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分手 第28节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起恢复早上更~~~
第51章
苏教授家宴归来次日,中午吃饭时间还没到,聚会上发生的两件大事就在仪姐的摸鱼姐妹团中传遍了。两件大事一件关系到祖恩和犀利叔的脸面,另一件形势尚不太明朗,嘉宾们回来后都选择了沉默,对苏家宴会情形只字不提,但是摸鱼姐妹们在公司任何部门都有内线,总是能掌握第一手消息。
犀利叔诬陷同事蒙蔽上司被当场打脸后,又醉吐苏家花圃,这等劲爆新闻若是放在以往,必定能被她们热议上个一年半载,但有了苏家选婿这一桩秘闻与佳话,犀利叔身上的那些破事根本就无关紧要和不值一提了,瓜少身上这场跨越阶级的才子佳人风流事所带来的冲击,堪比十八颗原*子*弹同时爆炸,简直震撼她们全家。
仪姐作为选婿大会上的幸运嘉宾之一,没等到中午就被一众摸鱼姐妹们给堵在了茶水间。摸鱼姐妹们强烈要求仪姐把昨天苏教授家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一字不差地复述出来。
仪姐是不会令老姐妹们失望的,把昨天自己眼睛看到的,耳朵里听到的,以及通过郡主和公主的神情、行为所推断出来的她们的心理活动,统统添油加醋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通,把摸鱼姐妹们听得热血沸腾激动不已,随后进行了热烈的、长时间的探讨,并根据观点的不同,分成了公主派和郡主派。
公主派认为瓜少应该去追公主,理由无须赘述,有了医保局特聘顾问、一代学术大师苏教授为后盾,在医药行业,那还不是如虎添翼?一辈子还不得横着走?
郡主派却坚称,瓜少如果去追求郡主,那么婚姻幸福指数肯定会比娶公主高。为啥?郡主大家都认识,知根知底,性格千好万好,有涵养又低调,完全不是一般有钱人家的千金那样难伺候。再者,郡主爹妈虽然名声比不上大伯家,但毕竟都是苏家人,层次摆在那里,差不到哪里去。
公主派姐妹就反驳说:“郡主也不差,大伯的光肯定能借到。但作为苏教授来说,侄女婿总归差了一层,人家肯定还是把自家女儿女婿放在第一位的。现在不是有个说法嘛,找个比自己条件好的老婆,说是可以少奋斗二十年,要是真能被苏家公主看上,好家伙,直接少奋斗三百年!”
郡主派那人却说:“各位,naive了,naive了啊。高门是那么好攀的?阶级是那么好跨越的啊?娶了公主,文森特爸妈这个儿子就算是白养了,自己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出息儿子,却被别人捡了现成,自己将来跑去儿子家看一眼孙子,都要看媳妇脸色行事,惨就一个字!”
“明明是大好事一件,人家两亲家相亲相爱和和睦睦过下去不行啊?”
“两家地位条件差很多的人家结亲,还能和和睦睦相亲相爱的,只有电视上有。现实中我是一个都没见到过,现实里面,富人是不会愿意和地位层次都低于自己的亲家多打交道的,他们既然放低身段去找个这样的女婿,图的就是女婿全心全意为自家、为小家庭服务的。现成的例子我就知道一个,是我亲戚家的儿子,亲爹和丈母娘同时住院,亲爹请护工看护,他自己去医院给丈母娘陪夜。当然儿子有米,在钱上面是不会亏待爹妈的,但人却不是你想见就随时能见的了,儿子家里也不是你想去就能去的,你得提前申请,获得媳妇批准后才能去。既然仰仗丈人,一切就得以丈人和老婆为重了,懂伐。”
仪姐说:“从这一点来说,如果娶了郡主,就没有这个担心了,郡主为人性格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别说老板了,她连对清洁工阿姨说话都轻声细语的,将来百分百是好太太,一切以丈夫为重的。所以到底是追郡主做玛丽苏大男主,还是娶公主做最强赘婿,那就要看老板自己的取舍了。”
全场唯一一个保持中立态度的姐妹插话:“说的好像公主郡主随便挑似的,帮帮忙好伐,现在是人家苏家选婿,候选人那么多,人家就一定能看中他啊。”
众姐妹齐声嘘:“你当我们特肿七匹狼和浦东拓哉是白叫叫的啊!”
