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发现爱_分卷阅读_21
那份协议对他很优待,钱财、房屋等物资补偿给得极其丰厚,唯独一点让他很不满意——凌野要孩子。如果可以,他宁愿不要任何物质上的补偿,只要他带大的宝宝。
他在脑海里反复琢磨着和凌野谈这个条件的可行性,转头间瞥到桌上的时钟正好指向六点的方向,他急忙起身把东西恢复成原样,而后洗了把脸,用冰敷自己肿得不像话的双眼。
双眼恢复得差不多时,时间指向六点半,而炉灶上正小火炖着的玉米小米粥也开始溢出清香。
他加入细盐搅了搅,在另一个炉灶上起锅煎荷包蛋。
儿子和他一样,都不喜欢吃溏心蛋,所以他煎的荷包蛋一向都是全熟,这比需要看火候的溏心蛋简单。
不一会,三个荷包蛋就煎好出锅。
任子轩把早餐放到桌上,仔细盖好,时间到达七点一刻。
他擦净手准备上楼叫儿子起床,就见到凌野正走下来,见到他时蓦地皱起眉头,他听到对方问:“子轩,你昨晚没回房睡?”
凌野迷迷糊糊间伸手去搂人,却搂到一片空气,摸了摸身旁的位置,只摸到一片冰凉,他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他正准备去儿子房间看一眼,就听到楼下有声音,这才下了楼。
任子轩不带任何感情地看了一眼凌野,淡然道:“跟儿子睡的。”说完不等凌野接话,他便从对方身边擦肩而过。
凌野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没开口。
他转过身,看着早已看不到人的方向,眉头紧锁。
任子轩亲了亲儿子睡得红扑扑的小脸,轻声说:“宝宝,该起床咯。”
凌钰晨扭了扭小身子,揉着眼睛半睁开眼,见吵他睡眠的人是任子轩,又回想起刚刚听到的称呼,不满地嘟嚷:“爸,人家是小晨啦。”
任子轩觉得这会的儿子真是可爱到了极点,忍不住又低头重重亲了一口,喜欢懒床的儿子每次听到自己喊他小名总会从睡梦中醒来,真是屡试不爽。
他抱起儿子在房间里慢慢踱步,等小家伙自己醒过来。
彻底醒过来的凌钰晨侧头亲了任子轩一口:“爸,早!”
听到这声问候,任子轩确定儿子醒了,这才放下儿子,拍了拍他的小屁股,让他自己去洗漱。
他倚着门梁注视着儿子靠着墙眯起眼刷牙的可爱模样,不知怎地,心里突然冒出一句让他泪意欲上涌的话——自己以后还能见到这副画面吗?
凌钰晨睁开眼,从镜中看到任子轩盯着自己的饱含难过的眼神,身侧的小手不由紧了紧,爸爸在想什么?是确定了爹地真的出轨,正在纠结他的抚养权问题吗?
不得不说,小小年纪的凌钰晨确实懂得很多,也许是接触了太多幼儿园小朋友的经历的缘故。
所以说,父母真的是孩子的第一任教师,他们能从父母的一举一动,身边人的一言一语中学到许多“超纲”的东西。
“爸。”
“嗯?”
“抱!”洗好脸擦干手的凌钰晨对任子轩伸手,求抱。
任子轩受宠若惊,自从儿子懂事之后,他再也不能随心所欲抱儿子了,每次都是趁儿子睡醒迷糊那阵或睡着时才能过一把抱儿子的瘾。
他急忙弯腰抱起儿子,脚步轻快地往楼下走去。
任子轩怀里的凌钰晨转过头,见自己的爸爸终于舒展了眉眼,心下松了口气,爹地,你不心疼爸爸,我心疼!
☆、第15章 谈话
凌野见到儿子还不待打招呼,就被儿子充满怒火的大眼狠狠瞪了好几眼。他不由摸了摸鼻头,暗道是不是这段时间自己回家太少,所以子轩和儿子都生气了。
任子轩把儿子放到椅子上,由着儿子自己去盛粥夹蛋。
凌野瞅了眼嘟着嘴不肯多看自己一眼的儿子,又看向自顾自喝粥的任子轩,口中刚刚还觉得美味的早餐顿时变得索然无味。
他不敢去挑衅面无表情的任子轩,毕竟相处了这么多年,他一直觉得面无表情的任子轩比怒火中烧的任子轩可怕,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认为。
于是,他决定挑战比较好攻略的儿子:“儿子,今天爹地送你上学好不好?”
“不用了,您工作忙,还是早点回公司的好,爸爸会送我。”凌钰晨头也不抬地回道。
凌野被儿子噎了一下,但他还是不敢转战任子轩,只好闭上嘴乖乖喝粥。
随后忽然想起某件事,他只好再次抬头,这次终于面向任子轩:“对了,子轩,爸妈和姐姐他们这周末回来,让我们带小晨过去住两天,你收拾一下,顺便去买些东西,明天一块带过去。还有,辛苦了。”
任子轩在心里冷哼,有时间陪“小蜜”吃饭,没时间陪儿子吃饭,也没时间给爸妈挑东西。刚讽刺完,他就在心里唾弃自己,什么时候自己也变成“怨妇”了?!
他狠狠咬了口荷包蛋,麻蛋,合则来不合则分,劳资才不是非要你不可!
他在心里唾骂,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哦,知道了。”
爸妈回来了,他还能强硬地带着儿子走吗?
饭后,凌钰晨还是被凌野带走了。
任子轩站在他们身后,看着嘴上嫌弃,却小跑步跟上凌野步伐的儿子,暗道小家伙果然言不由衷。只是这下,问题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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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研究所签完字后,任子轩找了间咖啡厅走了进去。他心中还有些疑团待解决,例如凌野的性向,例如变心的对象是不是赵妮娜,例如凌野跟他离婚的理由……
轻酌了口咖啡,不加糖的黑咖啡似乎苦入了心,让他喉间一片苦涩。
他拿出随身携带的记事本,按时间理清思绪。
俩人的相遇肯定是偶然,那交往和结婚是偶然还是必然?
他在脑海中搜索了许久,忽然发现凌野似乎至今都没跟他说过一句“我爱你”,就连求婚与婚礼现场都没有,甚至于激情时刻,似乎也没有。
他握着长匙的手一颤,金属的搅拌长匙顺势与陶瓷杯的杯壁碰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