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绝地欧皇_分卷阅读_38
整个吉祥酒楼的楼梯已经是血液铺成的了,短短的两截楼梯,铺满数十号蛮族的血液,当蛮族终于爬到三楼时,一个个已经杀红了眼。
最后将一个木质衣柜推下楼梯后,程怀潜没有恋战,快速撤离,两步跑到梯子旁边,两下爬上了阁楼,然后将梯子一抽,抽到了阁楼里。
于是,等蛮族终于挪开衣柜冲上三楼的时候,就只看到一个空荡荡的三楼和躲在阁楼口的大夏人。
蛮族呼喝着冲到天花板缺口下方,左右查看找不到可以垫脚之处,几个蛮族准备合力将同伴举上去。
程怀潜站在缺口上方,对着下方的蛮族冷笑一声,翻转手中的木桶,一大桶麻油立刻倾倒而出,直直浇灌到下方蛮族头上脸上。
旁边,夏瑞泽已经从阁楼南侧的小窗口翻身而出,站在了酒楼房顶上,在他旁边有一条斜拉向下方院落的麻绳。他已经做好准备,只等队友一起离开。
接连将两桶麻油都倾倒而下后,程怀潜将手中的木桶大力摔下去,然后两步跨过窗口,也站到楼顶上。
吉祥酒楼的楼顶是有弧度倾斜向下的,但站在楼顶上的两人都没有害怕的意思。
程怀潜一手接过夏瑞泽提前准备好的拉绳,另一手揽过夏瑞泽的腰,将队友紧紧抱进怀中。
两人面对面相对而站,程怀潜比夏瑞泽高半个头,这一抱,夏瑞泽的下巴刚好搭在程怀潜的肩膀上。
“走了。”
温和地提醒一声,程怀潜双腿用力一蹬,拉着拉绳顺着搭好的麻绳滑向下方。
夏瑞泽整个人全靠程怀潜抱在他腰间的手支撑,因为他的手在扣动弩箭的扳机,冲着吉祥酒楼三楼窗口射进去一支前端带火的箭。
一箭射出,夏瑞泽快速手动替换了另外一支火箭,精准射进了吉祥酒楼一楼一个装满麻油的大木桶。
蛮族意外又惊慌的表情似乎还清晰可见,下一瞬,“轰!”的一声,熊熊火焰剧烈燃烧起来。
整个吉祥酒楼都是木质的,从三楼到一楼,全被淋满了易燃的麻油,于是,火势之剧烈,蔓延之快速,是程怀潜和夏瑞泽这两位始作俑者都没预料到的。
几个呼吸之间,三层高的吉祥酒楼就彻底成了一团冲天的火焰。
之前为了合力击杀程怀潜,也为了躲避夏瑞泽的弩箭,蛮族们拼命往吉祥酒楼中挤,以至于在突如其来的熊熊大火中,成功逃出酒楼的只有最靠近大门的几个蛮族,剩下上百个蛮族,全都随着吉祥酒楼一起化为灰烬。
再次接受巫医紧急治疗的蛮族大统领没有亲自追杀进吉祥酒楼,于是他得以亲眼见证熊熊大火是如何吞没他部下的,惊愕呆愣之下,怒急攻心,大统领狂吐了一口淤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早在入城前蛮族大统领就多次中箭中了毒,只是因为实力强悍,心神坚韧,再加上有随行的巫医紧急治疗,他一直没倒下。
可接连遭受巨大的挫折打击,亲眼见证部下一个个倒下,一时气急,再也压制不住毒性,晕倒昏迷了过去。
立刻,蛮族大统领周围慌乱起来。
纵观左右,只有一位小统领幸存,但也重伤不支,除此之外,竟然只剩五个大头目能在这个时候站出来领兵指挥。
可是,大头目之下的小头目也只剩二十多个,没有小头目作为一线指挥,又没有身为大统领的威望,几个大头目即使想指挥剩下的蛮族,也要先经过好一番争权。
就在剩下的蛮族因为领导权陷入短暂的混乱的时候,程怀潜已经抱着夏瑞泽滑落到最下方,麻绳系在一面墙后的树上。
程怀潜双腿用力一蹬墙,将两人快速下滑的趋势止住,松开手中的拉绳,抱着夏瑞泽一起跳到了地面上。
安全落地后,程怀潜翻手一刀砍断了麻绳,杜绝后方的蛮族借助他们的麻绳逃出来的可能,然后拉着夏瑞泽一起向着城南城主府的方向跑去。
他们根本没躲起来跑,而是故意返回到主街道上跑,远处混乱中的蛮族全都看到了这两个他们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的仇人,争权的行动立刻结束,幸存的蛮族一窝蜂的追了过来,什么都没有杀死这两个大夏人重要!
于是,空寂的边鹿城主街道上,程怀潜和夏瑞泽在前面跑,一群蛮族在后面追。
蛮族的人数明明少了大半,但他们喊杀的声势却更为壮烈凄厉,他们和这两个大夏人之间,已经结下了不死不休仇恨!
夏瑞泽和程怀潜是从高楼上斜着滑下来的,相当于起跑点比蛮族靠前,再加上他们的身体素质、靴子、腿法等等优势,注定他们真要认真跑起来,蛮族根本别想追上。
不过这两个人却故意放慢了脚步,并没有跑得多快,故意引得蛮族紧追不舍。夏瑞泽还不停地扭头往后看,似乎担心被追上,刺激得蛮族更加凶猛的追了上来。
两方人马在大街上赛跑了数分钟,程怀潜和夏瑞泽跑进了位于边鹿城南侧的城主府。
城主早就带着边鹿城的守卫力量赶去了前线,留守城主府的人则在前一天被蛮族重点针对,当时骑快马冲进边鹿城的高级蛮族,全都直冲城主府,将毫无防备的城主府杀得鸡犬不留。
晚上布置陷阱的时候,程怀潜指挥边鹿城的城民将城主府清理出来备用,因为城主府是整个边鹿城面积最大的建筑,还是全砖石结构的,耐得住折腾。
实际上,整个晚上大量布置陷阱的工作,就是在城主府内进行的,整座城主府,已经在程怀潜的设计和夏瑞泽的监工之下,变成了一座三步一陷阱,五步一机关的超大型综合复杂陷阱迷阵。
如今,陷阱的主人已经到位,就等着客人来亲自体验一番这座陷阱迷阵有多么的给力了。
进入城主府,程怀潜和夏瑞泽对视一眼,默契地撞了一拳,然后两人分开各自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