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杀猪开始修仙 第56节

  “请先生品剑!”
  这小子已成疯魔,看来憋了一肚气,显得有些无礼。
  竹生面无表情接过,微微一弹,剑鸣声传来,声音悠长悦耳。
  张奎在一旁点头,这剑虽算不上名器,但短短时间能打出此剑,叶飞这小子显然天赋绝佳。
  谁知竹生冷笑一声,
  “还是差点儿!”
  说完,甩手就向地上扔去。
  “不要扔我的剑!”
  叶飞怒吼一声向前扑去,竟想空手抓住剑刃,也不怕自己的手被废掉。
  嗡!
  这剑却没如他预想在地上摔碎,反而震颤着停在空中。
  竹生哈哈一笑,一把接过剑递了过去,“确是把好剑,徒儿定要珍藏。”
  看到叶飞疑惑,竹生微笑道:
  “身为剑修,首先要诚于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剑,那还修剑做什么?”
  叶飞脸上由惊转喜,连忙跪在地上磕头,“徒儿叩见师傅!”
  竹生微笑点头,
  “去陈师兄那儿取我宝弓为信,听云后山有一老猿,是我这一门护道人,随他习剑五年,若吃不了苦,自己下山。”
  叶飞露出个灿烂的笑容,
  “师傅放心,打死都不走!”
  竹生和张奎对视哈哈一笑,身形飞速闪烁,消失在旷野…
  第47章 雨夜邪祟,城前难民
  青州,虽说平原广阔,粮产丰富,但若是拿来大乾朝疆域图一看,确实在不是什么善地。
  出了西北就是沙洲,那里常年荒芜,除了戈壁滩就是沙漠,境内不仅有金光洞石人冢,再往西则是无人敢涉足的坠仙山绝境。
  坠仙山另一头,就是孔雀佛国。
  而在青州西南,则山地渐多,与地形奇诡、雨林茂盛的滇州接壤,那里蚊蚁滋生,毒虫肆虐,有着大名鼎鼎的彩云洞虿国。
  ……
  青州西南平康县。
  秋雨已经连着下了数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湿冷,缠缠绵绵,仿佛从骨髓中都透着一股寒意。
  夜黑风高,几人身披蓑衣,在县城湿滑的鹅卵石小巷中穿行,脚步急促,白皮灯笼左右摇晃如同鬼火。
  来到一家大院前,门房下站的两名衙役连忙点头。
  “头,来啦。”
  “郭头,就在里面。”
  领头之人是一名络腮胡中年人,带人大步进门,来到了一间大屋前。
  门上牌匾赫然写着“殓房”二字。
  中年人一把拽下蓑衣,黑着脸推门而入。
  作为平康县的捕头,在这阴冷的雨夜,被人从李寡妇的温暖被窝里叫醒,郭淮心情着实有些不爽。
  但没办法,刘员外被打更的发现全家横死,作为至交好友的县太爷悲痛不以,非要他连夜查案。
  屋内烛火昏黄不定,一排尸体整齐躺在床上,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个个神色安详、面带微笑,透着一股诡异。
  先一步赶来的仵作一边准备家伙,一边皱眉摇头,“肤色发青、尸斑也都正常,不像是中毒…”
  “老李,你可瞧仔细了。”
  “放心郭捕头,我晓得。”
  仵作姓李,干这行二十多年,经验丰富,很快投入进去,学徒则在旁边坐着记录。
  “死者刘乔、身长五尺七寸,周身无明显伤口,尸斑…”
  仵作老李并没急着解剖,而是先将死者衣服拨开,取来了一个细长口铜水壶。
  周沐知道,仵作首先要查看是否有细小致命伤口。
  原本用葱白捣碎,将葱泥敷在伤口之上,再用纸蘸醋盖住伤口一个时辰,伤口自会显现。
  然而现在时间紧迫,就会用一个简单方法:用细小水流浇灌,遇到伤口就会凝滞不利。
  “没有发现…”
  仵作摇头,拿起一把小刀,“准备剖尸。”
  郭淮皱眉,向前一步探头看去。
  随着刀尖划破肌肤,仵作老李瞪大了眼睛,“这…这是什么东西?”
