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只有噪音 第1380节
奥尔巴赫冷哼道：“谁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如果我是那种人，又怎么取得这么多的成绩？”路易坦诚地说，“我和大部分的普通人一样，只是有点虚荣罢了。”
奥尔巴赫不满道：“你可以有虚荣心，但你不应该捆绑整支凯尔特人队作为满足你虚荣心的工具。”
闻言，路易笑了起来：“你不觉得凯尔特人是最适合干这事的球队吗？试想一下吧，作为在种族歧视方面最臭名昭著的城市，却同时拥有美国最包容的专业运动队，如果这支专业运动队未来又不慎以疑似种族主义的形象在黑人统治的篮球比赛里取得成功。想想会有多少美国人为此发疯？我一想到这件事就兴奋得不得了。”
奥尔巴赫欲言又止，路易继续说道：“不过，说到底这都是那件事的副产品，我所追求的，只是那件事而已。”
奥尔巴赫百感交集，他想阻止路易，但以何名义？何况，刚刚说的事，路易只要转头不认就万事大吉。
他已经没有阻止路易的能力了。
说到底，路易是他请回来的。
就算未来凯尔特人在路易的领导下，使那花费了五十年所建立的名誉破产，那也是他的错，是他看错了人。
他早该想到的，从路易那天在午餐会上表现出对那件事的热衷，他就该想到了。
想到这件事可能引发的后果，奥尔巴赫便觉得身体虚脱了。
“你有多少把握？”奥尔巴赫轻声问。“我说的是那件事。”
老头终于认清现实了，路易笑着答道：“70％。”
奥尔巴赫讽刺道：“我以为你只有在100％有把握的情况下才会出手。”
“这件事不存在100％的把握。”路易说，“篮球终归是黑人运动，抛开他们，如果想在nba夺冠，就要把剩下的精英集中起来，但这是不可能的。我相信我能找出潜在的人才，可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能力夺冠。”
“那你还让伊赛亚带队？”
“这是个注定要碰壁的活，我的一世英名可不能毁在这，就让伊赛亚去帮我碰壁不好吗？”路易正气凛然地说，“在这件事上，我和伊赛亚前所未有的达成了一致，我们两个都有美好的未来。”
闻言，奥尔巴赫可怜地看了场下的托马斯一眼。
他和路易这样的好搭档应该再也不会有了。
可怜的伊赛亚，他上辈子到底缺了多大的德才能碰到这个屑？
第一千五百零一章 托马斯背后的幽灵
波士顿凯尔特人的新赛季首秀比预想的还要顺利。
万众期待的姚月半并未像前世那样打出首秀挂蛋的糟糕成绩，因为今世不同于前世，现在的姚月半已经在美国打了四年的球，早就习惯这种氛围，即使进入nba也能自如应对。
最有趣的是，当姚月半在赛前看见骑士队的中锋莫宁，他直接同加索尔说：“阿朗佐交给我。”
大加一脸惊讶：“你确定？”
“没看过奥运会决赛？他打不过我。”姚月半笃定的神态让加索尔放心了。
结果，姚月半并没有打爆莫宁，因为奥运会是在fiba规则下进行，莫宁这种袖珍中锋天生被传统巨兽克制。可在nba，那就不同了。
好在姚月半虽然没有限制住莫宁，但自己也打得不错，作为核心中锋，全场18次出手，命中10球，首秀即砍下25分10篮板3盖帽的数据。
“20年前，波士顿迎来了唯一先生。20年后，又一个巨人来到了波士顿，至少在今晚，他证明了自己绝对对得起外界的期待。”
姚月半的首秀堪称完美，而站四号位的大加，也轻巧地砍下18分8篮板4助攻。
骑士方面，他们主打的是一大四小。
莫宁打中锋，康成彪摇到大前锋，可在姚月半和加索尔面前，这所谓的一大四小和五小根本没有区别。
骑士内线没优势，外线还投不开，全程被凯尔特人压着打。
111比92
揭幕战大胜对手的托马斯，脸上终于出现了笑容。
“这只是一场比赛，我们还有81场比赛要打。”
托马斯的脸上挂着轻松自得的笑容。
那个时候，路易和奥尔巴赫已经离开球场。
“那个西班牙人选得好。”奥尔巴赫对路易说，“我之前听人说他是中锋版本的托尼·库科奇，现在看，那些人是在胡扯。”
路易带着其他意味说：“最重要的是，他很白。”
奥尔巴赫眼珠子一蹬，“你怎么越来越像个红脖子了！”
“不瞒你说，我可能是全美国独一份的黄脖子。”路易和奥尔巴赫来到舰队中心外，“要不要坐我的飞机回去？”
谁知，奥尔巴赫竟来了句让路易忍俊不禁的话：“我不坐黄脖子的飞机！”
除了赛季揭幕战和其他关键的场次，奥尔巴赫通常不会来现场看球。
路易也一样。
就算是关键场次，他也不一定到现场。
这倒不是为了偷懒，说实在的，他是在为托马斯考虑。
