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来历

  黑鹰话音刚落,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就响了。
  “承哥,是老爷的电话。”
  “呵,还真挺快。”
  萧承爵嗤笑一声,嘴角勾起满满的都是嘲讽和不屑,接过黑鹰递来的手机,点开接通懒散的“喂”了一声。
  “萧承爵,你还不滚回来!”
  电话刚一接通,一声爆炸似的怒吼直接从电话里穿了出来。
  萧承爵一把将电话挪走,还是慢了,被那吼声镇的耳膜发麻。
  他掏了掏耳朵,一直等到电话里连翻的咒骂结束,声音恢复成正常大小才拿回来。
  “怎么了?”
  “你还有脸问,”电话里的人一听到他这漫不经心的语气又怒了起来,“你昨天干的那是什么破事儿,啊!
  送来剧死状那么惨的尸体,你弟弟被吓得心脏病都犯了!”
  “所以呢,你要我回去是干嘛?
  收尸还是看病?”
  “你……”电话那头的人被气的一阵语塞,他平复了一下,顿了顿道,“是金爷过来了,说老莽是被你 弄死的,得要你个交代。”
  “行,等着吧。”
  “唉……你……”
  没等人说完,电话直接被挂断了。
  萧承爵靠在沙发里依旧是那副慵懒恣意的样子。
  但黑眸隐隐跃动着一团火,亢奋、狠辣、嗜血、疯狂……
  “宇臣那边怎么样了?”
  黑鹰诧异了一下,立刻道,“都准备好了,随时待命。”
  “行了,出去等我吧。”
  萧承爵这边话音刚落,楼梯上就传来一前一后的脚步声。
  闻澜走在前面,后面跟着急的脸色发白的刀疤。
  “澜姐,真的一个戒指就行了,那镯子太贵重,我不要。”
  闻澜左右闪躲着被刀疤塞过来的锦盒,脚步没停,一边下楼一边道,“那是一套的,戒指给你镯子也没什么收藏价值了,你一起拿走吧。”
  “那你给我换一个,我不要一套的!”刀疤还不死心。
  “这都下来了,不想上去了,你就拿着这套吧。”
  刀疤急的脑门儿直冒汗。
  他也没想到电视剧里面的剧情能发生在他身上。
  天知道他就多看了那个紫罗兰蛋面戒指一眼,闻澜直接拿出来就给他装盒,还连带着旁边那只紫罗兰手镯一起。
  他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两人到楼下看萧承爵还在沙发上坐着,黑鹰已经走到客厅中间明显是准备离开了。
  刀疤赶紧把手提袋收了回来,手里跟握拿着个地雷一样,松了紧紧了松,求救般看向沙发里的男人。
  “承哥……这……”
  萧承爵没说话,朝着门口抬了抬下巴。
  刀疤无奈,提着那手提袋跟黑鹰一起出去了。
  电梯里,黑鹰侧头看着旁边带死不拉活的刀疤,疑惑道,“你怎么了,澜姐给你这套雁雁不喜欢?”
  “怎么可能!”
  刀疤回光返照般大吼一声,宝贝似的摸了摸手提袋里的锦盒。
  然后又恢复半死不活的样子。
  “那成色,那水头,那工艺谁能不喜欢。
  但是这得多少钱啊,我掏了家底给澜姐可能都不够那戒指的底座。”
  “给钱,”黑鹰不解,“澜姐应该不用你给钱吧,她不是说送么?”
  “啊?”
  刀疤再次死而复生。
  “我觉得澜姐应该是没有跟你要钱的意思。
  不然有时间你试一下。”
  刀疤挠了挠头,有点庆幸又有点害怕,干脆转移了话题。
  “诶,你有进过澜姐那间展室么。”
  “进过,”黑鹰点了点头,“不过是在最开始装修的时候去的。
  我记得是承哥让我找钻石,就是那只凤凰尾巴上嵌的紫钻。”
  刀疤一听也来了兴致,连忙道,“是啊,那钻石那么大,你那找的。”
  “找不到啊,那个设计师非说得用钻石,还就得用紫钻。
  那世界上哪有那么大的紫钻。
  最后没办法用人工培育的,用的是承哥和澜姐的头发,也还挺有意义的。”
  “我的天,你都不知道我在里面直接吓成狗,”刀疤死里逃生可打开了话匣子,“就澜姐那些收藏,简直了!
  承哥是真有钱啊,那一屋子的翡翠,不得上百亿。”
  黑鹰诧异了一下,侧头看了刀疤一眼,猜着他估计是想错了。
  “上百亿差不多,但是那屋子里有将近一半的翡翠都是澜姐自己赌石赚出来的,或者直接赌出来就放在里面了。”
  “啊……”刀疤又一次震惊了,“澜姐赌石?!
  我怎么不知道!”
  黑鹰敲着下巴回忆了一下,“哦,澜姐学赌石那两年你正在越南呢。
  大厅里那块蓝水桌面你看到了么。”
  刀疤翻了个白眼,无语凝噎,“那么大个儿,我瞎才看不到。”
  黑鹰哈哈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个就是澜姐赌出来的,1亿赌35亿。
  当时是从矿坑里挖出来当场就给切了,出蓝的时候就有人开价,澜姐根本不理一直切,最后切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那边有个翡翠大佬,想要这块石头开了35亿,澜姐不给,那人动杀心了。
  还好当时承哥在,要不然这石头真带不回来。”
  “我靠,我在越南原始森林毒虫蚊子堆里摸爬滚打,你们过的这么爽么!”
  刀疤痛心疾首,感觉自己错失了一个亿。
  “那那尊佛像呢,也是澜姐赌的?”
  黑鹰:“那不是,那是承哥跟人买的,78个亿。”
  刀疤:……是我格局小了。
  怪不得黑鹰说闻澜送他呢,这俩东西在35亿、78亿面前那可不连子儿都不是。
  屋里,黑鹰和刀疤一走,闻澜跟着就往卧室走,看都不想看沙发上那个男人一眼。
  “干嘛去。”
  低沉冷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闻澜下意识的缩了下脖子。
  身体的惯性是最难改变的,她只愣了一下又重新挺直背,头也不回道,“点外卖!”
  萧承爵一听就知道她绝对要点辣的,心里又气又无奈。
  简直跟伺候个女儿一样。
  “不行,过来喝粥!”
  “不喝,我要吃麻辣香锅。”
  “闻澜!”
  萧承爵声音不大,但威慑感十足。
  闻澜拿着手机的手一抖,低着头根本不敢往他那边看。
  “过来喝粥,别逼我灌你。”
  两人就那么一言不发隔空对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闻澜败下阵来。
  她郁闷的关上手机,走到餐桌旁边,看着桌上那碗白到没有一丝杂色的粥,嘴巴开始冒酸水。
  “我拿点辣酱行么?”最后的妥协!
  “不行。”
  一碗白粥喝的她面目狰狞,看着像是要变异。
  她龇牙咧嘴的喝完,把碗丢在桌子上,心里那点气也就敢这么撒出来。
  萧承爵不咸不淡的看她一眼,也不说话。
  “过来。”
  闻澜回卧室的脚步一顿,身后那道幽冷邪肆的目光让她如芒在背。
  如同被一条静卧在暗处的毒蛇盯上,只要被咬上一口,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他手里逃脱。
  她抿了抿唇,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身走到男人面前。
  “干什么。”
  “啧……”
  萧承爵不甚高兴的皱着眉,“闻澜,你馋我身子的时候可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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