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有了三个废柴却权倾天下的姐姐 第25节
萧羿也是个武夫的性子,不会花言巧语委婉的哄人,也不敢态度强硬的说拒绝的话,怕惹了她生气。
只能在临走前对亲娘千叮万嘱,说不管那卓禹霖使出什么手段都好,都要咬牙坚持不能松口,一切还得等他回来想办法。
可这才半年,就已经把他娘给逼到这份上了吗?
“娘,没事了没事了,我这不是回来了。”萧羿半年不在家,原本最想念的自然是他的结发妻子,可现在这情形,他也只能先忙着安慰亲娘,“娘,我扶您回屋休息,有什么话您回房慢慢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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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萧将军把老夫人给带走了,屋子里终于又恢复了平静。
赵媒婆对着这诡异的一家也说不出什么话,说了一句告退,人影瞬间就消失在了将军府。
剩下都还没来得及给自己二姐夫打招呼的卓禹霜看着自家二姐为难道,“姐,你不用去和二姐夫解释一下?”
卓禹霖有些奇怪的看着她:“解释什么?”
“萧老夫人刚才哭的那样惨,你不怕姐夫误会你?”
“哪有什么误会?”卓禹霖一脸淡定,“这半年娘也不容易,好不容易盼到儿子回来了,哭一哭也好。”
“姐……”从前是那个天天不着家的三姐让她看不懂,怎么到今天才发现,二姐她更不懂了呢?
“走吧,大姐不是说你新习得了医术要来帮我看看吗?”
…………
卓禹霜重新被二姐带回她住的小院,下人们一早就备好了茶水点心。
两个人刚落座,外面便有管家进来询问,今日的午膳和晚膳都要怎么安排。
卓禹霖:“将军今日回府,他向来喜食肉食,这牛羊肉是少不了的。母亲今日见到将军,想必胃口也能好些,你看着可以再多添几道菜。不过将军连日赶路,甚是疲累,你让厨房做肉菜时候别太油腻,爽口为主。”
老管家听着直点头,“夫人思虑周全,我这就吩咐厨房去准备。”
这情景让卓禹霜更加诧异:“姐,前日我还听卓府里的嬷嬷们说,你身体不好,将军府的事都是老夫人主持的。”
卓禹霖:“你难道没听人说我身子不行,生不出孩子,所以不得婆母喜欢,和将军又生了嫌隙,所以老夫人成天想给将军纳妾,想把我赶走?”
“这……”这话她自然是听说过的,不仅仅是听说,就算是原著小说里对这对夫妻的描述也是如此,可若不是刚才她亲眼得见,又怎么会想得到事实居然是这样?
但卓禹霜依然是有太多想不明白。
“可是姐,你为什么要给姐夫纳妾?我记得大姐说过,你当年和姐夫也是两情相悦才成的亲。就算是现在你不喜欢姐夫了,也不用……这样往他院里塞人给自己添堵吧?”
“你看看。”面对卓禹霜的质疑,卓禹霖只是挽了袖子将手腕放在卓禹霜面前,示意她给自己诊脉。
卓禹霜这一搭脉,自己也被惊着了。
之前大姐就说过她身体不行,三姐也暗示了二姐可能是遇到了比普通的生病体虚更严重的问题。
但她万万没想到,情况已经如此严重了。
照着这个脉象看,若是自己再晚回来京城一个月,二姐怕是真的……回天乏术。
可即便现在还能有一线生机,情况却也是不容乐观。
二姐表面上还能与人谈笑风生,但内里已经虚亏到了极致。
若是今天自己没有走这一趟,二姐这条命,大概也就只能再——
“我至多还能再活两个月,是不是?”明明是说着生死的事情,卓禹霖却格外的平静。
仿佛是早就接受了这个现实。
“二姐,你……是不是一直都瞒着大姐和三姐?”
