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踏破铁鞋无觅处

  霸熊,陆地上体积最大的猎食动物,人立而起的垂直高度可以与一座小型山峦媲美,它们全身皮毛与冰雪同色,熊掌的一拍之力可以碾碎一整块冻结厚度超过十米的冰川,和其他三种恶名昭彰的凶兽不同,霸熊一般独自生活,如果食物来源紧张,熊类彼此之间可能会自相残杀!
  这是《异兽志》中对于霸熊的描述,可当真的面对此等生物的时候,萧皓辰却惊讶的发现,书中的描写大体是对的,却单单有一点错了,那就是,霸熊根本就是群居的,它们互相配合的熟练程度,绝对不输于五小。
  但见十几头体积硕大的霸熊,一齐攀附岩壁,登上崖顶,那情景实在壮观!它们笨拙地跑动着,又软又厚的皮毛在四肢的开合间,抖动如旗。霸熊的皮毛与血狼有着本质上的区别,血狼毛长而皮薄,一切精华尽在毛上,是除了牙齿和爪子之外,最为重要的攻击手段;霸熊则完全相反,皮厚而毛短,外表的兽毛只是一种融入环境的手段,并未有丝毫攻击作用,相反,它们表皮奇厚,脂肪堆叠,看似软巴拉达,实则充满力量,一般的攻击很难将其划伤。
  霸熊的熊掌厚而宽,上面长有肉垫,全速奔跑的时候,熊掌只会稍稍陷入雪下一点,并不会深陷进去,它们身躯庞大,因此,即便看起来四肢移动的不快,但对于一般的生物来说,还是噩梦一般的速度,快到足以追上五小。
  当它们追过来的时候,历经风雨的萧皓辰都感到一丝惊讶,毕竟五小可是融合了他体内特殊力量的强大生物,老二、老五的速度更是可以与风媲美,然而,就是这样的极速会被几头笨重的大熊追上,实在难以想象!
  眼见霸熊已在身后,熙姚双手一合,道:“光明之力——净化一切!”圣洁的光芒蓦地一闪,霸熊眼前跟着一花,乱撞在了一起,等回复视力时,五小已经载着两人远去了,奔跑在最前方的几只霸熊,因为找不到敌人的踪迹而停止下来,后面的同伴紧接跟上,在最后方,浓雾蒸腾,一头身材最为魁梧,结实的熊类缓步移来,令人惊讶的是,竟然有一个淡淡的人影立在它的背脊上……
  两人终于脱困,萧皓辰暗自庆幸,熊类是一种靠视力狩猎的生物,否则他们真的要被赶尽杀绝了。
  熙姚卧在五小浓密的兽毛间,惊魂未定地喘息道:“好险,好险,刚刚那些大熊真是太可怕了,我甚至感受到它们沉重而腥臭的鼻息呢!”
  萧皓辰将她搂入怀里,低语道:“你不觉得刚刚的事情很奇怪吗!”
  熙姚眉毛一挑,道:“奇怪?怎么讲?”
  “霸熊的躯体重而宽,肥大堪比山峦,在它们的眼里,我们如蚂蚁一般渺小,即便捉到了,也不够塞牙缝的,可是,居然有五六头熊类同时向我们追来,一副不杀死我们,便决不罢休的架势,这很不正常!”
  熙姚静静地点点头,道:“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些不太正常!我们和它们也没仇啊,干吗这样!”
  萧皓辰面色阴沉,转头望向五小,“我们和霸熊确实没有任何交集,但它们呢!”
  “血狼!”熙姚何等聪明,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
  萧皓辰绷紧了脸皮说道:“这片荒原,本该是被两种绝世凶兽共同主宰才对,可我们来了这么久,连声狼叫都没听到!再加上霸熊不合常理的群居行为,我几乎可以断定,这片荒原上出事了!”
  熙姚双目圆睁,迟疑道:“你是说……血狼一族被灭绝了?”
