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西塔

  “父亲。”莉莉柔柔地叫了一声，她站在门口，用纤细的手指敲了敲敞开的雕花木门，引起里面人的注意。外出了一天的少女头发微微松散，白净小脸上的胭脂掉了一些，越发清纯懵懂。
  奥西塔公爵看着这样合格的女儿，满意极了，慈爱地招手让她过去，询问着一些日常。莉莉一副乖巧的样子，挂起微笑，隐去那些暗地里搜寻的事，净挑些聚会，学院里的说给他听，全然是乖乖女的形象，奥西塔公爵见没什么可怀疑之处，便放她回去了。莉莉知道他要招来那些眼线问话，便顺从地退了出去，反正他怎么问也问不出个了然，奥亚的行踪，他们连影子都捉不住。
  莉莉轻轻地关上门，路过门外的小狗，娇俏地冲他眨眨眼睛，趁他愣神的时候，用有些冰凉的手指挑逗似地擦过他的手背。
  “走吧，奥亚。”
  天很快就黑了，暗夜的荧虫在草间树缝隙打闹着，点点荧光从琉璃彩窗上漫开。莉莉放下手中的书，瞥见一旁总是偷看自己的奥亚，无奈地勾了勾嘴角。
  她在软椅上慢慢站起，危险的动作让奥亚一惊，他像风一样刮到椅子旁边，莉莉嘴角弧度更大，无骨般倚在他身上，藕段似的手臂挂到他的肩上。
  奥亚看着怀中的少女，玉指泛着薄粉，踩在红丝绒的椅面上，衬得格外好看，柔软的纯白睡裙遮住白嫩的小腿，被她的动作带得贴上身体，显出少女特有的妙曼曲线，微微卷曲的长发散在肩上，透出些妩媚，樱唇粉嫩，眼似浅川，又藏着暗流。
  他只觉一股火气略过全身，不自觉的收紧了揽在她腰部的手臂，微撇开头，莉莉看着小狗，怎么都逗不够，又贴近了些。这下，肩头的布料滑下，从奥亚的角度看，正好可以看见小小的胸脯，布料被粉嫩的乳尖顶起一些，虽隔着衣物，却像贴在他肌肤上一样。
  莉莉满意地看着抿着嘴撇着头，耳朵却红得滴血的小狗，挽住他的脖子，凑近他的耳朵，轻轻的吹着气：“去西塔。”
  荒废的西塔仍保留着，无人打扫的阁楼蒙着重灰，尽管很小心，奥亚挥动尾巴的时候还是扬起灰尘沾在莉莉裙上，她干脆坐在奥亚怀里，和父亲呆在一个房子里，都足够令她烦躁。
  两人坐在西塔的围栏上，仰望夜空。完全暗下的天像童话里巫婆熬出的，说不清颜色的大锅汤汁，点缀着细碎铂银，夏日的闷热被晚风吹去，莉莉身上的馨香，慢慢地，钻进奥亚的鼻里，绕进大脑，透进血液。
  “看见那只兔子了吗？”主人闷闷的声音传进他耳朵里，他轻轻点头，却看也不看角落里的兔子，手悄悄地托住莉莉细嫩的大腿，小心翼翼地用指腹摩擦着。他的小动作莉莉并不在意，她只想把头埋在小狗暖暖的怀里。
  他第一次被赶出房间并不是因为弄坏了窝。而是因为这只兔子。当他兴冲冲地从窗子胡乱跳进房间，手里还捏着这只兔子时，莉莉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那时她第一次对小狗说重话，一句简单的“出去”，就让小狗眼泪汪汪。后而她想起外面的侍女，又亲自把小窝划得稀烂，小狗第二天看见眼睛又红了，冲出房间半天找不着人。
  莉莉把小脸往奥亚怀里又埋了些，她六岁时失去的小兔子，重新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既反感又害怕，但这关不知情的奥亚什么事呢？活泼的小狗，不愿呆在房间里和她看那些陈书，东晃晃西悠悠的，沾上了本不属于他的恶意，她却对他这般坏。
  她从一开始，真正属于自己的，就只有这一只小狗啊。
  奥亚摩挲着莉莉的大腿，不满足地一根根加着，直到整个手掌贴上温热的肌肤，他轻喘着气，却不敢再动，只把下巴轻轻搭在主人的头顶上，嗅着她发丝的清香。明明他也偷偷用着主人的浴露，却总没有主人这般香甜。
  但他感觉到主人柔软的指尖慢慢滑过他的腰，他的背，摁住他的后颈，强迫他看向那双宝石绿的眼睛，眼睛不会说话，但他却想要沉溺其中，喉结滚动，他的指腹微陷入大腿肉中。
  “是口渴了吗？”主人魅惑的声音环绕着奥亚，他想也不想地点头，他听不懂主人话里的意思，但就算主人让他去死，他也会点头的。
  莉莉一只手滑下，覆上奥亚贴在她大腿上的大手，拉着它移动，一点一点地，贴近大腿根。
  “想不想，尝尝主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