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漂亮女配 第128节

  阮秋月看盯着看一会笑着说:“全国都一样,我们大院里的那些男孩子小时候也玩这个。滚着个钢圈满大院疯跑,个个都想显本事。”
  阮溪看一会那些男孩玩钢圈,笑着道:“我们乡下没见人玩过。”
  因为根本找不到钢圈,很多小孩其实玩的是废旧自行车上的钢圈,乡下穷得连一辆自行车都看不到,更别提能有废旧钢圈让小孩子拿去玩了。
  阮溪自己的童年记忆里也没有这东西,毕竟不是这个年代的。
  她觉得还挺有意思的,便盯着多看了一会。
  周老太太一时半会不回来,阮溪和阮秋月有耐心,等得倒也不着急。
  看完玩钢圈的小孩,阮秋月又回头看了看周老太太家的四合院,换了话题说:“还是皇城根下的人有钱,以前都住这样的院子。红楼梦里的屋子,差不多也就这样吧。”
  阮溪点点头,“红楼梦里的宅子大,周奶奶家院子应该算是二进的,因为里面还有一道门,而贾母一个人住的就是五进的院子,你想想整个贾府得有多大。”
  阮秋月感慨道:“钟鸣鼎食之家,诗书簪缨之族呀。”
  阮溪道:“红楼梦里的贾府我们是看不到了,但可以抽时间去趟恭王府,和珅修建的宅子,人家都说‘一座恭王府,半部清代史’,那个宅子才是真的大。”
  阮秋月点头道:“好啊,我都想看看。”
  因为平时看书多,这些文化古迹她都感兴趣,都想亲眼看一看。
  而阮溪对四合院对老宅子这么感兴趣,想要花钱多买上几套,除了现在需要房子住,更多的其实是因为四合院这个老古董,在这个年代是非常具有投资价值的。
  其实这年代玩古董捡漏也非常容易,因为老东西旧物多,还没有人造假,基本上有钱去捡漏的话,都能捡到不少的大宝贝,但是她没这方面的本事。
  古董她没眼力不会玩,但买四合院准不会有错。
  但凡有钱可以投资,在这年代首选那必须得是四合院啊。以后房产地产被炒得热起来了,像这种保存比较完好的院子,价值那都是上亿上十几亿。
  因为通货膨胀,钱留在手里只会不断贬值,但买了四合院,那就永远在升值。
  两人站在大门前的石狮子边说着话,周老太太一会拄着拐杖回来了。她近来越发看着显老,头发花白一片,因为裹了小脚,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
  没等她走近,阮溪就和她打招呼:“周奶奶。”
  周老太太听到声音看过来,笑起来道:“小溪,你来啦。”
  阮溪迎到周老太太面前,扶着她走到院子大门口。等她从身上掏了钥匙出来,阮溪又接下她的钥匙去开门,开了门把钥匙送回周老太太手里。
  周老太太一边往屋里去一边说:“刚才出去串了个门,没等多久吧?”
  阮溪扶着她过门槛,“没有等多久,就等了一会,您仔细脚底下,别叫绊到了。”
  周老太太脚下走得慢,过了两道门又过院子,到正屋前推开门进去。
  到炕榻上坐下来,她看着阮溪说:“你是不是来买我这院子?”
  阮溪在周老太太对面坐下来,笑着道:“是的,我刚才去把钱取出来了,您这院子我经常过来,我也不需要看,只要您答应卖,我们立马签合同办手续。”
  阮秋月不掺和阮溪谈正经事情,自己搬了个圈椅在旁边坐着。
  周老太太问:“你合同准备了没有?”
  阮溪直接把合同掏出来,放到炕几上正对周老太太。
  周老太太其实看不懂,看了一会便说:“这个劳什子我也看不懂,是签了这个,拿上所有的证书证件哪,去办房管局过户手续是吧?”
