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七章 路上危险

  小孩子一脸的苍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少奶奶,老奴的马儿没撞着她,是她吓着了摔了跤。”林伯暗叹倒霉,走得这么慢了还会遇上麻烦。
  “不管怎么样,带去看看。”多多看出来了,这是一对贫苦母女。
  “前面就是德仁堂。”有人道:“这位少奶奶心善,快带去看看吧,孩子可能是吓着了。要说你这当娘的也是,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不牵在手上。也幸好这辆马车走得慢,或遇上那快的岂还有命在?”
  “嗯,是我没牵好,是我的错。”小妇人吓得连连点头,她带着女儿进城来买盐,正准备去给她看看扯点红头绳,结果转眼之间人就差点出事了。
  她真是后怕啊!
  德仁堂里,老大夫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哄着她别哭。
  然后把了把脉,皱眉。
  多多心都漏掉了半拍,这是什么情况?
  林伯不是说没有撞上她吗?
  怎么会很严重。
  “这位贵人,小姑娘皮外没伤也无大碍。”老大夫斟酌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但这孩子寿命不长。”
  啥?
  多多吓住了,小妇人则是一脸的惊慌。
  “这小姑娘先天不足,心悸厉害,跑动过大都会喘不过气,最是容易夭折的命。”之所以说得这么严重,是希望能引起她们的重视。
  很明显,这个年轻的母亲并没有能力供这孩子医药调养,倒是这位说被马车撞了的贵人或许可以救助她们。
  “那可能医治?”多多看了一眼年轻的母亲抱着女儿泪流满脸一脸的绝望的样子,她心里受到了震动。
  “可以,得调养很久,少则三五年,重则十年八年,又或许这一辈子都不会好,有药物调养可以让她长大成人多活些年份。”老大夫说的都是真心话,只不过这个年轻的妇人怕供不起,调养的药材都很贵,还会用上人参之类的。
  小妇人听到这儿已经张大了嘴,家里别说人参了,就是萝卜都是要留着卖钱的。
  一大家子人靠着两亩地过日子,紧巴巴的算计着填肚子,谁会在意她女儿的生死。
  “你家住哪里,我让人送你回去吧。”多多想了想既然遇上了就是缘份:“老大夫,既然您给看出来了,就给她先捡几副药调理调理。”
  “可以,我先开三副药,这是问路的,药费不贵,三副是二两银子,之后的一副都会是二两,你看如何?”老大夫问向年轻的小妇人,看她穿着就知道一定不是个有钱的。
  “不……”小妇人又惊又气:“我家没银子。”
  “治,这银子我付。”多多看着小女孩子道:“多可爱的孩子啊,你好好伺候好,长大了没准儿是个有福的。”
  “冰儿,来快来谢过大恩人。”小妇人拉过女儿一起跪在了多多面前:“您的大恩大德我们铭记在心,敢问贵人高姓大名哪一个府上的?”
  “你不必知道我的姓氏。”多多又不想留名声:“回头你按大夫吩咐吃药取药,药钱就记在我头上。”
  让青儿将母女二人扶了起来,再次看了一眼孩子。
  “等她长了就送去开明女子学堂学习吧,女孩子也要有一身的本领方能傍身。”娘说贫穷是有遗传的,他们真正穷的是心,因为眼见不广阔导致了子孙的路也窄,总是担心怕,总是不敢去偿试。
  所以她开办了开明女子学堂,就是想给最低层的姑娘们指一条阳光大道。
  在那儿学了一技之长可以养自己,只要不懒就无需依附于别人而受人虐待被人看不起。
  “一定送去,一定送去。”小妇人连连抹眼:“冰儿啊,你可一定要记住恩人,长大了一定要报答她。”
  多多微笑着摇了摇头,她不图什么报答。
  老大夫看多多言行举止都透着善良心里也很感慨。
  只不过,你让给她治就治,问题是我的诊费药费找谁要呢。
  老大夫想问你都不说是哪个府上的,万一赖帐怎么办?
  “盛世珠宝行。”多多轻声道:“定期派人去取银子就行。”
  “好嘞!”老大夫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是谁了,也不担心她赖烂了:“贵人真是大善人!”
  “说不上,只不过相遇是缘,能帮就帮一把。”多多站起来告辞:“有劳老大夫费心了。”
  “不敢不敢,老夫一定尽力,这小姑娘也是有福的。”老大夫看着母女俩心道遇上了盛世珠宝行,真的是有福气。
  “嫂子,我们走吧。”高长思早就不耐烦了,不过想着多多愿意也就没吭声。
  看着两人出去的背影,老大夫问年轻妇人知道是哪家的不?
  “告诉你们吧,简王府的二小姐,高家的媳妇,你今天真是算走运了。”街头那么多马车你不去撞,却撞上了二小姐的。那不是运气是什么。
  也对,撞上别人的马车哪还有命在。
  撞上了这个不仅有命,还能将命活得更长久一些。
  街道上,多多让高长思先上马车,自己再在青儿的掺扶下低头钻进了马车里。
  “那是谁?”街上二楼雅间窗口,一道目光穿透人群看在了马车上。
  “爷,看马车上挂着高字,想必是高府的小姐。”内侍连忙回答。
  “你眼瞎,那明明梳着妇人头的。”高府的小姐他是知道的,太师府未过门的儿媳,妻子的弟媳。倒不知长得像个什么样子?
  不过,不管长什么样子他都要当个瞎子,太师府是他的岳家,齐太师在朝中份量也很重,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很清楚。
  看着远去的马车,眯了眯眼,京城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的绝色,那是高家什么人?
  “爷……爷……”一连喊了两声才回过头来。
  “饭桶。”金铭瞪了他一眼:“养你们何用。”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修福背上的冷汗直流。
  不用说,接下来就要打探那位姑奶奶的身份。
  心里又是担心又是害怕,高家虽然底蘊深厚,但子孙后代没出什么人才,或许也不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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