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嫁个穷散修_第15章
南嘉木面色苍白,神情疲惫,连续耗损神识与精血,对还只练气修为的南嘉木来说负担太大。目的一达成,南嘉木霎时支持不住,头一歪便睡了过去。
迷迷蒙蒙中不知睡了多久,有飘渺之音在识海之中响起,南嘉木侧着耳朵凝神去听,越专注那声音越清晰,直至最后,那声音凝成一句话:“交出鸿蒙书页。”
南嘉木本能否认,“我没鸿蒙书页。”
“莫道子传承是何模样?”
“跟页……晚的星星一样,一闪一闪的。”睡梦中藏在识海中的小人猛然警觉,硬生生地将脱口而出的“页片”换成“夜晚”。南嘉木挣扎想着清醒,却有一股大力将他拖往黑沉乡。
南嘉木挣扎得愈发厉害。
南廷伸手一指南嘉木额头,指尖白色灵光闪烁,本来面容痛浑身冷汗的南嘉木又恢复安详,他笑得温润而美好,好似在做什么美梦一般。
“莫道子传承如何模样,是否为书页模样?”
“跟夜晚的星星一样,是个发光的圆球。”南嘉木乖巧的回答。
再次无功而返,南廷伸手一拂,让南嘉木睡得更深沉一些,悄然离去。
他离去没多久,南嘉木便冷汗涔涔地从睡梦中惊醒,心中涌起无限后怕之感。幸好,自从被南廷控制过一次后,他便一直对自己进行催眠,不然此次他在劫难逃。
南家真的不能再呆了。
南嘉木将自己谋算得各个计策重新梳理一遍,见借助赵秀如的势达成目的太慢,便将目光对准叶赟。
威逼利诱,让叶赟将他从南家娶走。
所谓娶走,自然是权宜之计,南嘉木并没有找道侣的打算,因此,此事得与叶赟好好分说分说。
打定主意,南嘉木才有精力留意其他,他的身子沉重而疲惫,有一种生机掏之一空的虚弱感。南嘉木很想就此再次入睡,然外边天光大亮,不知不觉中一夜过去,到了与叶赟约定之时。
南嘉木捏了两块灵石迅速吸收,之后洗漱换了身白色绣翠竹暗纹的深衣,又撸顺长发,确定自己着装齐整,这才前往旁边的听松院走去。
不待他叩击门扉,亭阁之旁的红色回廊出现叶赟的身影。他依旧一凡布缁衣,但南嘉木知道这并非昨天那一件,哪怕这两件外观一样,然其上符文不一致。
南嘉木紧盯叶赟衣裳符文,专注地一眨不眨。
叶赟脚步一顿,不情不愿地在南嘉木‘炽热’的目光中前行。
他打开房门,与南嘉木相隔半米,冷淡道:“不走?”
南嘉木移开视线,朝叶赟抱歉一笑,“走。”
就这短短相处,南嘉木便估摸出叶赟七分性格,这人威逼无用,利诱未必有用,只有打感情牌方可成功一二。若是求叶赟看在祖父之间的情谊上帮这个忙,叶赟未必会拒绝,可是南嘉木不想利用死去的祖父,只一个劲捉摸着如何打动叶赟。
贿赂?
南嘉木脑筋一转,想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给叶赟买法衣,之后,收好他换下的衣物推说要清洗,如此既给叶赟送了礼又能获得他的衣物研究。
南嘉木径直带叶赟前往如意阁,叶赟沉默跟在其后,与南嘉木距离不多不少,正好半米。
半米,无敌意陌生人间的安全距离。
南嘉木张张嘴想说什么,但看叶赟离得这般远,歇了心思。
进了如意阁,庄凌正笑眯眯的立于门口,朝南嘉木拱手道:“这不是南大少嘛,稀客啊稀客,往日南大少看都不看我这小店一眼,今儿什么风将你吹过来了?来,这边请。”
庄凌一边说一边将之往楼上引。
南嘉木朝庄凌笑得和气,“庄少客气。布阳镇谁不知如意阁大名,庄少这还都算小店,布阳镇就没大店了。”
两人一路进了二楼包厢,彼此装模作样地互相恭维吹捧,叶赟在旁冷脸听着,没听出异常之处,但他敏锐感知两人之间气氛不对,却一时说不出哪不对。不等他再多观察,便听得南嘉木对庄凌道,“这是我朋友,叶赟。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今儿将你们店里最好的法衣取出,给我这朋友瞧瞧。”
庄凌秒懂,最好看的法衣,他朝南嘉木点点头,转身出了门。
叶赟走到南嘉木身边开口,“我无须法衣。”
南嘉木笑得和煦,给人一种温暖之感,“你是我祖父朋友的孙子,与我应以兄弟相交,我不愿你被人瞧不起。”见叶赟冷脸欲反驳,南嘉木又抢先开口:“我知你不在意这个,可若我祖父再世,也不愿老友之孙受到如此冷遇。我只是想替我祖父尽一份心,你连这个机会也不给我吗?”
见南嘉木话说到这份上,叶赟想不出拒绝之语,默认了。
庄凌取来一件墨色法袍,法袍袖边纹着金色祥云图案,身上是金龙吞云吐雾的暗绣,腰间系着暗紫色五爪腾云金龙,看上去又威严又有气势。
南嘉木双目一亮,这玄袍很衬叶赟,麻布缁衣叶赟都能穿出俊朗,这龙纹法袍叶赟肯定更能穿出其气势。
“快去换。”南嘉木将法袍递给叶赟,很自然的伸手就想替叶赟脱去凡布外袍。
第15章 看破心魔
叶赟一错步,避过南嘉木的双手。他捧着法袍,戒备地望向南嘉木,“你做什么?”
南嘉木笑得无辜,“我只是帮下忙。”
叶赟投以怀疑的目光,坚定拒绝。他目光一扫,将身入了厢房内的小房间。
南嘉木趁叶赟不注意,指尖一动,一颗黑色小石头无声无息地溜了进去。
叶赟将身上长袍脱下放到一旁桌上,背对着门穿法袍。
小黑石滚到桌子下边,伸出两只细长胳膊慢慢抓向凡布长袍。叶赟偏头朝后瞧去,小黑石瞬间静止动作,整个身子藏在长袍之下,叶赟没瞧见什么。
叶赟低头整理腰带,小黑石快速一收,不拘什么将手边接触之物收回储物空间之中,之后收回细长的胳膊,又咕噜噜地黏于桌子背侧。
叶赟收拾腰带的手一顿,又侧头朝后瞧去,没瞧出不对劲之处,他转身走向桌旁,将桌上衣物一一翻检了下,面上愈发怪异——他的衣裳少了一件。
叶赟将剩余衣物纳入储物戒中,整理下法袍,走出小房间之外。
房间之外,南嘉木听得声响,抬头朝他瞧来,面色带着温淡的笑,可谓长身玉立,如圭如玉。叶赟暗自纳罕,这般君子雅竹似的修士,为何做出的事总是那么一言难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