如果大姐和三姐知道卓禹霖的情况已经糟糕到这个地步,又怎么会说出只是让她先来瞧瞧,再从长计议的说法。
“说了又有什么用,不过是让无辜的人平添烦恼。”
卓禹霜还是不理解:“可若是二姐你说了,大姐和三姐一定会为你寻访天下名医,也许不至于到现在这个地步?”
“这些年也不是没试过。”卓禹霖解释道,“太医院的人治不了我的病,大姐和三妹这些年也不是没试过其他的法子,可看来看去那些大夫都只是说我身子虚亏。让我多喝点补药,在家静养罢了。”
“可二姐,我刚才也仔细给你看过脉象,虽然的确不是那些大夫所说的虚亏,但也并没有中毒的迹象……这情况我也是第一回 遇到……”
卓禹霜说着说着也有些急了。
她自认这些年饱读医术,又有前世学医的底子在。这世上大部分的疑难杂症她就算是不能根治也多少有应对的法子。
但二姐现在的情况,她也有点迷茫了。
她身体的情况差到了极致,却又与一般人所说的虚亏完全不同。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吸取她的生命力一样……
总不能说是中了什么邪术吧?
卓禹霖看到小妹这般也只是柔声安慰,“这么多年了,其实也都习惯了,又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自责的。”
卓禹霜的思绪却沉浸在二姐的病症中,根本无暇顾及她的话,突然又问道:“可那二姐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两个月的事?”若不是有懂得内情的大夫为她诊过脉,怎么可能那么精准的说出还剩两个月这样的话?
卓禹霖:“六年前你二姐夫去边关平乱带回来过一个懂医术的青年。他说我这情况,不是生病也不是中毒,是被人下了蛊。”
“下蛊?!”卓禹霜方才太过于担心二姐的病情,以至于脑子一片混乱,到此刻被这么一提醒才算恍然大悟,一拍脑门,“对!就是下蛊!”
“怎么小妹你也知道?”
“听我师伯提起过,也在书上看到过相关的记载。”卓禹霜却更好奇那个能说得出下蛊的青年,“那后来呢?那人既然看得出你是被下蛊了,就没说怎么医治吗?”
“那人说蛊毒之术源自于苗寨,必定得是寨子里的人带带以口述相传。而且除非是入赘苗寨的男子或者是嫁进去的姑娘,否则绝不能外传。他也只是曾经在那附近游历,略知一二而已。”
自己感兴趣的知识听到兴头上,卓禹霜忍不住催促,“还有呢!”
“他说我身体里这个,并不算苗寨中最凶险的,只是格外折磨人。它在人的体内,以人的气血为食,一日日长大,待到那蛊虫长成之日,就是被下蛊那人生命终结之日。”
“是了是了。”卓禹霜不住地点头,“我方才为二姐诊脉也感觉到了,你身体里似乎有什么在缓慢吸取你的寿命一样。可是那人既然能这么清楚明白的说出这蛊虫的作用来历,就真的没有解蛊毒的方法?”
“哪有那么容易。”卓禹霖的语气此时也有些无奈,“他不是苗寨中人,自然也不精通此类的门道。而且据他所说这蛊虫都是苗人精心饲养的,若非是给我下蛊之人,旁人是很难将它从体内取出的。
不过,我能活到今日,也是多亏了他给我提供的法子。”
卓禹霜:“是什么?!”
“他说这蛊虫进入我体内之后,我便会觉得虚弱,日日提不起精神。可我越是去吃那些补药,那蛊虫获得的营养就越多,成长的也会越快,更加速了我寿命缩减的时间。不如让我吃的清淡些,就这么病着,那蛊虫没有足够的养分,也会饿,也会和人一样懒懒地没精神,反倒我能好受一些。”
“姐,所以这么多年,外人说你病弱体虚,连走路都难,都是真的?”
“是啊。”卓禹霖点头,“起初两年比现在要难熬的多,那蛊毒日日在我体内发作,疼痛难忍。可再难,还是得熬着,我若喝药,那蛊虫只会更猖獗。大约又过了半年,这情况才入那青年所说的,渐渐有了好转。
可如今也六年了——”
卓禹霜接了话,“六年,那蛊虫就算长得再慢也该成年了是吗?”
