我亦如此,竟是能将心比心的。”
  这两个人说话说得语焉不详,宁卿的小伙伴们听得一头雾水,好半天才弄明白他们说的是邵源。
  宁卿的小伙伴们大都脑子简单、爱恨分明,邵源前头做下的事让他们非常不高兴,早就有些不把邵源当朋友了。不过他们到底不是蠢的无可救药,司徒莺语既然这么说了,他们也不会明面上表现出不乐意。
  到底还是心思单纯,宁卿的小伙伴们虽然极力告诉自己要收敛,可多少还是有点别扭,幸好司徒莺语也是个比较一根筋的人,竟然没看出什么端倪,只是泪珠滚滚落下来:“都说他是和魔修争风吃醋才惹了祸事,可我与他一向最好,他是否如此我如何能不知道?”
  这姑娘想不到太多事情,但朋友的性子她都是知道的,因此言语之间的怀疑掩都掩不住,倒让人听得不知说什么才好。
  宁卿的小伙伴有好几个听到这话都皱起了眉头。
  毕竟是以前的朋友,又做下了那种事,他们或多或少都是关注的,但也只知道宁卿和邵源前后脚离开了宗门,宁卿回来了,邵源失踪了罢了。
  不同于宁卿是正经接了任务才离开宗门,宁卿的小伙伴都打听到邵源当时出去并没有接任务,而是不知道走了什么人的路子以历练为由下的山,所以也没人知道他具体的去处。
  只是邵源下山的时机到底太巧了,他们只是脑子比较简单、不爱思考,又不是真的不能思考,多想想也就知道邵源这是尾随宁卿去了。
  既然是尾随,邵源能干什么好事?小伙伴们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邵源这是去找麻烦了。
  这样的行为让宁卿的小伙伴们愤怒非常,二话不说直接站在了宁卿这一边。只是他们也知道自己的脑子不聪明,这种斗智斗勇的事情一着走错满盘皆输,因此哪怕再担心,也强忍着没敢做出什么动作给宁卿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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