  萧皓辰道:“即便没被灭绝,也必然遭受到了重创,躲在某些难以被发现的地域里!”
  熙姚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萧皓辰道:“上山!熊躯庞大,陡峭的山崖,崎岖窄小的山路对其来说,是一道天然的屏障,如果还有狼存在的话,一定就在那里!”
  熙姚道:“好吧,你说的对。不过我真的好奇怪,那些熊怎么会成群结队的活动了,它们应该都是领地意识很强的独居生物啊!”
  萧皓辰道:“事出必有因,不要着急,谜底早晚有被揭晓的时候!”
  熙姚道:“如果真的在山里发现了五小的同族,你要怎样!”
  萧皓辰道:“等见到再说吧,着什么急啊!”
  偌大的雪峰高耸入云,那是比天池雪山还要高耸巍峨的山脉——方栦山!
  方栦山,也名仙山,传说其是地球之根,顶天之柱,高千万丈。至今为止,人类对其探索只停留在在山腰的中段,再往上,俱被厚厚的雷积云所覆盖,且温度骤寒,空气稀薄,别说是人类,任何生物都难以存活,因为无法被窥测,方栦山自古便是一座引人遐想的圣地,仙山之名由此得来。
  站在山脚下,遥望山顶,萧皓辰暗叹自己的渺小,他跳下五小的背脊,与熙姚手牵手,共同登山。
  山峦走势开阔,向上幅度很小,并不像天池雪山那般陡峭,只是,凛冽的风雪始终环伺在侧,才使得前行变得困难。
  大雪纷飞,两人并肩向前,沿路上,看到了许多其他地方没有的奇特生物,比如,身薄如蝉翼,剔透如冰晶的剧毒之蛇;比如,毛茸茸的,像个肉球似的小狐狸;再比如,利齿圆眼,四爪似铲的雪豹,总之,与被霸熊独霸的荒原比起来,这里的生物多样性实在丰富了许多。
  一路平静,没遇到什么凶怪猛兽,两人登上一处形似老人笑脸的矮锋,举目四望,但见四下平静,白雪皑皑,似乎没有想要找寻的东西,五小极有灵性,似也对没能觅得同伴生出感慨,前肢紧抓地面,扬头长嚎!
  如果此时此刻有其他人出现在这里,便会看到一幅美艳至极的话,面。
  但见形同笑脸的断崖上,身披兽皮大髦的男女依肩而立,这两人俱是黑发黑瞳,身材欣长,男的俊秀大气,女的不染尘埃,两人站在一起,如私下凡间的金童玉女,五只身形硕大,矫健的白狼拥护在他们脚边,白狼举头长啸,仿佛在呼唤永夜、皓月的来临,那情景,真是美轮美奂,舒逸极了。
  两人都感到走得有些累了,便原地坐了下来,五小围成一圈,将风雪挡在外面。
  日落,月升,风寒情真,萧皓辰怀抱熙姚,对月长笑道:“佳人美景,夫复何求啊!”
  熙姚爱昵地缩在他的怀里,微微扬起头,将细软的唇齿凑了过去,萧皓辰低头望着她的眼睛,右手轻轻地托起她尖尖地下巴,纵情地吻了上去。
  这一吻地老天荒!
  萧皓辰心里不禁思忖,如果就这样在这世外桃源定居了,或许也不错,起码可以远离尘世里的喧嚣,远离永远没有休止的纷争,这样思考着,他便又不自禁地想到了血狼和霸熊的关系,暗叹:这里很可能也不是什么清净之地!
  狂吻的两人,现出心驰神往的迷醉感,情到浓处,熙姚不禁去解皓辰的衣服,后者淡淡一笑,将大髦解去,被褥一般,盖在两人身上,自己则一翻身,将熙姚压在身下……
  情到浓时!
