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古的公路上,已经加强了戒备。六辆装甲车缓缓地在路上行驶巡逻,指挥官木谷警惕而略带焦灼的目光不时紧盯着路旁丛林。
斋藤中队进入丛林追击敌人已经两天两夜了,走的仓促,给养带的不多,而且没带电台,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木谷这样想着,强压下心中的焦灼,举起望远镜向丛林中了望。却不知道几双眼睛隐藏在丛林中,已经盯了他们好一会儿了。
回到丛林深处,吴铭换上了污垢破烂的日本军装,开始细细的布置。
“呆会出了丛林,大家都要装得象一些,否则都得被机枪突突死。”吴铭面色严肃地交待道:“由我来跟日本人说话,你们看我的手势,装作要水喝的样子靠近各自的目标,动手的时候都给我利索点,别弄出什么大响动。”说完,严厉的目光缓缓扫过队员,直到没发现任何破绽和不妥,才挥了挥手,“出发。”
一群破衣烂衫,满脸污泥血迹的日军跌跌撞撞地走出了丛林,来到路边便象死狗一样排开或坐或躺倒在地上。吴铭拄着一支三八大盖,冲着日军装甲车大声呼唤道。
木谷紧盯着这一群残兵败将,皱着眉头举的示意装甲车停了下来,命令一个士兵前去查看。不大一会儿,这个士兵便跑了回来,“阁下,是第九中队的士兵,他们在丛林中遭到了埋伏,斋藤阁下踩到了地雷,已经阵亡了,我看到了他的遗体。”
木谷闭上了眼睛,为自己这位同乡的死感到难过,半晌叹了口气,挥手命令道:“前进,我去看一下斋藤君。”
看着几辆装甲车开过来,停在了跟前,吴铭长出了一口气,冒险成功了。他装作很费力地站直了身子,对着木谷一个立正,敬礼道:“上尉阁下,请给我们点水和食物,我们实在是太疲惫了。”
木谷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对身旁的勤务兵交待了一句,便快步走向路旁的一个简易担架。
吴铭冲着自己人做了个手势,别动队队员晃晃悠悠地爬起来,几个人一组围住了装甲车,接过车上鬼子递过来的水壶、饼干,猛吃了起来,可有几个家伙根本不饿,为了装得象,狼吞虎咽,呛得咳嗽起来,惹得装甲车上的鬼子连说慢点吃,慢点喝。
吴铭见众人都到位了,便走到了木谷的身边,冷眼瞅着他的一举一动。
木谷掀开了盖在斋藤身上的破布,一股尸臭扑面而来,不禁用手挡住了鼻子。
“怎么会这样?”木谷将破布越掀越大,表情也越来越奇怪,“斋藤君的胳膊和腿呢?难道地雷会造成这种效果吗?”
勤务兵也恐惧地睁大了眼睛,刚才匆匆一瞥,只是看到了斋藤的面目,并没有看到全部,现在看到了一幕令人恶心作呕的景象,白花花的蛆在斋藤的断臂断腿伤口上蠕动。
“哈哈哈,抬着太重,我拿刀砍掉了。”吴铭大声笑着,给手下发了准备动手的信号,说道:“本来想砍下脑袋拿着的,又怕阁下生气,所以只好累一些了。”
木谷一时没反应过来,眨了眨眼睛瞅着吴铭,以为自己耳朵不好使,听错了。
吴铭一声大吼,一拳击在木谷的下巴上,骨头碎裂声传来,木谷仰面摔倒,吴铭左手一个掌刀,劈在勤务兵的脖颈上。
听到吴铭的大吼,别动队队员立刻变得生龙活虎,扑向早已选好的目标,刀光闪动,拳脚横飞,惨叫声,怒吼声响成一片。受到突然袭击后,日本鬼子们也不甘示弱的嚎叫着作困兽斗!
吴铭抬起右脚,重重地踏在木谷的胸膛,咔巴咔巴,折断的肋骨刺进了他的心脏,木谷双眼象要鼓出眶外,嘴里汩汩流出鲜血,头一歪,死了。
吴铭转身加入战团,钢针、拳头、飞脚无所不用,混乱中一个鬼子拔出了手枪,刚刚将手臂抬起来,一枚钢针扎进了他的手腕,然后吴铭快步赶到,拳头重重击在他的鼻梁骨上。“呜……”鬼子只叫了半声就带着满脸污血倒了下去,吴铭的膝盖狠狠地顶在他的小弟弟上,甚到能听到蛋碎的声音。
吴铭从后面抓住一个日本鬼子的脖子,用力一拧,日本鬼子的脑袋立刻耷拉下来,象个断了线的木偶般倒了下去。
不到五、六分钟的时间里,装甲车上的鬼子全部被解决,只是队员们特别是几个身手差一些的身上是一片狼藉,本来就破烂的衣服被日本鬼子几乎扯成碎片,公路上满是星星点点的斑驳血迹。
付立君脸上带着一块淤青,呲牙咧嘴地狠狠地在日本鬼子的胸口上逐一踩了几脚,察觉到确实没有活人了才罢手。
吴铭发出了信号,丛林中其他的队员蜂拥跑了过来,将日本鬼子的衣服扒下,将尸体抬进了丛林深处。
“黄兄,去兜兜风怎么样?”吴铭笑着指了指装甲车,边穿木谷的军装边对着黄宗吾说道。
“呵呵,太好了。”黄宗吾高兴地走了过来,从地上捡起鬼子军装就穿,“终于能让我活动活动了,躲在后面可把我憋坏了。”
“呵呵,黄兄也只能过过眼瘾。”吴铭轻轻摇了摇头,“亲自动手那多掉身份,您指路,咱们去开道机场蹓一蹓吧!您再安排几个队员领着剩下的人去附近埋伏,接应一下。”
“没问题。”黄宗吾随手叫过一名华侨队员,交待了几句。
“来几个技术好的开车,再上来些身体壮实的。”吴铭大声说道:“剩下的随华侨队员去接应我们。”这些警察学员都经过驾驶训练,可不象以前拉过来会开车的就用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a hre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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