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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像是一条固定了长度的数线。
有加法也有减法,身旁站着的人来来去去,经过了的事事情被一条条标上数线做为纪录。就这样一面走一面记录,总有些时候会看不见以前记下了些什么,也总会走到尽头。带着笑,上线灯亮,欢迎来到我生命,带着眼泪,上线灯暗,是时候学会说再见。
加法就像缘分,见一面、深一点。
减法就像时间,见一面、少一点。
那年,我们谁也还不懂事,只剩下一点模糊的记忆。
几年后,我们都上了幼稚园,因为地区相近,父母很自然而然地选择了同间幼稚园。基本上幼稚园不太会换班,但是由于转入人数过多,所以当年罕见的重新以年龄分班。
说也奇怪,当时的我们一直都是没什么交集的。
分组玩游戏就算组别是老师分的也很少同组,所以最多的关係也仅只于知晓对方姓名还有学校庆生时杂在人群里为对方唱一首生日快乐歌,然后盯着蛋糕流口水这些而已。
从这么小就认识?原来是青梅竹马啊!总会有人这么说。
但说真的,是不是青梅竹马连我自己都很难界定。说是青梅竹马嘛,这个时期看来不怎么像,但是长远来看,他的确是我的青梅竹马没错。
呃、很奇怪的关係就对了。
奇怪的开头注定了奇怪的过程。
但是就像那条我永远弄不懂理由的数学定义负负得正一样,若是暂且不论沿途有多少曲折,两个负号的开始与过程的确为我们之间带来了正号的结果。
而我们两个之间的关係则像无法计算的不等差数列,不定时的、突然的出现在彼此的生命里,然后再度离去。
游戏人间、徘徊人海,有谁不渴望找到属于自己的真爱?
浮浮沉沉、去去来来,我们为了因缘际会改变、而错过。
如果人生的变数如这么多,那么数线的尽头,究竟是谁还在标记上、是谁还陪在我身边?
就算答案总得落落长的写过几道算式才显现、就算我们没在彼此认识时就看清答案、就算如此我们也并未走散,善始至终。
长途彼端,答案是你吗?
说起来,张凯翔从幼稚园开始就是个奇怪的人。
不晓得为什么,他在的地方总是莫名有些好玩的事情,像是发明奇怪的小游戏之类的。
依稀记得,刚上中班分到同班时,也只是记得他这人的名字,还有玩过他发明的游戏。
譬如说,梅花梅花几月开花的游戏规则改成三朵梅花一组六人,追逐的同时还要注意是否追逐的对象确实是当初围绕自己身旁的五人,如果不小心抓到其他组的人就得要接受处罚游戏,又或是带头跑去找地上已经吹落但是并未腐化的鸡蛋花丢入生态池製作花池,再不然把莲花的花瓣当成抓到的蝌蚪暂时的家,等到上课又全部放回生态池等等。
当然还不只这些,可是他做过的神奇事实在太多,我也无法一一细数。
其中比较令人印象深刻的,当然是带着班上的男女生捡树枝堆起小房子,然后拉着强迫老师来看究竟是哪一组堆得好,还有把沙坑的沙做成沙球埋起来,比比看谁的在很久以后还不会被学弟妹踩变形,甚至是带着大家研究坚固沙球的製作方式,或堆起高高的沙墙把丢滑梯给封起来。
总之,每一项都成为大家美好的回忆,让我们直到升小学前的生活都充满欢笑声,如果问长大后的我们班同学,对谁的印象最深刻,我想十之八九大家都会回答「张凯翔」这三个字吧。
毕竟......他这个人就是这么令人印象深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