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让屁股晒晒月光就好

  深夜三更天,郊外一座废墟里,一名断臂男子正盘腿打坐,他默念口诀,细沙一样的汗珠斑斑点点布满他的额头,汗水缓缓滴在地上,早已打湿一片,他单手虚举胸前,内力在他的催动之下聚集在掌心,缓缓凝聚成一滴黑色的血液,血液如烟似雾旋转波动慢慢放大,一滴滴黑色血液凝固成球体,手臂一挥,将黑色血球击向对面的墙壁上,黑色血液开始腐蚀墙壁,墙壁上的石砖开始剥落,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墙壁露出了一个三尺大的洞。
  “哟,这不是丑牛二哥嘛,怎么这般狼狈啊。”一名戴着猴王面具的少年不知何时站在那面被黑色血液腐蚀的墙壁上,他身着墨色武道服,单脚立着,雪花落在他的肩上,不着片刻便开始化为水滴,水滴粘在他武道服上却是犹如落在荷花上般晶莹,随之滚落。
  丑牛他睁开眼睛深吸一口气,继续默念口诀,一个圆圆的黑色血液球,忽然分成薄薄的几片散开来,一片片变成了月牙状,在胸前微微颤动,他大吼一声,月牙状血液向四周发射出去,本来就摇摇欲坠的废墟,啥时间变得千疮百孔,那一根根柱子终于还是顶不住倾斜倒地,那些瓦楞片噼噼啪啪的掉落下来。
  猴王面具少年腰一拧,象猴子一般灵活的一个俯身,飞速朝丑牛射去,他一边躲避月牙状血液,一边掏出他的武器,是一根棒子,他来到了丑牛的上方,对着即将砸落在丑牛天灵盖的五米粗钢筋挥出一棒,钢筋顷刻碎成了两段,可想而知这猴王少年的实力,非比寻常。
  “申猴,你来干嘛?”
  “嘿嘿,九弟我当然是跑腿的啦,上头有令,让二哥你速速回宫,另有差遣。”叫做申猴的少年虽戴着面具,却不难猜出他这个时候脸上一定是一张笑脸,“喏,还有这个,这是六姐托我交给你的,我可没有打开看过里面的哦。”
  丑牛接过申猴手里的那个信封,打开信封口,倒出里面的东西一看,是一盒药品,一张脸瞬间成了紫色茄子般,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一手捏爆了药品,沾满白色膏状物体的手一把抓住了申猴的衣领,将他扯到了面前,一双虎眼瞪着他,怒道:“为什么要给我痔疮药,啊?!你六姐是怎么知道我的痔疮药用完了,啊啊!!!”
  “啊哈,我也不知道啊,丑牛二哥你冷静点。”申猴两手举高作投降状,他已经透过面具看到丑牛手里的是一盒痔疮药,还是注入型的,他心想这六姐太会恶搞啦,这不是专门找丑牛的茬嘛。
  “既然让你知道了我的秘密,那你还有什么遗言,赶紧说,兄弟一场,汝妻儿吾自养之。”丑牛冷冷的道,准备大开杀戒,杀人灭口。
  “啊哈哈,丑牛二哥,这不关我事啊,是六姐,对就是她,我记得临走前她还找我闲聊,跟我说了了很多有的没的,她说,说...”
  丑牛见他吞吞吐吐的,怒斥:“她说什么了,嗯?还不快说。”
  “那个丑牛二哥,你先将我放下行不?”丑牛知道这申猴的手脚灵活,一身不俗的身法在大内高手中也是排的上名,可他也并不担心申猴能够逃出自己的手掌心,便将他放了。申猴整理了下衣领,“来时六姐跟我说了,说是她在某本残缺古医书中发现一计古方,说是用月光照屁屁的话有利于健康。”
  “混小子,你想糊弄我?”
  “我说真的,六姐真这么跟我说的,她说古医书里介绍说,平时没什么机会照到光线,虽说阳光也行,只是光线过于强烈,并不推荐,说是暴晒过度就不好啦,似乎月光较为柔和,发挥的效果会更好一点,我说的是真的啦,听说宫里的那些个患病大臣啊,就是这样治好了他们的痔疮。”
  “你给我闭嘴,赶紧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滚。”
  “是是是,那丑牛二哥,我先走了啊。”
  “真是的,这小子猴里猴气的,没个正经。”丑牛使出他的独门步法从原地消失了,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他又出现在原来的地方,单手夹着头上被长了个大包的申猴,丑牛在确定方圆百里已无一人后,解下他的腰带,脱下了他的裤子,背对着月亮,诚心大吼道:“月亮啊,请务必治好在下的痔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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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施恩从噩梦中惊醒,吓出来一声冷汗。睁开眼睛,只见舒小小正在用好像在看着冷羹剩饭一般冷峻平坦的眼神低头看着他。
  “做噩梦了?”
