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相师_分卷阅读_204
小纸人高兴地对单宁说:“爸爸,以后每天都由我来做饭好不好!”
单宁瞅瞅小纸人的个头,觉得自己和霍铭衍是不是有虐待小孩的嫌疑。但一对上小纸人亮晶晶的眼睛,单宁立刻投降了:“当然好!不过有时候爸爸也想做点东西给你们吃怎么办?”
小纸人很开心:“爸爸也做!”
单宁让小纸人爬到它背上,背着小纸人左窜右窜,细化对自家小农场的规划。霍铭衍不慢不紧地跟在单宁和小纸人后面,听着他们商量关于未来的计划,眼底带着淡淡的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小纸人:我想好爸爸和坏爸爸长命百岁!不对!两百岁——三百岁——四百岁!
霍美人:……
单哥:……
第九十九章 有所求
韩啸走后, 刘仁德觉得什么事都糟心。都说人走茶凉, 说得确实没错, 以前他还没退下来,天天有人登门拜访, 退下来以后就样样不顺。退休之后他老婆一直伺候他,他生病了,脾气差, 两个人动不动吵起来,后来他老婆也病了,好像每天晚上做噩梦, 他问是怎么回事,她也不回答, 反而跑去吃斋信佛, 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 没几年也去了。
刘仁德有过风风光光的日子,现在却只有请来的护工照顾他。这些贼东西, 拿了钱不好好办事, 被他骂跑了几个,居然和其他人说他脾气大, 让别人也别过来。好在他退下来前捞了不少钱, 这个不来还有那个。
刘仁德躺在躺椅上, 想着韩啸说的话。就算那陈教授真那么有能耐,他也没儿子可以给他杀了。难不成那家伙还能进干休所对他下手不成?刘仁德这样想着,眯着眼缓缓进入梦乡。
也不知过了多久, 刘仁德恍惚梦见三十几年前的事。那天他儿子从房间走出来,身高还没他高,正是叛逆期,戴着个耳机,压根没心情听他训话,急匆匆就出了门。他坐在家里,想着等他回来后一定要再好好教育教育他,明明是他的种,新学期的摸底考居然考这么差?没想到他没等到儿子回来。
嘭!
剧烈的爆炸把他儿子炸得血肉模糊。他急匆匆赶过去,发现儿子浑身上下没一块好的。他老婆哭得肝肠寸断,差点晕厥过去。由于生产时出了岔子,他老婆已经不能再怀孕了。迫于老婆娘家的强势,他没敢找别的女人生孩子,要知道他老婆虽然不介意他睡别的女人,但绝对不会让别的女人把孩子生下来。
他只能把侄子接到家里,当自己孩子培养。老婆也渐渐接受现实,把原本给儿子准备的门路都给了侄子。没想到十年后侄子又出了事。他老婆受不了了,不愿意再过继别的孩子,决定两个人就这样过一辈子算了。
可他不甘心。他偷偷养了个情人,让对方给他生了个儿子。
嘭!
又是一场爆炸!
不是意外!是复仇!那个看着像书呆子的恶魔来找他们复仇!
刘仁德猛地从噩梦中惊醒。他发现眼前有个人影在晃动,而他的呼吸变得有点艰涩。他慌乱地挥动手臂,狠狠地把那个人影甩开。等他定了定神,睁大眼睛看向那人影,却发现那是前几天自己刚换的护工,这护工不年轻了,已经五十多岁,衣着很整洁,干活也利索,虽然是女人,但力气很大,什么事都能干。刘仁德感觉自己脖子火辣辣地疼,心有余悸地吼道:“你想做什么?!”
“刘仁德,你怎么还不死!”护工见没能掐死刘仁德,神态有些疯狂,“你怎么还不去死!你这个畜生糟蹋了我女儿,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她才十几岁,你都能当她爷爷了,你怎么下得了手啊!”她抄起一旁的水果刀,狠狠地往刘仁德身上戳过去。
刘仁德见护工神色疯癫,心中大骇,慌乱地避开那把尖利的水果刀,却还是被护工戳中了肩膀。他趁着护工没能拔-出水果刀,慌张地起身往外跑,边跑边喊救命。
刘仁德很快到了人多的地方,颤抖着打电话报了警、叫了救护车。等巡警过来,刘仁德马上说:“巡警同志,你们一定要把这疯女人抓起来,她满口疯话,还插了我一刀!”