第032章 萧将军 [v]
蛊毒,对卓禹霜来说确实是个新课题。
毕竟这种罕见的玩意多数都是来自于各种文学小说作品里。
而那些所谓的制蛊、下蛊的方法多半也都是些民间传说或者是小说作者的编纂,并不具备多少参考意义。
不过卓禹霖说的,那位不知名的青年提供给她应对蛊虫的方法却也给卓禹霜带来了不少的灵感。
“姐,你信我吗?虽说我对苗寨的蛊虫之术也并不了解,可如果那个青年告诉你压制蛊虫的方法确实有效的话,我或许也能帮你。”
卓禹霖:“你是我亲妹妹,我自然没什么不信你的。”
卓禹霜还有点犹豫:“不过这法子我现在也只是刚想到而已,具体能不能管用得你亲自试一试才行,若是失败了……”
“失败了又能怎样?”卓禹霖倒是意外洒脱,“左不过就是死马当活马医,两个月两天甚至是两个时辰,我若是想要活下去,总得试试对吧?”
“好,那姐你得等我一下。”卓禹霜说着已经站起来准备往屋外走,“我得先回家拿点药……”
卓禹霖看看天色却拦住她:“这时辰也不早了,你要不要在二姐这吃了午膳再走?”
“不了吧,我不饿。”一提到看病配药的事,卓禹霜就有点上头,这会压根没别的心思。
“你姐夫今日才回来。”卓禹霖提醒道,“当年姐出嫁时你就没见过他,今天总要打个招呼?”
“这样啊……”卓禹霜停住了脚步,却也有点不大情愿。
二姐说的没错,当年自己离开卓家被送去道观的时候,二姐和萧羿好像才刚认识没多久。
她也只是听三姐八卦过,家里说不定就要有个二姐夫了。
可直到她离京那天,也没真正见过这位未来的萧大将军。
只是曾经听人说起过,这位萧将军武功了得,当年是中了武状元,被先帝钦点的少年将军,领兵十万,出征西北平乱。
后来他一战成名,立下赫赫战功,才有了现在这个宣威将军府。
可无论外人怎么吹捧,在卓禹霜眼里,他只是方才自己看到的那个过于壮硕的身影,以及那低沉威严的嗓音。
还有原著里说的那个与自己二姐冷战数年,感情疏离的冷酷大将军。
想起来,就觉得这个男人一定是冷冰冰、凶巴巴,不好相处的样子。
“怎么了?看你的表情,你这么不想见到他?”卓禹霖对小妹的表情也不甚理解。
他们明明是没见过的,怎么一提起萧羿,小妹就好像有万般嫌弃的感觉?
“没有。”卓禹霜最后还是决定坐回二姐屋里。
总之该有的礼数不能缺,“那我在这里陪二姐吃个午饭,顺便见见二姐夫和他打个招呼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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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隔壁萧老夫人也正在给儿子倒苦水。
“儿啊,娘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不纳妾竟是比纳妾更难。”老夫人长叹一口气,“你不知道,为娘这几个月都经历了什么!
每天,我一睁眼就要绞尽脑汁想着各种拒绝那些姑娘的理由。
起先不过十天半月一回,我尚能应付,到后来就变成了三、五日一回。最后甚至是隔日就有媒婆上门。我实在是招架不住,便借口礼佛,要去城外的岫云寺小住。总算是拖延了一个多月……可这前日才回京,今天媒婆又上门了……
你不在京城是不知道。现下京城内外,说我们这将军府娶个妾的排场都快赶上宫里选秀了,这一日日流水般的往府里选姑娘,别说是京城,就是附近的县府的适龄女子都快给选遍了,最后也没找到个中意的。
尤其啊是我这个做婆母的,最是难相处。说我刻薄狠毒,在背后恶语中伤那些女子。
还说你那个短命的爹,估计就是被我这张嘴给气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