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契约后我成了元帅夫人_分卷阅读_5
邢博宇进来环视了一圈,然后成功在药柜底下边缘处看到了一双谨慎的蓝眼睛。他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没管那小家伙,然后到一边桌子边坐下了。
他在左手腕的光脑上点了几下,前面霎时出现了一道光屏,里面开始播放视频,他快速地划拉了一下,将视频拉到了他想看的位置,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
视频里,在一片漆黑焦土上,一个一身漆黑军装的男人盘腿坐着,他正处于精神力暴乱中,体内的能量在经脉中四窜,因为无法顺畅控制异能,导致异能释出,将周围十里内的所有活物都绞杀了。
转机出现在几分钟后。正当男人在奋力与体内的异能抗衡搏斗的时候,一只小兽凭空出现,快速掉到了男人身上,然后又浮空而起跟他额头相贴,一秒钟不到的时间,又昏了过去……
邢博宇将视频暂停,把进度条又往后退了十秒,画面放大,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一处。然后,在一片空白中,一只小兽忽然出现在视频中央,下一秒就往下掉了……直到小兽晕过去,邢博宇又将视频往回拉,重复观看这一段内容。
视频里的内容正是他与小家伙契约的过程,是当时在不远处的空中守着他的元帅号军舰录下来的。
从他清醒过来,他已经看了很多遍,试图从中找出一些线索来,可是,无论他看几遍,都想不通为什么那只小家伙突然出现在半空中,然后就直直掉下去与他契约了,整个过程不到十秒钟时间就完成了。
邢博宇也记不太清他跟那只小家伙是怎么契约的,他只记得他当时精神力已经处于暴乱中,脑袋里面仿佛有成千上万只气球同时吹爆了,全身的血管也似乎都被烧沸,血液犹如沸腾的岩浆咆哮着要往外喷涌,他再控制不了体内的异能,他的身体就犹如一个四处漏水的木桶,那些异能不受控制地外溢而出。
正当他觉得他是不是马上就要爆体而亡的时候,忽然一股清凉而柔和的力量进入了他身体,然后一一流过他的全身,将烧沸的血液镇压,将咆哮的岩浆冰镇。
那清凉的力量流经哪里,那里就马上平静下来。随后,他眉心一凉,又一股清凉的力量进入了他脑袋,他处于无序暴走中的精神力也倏地安静了下来,仿若得到了足够安慰的野兽,瞬间变成了温顺的宠物猫咪。
正是借由这力量的帮助,他才能从精神力暴乱中恢复过来,重新导顺了异能,继而清醒过来,没有爆体而亡。
邢博宇也是清醒过来之后才发现自己的腿上居然躺着一只昏迷过去的小兽,而且已经跟他契约成功了。
邢博宇眉头紧锁,心情特别复杂地转头看了一眼小家伙,它仍在药柜底下趴着,谨慎地盯着他。
这小家伙,难不成具有空间瞬移异能?不然无法解释它为什么凭空出现。只是,这可能吗?全帝国境内还不曾发现过这种异能的战兽。
亓渊见契约者看过来,狠狠地瞪视过去。被契约的屈辱,它记着呢。
一人一兽对视了一眼,邢博宇又转头回去继续看了。亓渊有点儿好奇他看的东西,悄悄转移了一下位置,移到了他侧后方,看到了那个光屏里的内容。
亓渊:这么丢脸的事情,居然被留了影像!
然后它就看到邢博宇一遍又一遍地不断拉回重新观看自己出现与被契约的一幕。
丢脸的事情一再被人围观,亓渊有些羞恼:……这人有毛病吧,有什么好看的,还看那么多次。
它生气地吼了一声,蹄子还在地上刨了两下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邢博宇闻声转头,在侧后方找到了那双怒视着自己的蓝色眼睛。小家伙见他转头又吼了一声。邢博宇有些讶异,他看看小家伙,又看看前面的光屏,再看看小家伙,心中一动,伸手将视频又重新拉回重新放了一遍。
“吼——”
邢博宇眉头一跳,又将视频进度条拉回去,如愿地又听到一声吼叫。
邢博宇看着小家伙,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
“吼——”不准看!亓渊没有用人声说话,也不打算让他知道自己能说话,能变成人。作为一只神兽,被契约就已经够丢脸了,要是让他知道自己还能说话化形,那还怎么活!而且,现在他的法力也不足以支持变形。
邢博宇:“你想看?”
“吼——”还看!亓渊走出柜底,烦躁地原地转了两圈,又刨了两蹄子。
邢博宇见小家伙更加暴躁了,犹豫了一下,问道:“你不想看?”
亓渊这次没吼,默认了,只愤怒地瞪着他。
邢博宇若有所思地一边伸手将视频给关了,一边偷偷观察着小家伙,然后就在自己关掉视频后,小家伙不吼了,缩回了柜底下。
邢博宇眉头一跳,觉得这小家伙智力好像挺高。这是好事,战兽的智力越高,就越能理解主人的作战指令,更好地配合战斗。他顿时有点儿兴奋了。
“你能听懂我的话?”邢博宇从桌子后面走出来蹲到柜子前面,问亓渊。
这会儿,亓渊已经在邢博宇走过来的时候就转移到另一头去了。它看着在那边对着柜子问话的男人,翻了个白眼,然后趴下了。懒得理他。
那边,邢博宇还在继续自顾自说话:“嘿,小家伙,你要是能听懂我说话,能出来吗?我不会伤害你的。”
见没动静,他继续道:“你跟我契约了,知道什么是契约吗?意思就是以后你跟我就是最亲密的伙伴了,共同战斗,同生共死。”
亓渊撇嘴:伙伴?说得好听,明明那就是个主仆契约!当它年纪小不懂事吗?被契约的妖兽神兽,不是被当成坐骑,就是要为主人当牛做马,还要去打架,为主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它才不要被当坐骑!被奴役压榨,那简直就是虐待!
想想那样的日子,亓渊就觉得暗无天日。
它懒得再听那人的花言巧语,确定这人暂时不会对自己不利,它打了个哈欠,也不勉强自己撑起脑袋了,往地上一趴,脑袋枕在前肢上,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