  阮溪点点头,“是这样的。”
  周老太太和阮溪认识时间长,对她是很信任的,所以也不打算再多看。阮溪愿意买她房子她已经很高兴了,她直接问阮溪要了笔,抖着手问阮溪要签字签在哪里。
  阮溪指给她要签在哪,但周老太太挪到地方还没下手签,忽听到正屋门上传来一声:“妈,你签什么呢?”
  周老太太回过头看一眼,只见是她儿子赶回来了。
  周老太太没再动笔,出声道:“签合同啊,签了把房子卖了,这不就有钱给你应急了吗?刚好你赶回来,那你来处理吧,没问题今天就把过户手续办了。”
  周先生放下行李箱走过来,和阮溪阮秋月客气地打一声招呼,然后拿起炕几的合同书翻着看了看。大概看完以后,他看向阮溪说:“是你要买房子?”
  阮溪点点头,“我钱都带来了。”
  周先生是知道大体情况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这时候赶回来。他就是想回来看着把房子给卖了,顺便把周老太太接去国外,以后没事就再也不回来了。
  他拿着合同书想了想,看向阮溪说:“这样吧,为了保险起见,你先付四千,我们签合同,然后你再付四千,我们拿齐证件去房管局把过户手续办了,等审核下来你缴了税费,再把剩下的四千全结给我们,我们给你钥匙,怎么样?”
  阮溪是没打算和周老太太这么麻烦的,既然她儿子这么提出来了,她自然是答应的,对她来说也保险,所以点头道:“成,就按您说的这么办吧。”
  于是周老太太在她儿子的指挥下签上名字按上指印。
  阮溪签完字按完手印以后,先给他们付了四千块钱定金。
  周老太太的儿子赶时间,并不打算因为这件事在国内多呆,看时间差不多,便直接拿齐材料证件,带着周老太太一起,和阮溪阮秋月去了房管局。
  这年头买房子的人非常少,自然没有过来办理买房业务的人。
  阮溪又付了四千块钱,拿出自己的证件配合周老太太和她儿子办了过户手续。
  办完手续房管局的人告诉她,审核得要两天时间,叫她过两天再来交税费。
  从房管局出来,阮溪看着周先生说:“那我今天就先回去了,后天我再过来交税费,一切没有问题的话,我把剩下的四千块给您,您把房子钥匙给我。”
  周先生点点头道:“审核没问题交了税费就给你。”
  两边这样说好,阮溪笑起来和周老太太打招呼:“周奶奶,那我现在就先回家去啦,后天我再过来看您,到时候和您好好聊聊天。”
  毕竟给了钥匙她跟她儿子走后,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周老太太握着她的手,“路上慢点啊。”
  阮溪和她挥挥手,把她交给她儿子,便和阮秋月骑车走人了。
  两个人骑车去到阮洁的家里,上楼倒两杯水坐下来休息了一会,看了看电视放松了一下,然后在茶几上留张字条,便带上阮红军和阮红兵回家去了。
  四个人骑车迎着风,飞奔起来。
  阮溪是因为入手了一套四合院高兴,阮红军则是干啥都屁颠颠地高兴。
  有风他必须冲,让头发和衣服都扬起来那才痛快。
  到家的时候家里刚好准备吃晚饭,阮溪阮洁和阮红军阮红兵停好车便洗个手坐下来吃饭去了。阮长富也忙完从城里回来了,吃饭的时候坐阮溪对面。
  因为之前吵了一架,现在两人之间的气氛还不太好。
  阮长富倒不是还有脾气,只是被阮溪呛了一通噎得他无话可说,所以他现在心里觉得理亏。但又要顾着当爹当大哥的面子,所以看起来就干巴着。
  他叫阮红军三个,“吃完饭收拾一下,明早的火车回去。”
  阮秋月咬一口馒头,看着他开口道:“我现在还不想回去,还有好多想去的地方没有去,想在这里再玩一阵子,等到暑假结束再回去。”
  阮长富道:“玩三天了还不够?出去玩不要花钱吗?你们多留在这里一个,就要多吃一口饭,以为是什么方便的事情?”
