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她不想回豪门 第43节

  “叶哥能给看看吗?”
  “不给。”
  前方红灯,贺景枫停了车,也加入了这个话题,几个人嘻嘻哈哈地取笑叶子琰,叶子琰浑然不在意,还有几分骄傲。
  “你们要是喜欢,让你们妹妹送你们不就好了?”
  贺景枫当场嗤笑出声,“我们也得有妹妹啊!”
  “怎么没有?”许沉凉漫不经心道,“我们和叶哥是兄弟,安安是叶哥的妹妹,四舍五入,安安就是我们的妹妹,改天我们也找妹妹要一个去。”
  “休想,”叶子琰冷哼道,“小赐都没有,只有我有。”
  “还有,安安是我妹妹,没有四舍五入,别想了。”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叶哥这么小气?”贺景枫启动了车子,还没来得及说第二句话,就听到叶子琰急.促道,“找个地方停一下,快!”
  贺景枫赶忙找了个地方停了车,“怎么了?”
  “我的香囊不见了。”叶子琰面容严肃。
  “怎么可能不见?”贺景枫愣住了,其他人也知道这个香囊对叶子琰有多么重要,连忙帮他找,但是找遍了,也没见到那个香囊。
  那一瞬间,叶子琰只感觉头晕目眩。
  就在这个时候,许沉凉突然道:“灼子,你脚底下的是什么?”
  段文灼低头去看,果然发现了那个香囊,奇怪道:“……不对啊,这个东西什么时候跑我这来的?就算叶哥掉了,也不应该掉在我这里吧?”
  段文灼将那个香囊递给叶子琰,“我真没拿,我在这个位置,怎么可能悄声无息地拿过来?”
  “我知道。”叶子琰抿唇,他接过香囊,觉得香囊有些热,不由微微一愣。
  “奇了怪了……”贺景枫小声地嘟囔着,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正是他那位兄弟的电话。
  贺景枫也没多想,直接开了免提,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他那个兄弟急.促地声音,“贺少贺少你们来了吗?没来就别过来了!这边出事了!!”
  贺景枫楞了一下,“什么?”
  “山口那边的建筑有点问题,直接塌了,把旁边那些石柱也给撞了,连带着滚下去了,幸好这边偏僻,大晚上又没有人,这他/妈要是伤了人,我这个山庄都不用开了,我是想不明白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我他/妈/亲自质检的啊我/日!”
  段文灼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急/促地问道:“在哪里?在哪里出的事?!!”
  那边很快报了一串地址,段文灼看了一下,也就不到十五分钟的路程,也就是说,没有香囊这个小插曲,他们应该会被那些东西砸个正着。
  那些东西里,还包含石柱。
  运气好,可能是个轻伤,运气不好……
  段文灼的脸当场就白了,他喃喃道:“……不应该啊,不是已经破解了吗?为什么还会这样?不是说没事了吗?怎么还越演越烈了吗?”
  叶子琰楞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自己手里的香囊,许沉凉小声道:“叶哥,你能将这个香囊打开看看吗?”
  叶子琰握紧这个香囊,没说话。
  段文灼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这才冷静一下,刚接通了电话,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他一向沉稳的父亲近乎于慌乱的声音。
  “你在哪?!谁让你跑出去的?!!你就不能老老实实从家里待一会儿吗?!你到底在那?”
  段文灼刚报出地址,就听到母亲带着哭腔的声音。
  “你待在那里别动!你千万别动!我们马上就过来!!你别怕!你等着我!”段文灼的母亲从丈夫那里抢了手机,声音都带是抖得。
  段文灼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段先生一边往外走,一边简略地说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就在刚刚,他们本来在答谢那位大师,结果大师前一秒还在笑,后一秒直接吐出一口血来,言笑晏晏的场景瞬间就是一窒,大师一边吐血一边道:“错了!错了——”
  “不是桃花劫——是死劫——小少爷有死劫——!”
  那一瞬间,段夫人只感觉头晕目眩。
  段文灼只感觉大脑“嗡嗡”作响,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叶子琰手底的香囊上。
  ……这个香囊刚刚出现在他脚边,是为了救他吗?
  很快,段家的人赶到,那位大师年纪不小了,此时脸色苍白,虚弱无力,见了几个人之后,先给他们发了符,只是轮到叶子琰的时候,眉心微微一蹙,然后上下打量叶子琰,最终将视线定格在他手中的香囊上。
  “这位先生,”那位大师被人搀扶着,声音十分虚弱,“你能将你手里的香囊给我看看吗?”
  叶子琰有些警惕地看着他,不语。
  那位大师急/促地喘息,艰难道:“……这个香囊,可能是帮段小少爷渡过死劫的关键。”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香囊,刚刚是不是突然出现在段小少爷的身边。”
  叶子琰微微抿唇,一言不发,段文灼连忙道:“对对对,它突然出现在我的脚边。”
  “那就对了,”那大师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似乎有些如释重负,“我想,你们遇到真正的高人了。”
  第35章 (双更合一)“您都把这位……
  真正的……高人?
  几个人都愣住了, 下意识地看向叶子琰,叶子琰垂头看着手中的香囊,一言不发。
  段夫人忍不住问道:“大师, 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那位大师抬头看了看天色,又对叶子琰道:“这位先生, 可否将那个香囊与我看上一眼?”
