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四百八十四章 突破
普陀宗乘之庙院落北部的大红台,是这座寺庙的主体建筑,其基座为白台,白台正立面以红灰抹成三层盲窗。
小喇嘛不言不语,一路上带着刘子夏顺着阶梯穿过大白台进到了大红台里面。
刘子夏分明看到在大红台的入口处戳着一块明晃晃的牌子,上面标着‘暂不开放,游客止步’。
这意思是……大红台不让进啊?
可是这小喇嘛竟然直接把刘子夏带到了里面,里面多少有些昏暗,并没有现代化的电灯什么的。
但还是会有阳光透过细小的窗户洒进大红台里面,很神奇地照亮了一条路出来。
下意识地四周打量了一下,刘子夏发现这里面竟然还别有洞天。
大理石铺就的地面,墙壁上挂着一幅幅的唐卡,靠近墙边的位置还有一尊尊的佛像。
朝着那些唐卡还有佛像看过去,明显能够感觉到是上了年份的,少说也得有200多年的历史。
就在刘子夏一边看着那些唐卡,一边往前走的时候,不知不觉地已经到了一层最里面的一个房间。
走出长廊,推开房门,一切就都变得敞亮起来,抬头望去,这个房间里面竟然还有一座斜向的天井。
明亮的阳光透过天井洒落进来,让整个房间都变得亮堂堂的。
在房间的左侧也就是天井旁边,有一张靠墙的老旧方桌,方桌上摆着一套古旧的差距,周围还摆了四把椅子。
之前同刘子夏在万法归一殿有过一面之缘的贡布,正站在一名面目清瘦,精神矍铄的老喇嘛身后。
“朱毕古!”小喇嘛径直朝着老喇嘛走了过去,双手合十,表情虔诚。
“去吧。”活佛轻轻摆手,示意小喇嘛先出去。
小喇嘛点点头,倒退着走到了门口,还特意把那一扇红色的小门从外面关上了。
活佛扭头看向刘子夏,目光很慈祥,他浅浅地笑着,眼底里好像有光芒在闪烁一样。
就在刘子夏正在观察对方的时候,突然活佛朝着刘子夏轻轻招了招手。
也不知道怎么了!
刘子夏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向前走了过去,然后很自然地跪在了活佛身前,同时双手微微向上托起。
活佛抬起略有些枯瘦的右手,轻轻盖在了刘子夏的头顶,口中还在念念有词,似乎是在咏颂经文。
“居士,朱毕古在为你摸顶,你只要闭上眼睛,不要动就可以了。”贡布的声音在刘子夏耳边响起。
刘子夏闻言,选择了无条件相信,直接把双眼给闭上了。
与此同时,他感觉到有一股暖洋洋的‘气’,顺着百汇穴一路向下,经印堂、合谷、膻中……直到涌泉穴!
那股‘气’渗入到了穴道、血液、骨骼,引得刘子夏就像是泡在暖洋洋的温泉中一样,舒服极了。
就在刘子夏享受在这种感觉中的时候,耳边传来了‘醒来’的断喝。
刘子夏顿时被这声音惊醒,睁开了双眼,此刻他全身暖洋洋的感觉消散一空,精神头儿却格外旺盛!
仔细感知了一下身体,刘子夏赫然发现内气竟然神奇地涨了一大截,蹿升到了暗劲巅峰!
只需要一个契机,就能够突破到化劲修为!
要知道,整个华夏古武界有着化劲修为的高手屈指可数,绝对超不过50位。
而且他们每一位,还都是各门派或者古武世家的当家人,轻易不会在外走动!
如果能走出最后一步……想到这里,刘子夏豁然看向了活佛,这位能够凭借‘摸顶’……不对,准确地说应该是‘灌顶’!
能够凭借灌顶,就帮助他的修为突破到暗劲巅峰,那面前这位活佛,修为得有多高?
想到这儿,刘子夏站起身来,先是把帽子和墨镜摘了下来以示尊重,随后朝着活佛行了一记古武世家的古礼:
“上沪五禽刘家刘子夏,见过前辈!”
就算是高僧,就算是活佛,也是要正常生活的,他们并不是与现代社会就脱节了。
对于一名经常在网上、电视上出现的知名音乐人、演员、导演……
特别是系统归纳了佛教体系的人,不论贡布还是活佛,显然是知道他的!
“刘子夏?”
“是那位宗教.部门外聘专家,刘子夏?”
活佛和贡布全都有些惊讶地说了一句话。
刘子夏摸了摸鼻子,道:“如果没有人假冒的话,我确实就是那个刘子夏。”
有关于宗教.部门外聘专家的名头,算是相关部门强行塞给他的,他就算想拒绝也没用。
后来他一想,反正是个闲职,用不着经常去上班,还有工资拿,去哪找这么好的事?
所以刘子夏也就应下来了,不过但凡有什么会议、活动的,他都会缺席。
没办法,太懒散了!
“刘居士,您还真是瞒地我好苦啊!”
贡布苦涩一笑,道:“如果是您的话,对佛有这样的悟性,也就可以理解了。
刘居士,用这种方式请您过来,还请默默原谅!”
“贡布上师您太客气了,有缘见到朱毕古,也是我的荣幸。”
刘子夏连连摆手,看向活佛道:“朱毕古,请恕我冒昧,请问您的名讳?”
“贡巴洛珠。”
活佛对自己的名字并没有过多忌讳,而是直接说道:“我在冈壬波齐的祛热寺修行,每年会有半个月的时间来这里为弟子们讲佛法。”
“朱毕古是普陀宗圣之庙的堪布。”贡布很认真地说道:“热河这外八庙的佛子们,都是朱毕古的弟子。”
好家伙,外八庙的人都是活佛的弟子?
刘子夏张了张嘴,看相贡巴洛珠的神色充满了惊骇。
“贡布!”
贡巴洛珠看了贡布一眼,眼睛里并没有带着责怪的神色,但是声音还是有点严厉的。
眼见着贡布不再说话,贡巴洛珠这才说道:
“刘居士,之所以请你过来,其实只是很好奇一位于佛理有如此深刻理解的人,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刘子夏笑了笑,问道:“现在朱毕古看到了,您觉得我是怎样一个人?”
贡巴洛珠慈和地笑着,并没有回答刘子夏这个问题,而是说道:“刘居士,敢问什么是佛教?”
这……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
“既然朱毕古拷校,那晚辈就斗胆妄言了。”
刘子夏摇摇头,思索了片刻方才说道:
“佛教的境界以次第而分,从精深处说,其实是一种脱离人本世界的智慧,它追求真理,秉持客观,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从潜义处说,佛法是导人向善的教义,每个人都有自己对是非善恶的判断,这也就是基于社会的善恶,是非等的智慧及文化!”
说到这里的时候,刘子夏下意识看了贡巴洛珠一眼,见他正在微微颔首,就继续说道:
“而从众生处说,则是以贪制贪、以幻制幻的制胜方法,虽然可能本意是好的,但好像也无法体现佛的慈悲为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