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痨小姐 第92节

  涂明耍了人生第一个臭无赖。
  他打开行李箱,去卫生间换了睡衣,冲澡,总之今天打死他他都不会走了。沙发他打的,他做好了在沙发上打持久战的准备。还好当时设计用心、用料好,睡个十天半月人不会不舒服。
  卢米支着耳朵听他动静,好家伙,把这里当自己家了,刷牙洗脸冲澡了!
  卢米哼了一声,开了卧室门,恰好涂明冲完澡,头上还滴着水,整个人洗去旅途风尘,透亮干净。
  “谁让你在我家洗澡的?”卢米瞪他:“你怎么不把自己当外人?“
  “谁分手了还赖在前女友家里啊?有违你正直的品格!”
  涂明不讲话,躺到沙发上,双手交叠在脑后,准备把无赖耍到底:“我无家可归。”
  “颐和园你可以去!”
  “颐和园房子不是我的。”
  “你自己有新房。”
  “没装修完,甲醛还没散干净。”
  “回学校。”
  “不太行。”
  “住酒店。”
  “没钱。”
  卢米拿抱枕丢他:“你跟谁学的?”
  “你!”
  涂明起身拦腰把卢米抱起,死死按进沙发里不许她动。头猛的沉下去作势要咬她嘴唇,卢米吓的哎呀一声别过脸去。动腿踢他,腿又被他长腿压制住。
  两个人哧哧喘着气,卢米扬手推他,手腕被他握住固在脑边。
  “卢米,闹归闹,相亲不行。”
  “你怎么偷听别人说话?你还是谦谦君子吗?”
  “我不是。”
  涂明又假装要亲她,卢米又别过脸去,唇贴着她唇角,出言哄她:“分手还没分利索呢你就着急相亲,想气死我吗?”
  “怎么没分利索啊?”
  “你钥匙还在我这儿呢!”
  “那你现在给我。”
  “你亲亲我,我就给你。”
  …
  “我亲你也行。”
  张口轻轻咬住她下唇,松开,又咬上去,再一次,舌尖探出来,舔过她唇瓣。五指嵌进她指缝里紧紧握着,镜框擦到卢米鼻梁上。
  挺碍事。
  卢米微微扬起下巴,咬住他的镜架,偏过头去放到一边,小狗一样。
  “看看你把人逼成什么样儿了!”卢米说他:“欺人太甚!”
  “就欺负你!”涂明学她恶狠狠讲话,又咬她鼻尖,起身放开她。
  卢米推开他去冲澡,还在嘴硬:“明天一早你就走!”
  “那我要看心情。”涂明已经找到了做无赖的感觉,觉得自己到了明天早上肯定会炉火纯青了。
  听到卫生间的哗哗水声,他又觉得躁动。
  特别想她。
  强压下冲动,想等她再把最后一点气消完再动她,不然回头又急头白脸提裤子不认人,这都有可能是卢米干出来的事儿。
  易晚秋的消息来的是时候,她问他:“回来了?”
  “回来了。给你们带了点心,明天送去。”
  “你怎么没在颐和园?我刚刚从那回来。说是统一换窗户,我和你爸过去看了一眼。”
  “我在卢米这里。”涂明没有藏着掖着,他需要易晚秋明白:他爱一个姑娘,不能被人左右,包括易晚秋。也希望她能给予卢米相应的尊重。
  “跟卢米分手那些天我没一天睡的好,在她这里我安心。”
  “嗯,我知道了。”易晚秋回他:“你喜欢她就好好在一起吧,如果她心里还是觉得那化妆品的事过不去,你把她电话给我。”
  “不行。”涂明回她。
  “你怕我说别的?我是你妈。这点信任都没有了吗?”
  “实不相瞒,暂时不敢。”涂明说:“您是老小孩,脾气上来也没人管的了,我太了解您了。”
  卢米洗了澡出来,看到涂明的眼里烧着一把火,就跑进卧室,对他喊:“管好你的眼睛!”
  第88章
  卢米把卧室门锁上,就不给涂明留机会。
  憋着去吧!
  两个人都不太好受,一个在沙发上烙饼,一个在床上烙饼。
  “沙发不舒服。”涂明给她发消息。
  “那你回家睡。”卢米回他。
  “…我保证不动手。”
  “不行,渣男。”
  明明在一个房子里,却要用手机聊天,还聊的不亦乐乎。聊着聊着卢米又有了坏心思,换上一条大露背睡裙,推开门去厨房找水喝。在涂明热烈的目光下慢吞吞喝水,心里默数涂明能忍到几时。
  听到沙发有了响动,放下水杯就走,涂明赶到她进卧室前横在她面前,卢米收不住脚,撞进他胸膛。
  “哎哎哎!”卢米推他:“耍流氓了!”