  长久的夜晚,无人打扰的优良环境,使得两人激情的质量和时间远远超过往日,当萧皓辰再也动弹不得的时候,熙姚喘息着从被褥里钻出头来,仰望天空,嘟囔道:“极北之地,乃是月亮落下的地方,所以,在这里永远都只能看到完整的圆月!难道生命也会因此变得圆满!”
  萧皓辰同样钻出来,挠她痒道:“如果有个孩子,我们的生命就真的完美了!”
  熙姚侧过头,双手掐住萧皓辰的脸颊,紧盯着他的双眼,道:“你真的想要孩子吗,一旦有了小生命,你可就做不了现在在做的事情了,你不会觉得无聊,去找别的女人寻求安慰吗!”
  萧皓辰捏着她的鼻子道:“我的小乖乖啊,你胡思乱想什么呢,怎么可能呢,我只爱你一个的!”
  熙姚撅撅嘴,顽皮地道:“嘿嘿,这我倒是相信!”沉了一会儿,又道,“知道吗,当我看到你单手持枪,全身是血的出现在韩府的时候,我的心都化了!”
  萧皓辰打趣道:“那时的我是不是很帅!”
  熙姚道:“帅呆了,我当时真的觉得,你就是我的天,我的一切!”
  萧皓辰假装不高兴,道:“现在不是吗!”
  熙姚安慰道:“当然也是啦,只不过,那一刻,让这种印象达到了极点!知道吗,女人总归是女人,在心底里,都是期待背男人疼的,本来我对你是否真的爱我还有一丝怀疑,那一刻,所有的疑惑都烟消云散了!”
  萧皓辰身体一挺,把熙姚摁在胯下,“好啊!你还敢怀疑我,我可得好好的惩罚你一下!”
  熙姚自然知道他的惩罚是什么,不过,这种惩罚在她看来其实也不错,于是,萧皓辰又快快乐乐地享受了一番,冰天雪地,覆盖在石头上的寒冰都被两人一直折腾,所流出的汗水融化了。
  激情过后,熙姚重新钻入了萧皓辰的怀里,左右打滚道:“皓辰,我真的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萧皓辰望着她,坏笑道:“嘿嘿嘿,是离不开我呢,还是离不开那个“玩具”呢!”
  熙姚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颊上闪过一抹绯红,连捶他的胸口道:“呸呸呸,没个正经的,不和你说话了!”一边说着,一边气鼓鼓地转过身子,将一张平嫩如玉的光滑背脊,直挺挺地对着萧皓辰,本以为对方会马上抱过来,向自己求饶,没想到等了半天,都没有动静,熙姚暗道,对方一定也在忍耐,便又等了一会儿,哪想到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她有些沉不住气了,忍不住问道:“喂喂喂,你这个大傻瓜在做什么呢,一点声音都没有!”
  “在欣赏!”萧皓辰气定神闲地说道。
  熙姚忍不住好奇道:“欣赏什么!”
  萧皓辰道:“欣赏你的美背,没想到连你后背的轮廓都是这么完美,仿佛是能工巧匠的鬼斧神工!”
  熙姚撇撇嘴道:“切切切,就会说些甜言蜜语来哄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美滋滋的,甚至连唇角都露出了幸福甜蜜的笑容。
  萧皓辰极有男人气概地抱上去,让本还想挣扎两下的熙姚无从脱身,厚实饱满的嘴唇向着对方纤细的颈子吹气道:“就算是甜言蜜语,也只对你一个人说!”
  熙姚一边推开他极力上摸的大手,一边道:“油嘴滑舌,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是不能信的!”
  萧皓辰委屈道:“这又不是床!”
  熙姚噗嗤一笑,道:“狡辩,你这个人啊,初见时一脸严肃,像个死神一样,现在又这么油腔滑调的,真让人琢磨不透!”
  萧皓辰成功“登顶”,搂的更紧了一些:“猜不透就不要猜了,我就是我啊!”
  熙姚自然不会真的拒绝他的示好,在被对方登顶后,便不再挣扎,任凭他随意施为,“这倒是,你就是你,两年了,骨子里 的那股子倔劲一点都没有减弱!”