  郭淮凝神一看,只见尸体皮肤之下,竟然全是缓缓蠕动的细小藤蔓。
  藤蔓翠绿,叶片上还沾染着污血,在硕大明亮的牛油烛光照射下,像有生命般缓缓舒展。
  敛房内,一股诡异的气氛顿时蔓延开来。
  郭淮咽了口唾沫,“邪…邪祟…”
  突然,仵作小学徒似乎看到了什么,眼睛越睁越大,脸色苍白,惊恐的地指着郭淮身后。
  “郭、郭…”
  郭淮顿时浑身寒毛耸立,一个侧身前翻的同时,仓啷一下抽腰间长刀,定睛一瞧,顿时吓得肝颤。
  黄色烛光下,那些蒙着白布的尸体都在不住动弹。
  而其中几具尸体,正喀喇喀喇扭着关节,如提线木偶一般,诡异地站了起来…
  还未等他回神,身后就突然响起两身惨叫。
  “啊!郭捕头救命!”
  郭淮转头一看,只见仵作老李剖开的那具尸体也已经坐了起来。
  那尸体的面孔扭曲着,似乎在痛苦地无声呐喊,眼珠子更是诡异的一左一右乱转。
  在其胸前剖开的地方,那些藤蔓如同发丝般喷涌而出,不仅缠住了仵作两人,更是有数十条已经穿透皮肤,如蛇一般扭曲着向里钻。
  “救…呃…呃…”
  眨眼的功夫,仵作和学徒就只剩下了出气,血液混合着泡沫从嘴角溢出,恐惧的瞳孔也渐渐涣散。
  来不及细看,伴随着恶风,一具尸体就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扑了上来。
  自幼打熬的功夫救了郭淮,本能地撤步,长刀斜撩。
  唰!
  刀光凌厉,烛影闪烁。
  那具尸体的脑袋被削飞的同时,郭淮顺势转身侧踹,一脚将尸体下半身踢了回去。
  横刀护住前身,郭淮浑身紧绷,烛光下,握刀的手青筋暴起,甚至有些颤抖。
  随即,他就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只见那具无头尸体依然扭动着站了起来,颈部喷出大量藤蔓。
  那些藤蔓扭曲舞动着,暗绿色的尖刺沾满了污血,如同诡异盛开的蛇树。
  这玩意儿,死不了?!
  与此同时,又有三具尸体扑来,形成合围之势,将他逼在了墙角。
  这一切都在转瞬之间发生。
  而听到刚才的惨叫声后,几名捕快也正好推门走了进来。
  “妈呀,诈尸啦!”
  “这是什么东西!”
  “快跑!”
  几人顿时吓得肝胆欲裂,哭爹喊娘地往外跑,最后一个腿一软,被门框绊得摔在地上,转眼就有两具尸体扑了上去。
  郭淮头皮发麻,转身两步冲向墙角,借着夹角两下借力,嗖的一下跃起四米多高,左手瞬间扳住了房梁。
  然而危机并未解除。
  不仅几具尸体跳来跳去,险些就要抓住他的脚,那具无头尸体颈部的藤蔓也越长越长,已经向上探出了三米多高。
  郭淮连忙翻身跃上房梁,弯腰护头,猛地一跳撞破屋顶冲了出去。
  哗啦啦…
  混着屋顶的雨水泥浆和瓦片,郭淮侧滚着滑了下去,快接近地面时,含腰缩头,一个前滚卸力站在了院中。
  “郭头跑出来了!”
  “那些是什么?”
  虽然有些已经跑了,但还有几名胆大的捕快和白役探头探脑躲在远处,看到郭淮后立刻大呼小叫起来。
  顾不上满身的泥水,郭淮提着刀就跑,满脸青筋直冒,怒吼道:
  “快跑,敲锣示警,邪祟进城啦!”
  殓房内,扭曲的尸体蜂拥而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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