  涂明任她推他岿然不动,甚至对卢米笑了一下:“我不做君子了,从今天开始我是小人。”
  将她扛在肩头两步丢到床上,人欺压上去,在昏暗的夜灯中跟卢米眼神相撞,她眼里有着说不出的得意,大概在说:就知道你控制不了自己。
  “坏。”涂明说她,埋首到她颈边,咬了她一口。
  听到卢米娇气一声疼,心里舒坦了。
  涂明觉得自己八成是因为太久没跟卢米有什么,急的跟饿鬼一样,控制不好自己的力道,将她啃食殆尽。卢米甚至被他吓到,在他耳边求他:“慢点…”
  一口气吊着半天喘不匀,指尖陷进他皮肉,恶狠狠咬他,又欢喜又推拒。
  经过这么闹一次,恨不能24小时黏在一起。但又有什么跟从前不一样,涂明总觉得卢米不定哪天就会变主意。从前她对他的笃定好像不见了。
  涂明很少回学校。从前一个星期回去一两次,现在半个月回去一次。卢米觉得奇怪,就问他:“你怎么不回家啊?”
  “过段时间再回。”
  “为什么?你在做无效抵抗吗?你这样会让你妈觉得是我不让你回家。你妈会更烦我。”
  “卢米。”涂明握住她手:“别管了。”
  “行。那是你妈,不是我妈,我现在要去看我妈了。”回家蹭饭,把涂明一个人丢在家里。
  又到了周末,涂明出差回来,家里空荡荡没有人。
  他打给卢米,卢米关机。等她终于开机了,涂明对她说:“去哪儿了是不是应该提前打个招呼?”
  “别跟我来劲啊,我爱去哪儿去哪儿,关你什么事儿啊?”
  涂明给她打电话,又听卢米训他好几句,他都听着,等她说完才问她:“在哪儿?”
  “冰城。”
  “好好玩。”
  涂明知道卢米需要跟好朋友在一起,这样她才会把北京的烦心事忘了。姚路安约他出去坐坐,他实在无事可做,就真的去了。
  两个人坐在后海边,涂明难得同意喝点酒。
  “最近周末不怎么回学校了?”姚路安说:“那天我妈看见你妈了,说两个人聊了一会儿。你妈说你不怎么回去了,为什么?还因为那件事?”
  “不太想回去。”涂明喝了口酒:“我呢,不能跟她急,毕竟她是长辈。但她对卢米不好,我心里过不去那道坎。少回去、少争吵。”
  “道理我讲过,她完全不觉得自己有问题,太执拗了。现在呢,态度倒是变了,但我能察觉她并没真正接受卢米。”涂明叹了口气。
  “不回就不回,有点态度挺好。”姚路安又问他:“最近这次卢米家里吃饭也不见你去,卢米说你忙。卢晴不让我问。”
  “卢米不让我去。”涂明苦笑了一下:“我能感觉到,卢米不定什么时候就撤退了。”
  “撤哪去?”
  “或许,换个男朋友?”涂明看着姚路安:“你知道她拿得起放得下吧?眼里也揉不得沙子。我妈就是她眼里的沙子,现在没准我也是了。”
  “没那么悲观吧?”姚路安尽管这么说,但他其实也拿不准。卢米从来不受委屈,在易晚秋这里受了好几次委屈,已经是极限了。涂明可以向着她,跟他妈决裂,但那样的涂明卢米八成也看不上了。
  涂明耸耸肩,又叫了杯酒。
  “今天酒量可以啊!”姚路安夸他:“等我和卢晴结婚的时候,你来替我挡酒吧!”
  “什么时候?”
  “秋天。卢晴喜欢秋天。”
  “好啊,恭喜。”涂明跟姚路安碰杯,真心替他高兴。一口干了,又叫了杯酒。
  姚路安也不拦着他,涂明太理性了,没准儿喝多了能可爱点。甚至还怂恿他多喝点,直到他眼神有那么一点呆了,才说:“不喝了不喝了,差不多了,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走回去。”涂明站起来,身子晃了晃。他在前面走,姚路安在后面跟着,一直跟他到卢米家楼上。家里也没有人,酒劲上涌,涂明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太舒服,躺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后来发生的事不太记得了,第二天睁眼的时候头痛欲裂。卢米蹲在沙发边上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看就看么,还要嘲笑他:“瞧瞧瞧瞧,就那点酒量还要多喝!难受不难受!”
  “姚路安怎么回事!知道你不能喝还要让你喝!待会儿我就找他去!说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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