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1月20日,《日支新关系调整要纲》及其附件原文摄影在香港发表,这一重大新闻轰动世界,无异于给了正要“还都”的汪伪政府沉重一击,国人交相唾骂汪精卫等汉奸的无耻卖国行径。
“高陶事件”让汪精卫对杜月笙恨之入骨,他恨声不绝地骂道:“我跟他有什么过不去?他竟这么样来对付我!”
汪精卫当即命令76号特务头子丁默邨专程到广州指挥,派遣凶手到香港去解决杜月笙。然而杜月笙早就防范严密,刺客没有下手的机会。但是,汪精卫仍不甘心,他再派人去香港警署,借口有人密告杜月笙是“流氓”,要把他驱逐出境。
而杜月笙通过与香港总督私交很深的原上海市长俞鸿钧向港督送上一份备忘录,说明杜月笙是中国的高级官员,社会领袖,指出港警搜查中国官员的住宅及其办公会客的地点,完全是非法而无礼的行动。港督接到了俞鸿钧的备忘录后,当即表示道歉,同时保证此后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一桩公案就此了结,汪精卫的报复终没有得逞。
“你呀!太倔了。”韩寒看着吴铭在收拾东西,有些无可奈何地说道。
吴铭轻轻一笑,说道:“干就要干好,这是我的准则,在日本的各家报社肯定有很多禁止发表的关于南京大屠杀的资料,早去能搜集得完全一些,等到日本人销毁了的时候,可就悔之晚矣。”
“你这一去,时间可短不了。”韩寒很舍不得吴铭离开,指着报纸尽力劝道:“你让我跟上面怎么交待呢?再说,这有一笔十万大洋的买卖,不如咱俩干这个得了。”
吴铭瞟了一眼,原来是重庆政府发出的对汪精卫等人的通缉令,悬赏十万大洋,拿取汪精卫的人头。
“这钱不好赚哪!”吴铭微微摇了摇头,“要钱不要命的事情还是不要干的好,我可还等着打完仗跟老婆好好过日子呢!”
“那陈默那边的请求也回绝了?”韩寒问道。
韩寒所说的便是刘戈青在车上给吴铭的那个纸袋里提到的事情,据内线的情报:汪精卫等一些汉奸,在南京成立伪政权,准备邀约在上海的德、意、日三国驻上海的外交官、侨领、使馆人员,由日、伪军数百人随车保护,自上海开一列专车到南京,参加他的“还都典礼”。陈默的行动组准备在路上预埋炸弹,进行一次大的破坏袭击。
“让他们自己去干吧!”吴铭停顿了一下,抬头答道:“他们这是投桃报李,想让咱们也能沾点功劳,毕竟这不同于暗杀或者是战斗,这种大规模的破坏活动一定会在郊区等稍微偏远的地方进行,并没有什么特别困难。”
“让我去吧!”韩寒有点跃跃欲试的样子。
“按我的意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吴铭说道:“万一出了事,我与重庆方面的联系可就断了,你不如老老实实的等我回来再说。等我走后,你就向重庆汇报,说我得了病,已经到国外去治疗了,最多半年左右就能够回来。”
“好吧!”韩寒点了点头,“就照你说的办,早去早回吧!”
“没准儿用不了太长的时间。”吴铭宽慰道:“郑苹如母亲的娘家在日本是个比较大的武士家族,她跟着去可能会给我带来很大的方便。”
“别日久生情就好。”韩寒戏谑地说道:“孤男寡女,朝夕相处,很容易产生感情的,看你回来怎么跟两位嫂子交待。”
“我不是那种人。”吴铭很正色地回答道:“郑苹如的未婚夫是国军的飞行员,我不会做这种缺德事情的。”转脸又换了副淫邪的表情,“在日本,可不愁找不到女人,我会好好调教她们的,一展中国男人的雄风,为国增光。”
“对了,我走以后,你也可以偷偷腥。”吴铭冲着韩寒眨了眨眼睛,“时间长了,我怕你憋坏了,俗话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湿了鞋就洗个脚,洗个脚不如再洗个澡。”
“什么人哪?”韩寒很鄙视吴铭,撇了撇嘴,“找女人还能扯到为国增光上,你也太无耻了吧!”
