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我自己来

  站在外围聊着天的从云曦一行人,看着已经各有人占据的擂台,并没什么意愿走进人群里看热闹,仍是淡定的站在原地,一边看着,一边时不时的聊上两句。初时薛奇他们还担心没真正历炼过的从云曦会看不明白,仍在一旁细心的帮她解说,但时间一久,他们却惊奇的发现,虽然没有真正的离开宗门历炼过,甚至连最基本的宗门任务从云曦都没亲自做过,但她的临战经验却一点也不比他们少。到了最后,根本就不是他们在向从云曦作解说了,而是从云曦针对别人的对战在给他们作点评。
  惊讶过后,便是深深的领悟,被元婴后期亲自教导出来的人就是不同凡响呀,不说别的,光她那比人家真正对战着的修士还要快上几分的反应能力便让他们叹为观止,人家招式都还没用老,或者另一招都还没出,她竟然就可以一语指出接下来会如何应该如何,甚至有些人才刚交上手,她便已准确的推断出胜负来。果然有个强大的师父就是不同呀,这一刻没有师父的三人都深深的体会到有师父的好处,范逸武两人更是打定了主意说什么也得找个师父靠一靠,有亲妈照看着的孩子就是比没妈的孩子强呀。
  观看了一会儿,看着同门修士一个个跳上台,又一个个被打下来,虽然挑战不断,不过一直没什么过于激烈的手段,众修士似乎就真的安心于这种同门间的友谊切磋,并没什么拼个你死我活的心态。
  曾深深的被所谓的同门迫害过的从云曦不免有点纳闷了,这里面是有些什么特殊的原因在,还是真的是自己之前特别的背竟遇上了难得一遇的宗门老鼠了,而且一遇就是一窝?
  带着疑问,她很虚心的向自诩什么都知道的范逸武打听,“小武,神兽山里面的灵兽是不是外人夸大其本事了,所以宗门里的弟子对于所谓的名额并不怎么在意?”
  听她这么一问,知道她是被眼前这看上去极和睦的一幕给搞混了,范逸武三人都笑了起来,最后还是由最能言善道的范逸武作出解释,“神兽山里面的灵兽是没什么特别的,但是灵境里的可就不同了,特别是一些只有它里面才有的灵兽,即使抓到的时候品阶低,但一旦成长了起来其攻击力或防御力可不是一般的灵兽可比的,所以宗门里的弟子只要还没找到命定灵兽的肯定都想进去碰碰运气的。只不过小曦,现在真正的比试才开始,这擂台每个弟子都可以上去接受挑战的,而且并不规定只能上去一次,只要在这一轮规定的比试时间内,在任意一个擂上连胜五次,那个人便算是过了这一轮的挑选了。”
  听完解释的从云曦总算是明白了,难怪这些人这般不紧不慢的,原来人家并没规定只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就算是在这个擂台上输了,还能在另一个场子找回面子的,也就是说只要还有战斗力那这挑战便可一直持续下去,直到真的没了可战之力或是规定的时间到了仍是没能连胜五场才算是真正的落选了,竟然有这么大的灵活性与可选性,当然不会有人笨到在一个擂上和别人死磕了,毕竟这才是开始,这一轮过后还有好几轮的挑战呢,如果在这一轮里落下什么伤势或后患,就算是过了这一轮也会在以后的挑战中落选的,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当然没人愿意去做了。
  不得不说宗门的这种比试方法真的挺人性化的,可以在最大的程度上避免宗门弟子出现互相残杀的局面,如果真的规定只能在一个擂上死守,上去了过不五关就算是输,那么即使事先规定不许下重手必须点到为止,但在打红了眼的情况下,肯定会有些好强或急功近利的人不顾一切的为获得胜利而用上极端手段的,而现在有了这种明显给所有弟子留了后路的比试规定,即使不事先说明也不会有哪个弟子会笨到用上极端的手段而断了自己的后路。如此便可变相的阻止了同门相残了。
  感慨过后,从云曦立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急急的拉着单谨翔和薛奇便往里走,“奇叔、谨翔,有这种规定你们若想继续玩久一点,可就应该早点上擂比较好。”
