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娱乐头条的剑修_分卷阅读_190
龙鹫被胁迫着飞过两人,直冲堡垒,在嗅到脚下如山如海的人群时发出雀跃的吼叫,却是在下一个俯冲时又被强行扭转方向。这一次,它的前方,是堡垒三层的窗扇。
“龙鹫、龙鹫飞过来了——”基地内,里的最近的墨山族人再度胆怯,和身后不断拥挤的人潮撞在一起。
堡垒三楼。
熹微晨光之中,终于抵达目的地的陆梦机长舒了一口气。他的坐骑不安分的想把下颔伸进窗内,被陆梦机一拳头砸歪。那龙鹫不甘心的去啃另一个窗户,这次陆梦机倒是不管,它吧唧吧唧的叼出个半墨山族兽人来,啃得不亦乐乎。
窗口内,沐樊勾起了唇角。
陆梦机向他伸出左手:“跳?”
沐樊点头,干脆利落翻身而出,紧接着被那只有力的手掌拉去,落在陆梦机的怀里。
颈侧被炽热的呼吸笼罩,身后的男人发出了一声舒适的喟叹。
作者有话要说:
[叮]尊贵的SVIP会员【陆梦机】骑着橙色坐骑【龙鹫】进入沐樊的直播间
房管白白:陆梦机你为什么能骑龙!陆梦机你为什么ID加框!!陆梦机你是不是充钱了!!!
☆、第 79 章
沐樊被龙鹫载起的一瞬, 基地内形式逆转。
无数冲入堡垒之中的墨山族人在视野下愕然惊惶, 龙鹫所过之处逃窜如蝼蚁。
禁魔区内, 拥有制空权就等于拥有压制性的优势。
晨光微茫的天空之中,被陆梦机松开了束缚的龙鹫肆意飞旋,粗壮的下颔始终叼着墨山族人的尸体, 即便咀嚼时血红的双眼仍不断泛着冷光,在脚下挑选下一个猎物。
那冲在最前面的墨山兽人只觉得头顶一凉,粘稠腥臭的液体落在了头上,站在他附近的兽人脸色陡白, 他伸手一抹,一滩混杂着凶兽唾液与族人肢体碎片的物事滋滋作响, 紧接着一声惊呼, 他的身体已然悬空, 身体不自觉的这起——脊椎已是被突然靠近的龙鹫咬断。
远处, 诺亚依然因为惊讶而合不拢嘴:“他是谁?他怎么做到的——这可是龙鹫!”
明冉凝视着空中,轻声道:“你记得吗,他说过, 他的兽人在白柚林。”
基地内因为龙鹫而乱成一团, 坐在远处的清珏陡然对上了那双鲜红如血的瞳孔。
“祭祀, 墨羽大人回来了——”
清珏的面色一片苍白。
他的缓缓转过头去,那兽人被他冰寒的眼神吓了一跳。
清珏起初以为陆梦机在放纵那龙鹫肆意狩猎,眯眼望去时,却仍能看到他牢牢桎梏在凶兽脖颈上的手掌。堡垒下,墨山族兽人挤作一团, 他们涌向哪里,哪里就必然发生惨案。人群如同无头苍蝇,即便侥幸与龙鹫手下逃生也难保不会被族人踩踏在地。
这座墨山族最坚固的基地在一旦之中分崩离析。
清珏的手腕忽然开始颤抖,又像是不自然的痉挛:“回撤,把他们拦下来。”
“祭祀,这……怎么拦?”
“金丹兽人呢?让他们都滚过来——”
“祭祀大人,可、可是,这里是禁魔区……”那兽人向来不敢反驳清珏,此时却心乱如麻。禁魔区,一切修士都与凡人无异,除非能找到另一只龙鹫——可白柚林都被烧了,又去哪里找另一只?
与其他堡垒别无二致的祭祀居所内,此时一片死寂。
比龙鹫更让他们恐惧的,却是清珏。这位坐镇墨山五百年如神祇一般的祭祀,从未如此时一般。他的整个身体都在痉挛,即使还是那张令人敬仰的脸庞,却像是失去了兽神的眷顾——仿佛是那个无往不利的兽神附身在慢慢抽离。
“墨羽大人!”忽然有人开口。
目光顺着门口看去,一身狼狈的兽人神色肃穆,向着清珏大步走来。
“清珏。”墨羽只说了一句:“我们现在走,去圣山。”
墨山族的祭祀没有回答,他甚至没有回头,依然死死的盯着龙鹫飞过的方向。
他没有发话,却是所有人都知道,通往圣山的路隐秘狭隘,墨羽所说的“我们”不是指墨山族,而是指他与清珏。
“大人,那基地呢……”有兽人大着胆子问。
墨羽顿了一下,温声开口:“我会把基地的那把锁交给你,只要点燃火引,龙鹫就能逼退。记住,只有等祭祀离开,一炷香之后才能点燃。”
“那圣山……”
墨羽的眼中一派平和,似乎只是在吩咐微不足道的小事:“祭祀身体不好,等我们从圣山出来,论功行赏。还有,”他最后丢下一句话:“拦不住龙鹫,就把那个遗族巫医再抓回来。”
一句“论功行赏”很快在兽人中重新燃起了希望,一把小巧玲珑的钥匙被交给了大长老,另有几队兽人迅速向基地外围奔去。
龙鹫的脊背上,陆梦机眯着眼,仍在基地内不断搜寻。
清珏将每一处堡垒都建造的一模一样,被龙鹫虏来拷问的墨山族兽人亦是不知道祭祀究竟住在哪里。
到了一处,他忽的目光如电:“墨羽——”
吃饱喝足的龙鹫俯身而下,却几乎在同一时刻,一声狮吼响起。
“诺亚!”沐樊眼神陡凝。陆梦机在他开口的一瞬便扯住龙鹫的逆鳞,那龙鹫吃痛,一个回转便向呼救的方向飞去。
墨山基地的一侧,诺亚化作的雪狮正被一群兽人包围,死死的将明冉护在身后。看到龙鹫出现,两人皆是露出了惊喜之色。
为首那墨山族兽人脸色一片灰白。只要再多一息——他就能捉住这两人去挟持沐樊。这兽人却也干脆,在凶兽腥臭的巨口向他袭来之际,利落的给了自己一刀。
那匕首上掺了毒,很快他的表情就僵硬扭曲,带着一种布满死气的虚妄:“你们等着,龙鹫又如何?等大长老——”声音戛然而止。
陆梦机一声冷哼,对兽人所谓的后手显然极其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