  阮秋月还没说话,阮翠芝道:“也就是多摆三双筷子的事情,有什么麻烦的,家里已经这么多人了,不多他们三个。既然没玩够,就留下来好了。”
  阮溪接着话也说:“你别担心钱的事,花不了多少钱。”
  阮长富不看阮溪出声道:“你别以为你现在赚点钱就彻底高枕无忧了,说不定哪天政策有变这事就黄了,工作辞了你就稳着点,为以后做好打算。”
  他现在说话的语气和用词还算正常,阮溪自然没什么情绪,只开口说:“就算做打算也不差这一点,还是你不想我们在一起培养培养姐弟姐妹感情?”
  阮长富又被她噎得说不出话了,片刻道:“既然你们三姑和大姐都这么说了,那你们留下吧,他们不嫌麻烦,那我怕什么?留在这里正好,家里清净。”
  阮红军嘴一咧笑出来,“得嘞,那我们就留下了。”
  阮红军阮红兵和阮秋月留下不走,次日凌晨,阮长富自然自己一个人拎包走人。阮溪没有早起送他,还是阮翠芝和阮长生带着岳昊丰和钱钏送的他。
  因为刚出去玩了两天有点累,接下来还有事要忙,这两天阮溪便不打算再带他们出去玩了。
  阮溪在家休息了一天,做了做剪裁和制衣的活。
  次日下午她又骑车去城里,装好足够的钱到房管局去交税费。
  和阮红军阮红兵玩不上,阮秋月不想呆在家里,仍是陪着她一起去了城里。
  两人到城里先去交钱,交完钱拿着收据再去周老太太家。
  产权证一时半会还拿不到,还要再等些日子过去取。
  去周老太太家之前,阮溪走街上买了些吃食。
  这一天她除了把剩下的四千块给了周老太太的儿子,拿到了四合院每一把锁上的全部钥匙,还坐在四合院院子里的枣树下,和周老太太聊了小半天的天。
  周老太太起身和他儿子走的时候,跟阮溪说:“以后就穿不到你做的衣裳啦。”
  阮溪笑着说:“说不定我以后也去国外呢,到那我去找您。”
  周老太太闻言笑起来道:“那好呀,我就等着了。”
  阮溪笑着吸口气暗下决心——她做的衣服,总有一天是要走出国门的。
  上辈子没来得及做到的事情,这辈子一定要完成。
  星期天。
  太阳躲了半张脸在云层后头。
  阮溪顶着满头汗从四合院的大门里出来,跨过门槛直奔停在石狮子旁边的三轮板车,过去弯腰抱起上面的一床十斤重的大被子,直起腰往屋里去。
  被子挡住了眼睛,她把头侧到一边去。
  结果还没走到门槛边,忽有人伸手从她手里接了被子。她还以为是阮红军,松开手刚想说话,目光扫过去看到接过她手里被子的是凌爻,蓦地便愣住了。
  愣完她意外一笑,语气下意识有些惊喜,“你怎么来了?”
  凌爻抱着被子回答道:“星期天没事,出来随便转转,是在搬家吗?”
  阮溪点头,“刚拿到钥匙,把所有要用的东西都搬过来。”包括冬天的被子什么的。
  她又有些不好意思叫凌爻干这些活,忙伸手过去要接过来。
  但她还没碰到被子,凌爻躲了一下说:“我帮你吧,你再拿点轻便的东西。”
  阮溪犹豫一下这便收回了手,“好的,那我去拿衣服。”
  说完她转身回去,拎了一包衣服下来。
  两个人前后往院子里去,走到二门上正好碰上阮红军和阮红兵。
  阮红军看到他也很是意外,出声道:“咦?这不是崽崽么?”
  凌爻:“……”
  他清一下嗓子,很正经地跟阮红军纠正:“凌爻。”
  阮红军虽比以前沉稳些,但仍不知道尴尬为何物,笑嘻嘻地直接拉阮红兵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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