  这一次,叶子琰沉默地将香囊递给大师, 嗓音微哑地嘱咐道:“小心一点。”
  “好。”那位大师点头应道,颇为小心地接过香囊,在手中细细检查一遍之后, 又将香囊打开, 里面只有点点余灰, 带着些香气, 让人心旷神怡。
  “果然, 这香囊中的保护符十分精妙,哪怕已经使用,可是余灰都有祝福的力量, ”那位大师松了口气, 脸上也露出些笑意,惊叹道,“这位大师的水平远远在我之上!”
  “段小公子的事情, 恕我无能为力。”
  那大师苦笑一声,眼眸也有些黯淡, 如此直白地承认自己无能,对他也着实是一种打击。
  “我本以为是桃花劫,不过是些报复,段小公子性命无忧但没想到幕后之人实力远大于我, 这才将我蒙混过去,实际上他的目的是段小公子的命。”
  段夫人紧紧地握住段文灼的手,脸色十分难看。
  那大师满怀歉意道:“我并没有为段小公子做阵,但是却被幕后之人用其他方式加以反噬,我与幕后之人的实力差距,实在是悬殊了些。”
  这几句话就如同一记重锤砸到段家几人心底,几个人心底都像压了一块巨石一般沉重,段先生唇角微颤,段文灼更是傻了一般,不敢置信道:“怎么会这样?到底是谁要置我于死地?我根本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啊!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那大师轻咳两声,张嘴又喷出一口血来,扶着他的人连连为他擦拭,他摇了摇头,疲惫道:“但是——”
  他顿了顿,似乎是在措辞,段家几人齐齐地看向他,就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那大师垂头看向手里的香囊,一字一顿道:“这位大师的实力,绝不会逊色于幕后之人。”
  “如果能请到这位大师,段小公子的事情,起码还有一线生机。”
  “敢问这位先生,您这个香囊,是何人所送?”
  其他人的齐齐看向叶子琰,段文灼有些哀求地看着他,叶子琰唇角微动,沉沉道:“这香囊虽是我妹妹送我,但是她只有十七岁,还是个孩子,穷困潦倒,很是瘦弱。”
  “她可能……”叶子琰顿了顿,段文灼痛苦又绝望的眼神让他有些难受,微微侧过脸,低低道,“……也不过是什么机缘巧合才得到这个罢了。”
  在场的人基本都知道他的香囊是哪里来的,也没有必要隐瞒,但是安安一个十七岁贫困潦倒的小姑娘,又怎么会认识什么大师?
  至于安安本人是玄学师的猜测就更可笑了,如果安安是玄学师,又怎么会住在那种鬼地方?现在还瘦成这个样子!
  那位大师似乎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一时间愣住了。
  本来以为柳暗花明又一村了,结果前方突然砸下一块巨石,竟然把道路全给堵住了。
  “我倒是认识一个小友,擅长布阵,但是他还年轻,实力与我差不多,我俩人合力,可能可以拖延一段时间……”大师微微苦笑道,“若我没有被反噬,可能会好一点,但是……”
  但是这两个字一出,就让人心里发慌。
  段夫人看向叶子琰,咬了咬自己的舌尖,让自己保持冷静,轻声道:“……你能不能打电话问问她?”
  段夫人深吸一口气,她也觉得自己有些盲目,但是涉及到儿子的性命,她怎么可能保持冷静?
  “问问她香囊如何而来,那位大师是不是和她还有联系?只要能请到那位大师,不不不,只要问上一句,给我们一个结果,我们段家都会记得这个恩。”
  “我……”叶子琰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在如此安静的气氛里,手机铃声就显得格外侧耳。
  夜晚的风阵阵吹过,段文灼第一次觉得,b市的夜晚,竟然这么冷。
  许沉凉等人也都被这消息震懵了,贺景枫拍了拍段文灼的肩膀,哑着嗓子道:“厉害的大师那么多,这件事总能解决的,我回去也问问,老头子也认识几个厉害的玄学大师。”
  “我也回去问问老头子,”许沉凉也低声道,“总会有办法的。”
  段夫人只感觉眼眶发酸,这世上的玄学师是不少,但是真正厉害的又有几个?在此之前,他们都不知道找了多少盛名在外的玄学师了,最终也只有这位大师给了他们几个月的平静。
  大家都是一个圈子的,自然会去求助一二,这位大师,就是许家介绍给他们的,当年许老爷子被人算计,也是这位大师给他破的咒。
  叶子琰将手机掏了出来,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手指有些僵硬,手机屏幕上跳动的“小公主”三个字,更是让他呼吸一窒。
  “喂?”叶子琰尽可能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安安?”
  听到“安安”这两个字,贺景枫等人都下意识地扭头看向叶子琰,段文灼更是定定地看着叶子琰,眼底带着几分乞求,让贺景枫几人看着十分难受。
  “哥哥,”叶流安顿了顿,似乎在措辞,最后她叹了口气,柔声道,“我送你的香囊,还好吗?”
  叶子琰:……!!!
  叶子琰的瞳孔剧烈收缩,他下意识道:“安安?!”
  叶子琰微微有些失态,其他人齐齐看他,段夫人更是上前一步,神情中带着几分激动。
  “哥哥,我送给你的香囊,开过光的。”
  “希望可以保佑你平安。”
  “哥哥有需要的话,要坦诚地告诉我哟,”叶流安笑了起来,声音柔柔,带着一股安抚的力量,“不告诉我的话,我会生气的哟。”
  “哥哥也不想看到我生气的吧?”
  “那哥哥是不是应该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我呢?”
  叶子琰心底一酸,他的小公主啊,总是那么温柔体贴。
  上一次是这样,这一次也是这样。
  他们都说他把她放在心尖尖上宠着,可是她又何尝不是在护着他宠着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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