他越少出现在人们面前，大家对托马斯的耐心就越足。
如果路易经常出现在人们面前，大家就会忍不住想，为什么我们不让legend lu来执教呢？
只要这种情况一出现，拿托马斯和路易做对比的媒体就会越来越多。
所有了解篮球运动的人都知道，这两人作为教练根本不该放在一起比较。
这样的比较除了恶心托马斯外没有任何效果。
赛季初，凯尔特人还算顺利，取得了四连胜，姚月半场均21分9篮板3助攻，加索尔场均17分8篮板4助攻，斯普雷威尔场均20分5篮板4助攻，他们是凯尔特人的基本盘。
这四场比赛下来，路易对斯普雷威尔略有改观。
抛开他喜欢以下克上爱抚教练和老板的脖子这种变态的恋物癖不谈，作为这支凯尔特人的老大哥，还是称职的。
防守端足够出色，可以全程对位对手核心，进攻端可以打关键球，还有场均20分的保障。
少了他，凯尔特人的开局可能是两胜两负，而不是四连胜。
凯尔特人的第一场败仗，属于非战之罪。
他们的对手是重整旗鼓的费城76人。
上赛季，费城意外地被热火击溃，威尔逊受千夫所指，虽然后续的伤病报道挡了一些子弹，但运动员嘛，谁身上不带点伤，既然上场了就不应该找借口。
威尔逊本人从未找过借口，但他的团队需要这个借口。
goat必须是完美的，对热火的系列赛简直可以算是benj的生涯污点，必须得有些借口才行。而且，goat当时真的伤了呀。
与76人的比赛，姚月半开场给了奥尼尔三记盖帽，算是下马威。随后，奥尼尔开始认真对待，威尔逊也在外围开火，斯普雷威尔在benj面前毫无分量，凯尔特人被打得溃不成军。
姚月半砍下15分11篮板7盖帽，正式拉开了姚鲨对决的序幕。
这场比赛，输了就输了，球迷能接受，真正让球迷无法接受的是下一场比赛。
凯尔特人客场对阵公牛。
公牛对姚月半采取让内线放风筝钓鱼的手法，同时找个四号位的肌肉猛男去摩擦大加。
比赛一开场节奏就不对劲，但托马斯就是头铁不换人，全程一种打法，没有任何变通，使球队遭遇连败。
赛后，托马斯说：“我们没有按照赛前的计划打球。”
正是这句话，让路易直接打电话给托马斯。
电话里，路易对托马斯一顿训斥：“我可以允许你平庸，但不能容忍你愚蠢！你也是当过球员的，如果一场比赛打得稀碎，全程找不到任何节奏，完了你的教练还说你们没有按计划打球，你会怎么想？别他妈找借口，有错就承认，别把责任甩给球员！”
过了几天，凯尔特人又输了。
这次路易没有再给托马斯打电话。
因为托马斯很干脆地把输球的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
让路易没想到的是，即使他躲在幕后，托马斯的平庸仍然唤醒了波士顿人对好教练的无限向往。
这也不能怪他们，因为托马斯不是个合格的教练。
他能执教nba球队，完全因为他是个很有声望的球员。
他本身在执教之前没有从事过任何助教工作。
像这样直接担任主教练的，除非是天才，否则肯定错漏百出。
这也是路易在他身边配备一堆助教的原因。
他不会干的事，助教可以帮他干。
问题是，他真的肯听助教的吗？
一个月下来，凯尔特人取得六成胜率。
这时，交易市场正式开启。
路易组织了教练组和管理层的内部会议。
路易在会议上总结了凯尔特人输掉的每一场比赛的败因。
大部分的败因都和教练组有关。
比如叫暂停不及时被打成一波流，比如叫暂停时机不对，自己弄出了失误，比如关键时刻过于相信球员的能力，不叫暂停。
尤其是不叫暂停这一点，是媒体对托马斯抨击得最多的毛病。
托马斯被路易喷得面红耳赤，站起来怒道：“你根本不在现场，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
“什么他妈的狗屁情况让你捏着暂停不叫？”路易喝道，“如果你他妈连叫暂停的时机都不会把握的话，那你根本没有资格坐在这个位置上，伊赛亚，我开这个会不是来听你找借口的，我是要你明白，你犯的这些错误都可以修正，只要你他妈多听听身边人的建议，你就能做得更好！”
托马斯从未想过他的生活会变得像1984年那么糟糕。
这一切都是因为路易的回归！
在他回来之前，凯尔特人所有事情都由他一言而决，现在情况变了。
路易变成了那个管事的人，而他只是打下手的。
偏偏他这个打下手的还坐在敏感的职位上，球队一旦成绩不好就要拿他问责。
“我需要可用的替补。”托马斯不再去就自己执教上的错误进行讨论，“我们队里的年轻人太多，有很多人暂时派不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