小郡主到茶水间去倒茶时,听到的就是一个操东北口音的摸鱼老姐妹慷慨激昂的发言:“……反正什么也挡不住男银的功利心!有通往金字塔上层的捷径,毫不费力地就能成为金字塔尖那1%的上流阶层,没有男银会拒绝!我今天就把话给你们撂在这儿了!”
小郡主来倒茶,大家赶紧闭嘴,讪讪收声,给她让出一条通道来。
直到今天,大家才知道,小代表的后台可不止李约翰,李约翰算个啥,估计也就苏家的跟班马仔而已。人家小代表背景说起来,简直比山高,比海深。人家咖小力量大,公司里面,所到之处,众人都是自动闪开一条道。走到哪里,就只差警车开道了。她现在无论是做预算还是报销,再也无人提出质疑,说为什么财务要偏袒她了。
***
下午五点半,瓜少团队有团建,大家早早关机下班。小郡主临到下班前说身体不适,团建不去参加了。瓜少便关心问了一句:“要不要紧?”
小郡主说:“没事。”想了一想,告诉他说,“audrey刚刚问我公司地址,可能等会过来跟你学射箭吧。”
瓜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问她:“我现在还有时间,要不要送你回去?”
小郡主说:“不用了,谢谢。”
“车子叫好了吗?”
“嗯,我今天叫了家里的车子来接我,司机马上就到。”身份已经被部门同事知道,领导们也轮番来关心她,再刻意装低调已无必要,不高兴再打车,遂喊了自家司机来接人。看瓜少还没走,小郡主冲他笑笑,“还有,你也不用有任何担心啦。只要我在公司呆一天,就会帮你把部门报销和费用工作做好的啦。”
***
大公主果然跑来了射箭馆,她今天一件机车皮夹克搭粉色小短裙,脚踩一双过膝长靴,肚脐在上下两件衣服之间若隐若现,就是那种酷到六亲不认的调调,形象气质和昨天简直判若两人,选婿大会上的深v长裙对她来说,原来只是保守装束。众人简直看傻了眼,也都暗暗诧异,苏教授这样的家庭,怎么就养出这样一个叛逆酷帅得没边边的女儿出来。
大公主既然来了,瓜少也履行诺言,帮她戴上护臂,护指后,然后一旁指点她射箭,问她:“今天不需要去给朋友新开的餐厅捧场吗?”
大公主说:“本来是准备去的,但是途中和一个同行的朋友不开心,就不高兴去了。”
“为什么?”
“路上我们几个人不是闲聊嘛,聊到自己最讨厌的异性类型时,那个朋友说他不喜欢坏脾气的女孩子,就是那种一生气就不分场合地大喊大叫,在外面不懂得给男人留面子的那种。为了验证他话的真假,我当着一车人的面抽了他两个耳光。”
瓜少哑然失笑:“然后你们就翻脸了?”
“这倒没有,他没生气,只是问我手痛不痛,但是我觉得他这个人表里不一,有点虚伪,不想再看他的肿脸了,就中途下车,跑过来学射箭了。”
“……”
瓜少教她开弓射箭时,发现她拉弓的手臂不敢用力,纠正了几次都没用,批评了她几句,叫她端正态度,要学就好好学,不学就趁早回家,不要浪费他时间。
大公主手中一把箭往地上一丢,发脾气说:“怎么这么烦的啦,人家有肌腱炎嘛!”
瓜少问:“练琴练的?”
