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界—庞脉脉修真实录_分卷阅读_159
阿璧吃了一惊:“你不认得王师叔吗?王师叔是周真君的外甥啊!”
周真君便是指周蘅了,周蘅今年三百岁,王师叔比她小不了几岁,是她姐姐的儿子,从小家破人亡,只有一个大不了几岁的姨母在身边,他们运气好,走投无路时遇到了偶尔下山的轮河真君,巧在二人天赋都不差,就被轮河真君一起带回来了。
轮河真君收了周蘅为徒,而这个外甥的灵根和他不符,就交给别人收徒了,两人虽然不是什么修真世家出身,背后没有隐藏庞大的势力,但是轮河真君是代替郭深管理整个崇真派的,他只收了这一个徒弟,又有哪个敢去不长眼惹他的徒弟呢?
周蘅姨甥二人也十分争气,一年年长大,修为日深,周蘅自己二百多岁就成婴了,王师叔虽然没有变态到这份上,但是如今也已经金丹后期了,也算很过得去,何况,他还成了一位十分有名的大炼丹师。
庞脉脉想想周蘅那娇俏活泼宛如二八少女的模样,想不到她外甥竟然生得这般,从外表看可以当她舅舅了!
最终,庞脉脉的作品,在端木无伤那里的二十件,换出去了十四件,除了一枚断玉丹,其余都是换了不错的材料。
看收摊还有六件没卖出去,庞脉脉身上的四件就没再拿出来。
回去的路上,庞脉脉看端木无伤一直若有所思,算得上闷闷不乐,心里也有些为他难过,就掏出来两只水晶扭扭菇,放到他掌心,笑眯眯道:“这是给你和阿馥的,可爱吧?”她自己身上还剩两只了,自己一只,还有一只给大师兄,长辈们那里她还不好意思送这种东西。
端木无伤愣愣地看着自己掌心一红一黄两只透明蘑菇,一个摇摆,一个扭动,还发出“啊……咦!”“诶诶~”的声音,简直傻了。
他看着庞脉脉,连谢谢都不知道说了……
庞脉脉扭转话题:“哎呀,我都忘了,还说要去那两处卖符箓的再去看看的,被那姓丁的蠢货一闹腾,全都忘了,端木师兄,你也没去逛,实在可惜……”
换来的材料端木无伤也没藏私,全都交给了庞脉脉,庞脉脉大方接了,道:“都算成你的材料本钱,做好了给你。”
端木无伤给了她一个感激的笑容。
庞脉脉回去之后,把一只蓝色水晶扭扭菇送去了给大师兄,也没管大师兄的表情,自己就回屋去了。
她最后留下的那只,顶端是有点浅紫色的。
她把它放在了一个方形的九溪木托盘里头,戳了戳,那蘑菇扭了扭,似乎害羞一般,紫色还变得深了一点,发出细细的“噗……呜~”声音,庞脉脉忍不住笑了笑。
然后她就清点换回来的材料。
这些材料无论是数量还是品质都很让她满意。
看,有钧土,据说跟息壤似的,能自己生长。
有分量不小的太阳紫金,这个她最满意了,可以用来熔炼翅膀时用到啊。
有海底的弱水,还有炼制化形可大可小的法宝时必用的造化水。
有玉犀髓,能增加极强的黏性。这个大可以添加在蛛网上使用。
让她一时间灵感泉涌,简直宛如一个手工爱好者看到大量各色绸缎布料,一个首饰爱好者看到各色宝石……心里全是满足感。
她开始废寝忘食地筹划怎么把这些材料用到最好的地方去,自己一直想熔炼的翅膀和蛛网到底能不能炼制了。
可惜第二天太阳也没西斜,她就被打断了。
端木无伤给她发了个传音:“庞师妹,你有时间吗?姜叔叔听闻我说了昨天的事,说要带着我专门去找那位王师叔致谢。你要不要一起去?”
庞脉脉一怔,有些犹豫。
要不要一起去?
昨天那位大胡子是说了不用感谢,再专门上门致谢,会不会让人以为是借机攀附?
但是姜胖子肯定不会听自己劝吧?
而他们去致谢自己不去似乎又太不客气。端木无伤找自己一起去,显然是这么想的。
算了,还是去一趟吧。
她依依不舍地放下了手中爱若珍宝的材料,传音答应了。
于是她挥手换身衣裳,理理头发就出门了。
去找到姜胖子和端木无伤等她的地方,发现端木馥也在。
端木馥现在已经不是小胖子了,看上去甚至挺漂亮的,比他叔叔端木无伤头发黑,皮肤白,甚至还要更漂亮几分。
看到他也在,庞脉脉愣了愣。
端木无伤朝她招呼,等她拜见了姜胖子,还给了她两个小匣子。
庞脉脉怔怔问:“这是什么?”
“一个是我给你的,是一匣子我自己制作的符箓。”端木无伤摇着折扇,又有点翩翩佳公子的样子了,“还有一个是阿馥给你的,是些宝石之类的,有的有点灵气,他说你喜欢漂亮的东西,可以镶嵌在炼制的法宝上。”
然后又补充一句:“这是你给我们的透明蘑菇的谢礼。”
端木馥朝她点点头,有点腼腆地说:“脉脉,有劳你了,蘑菇很好玩。”
四人于是前往打听好的王师叔的洞府。
到了那里,守门童子却说王师叔不在,在他姨母周蘅真君那里。
姜胖子毫不犹豫,就带着他们三个去周蘅洞府找过去。
庞脉脉有点诧异他道谢的决心和行动力,偶然看到有点紧张的端木馥,突然醒悟了:
那位王师叔是炼丹大师。
而阿馥虽然炼丹炼器都喜欢,却明显在炼丹方面更有天分!
☆、第107章 醉酒
之所以姜胖子一直被暗中叫做姜胖子,面上叫做姜叔叔,没人叫他名字,是因为他的名字和他个人风格很不配:他叫姜闲云。
这样一个完全可以既胜任言情男主角,又胜任武侠男主角的名字,和他黑铁球一般的外表,对比实在过于鲜明。
但是庞脉脉觉得,姜闲云的内在完全是可以胜任一位武侠男主角的,他胆大又心细,该仗义的时候仗义,该皮厚的时候皮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