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山溪(20)

  [变频来住几天，就又要回山上去了！](20)
  [她正在伤心她的哥哥田学馆突然暴毙。]阿紫又说。
  [山上？哪个山上？]老伯问。
  [就是达观山上！]阿紫说。
  [喔？我住过！]老伯又说：[你要节哀！]
  变频却极为平静的说：[我哥爱养鬼，一定养到一隻猛鬼！]
  她感觉她穿在身上的衣服在夏天是太厚了？
  长袖，长裙落地。连胸口也包得紧紧的。看不到手脚，好像是隐形人？
  老伯说：[通常面部兇恶的鬼并不很毒？看起来文文净净的，尤其是婴灵，小孩鬼最可怕！]
  天珠儿在旁亏他说：[您又知道了？]
  老伯郑重的说：[最可怕的是婴灵，兼小孩鬼。]
  变频说：[是正在学爬的小鬼，在阴间时间很缓慢，有的婴灵要50年以后，才会爬？婴灵要入哥哥的身，哥哥不肯，就把鬼关在瓮子里，结果半夜鬼爬出瓮来要杀哥哥，哥哥逃到山溪，就被他杀了。]
  [你怎么知道？]天珠儿问。
  人被限在见闻觉知中。
  没有第六感？
  [他死后，有过来说。]变频说。
  [喔？]这是灵异事件的范围，天珠儿闭嘴了。
  [你怎么办？]阿紫问。
  [我念佛回向给他！心术不正，怪谁？]变频说。
  她的意思是说：好好一个人，干吗养鬼？
  [老伯也是一个心术不正的人！]天珠儿突然迸出一句。
  [不！不！他有分寸，我哥没有分寸！静不下来！]变频瞄了老伯一眼继续说：[我除了念佛，还跟一位牧师！猛鬼不敢找上来？因为牧师有上帝和圣水。]
  [你要不要也学巫术？]天珠儿亏他。
  就好像一隻乌鸦插上孔雀的羽毛？能看吗？
  老伯出来打圆场。
  [来者是客，我们温馨屋会好好招待你的！放心！]
  [老爸！您就教她一个护心法吧！]天珠儿说。
  [好！]
  老伯说：[一心念佛名，双手在胸前转6圈，然后推出去！]
  大家学着做。
  [你要去达观对付婴灵吗？]老伯问。
  [我哥叫我不要去！我会回大霸尖山。]变频说。
  她好像知道九龙童子已经跟着月音。在山上到处行善！已经会走路，满头白发。跟他一样，不笑！
  她不是对手。童子亦邪亦正。法力高强，但违背大自然律。有被五雷衝顶的危机。
  [这世界就要溶化了？人心还在争扰不休？]老伯感慨的说。
  [人间即是炼狱！]阿紫说。
  那夜，天珠儿霸上来说：[股市涨个不停，怎么办？]
  老伯拍着她的背说：[我也不知道？]
  国字脸的她，狡慧的吞食着老伯。
  [您不知道？那不就世界大乱了？]
  [我只知道我爱你！]
  [那当然，]天珠儿一点也不客气。
  [素贞又赚到了？]老伯问。
  [是赚到了！哈！您不用去应召了！]
  [我是有点怕她！]老伯笑着说。
  [您就不怕我，吃定我？喝！要管管阿紫，带怪女生回来也不照会我？]
  [喔？]老伯说：[在这个世上，有百样人吃一样的米，当然会有奇怪的人出现！]
  [她好像想找那个小鬼復仇？]
  [不会赢？]老伯说。
  [您股市的眼光不灵了？]
  [哪知？]
  [一定跟不三不四的女生做爱！]
  [没有！]
  [检查一下就知道！]天珠儿说：[来做看看！]
  [好！]
  [我去开冷气！]
  那夜，他梦见古老的年代，吸血鬼盛行，天主教有一批杀手，专门对付吸血鬼，也有驱魔的法师。后来吸血鬼消失了。
  魔鬼也不见了。剩下台湾古老的魔神以及山鬼。
  还有原住民的巫师，以及倭人，山魅等。
  他们存在于人的潜意识里。
  严思齐在诸罗山打猎，就是遇见一个穿红衣的女人，也就是魔神雅，餵他吃一种虫，在他半昏迷时，要他听她的话，成立一个倭人的王国。教他文字，他不肯，就发烧不退，死掉了！
  文字流传在巫师家族中。
  一代一代的传下去。充满神秘的色彩。
  老伯在梦中告诉她说：你先组党，能生存再说。
  魔雅却天天的说：[我有巫术！]
  [这不能当饭吃？要掌台湾的经济，主要靠外销！]老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