“对啊!我三岁开始学琴,七岁参加比赛,拿了很多奖,不是我吹牛,水平相当可以。如果我愿意,这辈子完全可以以此为生,可惜得了严重的肌腱炎,后来发展到一拉琴就开始疼的地步,琴没办法再拉啦。昨天我不是跟你说过嘛,我在美国也混了很久,都差一点出人头地了,最后因为旧伤复发,还是乖乖跑回法国读书去了。”
瓜少把她挂在肩膀上的弓也拿下来,递给她一瓶矿泉水:“那就不练了,你到一旁坐着去,等他们全都结束了,我们一起去吃饭。”
大公主喝水休息时,伸脚踢踢他的小腿:“昨天不是和我爸聊天嘛,关于你为什么回来做销售,我问我爸了,他给我一本《孝经》,让我拿回去好好读。我才不要看老古董,但是我猜测你可能是为了家人回来的吧。”大公主任性归任性,但继承了她爹的智商,聪明且敏锐。瓜少不太想和她讨论这些,沉默了一瞬,才说:“的确有这方面的原因,除了个人发展以外,还有因为至亲的过世。”
瓜少说的至亲是他外婆。他父母早年工作太忙,他小时候可以说是外婆带大的,老人家晚年也一直住他家养老,外祖孙两个感情非常好,所以他在美国接到家里的电话,得知老人家发病住院后,当天就跟学校请了假,也马上订了回国的机票,可老人家从发病到走,只用了一天半时间,他仓促回国,却没能赶上看她最后一眼。
大公主问:“谁啊。”
他表情严肃,声音落寞:“我外婆,她身体一直很好,所以我从来没有想过她有一天会生病,而我又会以这样一种方式,隔着万水千山送走她。因为在心里留下一辈子的遗憾,所以她过世最初的那一段时间,我一直处于一种很压抑很痛苦的状态。也因为这件事情,我从家里独立出来这么多年,第一次体会到了想家的感觉。”
大公主学艺术的,比较情绪化,因为他的话,望向他的眼神一下子变了,语调听着也好感伤:“真的嘛。”
他拧开一瓶矿泉水,仰头喝了一口,才对她看看:“骗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下章《收破烂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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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小说如吃饭,同样众口难调。
作者笔力有限,做不到令每位读者都满意。
即便是作者自己,也不可能对自己所写的每一个字眼、每一章内容、每一个人物都喜欢。
总有缺憾,只是没有能力提高。
就如同我不去上清华,不是因为不想上,是因为上不了。
但作为读者,当感觉不对时,及时弃文即可。
网文而已,不必强求,也无须较真。
小言这么多,总有自己真正喜欢的款。
有缘再见~
第52章
犀利叔最近时运不济,倒霉事不断。反正就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霍霍苏教授家名贵牡丹的事情还没有完全平息,没几天,他的左膀右臂,手下最为倚重的主管张晓东就提出转岗,从此不要跟他混了。
a司有个比较好的地方,就是内部转岗大家非常包容,从一个部门转到另一个部门,一个团队到另一个团队,老板都保持开放的态度。这点很多外企无法做到,其他地方的老板要是知道你有转岗的想法,几乎和提离职差不多了。
可是对于张晓东的转岗申请,犀利叔暴跳如雷,大骂叛徒可恶。犀利叔如此愤怒,不仅仅因为张晓东是他手下业绩最好的金牌销售,而是张晓东要投奔的人,是瓜少。自从组织架构调整后,他资源被砍,团队业绩已不复往日辉煌,开始走下坡路,这个时候,深为倚重的得力大将申请转岗去竞争对手那里,对他来说,不仅仅是当众打他一张老脸的问题了,而是断他财路杀他父母了。
