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多萝西告诉我,你要陪她去延安。”司徒雷登将吴铭叫出门外,开口问道:“能告诉我真正的原因吗?还是你的政治观念发生了变化?”
“呵呵,司徒先生,我哪有什么政治观念。”吴铭笑着回答:“我有钱,以后会更有钱,是个富人,在gcd眼中,我是资产阶级,是剥削者。可是我不想,也不愿改变这种生活方式,所以你不必担心我投向gcd。至于我为什么要去延安,我是这样想的,虽然我对gcd反感,但到目前为止却找不到什么充分的理由,这确实有点问题。不能因为反对而反对,总要找到一些反对的理由吧,而且还得要人信服。”
“其实,这样也不必去延安呀!”司徒雷登皱眉道:“找几本共产主义书籍看一看,就能将他们驳得体无完肤。”
“理论是理论,实际是实际。”吴铭耐心解释道:“何况中国有独特的国情,在您的角度看gcd,和从中国的老百姓的角度来看,是不一样的。”
司徒雷登沉思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年轻人有想法是好的,不过,你可要小心,gcd的赤化是很厉害的。”
“放心好了,我可是有两个老婆在等着我呢!”吴铭笑着宽慰道:“而且你还不了解我吗?奸懒馋滑,我可过不惯gcd那种清教徒似的苦日子。”
司徒雷登笑了起来,“刘,照顾好多萝西,我在成都等你们,新的燕大需要你们出力。”
“yes,sir。”吴铭一个立正,敬了个礼。
夏仁德、林迈可夫妇要留在延安为八路军工作,多萝西要在吴铭的陪伴下完成自己的梦想,还有几位中、外学者抱着看一看的态度到延安。其余的人随着司徒雷登直奔大后方,重庆已经派出了精干的武装小分队,并且承诺要以最快的速度在成都重建燕大。
gcd达到了部分目的,虽然司徒雷登还是没去延安,但好歹也留下了一些人,不能强迫,完全自愿,能做到这样已经不错了。
………………………
黄土高原上的冬天清冽的冷,耳朵冻得生疼,手冻的发麻,风来的时候连牙齿也要打架。好在只是暂时的,黄土高原上的太阳也是毫不吝啬的,暖洋洋的,照在黄土上,也照在身上,在没有风的地方,感觉还是暖和的。
下午的阳光斜斜的照着,阳光下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恬静。山谷里的树林里的雉鸡拍打着有力的翅膀,打破了山谷的寂静。野兔子跳跃着,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黄土层的上空,每年,来自西伯利亚的冷空气和来自东南部海洋的热空气准时相遇,变成雨雪润泽大地,其中的大部分汇入黄河,黄河在中国辽阔的版图上摆成一个巨大的“几”字形状,她被华夏儿女比喻为母亲河,她的中间部分把黄土层分割成面积大概相等的两块,并一路裹胁去了大量黄土。而这些黄土确实是通过风力,从遥远的西北方向而来,经过亿万年的积累起来的,土质绵软细腻。
“这便是黄土高坡?”多萝西眯着眼睛,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周围独特的景致。
“是吧?”吴铭不太确定地回答道:“举目四望,心苍茫。”
黄土高原冬天的中午一般很宁静,甚至有点寂寥和萧瑟,太阳与丘平行,很刺眼很亮地照在这些变化无穷的土丘上。有的山丘象巨大的城堡,有的象成队的猛犸,有的象滚圆的大馒头,有的象被巨手撕裂的岗峦,上面还留着粗暴的指痕。土丘上,只有风,很干很硬。
“很怪异的感觉,象是上帝胡乱捏造的世界,又有点超现实主义的味道。”多萝西微笑着说道:“可是走了这么久,看见田畴和耕地,却好象并没有看见房屋或者村落呀!”
“多萝西小姐有所不知。”何雯骑着一匹大青骡,向前凑了凑,“这是陕北的风情特点,上山不见人,入村不见村,平地起炊烟,忽闻鸡犬声。大家都在半山坡上掘洞而居,称之为窑洞。”
在整个西北,多少世纪以来已成了习惯,都是在那坚硬的淡褐色的山壁上掘洞而居的,中国人称之为“窑洞”。可是这种窑洞同西洋人所说的洞穴并不是一回事儿。窑洞冬暖夏凉,易于建造,也易于打扫。就连最富有的地主,也往往在山上挖洞为家。有些是有好几间屋子的大宅,设备和装饰华丽,石铺的地板,高敞的居室,光线从墙上的纸窗透进室内,墙上还开有坚固的黑漆大门。
“山坡上?洞穴?”多萝西诧异地问道:“想起来了,埃德加在《红星照耀中国》里面提到过的,真是神奇啊!”