巡警点头,把那护工带了回去,刘仁德则被送到医院取刀子、处理伤口。因为刘仁德已经七十来岁,不算年轻,情况不太好,医生安排他住了院。刘仁德在床上越想越气,打电话给以前带的人,要他们一定要把那护工往重里判,最好让她坐一辈子牢。直至对方连连答应,刘仁德才安心住院养伤养病。
过了几天,刘仁德伤口快愈合了,但气色不太好,医生说他血液有点稠,最好做做调理。刘仁德想起自己这个季度还没做这个,索性按着医生的意思点了头。他又静养了两天,每天服用各种药物,到了下午就格外困倦。本来因为护工的事他对午睡有些犯怵,但在药力作用下还是昏昏沉沉地睡了下去。
人老了以后都浅眠,不过是半个小时,刘仁德又醒了。他感觉有人站在自己床前,一激灵,吓得清醒过来。他睁开眼一看,发现是个长相甜美的护士。护士笑着说:“您好,我来给您量量血压。”
刘仁德察觉自己有些狼狈,恼羞成怒地骂:“滚!给我滚!”
护士见刘仁德神色阴沉,吓了一跳,没再上前,讪讪地退了出去。
刘仁德靠在床上,转头看向窗外灿烂的阳光,发现自己背脊出了一层冷汗。他收回目光,正要下床上个厕所,却看见旁边的桌面上摆着张纸。
刘仁德拿起那张纸一看,头皮直发麻。那张纸上写着一行血红的大字:你怎么还不死?
谁放的?谁放进这里来的?刘仁德受不了这种可怕的感觉,马上让人把院长给叫过来,把那张恐吓纸条往桌上一拍:“有人往我病房里放这种东西!马上调监控看有谁来过我病房!马上给我查出来!不行,我要报警,警方必须保护我!”
院长见刘仁德已经有些疯狂,赶紧安抚好刘仁德,带着刘仁德去调监控。没想到下午正好检修到这层楼的监控,监控录像根本调不出来。院长只好让刘仁德换到特别病房,又叫保安在门口站岗,好说歹说地让刘仁德镇定下来。
巡警那边接到报警,也立刻派人过来。刘仁德虎着脸问起护工行凶的事有没有调查清楚,巡警支吾了几句,与上面联系过后给刘仁德展示了一份鉴定,对方似乎是精神病患,女儿死后一直呆在疗养院里,前段时间才从疗养院出来。现在有疗养院那边出示了鉴定结果,表示对方精神状况有问题,需要回院疗养。
“精神病就可以不用坐牢吗?!”刘仁德气急攻心,忍不住朝巡警破口大骂,“假的!她肯定是做了假证明!”
过来查问情况的是个年轻巡警,这几天他已经知道刘仁德被捅那么一刀的原因,心里对刘仁德很是鄙夷。他面上非常正经:“请相信我们,法律是公正的。”
刘仁德压着怒火说:“有人要害我,你们必须保护我!”
年轻巡警还是一本正经:“请您说以下事情经过。”
做完笔录,年轻巡警表示要回去请示,麻溜地离开了医院。呸!谁要保护这种人!
刘仁德晚上没睡着。他觉得门外轮班守着的保安也有问题,说不定等他睡着了又会进来掐他,或者往他的食物或者药丸里面掺点什么。
巡警那边一直没回应,刘仁德不断打电话给相熟的人,结果那些人不是飞快挂了电话就是索性不接。刘仁德有种不妙的预感,觉得有什么事情正悄然发生,而他却无力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死亡的阴影一步步笼罩着自己。
这种惶惶不安的日子过了大半个月,刘仁德不敢离开医院、不敢离开病房,到了这种时刻,他还不想死,他想活着,哪怕又老又病。他每天都在回忆自己以前做过什么,自己以前做过的事会不会让自己接触的人想对自己下杀手,甚至守在病房门口的保安每换一个他就会仔细询问对方来自哪里、家里有什么人。
他现在相信了,那个姓陈的不是书呆子,那家伙是疯子,那家伙有把人逼疯的能力。
韩啸从底下的人口里得知刘仁德的近况,并没有让人去告诉刘仁德自己的人守在四周的想法。要保护这种渣滓就够让人憋屈了,凭什么还要他们照顾这渣滓的心情?吓死他才好!
韩啸把这段时间拿到的警告纸条摊开。
这些纸条里都写着一句话:你怎么还不死!
韩啸把纸条排整齐,拍了照发给单宁。
单宁那边正在巡逻,看到韩啸发来的纸条之后拨了回去:“还没解决爆炸案?”
“没有。”韩啸说,“我们的人一直跟着陈教授,他确实去采石场,甚至还开玩笑似的当着其他人的面试着去操控了爆破装置。但就是因为他做得太坦荡,我们反而没办法拿这个当证据。前面三桩案子都已经过了那么多年,又都结案了,想要翻出来查证据更是难上加难。我们现在只能盯着刘仁德——我想来想去,如果刘仁德没有别的私生子,那陈教授要再下手也只能冲着他本人下手了。”
“那你好好守着。”单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