  “为什么?”三个男人都有点不明白,人家可都在一旁寻机会找便宜下手呢,为何从云曦反而叫他们赶紧上呢。
  停下脚步,从云曦一脸不是吧的看着三人,“这你们都不明白,在这种规定下,大家的心里肯定都不会急着上擂台的,反正时间有的是,机会也多的是,必然都在打着静观其变,寻找他们认为的最好时机才上场。所以如果这时候上去一两个厉害点的人守擂,一般的人肯定都不会去触这霉头的,因为若是输了就是白费力气,若是赢了肯定也消耗不少的力量让自己成为别人眼中的软柿子,而最终免不了落败的命运。所以你们这个时候上场,用一点雷霆手段把场面给镇住,肯定就不会有人去惹你们了。”
  仔细一想,不得不说从云曦说得还真的挺有道理的,可是再一细想,三人又想到了别的问题,“若是照你这么说,不就没人敢上台了吗,这样又怎么能连赢五次呢?”如果他们站在了擂上却没人应战,那岂不是白费力气、浪费时间。
  从云曦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拜托,这么多参加比试的人,肯定会有人上去的呀,要不你们把擂给占了,人家还比什么呀。只不过据我的经验判断,有实力的人在看到你们也有一定实力后肯定不会冒险跳上去跟你们硬碰硬的,会上台的肯定都是抱着试一试或是虽然获得这次的比试资格但实力并不怎么样,心里很清楚自己没什么希望的人,纯粹的就是上去找你们练一练手,露一露脸。而且这一轮比试可是有五天时间的,你们现在趁早上去试一试,若是真的不行,还有足够的时间恢复再挑战一回呀,若是等到最后两天你们可就没足够的时间来恢复了。”
  其实这事最主要的就看他们上台后能不能以给人一定震慑力的手段获得首场胜利,只要这头开好了,后面的事多半便能成了。想了想,从云曦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些符箓递到了单谨翔手上,“谨翔,不管是谁,一上台将人镇住了你就丢符对付,知道吗?”这可是她自己做的寒冰符,当然经过几个元婴后期老祖的教导后,这符比起自己最开始做的那些可完全不能同日而言的了。
  接过她递来的符,单谨翔在她一脸兴奋的注视下,终是没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便跃上了一座擂台,这台上的人正是一个筑基中期的人,刚胜了两场,其真元也算是消耗了一些,用他来练手加立威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那个修士看到跳上来一个筑基初期的师弟,心里顿时乐了,暗自高兴自己又拣到了一个便宜,又能朝五场胜利再迈进一步了,于是礼貌的和单谨翔抱了个揖算是见了礼后,便摆开架势准备以最快的速度将他丢下台。
  只是不待他的气势张扬开,对面便已有股强大的威压逼了过来,顿时将没有心理准备的他镇在了当场,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得到从云曦指点的单谨翔便十分听话的当真掏出寒冰符便直直砸了过来,没有丝毫的含糊和悬念,刚刚还满心以为自己交了好运有人送上门给他凑人头的修士便被冰成了一块大冰块,动弹不得了。
  这场比试可以说结束得十分之快速,快到让在下面观战的人根本还没能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便已经结束了。所有的人都有点难以置信的看着站在擂台上的单谨翔,在修真界越级挑战的事并不是没有,能赢的人也不是没有,但是能赢得像他这么快速,这么利落的还真是没见过。这家伙该不会是隐瞒了真正的修为吧?可是众多宗门长辈可都在暗中看着的,他若真的这样做了,不可能瞒得过这么多双眼睛的呀。但若他真的只有筑基初期的修为,又是凭什么这般轻易的就赢了一个筑基中期的人的呢,难道是刚才那人太大意了,或是连战了两场真元不继了?