“窑洞和洞穴是两码事,别胡说。”吴铭翻了翻白眼,“如果你中文掌握不好词汇的准确性,就直接说英语好了,省得让人笑话你没学问。”
“呵呵,向导说了,今晚咱们就在前面的村子里歇息,到时候多萝西小姐就能亲眼看一看窑洞是什么样子了。”何雯笑着说道。
“而且,到了前面便比较安全了,护送咱们的部队明天就要返回,由本地的部队接任。”何雯继续说道。
“那你呢?也要走了吗?”多萝西问道。
“不,我还要进抗大学习,所以会一直陪着你们。”何雯说道。
冬季的白天确实很短,很快太阳就像一个熟透的柿饼样沉进很远的土丘之间,天忽地一下就黯淡了。前面影影绰绰出现了一股股青烟,随风飘来有很重的苦艾草的芳香……
这是一个不大的村子,正是做饭的时候,很多女人们提着笼出来在麦秸堆里揽柴,她们微倾着身子,好奇地扬起头打量着这支奇怪的队伍。
“原来这就是窑洞。”多萝西借着黄昏黯淡的光,边打量,边跑来跑去的观察。
这是正儿八经的窑洞啊,从一块平整的地上四四方方地挖下去,有两三层楼高,然后在四周凿上窑洞,从更远的地方打一个斜坡,供人上下。窑洞冬暖夏凉,里面砌着土炕,是由几块硕大的泥坯铺成的,上面可以横七竖八地躺五六个人。
当地苏维埃的主席给吴铭等人安排了住处,还找了几个据说是妇救会的人给他们拉风箱生火做饭,很显然从她们不时偷眼去瞅几个老外来看,这让她们觉得很新鲜。
由于路上很不巧地发生了一起遭遇战,几名八路军战士包括准备陪同吴铭和多萝西访问的顾金龙都受了伤,而吴铭责无旁贷地担起了医生的职责。先将伤员安置好,吴铭又重新检查了一遍,才放心地回到了自己的窑洞。
炕已经烧热了,这个大炕上应该安排好几个人睡,林迈可和那几个学者,吴铭铺上毯子,躺在上面觉得很舒服。
这一路走来,就吴铭所见到的来说,百姓们对gcd八路军并无不满的流露。有些百姓还十分友善,非常向着他们。他们很自愿地把他们的一点点吃的东西卖给他们,并且理所应当地收下了他们的钱。
而且从八路军战士身上吴铭看到了一种很特殊的东西,正如埃德加在书中所说:他们几乎全体都遭遇过人生的悲剧,但是他们都没有太悲伤,也许是因为年纪太轻的缘故,这是一批真正感到快活的中国无产者。在中国,消极的满足是普遍的现象,但是快活这种比较高级的感情,却的确是罕见的,这意味着对于生存有着一种自信的感觉。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更象是一种类似于宗教的狂热,有信仰,有追求,起码在这种艰苦的环境里,这是保持团结和战斗力的方法吧!
但是吴铭在路上还是与八路军产生一些矛盾,他发现八路军竟然把少得可怜的大米、白面给那些日本俘虏吃,把他气得够呛。当一名gcd的政治干部向他一本正经地解释:他们只反对日本军阀,资本家和其他“法西斯压迫者”,日本人民是他们潜在盟友,这些日本兵都是受到了军国主义毒害的时候。他毫不客气地予以了反驳,你到过日本吗?你知道日本国内民众对侵华是什么态度吗?受害者想当然地为杀人凶手辩护、开脱,这种可笑荒唐的事情也就在中国能够发生。既然你们gcd八路军标榜自己是为人民服务,那就让老百姓来审判这帮畜牲,你们没有权力把老百姓捐献的粮食给这帮畜牲吃,这是犯罪。
什么?你跟我谈日内瓦公约,屁,战俘的定义你都没搞明白,双手沾满了平民鲜血的也配叫战俘,你脑袋进水了吧!
注意:这些不算钱哦!延安之行不超过三到五章,中间可能会让人产生跳跃感,没办法,该省得省呀,和老一辈革命家在一起,过于敏感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a hre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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