犀利叔被曾经最为倚重也最为亲密的部下背叛,差点气吐血,不过犀利叔就是犀利叔,三十年的老外企人了,他并没有一蹶不振,而是把愤怒转化为战斗力,当天就要求人事给他发布招聘信息,同时联系了朋友们,发动朋友帮他在外面物色好的接替人选。
人事这边他紧锣密鼓地面试,外面朋友们也帮他四处吆喝和宣传,两周过后,终于通过朋友的朋友,颇费周折地从另一家巨型药企挖到一个各方面条件都不逊张晓东的人选。为了将此人招致麾下,犀利叔许以重金,并三顾茅庐,把自己姿态放得不能再低,表现出了十二万分的诚意。而对方工作出色,业绩优异,手握大把客户资源。总之彼此都十分满意。
候选人拿到犀利叔的offer,即将来a司报道前两天,突然接到一个奇怪电话,这个电话是一个认识的猎头打来的,劝他放弃犀利叔的offer。
候选人奇怪,问猎头何故。猎头告诉他说:“他们公司销售团队现在内斗的很厉害,犀利叔给你开出这么优厚的条件,是因为他把所有赌注都压在了你身上,你一进去,马上就要面临巨大的业绩压力,还要被迫参与和其他团队之间的斗争,根据我多年经验,你这个时候进去,日子不会好过,一不小心就会沦为炮灰。”
候选人从前和这个猎头打过几次交道,知道对方人品可靠,不是那种满嘴跑火车之辈,所以暗暗吃惊:“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猎头说:“我有内部消息,他们人事部门有我一个多年的老朋友,我不方便跟你透露太多,但是咱们打了很多年的交道,也算是很好的朋友了,所以特地给你提个醒,这个offer你最好不要接,不要去跳这个坑。你要是不确定,我这里可以给你一个提示,你去查下你前任离开的原因。”
继张晓东之后,犀利叔亲自挑中、并下足血本才挖到的候选人也突然反悔,不来了。犀利叔差点心梗,直接休了几天病假,再次出现在公司时,大家发现,他老了似乎五岁不止。
犀利叔在销售部呼风唤雨这些年,靠的全是资源加持,如今资源不再,人手不足,业绩一天不如一天。而与他相反,他最大的竞争对手瓜少大出风头,甚至于连医保局落标、而被人看衰的几款药,也因为他及时做了拯救措施,销量不降反升,卖到飞起。
雷蒙德与祖恩每每出席销售会议,都要把他对落标药品的拯救措施提上一嘴:“在以往,药品在落标后就意味着市场丢失,临床销售额将急速下滑,所以很多人就直接放弃了,但是实体瘤团队在今年度的医保谈判后,及时转型做dtp,同时下力气开拓上海以外的销售区域,通过这些拯救工作,不仅dtp,外地一些医院的线下采购量也保持相当可观的数字……”
瓜少现在的状态,非一个春风得意不足以形容。而恰巧小美丽也这几天也找到一个很好的下家,那个专业魔术师跑友,他因为跟对方学魔术,去过这跑友家里多次,很放心。
瓜少给小美丽采购了一个复式别墅以及玩具一堆,然后二瑞那里接小美丽。到海桐路老房子,二瑞正在拆快递,杭州家里寄来的,满满两大箱。看里面,也无甚要紧物件,很多她小时候看过的言情小说,旧日记本,几件校服,等等,一堆琐碎家当里面,还裹着一把小巧的旧尤克里里。
瓜少问她家里为什么会一下子快递这么多东西过来,她说:“艾思谈了个女朋友,搬到我们家去住了,我妈自说自话把我的大房间给他们俩住了,我怕她把我东西丢掉,就让艾思全部打包给我寄到上海来了。”
二瑞把尤克里里的包装纸层层剥去,拿了软布很是爱惜地擦拭表面灰尘,弦也一根根调好,忽然叹了一口气:“这把尤克里里是我过生日时大妈妈送的,我小时候可喜欢了,为了得到它,甚至不惜撒谎,背叛了艾思,改变了自己的梦想。”
“哦,你小时候梦想是什么?”