  怀着这个疑问,又有一个筑基中期的修士跳了上去,毕竟筑基中期在这已经通过全体内门弟子大比而胜出的人群中完全是属于垫底的存在,能遇上更垫底的筑基初期师弟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虽然单谨翔刚才的胜利让人有很多的不解,但难得遇上软柿子不捏上一捏凑个人头的才是傻瓜呢。
  同样的,双方见过同门礼,那修士也是刚摆出架势便发觉不对,然后历史再度重演,又是一块冰块被抬下了擂台。这一回,特意多留了神的众人算是有点明白了,这个能顺利通过前两轮比试的小师弟有点邪门,他能获胜并不是单靠那寒冰符,而是他身上另有乾坤,可是偏偏他们怎么也看不出一点端倪来,这么一来,再也没人敢贸然的跳上擂台了,毕竟便宜谁都想拣,但谁也不愿意自己就是那个便宜的。
  站在台下的从云曦看到众人的反应和自己预期的一个样,不由得意的扬眉笑了起来,掏出另一叠寒冰符交给薛奇,“奇叔,您要不要也上台看看自己的实力呀?”
  有单谨翔这么一个好榜样在前头,薛奇倒还真的有点上台试试的兴趣,毕竟对这次的比试他其实一直没抱多大的希望,不管怎么说他都只是个刚刚成功结丹出关的人,会输那完全是意料中的事,而从云曦的道纹居然能让他顺利的通过了前两轮比试,已是大出他的意外,向来就没什么好胜心的他对这结果已经是十分的满意了,至少没在一开始就输掉,没太丢战尊的脸,但若说还有机会让他更进一步,那他也不会拒绝的,毕竟他头上可顶着战尊的脸子,能多帮他争一分脸还是争多一分的好。
  看着薛奇拿着寒冰符走开了,一旁的范逸武可就有点不平衡了,满脸哀怨的瞅着从云曦,“小曦,你也太厚此簿彼了吧,想当初我参加外门弟子大比的时候,你连脸都没露,而现在谨翔和奇师叔祖参加内门大比,你又是绣道纹又是给符箓的让他们大出风头,你真是太让我伤心了。”
  被他怨得莫名其妙的从云曦哭笑不得的瞪着他,“小武,五年前我连道纹都画不好,就是想帮你也没办法呀。这一次是因为你没参加我才没帮你弄的,要是你抓紧时间筑基进了内门,我绝对会帮你在这次大比中扬名立万的。”
  这意思是不是说自己拖着不筑基其实是亏了?范逸武开始很认真的思考起这问题来。
  知道他定是又在心里拨着小算盘了,从云曦无语的摇摇头,不再管他的把注意力放回了还在台上的单谨翔身上,就在他们聊着的时候,单谨翔又将一个存心送人头的同门给冰下了台,而想弄清楚他到底藏有什么秘密的众人仍是没看明白,于是局面又陷入了僵局。
  眼看单谨翔已经连赢了三场,若无意外这一轮他应该可以顺利通过了。于是从云曦转身便打算去看看薛奇的情况,毕竟他要面对的可是结丹修士,相对于筑基修士来说,结丹修士可是狡猾得多,经验丰富得多的,虽然自己的推断应该出不了什么错,但难保不会有什么意外,只有亲眼看过方会真的放心。
  刚走了两步,单谨翔这边又跳了一个人上去,本以为是寻常的内门弟子,但从云曦随意的回头望了一眼后,却有点意外的站定了。
  台上的人穿的并不是内门弟子的紫色长袍,而是外门外堂弟子的灰色长袍,一个外堂弟子居然有胆子挑战内门弟子,先不说双方身份、修为的问题,光是这次是内门弟子大比,他这么跳上擂台就已经是犯禁了。于是台下观战的人同时一阵哗然,就连负责这座擂台的评判都黑下了脸,“这是内门弟子大比,不是外门弟子大比,并不是你能上来的。”只是这外门弟子为何会有筑基期修为的呢?
