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渡劫
司诺双目紧盯着天台上正接受着雷击的柳元,柳元一脸享受,似对他来说这一道雷电不算什么。
反而希望雷电越多越好,他修炼的炁体功,雷电越强他便能越强。
司诺切了声,满脸不甘,不过他却无法否定柳元的厉害,他遥不可及。
这样厉害而怪异的人,越看越叫人讨厌。
司诺不知,他自己也像个怪人般,别人见了他都要退避三舍。
柳元想尽办法自杀那也是他自己的事,但司诺不同,他与桃灼有的一拼,若看上什么,直接上手抢,毫无规则可言,若是他看上的是人身上的部位,也会想尽办法挖走,想尽办法跟对方做朋友。
就像星演,被司诺缠了好几年,但司诺抓不住星演,所以没办法挖了他双眼,这也成了司诺心中的执念,一回来第一个找的便是星演,若是找不到,便会到处翻箱倒柜地找,直到再次出任务时在会放弃。
星演与柳元还有司诺比的话,还是星演可爱点。
柳元盘膝而坐,雷电轰隆轰隆落下,整栋教学楼被包裹,每一道雷电劈落时,教学楼承受不住这样的雷电,裂开一条条缝隙,似随时会崩塌般。
周围,雷电击落在地上,吓得那些人哇哇叫,后退两步。
这一道雷电跟当初温如初渡金丹时的雷电比起来,威力大了好几分。
站在天台上的温如初与玄阳,也感受到到这股雷电带来的压迫感。
雷电似想破了柳元的炁体功般,一道又一道,落下之时威力总比上一道还要强上几倍。
温如初看着发出笑声的柳元,不禁佩服。
这是第一个在渡劫时还能笑得出来的。
境界越高,雷劫的威力越大。
所以通常别人渡劫,都会先准备法器或挑选一个无人的地方,让法器帮忙承担一些雷电,这种做法虽不可取,但也是最稳妥的一种办法,毕竟渡劫失败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所有人都想更进一层,若是渡劫失败便是在原地踏步,有些则有可能这辈子都进阶不了。
每一次渡劫对他们来说,都至关重要,不能忽视。
而她见过许多为渡劫而烦恼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像柳元这么从容的。
她们靠的近,耳膜似要破裂,每一次雷电落下,总觉得这栋楼摇摇欲坠,仿佛随时会崩塌一样。
“咦。”
柳元吐纳气息,身上噼里啪啦的冒起,令温如初不禁咦了声。
柳元好像…
将这些天雷劫给吸收了!
“他的炁体功,邪门就在这地方,不过需修炼到最高层才能如此。”
“他是在渡劫之余,顺带修炼,这般悟性,此次渡劫,必过。”
玄阳分析,温如初点头。
这炁体功竟这么邪门。
想着,温如初扫向玄阳,没想他一顺手写,便写出这样的功法,厉害。
温如初心里赞叹。
只是,可惜了这功法需要经历疼痛,若不然她也想修炼。
这么爱护自己小命的她,与这功法不合。
“这栋楼只怕要报废,底下也应该好不到哪去。”
余雷会分散到各个地方,偶尔不注意还能劈中个人,这就是为何渡劫之人要找个偏僻无人的地方,一是怕自己拿出来的法器有其他人会抢,二便是怕余雷会击中别人。
话一落,巨大的雷声响起,天空上方的乌云还在凝聚,黑如墨般。
一片乌云笼罩整个启程,连外面正在修补先前被殿主弄坏的阵法的符咒师都能感觉到学校里传来波动,能感受到压力。
校长室内的王崇缓缓睁开眼,眸藏锐光。
他就是在校长室内都能感受到外面的震动,抬头看着窗外,乌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宛如被黑夜笼罩般。
雷电肆意击落,震耳欲聋的雷电声入他耳中,清晰可听。
“外面发生什么事!”
王崇起身,穿上鞋子,匆匆打开门。
王爵等人站着。
以前天职在时他们是护着天职,但现在王崇最大,他们自要保护好王崇。
“启禀校长,好像是柳元参透了先机,如今正在渡雷劫。”
“这一渡,那可就是元婴了,真是少年出英雄,柳家是如何培养出这么个厉害之人的。”
王爵不禁感叹。
柳元是柳家排行老三,却是最具有天赋的一个。
“走,去看看。”
王崇甩袖,迈着大步往乌云聚拢的方向去。
轰隆轰隆。
闪电劈落,气势滔天。
所有人脸上都映着紫色,目光挪不开地看着柳元,偶尔余雷落下时,才会分心。
柳元吐气呼气,闭目。
底下那些人也不肯离开,这可是他们亲眼所见第一个能踏入元婴期的学生,不知为何,连心情也跟着激动起来。
就在一道余雷气势汹涌掀起天台地板朝着温如初过来时,玄阳抬起脚儿,直接踩在那一道雷电上。
雷电旋即湮灭。
只是地板上的瓷砖碎成两半,连底下的土都被掀起。
整个天台…错了,是整个教学楼,此刻都是一片雷区!
“这里不能久留。”
玄阳看向温如初,担心道。
他倒是不担心自己,只是温如初还是金丹期,若被这一道雷电劈中的话…
她虽能与元婴期的修士抗衡,但这雷电可不像元婴期的修士那样。
“走。”
玄阳转身,想带温如初离开。
然在转身那一刻,周围噼里啪啦的雷电冒起,似要将他们电焦。
玄阳蹙眉,温如初眉头轻皱。
这天雷劫可真牛皮,直接将这整栋教学楼给围住,他们也出不去。
这么说来,想要出去也要等这天雷劫弱些,又或者等柳元渡劫结束!
“若是用蛮力,能开。”
玄阳盯着这一扇门,铁门上产生的电正滋啦滋啦响,将路封锁住。
雷电落下,玄阳抬手替就温如初挡了下,与温如初退到一旁。
“蛮力还是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吧,何况…殿主你不是受伤了吗?”
温如初抬头,看着玄阳,认真道。
从那夜替玄阳倒水回来直至第二天后,她就觉得玄阳不对劲儿,哪怕是说话,语调也与先前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