二瑞说:“我小时候的梦想有很多,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一个。大妈妈送我这把尤克里里这一年,我的梦想是去捡破烂,艾思是去扫马路。我和艾思小时候感情很好的,他那时候很爱我,也很听我的话。我们讲好长大后一辈子不分离,他马路扫到哪里,我破烂就捡到哪里。他也答应我如果马路上扫到易拉罐和塑料瓶,绝对一个不留,全都交给我。”
瓜少正在喝水,呛了一下,狼狈不已,忙四处找纸巾。
二瑞就叹气:“你看你,也是这个反应,跟我妈一样,很烦。从事破烂回收环保事业很高尚的好不好,世界上可以没有你们这些精英销售,也可以没有小助理,但是绝不能没有处理垃圾和破烂的人。”
“嗯,仔细一想,的确如此。既然这么高尚,为什么你没有去捡?”
“都怪大妈妈,她知道我想要尤克里里,就把我带到乐器店,跟我说,这把尤克里里,她不会送给一个想着去捡破烂的孩子,她只会送给一个能为社会和国家做贡献的好孩子,一个真正有本事和优秀的人。我那时还小,都不到十岁,意志不够坚定,为了这把漂亮的尤克里里,就违心地告诉大妈妈说,自己将来就不去捡破烂了,还是去做考古学家好了,然后我就拥有了它。”言罢,低头轻轻拨动几下琴弦。
他说:“轮指还不错。”
“那当然。”她得意起来,“有了尤克里里以后,我每天废寝忘食的练习,弹得很好的,可惜太贪玩,没能坚持弹下去,挺可惜的。我记得那时我还和艾思组成了一个马路天使的演艺组合,我弹,他唱。要不就是他弹我唱。他不知道我为了这把尤克里里已经在大妈妈面前背叛了他,还专门去学了一首歌收破烂之歌回来教我。这首歌可好听啦,可惜唱一次被我妈打一次手心,后来渐渐就不敢唱了。”
说到这里,二瑞坐正身体,把尤克里里置于胸前,眉飞色舞道:“这首歌我到现在还记得,很有趣的,我唱给你听吧。”
“不用了,算了吧。”
“不用客气,我现在开始唱了啊。”二瑞试了试音,拨动琴弦,深情开唱,“收破烂,我们专收易拉罐,易拉罐一个一毛二分三。收破烂,我们还要塑料袋,塑料袋十斤能卖一块三。收完易拉罐,我再捡点瓶盖儿。易拉罐想放进塑料袋,它必须踩成团——”
瓜少喝了几口水,惊没压下去,反而差点被呛住。
挺洗脑的一首歌,如果唱的人不是二瑞,他会觉得很有趣,但唱的人是她,他就很头疼,无语,同时又有点想笑,心里就很同情恩师,二瑞妈。市重点高中重点班的班主任,那么要强能干的一个人,每天回家,却要被迫面对这样一对唱收破烂之歌的双胞胎,思路和脑筋还能保持清醒才怪。要是他自己,估计也疯了。
一首收破烂之歌唱完,放下尤克里里,拎上购物袋,跟他说一声:“我去菜场买菜去了,你自己收拾小美丽的东西吧,走时帮我把门带上就行了。”领着小正经,施施然出门去了。
“喂!”瓜少有点接受不了,“你怎么就这么走了?都不用再看一眼小美丽,送送它吗?”
她的声音从二楼飘过来:“虽然很可爱,但又不是我的猫咪,还是算了吧。”
下到一楼,他身上的香水味还在鼻尖萦绕,若即若离。她很奇怪,回头冲跟在身后的他说:“干嘛啊?”
“不干嘛。”
“不干嘛你跟在我后面干嘛啊。”
“天气不错。”他抬头看看天,“我准备去菜场逛一逛,不可以啊。”
“可以啊,但是你不要跟在我后面。”
“怎么,通往菜市场的路是你开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