  评判的疑问很快便得到了解答,那外堂弟子黑着脸道出了自己的身份,“内门藏书楼许云飞。”
  众人顿时恍悟,原来这不是外堂弟子,而是犯了事被罚到藏书楼当杂役的原内门弟子,只是以他这样的身份有资格上台挑战的吗?想不明白的众弟子又纷纷看向了台上的评判。
  成为众目所在的评判亦是一阵迟疑,因为眼前的人虽是犯了事,但仍是留在内门藏书楼的他严格来说还是算作内门弟子的,可是以他这带罪之身不管赢不赢得了,宗门根本就不可能会让他占据一个神兽山名额的,只是因为从来就没有哪个犯了事被罚的弟子还会这么没眼色的敢跳上台来的,一时间他还真的不知道如何处理了。
  台下的从云曦听到那人报出的名字后,眉头便已蹙了起来,姓许,不消说又是许家的人,这一家子怎么就不知消停的呢。
  台上的人这时也冷冷的朝台下扫了一眼,盯向从云曦的目光之中满是怨毒。看到从云曦紧蹙的眉头,知道她是猜出了自己的身份,顿时扯起唇角露出了一个阴冷的笑容,不待评判作出绝断,他便已双指一竖,嗡的一声,一个大鼎便凭空出现在擂台上,缓缓旋转着的浮于半空之中。
  这鼎一出现,台下的人顿时又是一阵低呼,有些眼力好的人更是直接点出了这鼎的品阶,这是中阶法器。而在法阵和道纹上都已有一定造诣的从云曦更是发现这鼎并不是一般的法器,从它散发出来的气势完全可以推断鼎身上刻有厉害的法阵或道纹,或者是两者兼有之。立时的便作出了判断,谨翔不会是这人的对手,而这人并不是冲着那名额而来的,应该是存心为了报复自己才会故意跳上台来对付谨翔的,凭许家人的心性不难猜出,他不可能会适可而止,当真让他们交上手,谨翔肯定有危险。
  台上的单谨翔自也感受到了危机,但身处擂台之上,他并没有退缩的理由,而且以对方是许家之人的身份也不容他退缩,他很清楚这人是冲小曦来的,但因为小曦的修为根本参加不了这次的内门弟子大比,所以他才会挑选与小曦相熟的自己来出气,因此这次绝不能退,就算是拼个两败俱伤自己也必须帮小曦除掉这个威胁。想到这,单谨翔再度尽催真元,身上不自觉的便散发出绝然的气息。
  “小曦,那是许家的人。”察觉单谨翔的神色不对的范逸武有点急的道,和单谨翔极亲近的他自是明白单谨翔的心思,许家的人自许道安和从云曦对上后,就一直没停止过找从云曦的麻烦,让她一次次的面临危险,就连在这众目睦睦之下的内门弟子大比还有人敢跳出来挑衅,单谨翔的性子虽向来温和但被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许家的人一而再的咬着从云曦不肯放,显然是触及到他的底线了。
  同样感觉到单谨翔有点不对劲的从云曦凝眉想了下,身子一纵,直接跳上了擂台。台下顿时又是一片惊呼声,这擂台向来是一对一的,什么时候变成可以混战了呀。
  作为评判的修士更是很无奈,因为上来的人居然是位真传弟子,只是不等他想出办法不伤和气的把人请下擂台,从云曦便已找上他了,“内门弟子大比中有没有规定杂役不许参加的?”