  “啊,是啊。”
  “亏心事做多了,最好一辈子不要醒过来。”
  “咳咳,要不要每天都来这么一出啊。”做出往常回应的施恩朝四周一看,发现自己正身着披浴衣躺在宾馆房间的床上。,施恩扶额回想了一下,噢,想必自己在那以后,吸入有毒的雾气晕倒了是吧。
  舒小小端着床头桌上装有水的脸盆和毛巾,她的脸色有些憔悴,“请你赶快好起来,不要耽误任务的进程。”她和平常一样淡淡说完话,就出去了。
  施恩撑起身子坐起来,他发觉自己的脸还有点儿烫,不过已经好了许多了。额头和脖梗上还残存着被擦过后的清凉感。“怎么回事?”忽然他低头看到枕边放着一把葵扇,看样子好像有人用完忘了带走了。施恩意识到,“难道说,我睡着的时候她一直都在给我扇风吗?”
  “挂娃子,你好点了摸油?饿听姑娘社你做噩梦咧?”
  “是啊,你不知道啊,我刚刚梦见有个人在月亮底下晒屁股,好可怕。
  “噗!”正在拿着茶壶喝茶的胡渣大叔差点没给呛死。“咳咳,个瓜娃子,呛丝饿咧。”
  此时舒小小正在楼下煲药,她发现自己的葵扇忘记从房间带下来,想着要上楼去拿回来,刚踏出一步却是停了下来,思来想去还是作罢。她直接将手掌对着药煲驱动内力外放,运用内力来加大火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嘟囔着嘴,“也不怕折寿,让姑奶奶我给你看火、煲药。”
  “施恩哥,我来给你把把脉,检查一下。”小滑头尚谦端着个药箱也来到施恩的房间,他有模有样的给施恩号脉,还拿出一个听诊器给他听心率,“嗯,毒素已经驱散了七七八八,对了施恩哥,我有个问题要问你,麻烦你给我说说。”
  舒小小这时候刚好煲好药,她手里垫着块湿抹布,握着药煲的把子倒上一碗滚烫的黑色草药水。舒小小捧起瓷碗脚步稳健地上楼来。尚谦看到药煎好后,从药箱里拿出一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黑色小药丸,直接放入草药水中,小药丸遇水即溶。
  他回头对着施恩道:“施恩哥,你服了这贴药,体内的毒素就会全部排出体外了。”
  施恩接过舒小小手中的那碗草药水时,入手顿感一阵火辣,差点没给摔了,幸好一边的滑头尚谦手脚够灵活,他稳稳地接过瓷碗吹了吹,“好烫好烫,舒姐要不等会再给施恩哥喝吧。”
  舒小小点点头,胡渣大叔这时候大大咧咧的对着舒小小说道:“姑娘,你还寺克里马擦(快点儿)去补眠吧,饿瞧你守咧挂娃一天一夜咧,累坏咧可包行。”尚谦也点头同意道:“是啊小小姐,你还是去补个眠吧,这边有我们看着施恩哥,你就放心吧。”
  什么?舒小小竟然照顾了自己一天一夜?施恩有些吃惊,抬眼跟舒小小对视了一眼,后者却是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是默然一声“嗯。”懒懒的倒在隔壁的一张沙发上,轻轻合上眼,一阵微风从窗口轻轻拂过,舒小小如蝶翼般的纤长睫毛轻轻颤动,施恩不禁有些看傻了。
  “施恩哥,施恩哥。”
  施恩醒悟过来,他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下,问道:“怎么了?白发小子,对了,你刚刚不是有问题要问我吗?”
  “嗯嗯,施恩哥我是想知道,你这功夫是什么名堂,一掌拍碎刑天斧不说,还能够震断大内高手的一只手臂。”尚谦他回头看了看正在沙发小憩的舒小小,低声问道,“还有还有,你当时跟丑牛说了什么,他突然就爆发出惊人的杀气,我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心有余悸。”
  胡渣大叔也放轻脚步,搬了张凳子坐在了床边,他点了点头,对尚谦的话表示认可,他轻笑道:“寺咧,你挂娃嘴儿一掌是饿平生所见最为霸道地,就寺名字太俗气咧。”说着他神经大条的一掌拍在了施恩的后背,“挂娃,饿么想你还丝个狠角色,要不你加入饿地组织吧?”
  施恩连忙谢绝胡渣大叔的盛情邀请,“别,叔啊,老实告诉你们吧,我来来回回就只会这一招,而且每次使出力量大小都有相对的缓冲时间,加上我现在还中毒了,咳咳。”
  尚谦很适宜地拿过瓷碗递给施恩。施恩暗地里给他举了个大拇指,太懂事了这白发小子。施恩皱着眉喝下肚后,默然半响,才听到尚谦说道:“施恩哥我给你把过脉了,觉得你的脉象更像是走火入魔的样子。”
  走火入魔?自己要是真的走火入魔了,可咋办呀?施恩忐忑不安地问道:“咳咳,那个白发小子啊,这走火入魔该如何是好啊?”
  “让屁股晒晒月光就好。”
  “.....”施恩没想到这小滑头也会开这种玩笑,他对得起他那顶白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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