  萧皓辰撇撇嘴道:“那不是倔,是执着!”
  熙姚顺势道:“你执着什么!”
  萧皓辰沉了一下,道:“正义!我心中的正义!”
  熙姚迟疑了一会儿道:“你心中的正义是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萧皓辰摇摇头,道:“说不上来,有时候,我感觉自己也挺矛盾的!如果天下间的不平之事都要由我来管,我活的是不是也太累了一点!”
  熙姚道:“总之,你对身边的人是很好很好的!”
  萧皓辰亲吻她道:“那是当然,身边的人,都是我最爱的人,最亲密的人,我就算拼上这条性命,也不会让你们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熙姚转过身子,脸孔贴近到足以被对方看清楚皮肤上的每一个毛孔的距离内,“我爱你皓辰,你是我的天!”
  萧皓辰一边用双手抚摸着对方纤细的颈子,一边紧盯着对方的双眼,道:“这片天空永远都不会坍塌的,我保证!”
  两人深深地吻在一起!
  长达十八个小时的极乐夜晚,两人如胶似漆地黏在一起,都想把这份幸福永远留住。
  白日里,五小都出去打猎了,萧皓辰本想穿好衣服,打坐冥想,哪知道,脸颊绯红的熙姚好像少女发春,一个劲的往他身上蹭,无奈之下,皓辰便又乖乖地坠入到温柔乡中。
  数小时候后,五小归来,嘴里各自叼着两只雪狐,在山上很难狩猎到晨鹿那般的超大型食草动物,它们便端掉了一个刚刚产崽的狐狸窝,幼小的狐狸被它们全部咬死,叼在嘴里。
  与往常一样,所狩猎物的第一份自然是要交给萧皓辰的,萧皓辰从所有狐狸的尸首中,选了一只比较小出来,将其余的全部交给它们,狐狸肉里藏着一股特别的味道,一般人很难接受,熙姚自然是吃不了的,萧皓辰便拿出了昨日存下的晨鹿大腿。
  晨鹿的肌肉紧而密,里面密布着大大小小的毛细血管,再加上贮存在时间几乎处于停顿状态的空间之戒中,取出来后,居然还有血在向外淌,五小闻到气味,一下子直立起身体,嘴巴像狗一般张开,舌头外露,哈喇直流,不过,它们似是知道那份肉块并不属于自己,朝着鹿腿看了一会儿后,便又低下头,继续啃食嘴边的猎物。
  萧皓辰会心一笑,用风刃去除了鹿腿表面的污血,将剩余的部分递给熙姚道:“两天没吃东西了,多少吃一点,晨鹿肉很鲜的!”
  熙姚也确实感到有些饿了,犹豫着说道:“那你切下一小块,给我尝尝!”
  萧皓辰依言而行,用风刃切下了一小块鹿肉,递给熙姚,后者用两指夹着,小心翼翼地塞进嘴里,咀嚼了两下后,似乎还能接受,便囫囵着嚼碎,吞了下去。
  萧皓辰笑道:“没骗你吧,味道是不是能够接受!”
  熙姚点点头:“还好,再切两小块给我,其余的都给五小吧,看把它们馋的!”
  萧皓辰朝着五小看了一眼,道:“就算留下来,它们也不会要的,五小对于猎物的分配,向来是一丝不苟的,哪怕再饿,都不会多占一丝一毫!”他一边继续用风刃切割鹿肉,一边捡起一些白雪吞下,雪山上没有淡水,白雪就是唯一的水源,是生命之源。
  正弄着,却突然感到身边的气氛有些不太对劲,抬起头来,原本空旷寂静的峡谷里,出现了一双双幽绿的眼睛!
  “血狼!”
  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两人苦苦寻觅却不得见的生物,却被鹿血的味道吸引了过来,实是无巧不成书!
  五小与同族见面,又是激动,又是戒备,隐隐的,还有一丝君临天下的王者风气!(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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