“别给我装正经。”吴铭翻了翻眼睛,“我可警告你,找女人是找女人,别图便宜,弄个全身溃烂就完蛋了,而且不准你酒后去找,不准你在外面过夜,干完就撤,可别胡说八道出什么事。”
“怎么说我是装正经。”韩寒信誓旦旦地说道:“我的心里只有阿莹一个,你这是对我纯真感情的污篾,诽谤,歧视。”他东张西望,突然伸手一指窗外的秋香,“秋香就是证明,这么水灵的丫头,你说我和她经常在一起,可是起过坏心,动过手脚。”
“没动手脚,嗯,反正我是没看见。”吴铭笑着说道:“至于有没有坏心,我就不知道了,再说,人家那么小的丫头,你要是下手,可真是有点丧天良。”
“小丫头?她哪里小了,都快被你养成大姑娘了。”韩寒瞪了吴铭一眼,“要不是看你的面子,我早就……”
“说实话了吧!”吴铭坏笑着,“还敢说没坏心,也别在这跟我赌咒发誓的,正常的生理需要我不会介意的,你失了身不要紧,只要不失心就是好的。”
韩寒哼了一声,用鼻孔对吴铭的歪论表示不满。
“把我这儿的重要东西藏到你那里。”吴铭正色说道:“我把多萝西的联络方式暂时交给你,她有什么东西,你先替我保管好,等我回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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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嫂的病已经大见好转,出院回到了这里。经过这一次事情,她和秋香对吴铭是感激涕零,不再象刚来时那样戒心重重,象只老母鸡似的护着女儿。
吃过晚饭,吴铭将母女两个唤了过来,要在走之前交待一些事情。
“张嫂,我要出趟远门,可能要几个月的时间。”吴铭示意恭手而立的两个人坐下,“这段时间呢,你们看好家,有什么事情就找韩先生。”
母女二人只在椅子上坐了小半个身子,冲着吴铭连连点头。
吴铭淡淡一笑,“听秋香说,你有一个表弟现在正在孤军营里面,我希望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你们就不要再去看他了,免得惹出麻烦来。”
“明白了,先生。”张嫂瞅了秋香一眼,恭声回答道。
“还有。”吴铭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买东西的时候,最好不要两个人一起去,留下一个看家,我的卧室不需要打扫,除了韩先生也不要任何人进去。”
“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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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摆脱76号可能对郑苹如的监视,吴铭和郑苹如最后决定分开走,由郑苹如先坐船至香港,再换船至日本。吴铭则晚出发两天,由上海登船直赴日本东京。如果路上不出现什么意外的话,两个人到达日本的时间应该差不了多少。
“苹儿,你一个人到香港,还要呆那么长的时间。”郑铖有些不放心地说道:“爸爸实在有些担心。”
“爸爸,女儿已经是大人了。”郑苹如抱着郑铖的肩膀,笑着宽慰道:“再说,我有同学跟着。走一走看一看,增长下见识,您不用担心的。”
郑铖轻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虽然爸爸不知道你参加了什么组织,这次去是执行什么任务?但爸爸是一个中国人,我支持我的女儿为国为民族做些该做的事情,不过,你可要小心哪!”
郑苹如将头靠在父亲的肩膀上,愧疚地说道:“对不起,瞒着您,让您担心了,我这次其实是要去日本看一看。”
郑铖轻轻点了点头,“让你母亲写封信,如果在日本碰到麻烦,也许你母亲的娘家人能帮助你呢!当初我在日本参加同盟会,她利用家族的身份掩护帮助了我的革命事业。”
“我知道了。”郑苹如抬起头,“爸爸,您身体不好,多注意一些,而且在工作上要特别当心,当初丁默邨不是说,如果不参加所谓的和平运动,就会有性命之忧吗,所以您要特别当心,要不您就托病休息休息好了。”
郑铖瞅着爱女,脸上挂着欣慰满足的笑容,伸手轻轻抚摸着郑苹如的头发。(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a hre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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