  被问得一怔的评判,最后摇了摇头,“没有。”若是有自己刚才也不会那么为难了。
  “师叔,既然他想和弟子切磋,弟子便陪他过几招好了,没事的。”不想从云曦为了自己强出头而给旁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单谨翔急言表明态度,想让从云曦能安心的退回擂台下。
  从云曦却看也没看他,而是直接望向了对面的人,“只怕他想切磋的对手并不是你。”
  怀着满腹怨恨的许云飞发出阵阵冷笑,“没错,其实弟子是想和师叔您切磋的,可惜您一直不愿上台来让大伙看看真传弟子的风采,按捺不住之下,弟子惟有先与这位师弟切磋一番了。”
  他这番话暗讽之中明显带了杀气。许家已经完了,记得许家的人也只剩下自己了,那些以前让许家子弟高傲自豪的所谓许家荣耀代表的结丹修士以至元婴老祖和现在的许家不知已经隔了几层的关系,长期依托在宗门之下生存的他们根本就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天玄宗的人而不再是许家的子弟,当两者产生冲突的时候他们便毫不迟疑的抛弃了许家。所以想报仇只能靠自己了。可是眼看这小贱人越来越强大,自己能报仇的机会越来越渺茫,他终是无法再忍受下去,现在既然是内门弟子大比,那么自己就算是在擂台上把她杀了,也没人能出手阻止。刚才是因为看透了她的修为知道她会上擂的可能性不大,所以自己才会上台来找这小子麻烦的,而且也是打着将她逼上来的主意。毕竟她和这小子的关系向来不简单,她是不可能眼看着这小子出事的,不管这小子身上有什么宝物,凭自己的云纹鼎也绝对有把握将他打残打死,自己故意将云纹鼎的气势表露出来,这小贱人不会看不明白,她若真的不想这小子代己受死,必然会跳上台来,而现在正如自己所料,她自动送上门来了。哼!既然上了台,自己就绝对不会让她有命再跳下去的,就不信她堂堂一个真传弟子在众目睦睦之下被自己这般用话套住还能不要脸的往台下跳。
  其实早想明白他在打什么主意的从云曦也不恼,反而是展颜一笑,“既然你是瞧这气氛过于紧张而想上台表演一下,活络一下气氛,作为师叔的我当然也应该好好配合。”说完,她转头看向愣站在一旁的评判,“好了,现在中场休息,待我和这位师侄切磋完了再继续。”
  “呀?中场休息?”评判一脸不解的瞪着从云曦,这话是什么意思,比试途中还能休息的吗?
  从云曦一脸没什么的扬扬手,“没错,这位师侄已经连赢三场了,下面的弟子都紧张得没人敢上擂挑战了,既然如此,就干脆休息一会,待我与这位师侄切磋一场,让大伙的心神放松下来后,再继续。”谨翔可是好不容易连赢了三场的,再两场他就能通过这一轮比试了,当然不能因为这姓许的上来找麻烦就让他前功尽弃,所以那三场胜利说什么也不能作罢。
  听明白了她话中真意的评判顿时哭笑不得,拜托哪有人比试比到一半叫休息的呀,若是人人都这样,这比试别说五天,就是五十天怕也比不完,正想拒绝这不符合规定的要求,耳内却突然传来一阵密语,听完之后,他顿时不敢再有异意。
  没想到评判居然当真会同意从云曦这有点儿戏的要求,单谨翔顿时急了,“小曦……”
  从云曦回过头,朝他露了个安心的笑脸打断了他的话,“放心,没事。”说着她冷冷的刮了对面的人一眼,“既然人家是来找我的,我当然得接下。”回过脸来继续看着还想劝说的单谨翔,她的小脸露出了少有的严肃表情,“谨翔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是人家这是摆明了冲着我来的,自然得我自己来解决。”
  和许家之间的恩怨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问题了,虽然想起这种不死不休的纠缠全缘起于一只野鸡找错了进餐的地方就让从云曦感到十分的无语,可是既然人家放不下,非得闹个不休,自认不是小绵羊的她也不会忍气吞声任人家欺负。更何况,许家的欺负可不是骂几句或揍几下的问题,几次的事实都告诉她,人家可是想往死里整的。或许一开始自己也有错,竟然去跟一只根本没人性的鸡较了真,但是后来所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是许家的人先挑起来的,从许道安、许道成一直到藏书楼里的阿辉,还有现在的许云飞,自己根本没想过要去招惹他们,偏偏他们不是仗势欺人便是明的暗的耍手段玩阴谋,一个个的想要自己的小命,她虽然很爱和平,不喜欢打架,但既然人家都欺上门了,她也只能是应战了。
  被她脸上少有的认真表情震住的单谨翔最后只能道了声小心,便默默退了开去。确实身处于修真界,小曦日后要面对的情况可能会比现在的更危险更艰难,而这一切最终她都得学会自己去面对,因为不管是战尊还是自己和小武都不可能时时刻刻跟在她身边,护着她、帮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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