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凤鸢_第208章
怀里的人原本苍白的脸色渐渐恢复正常,他自己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男人一边替白衣人疗着伤,一边在心中默默的念着咒语。
咒语以后,便是立誓。
【吾,强制脱离法则,不窥法则,以此为代价,铸血肉之躯,得凡人之情,与吾主共生共灭。
吾名,凤影,在此立誓。】
誓言完成,凤影变得更加虚弱。
也许是萧月灵的感情影响了他,所以他才会对凤鸢有着异样的好感。
脱离法则,放弃每个系统的天赋,选择成为一个“人”,看似挺划算,但是被法则承认的好处,岂是成为区区“人”可以比拟的?
法则,听说那是第一位面神族都必须遵守的,系统得到法则认可,可以窥视位面,预知未来,通晓过去,就算是野生系统也不例外。
但是,凤影放弃了所有的好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他作为系统忠于凤鸢的天性,不过系统是最理智的物种,他知道自己不会后悔就对了。
在誓言完成那一刻,凤影手中的白光也彻底消失。现在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和凤鸢一样游离于位面之间的普通人,失去了作为系统的资格,失去了法则给他的一切特权。
也许,凤影也不知道,他是幸运的,易玦给了凤鸢灵魂,祝福凤鸢得偿所爱,间接给了凤鸢感情。然后,凤影机缘巧合的出现,陷入崩溃和黑暗的凤鸢将凤影当做唯一的光明,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彻底变成凡人的凤影黑沉沉的眸子盯着昏过去的人,半晌才抱起凤鸢一步一拐的离去。
溯清瘫在地上,无措的看着离开的两人。
刚刚他听到了什么?阿鸢乞求那个男人爱他?
可不可笑?他爱了阿鸢十几年,可是阿鸢呢?躲了他七年,现在又求另一个人爱他?
这个世上,谁也不是无辜的人,只要参与,不论对错,好坏,都是罪犯,都是活该。
是是非非,纷纷扰扰,谁又说的清楚?谁没有伤害过几个人?谁没有被几个人伤害过?
凤影面对宿主的乞求,也义无反顾的跳进了这万丈深渊。
男人搂着与自己命运紧紧相绊的人一步一步走远,踩着满地的鲜血和尸骨。
谁与谁又相关?谁与谁又无关?不过都是自欺欺人。
情深不寿,那都是假的,对凤鸢来说一切都是假的,他想要抓住一抹真实,他想要温暖和希望。
而永远也不会背叛他的凤影,就是他的光明。
凤影与一切都毫无关系,只为他存在,对他来说就是真的。
最真实的存在。
一直活着,却不知道自己活着,如同行尸走肉,这是凤鸢最大的悲哀。
生不如死,莫过于如此。
想要从凤影身上得到温暖,说他自欺欺人也好,说他自以为是也好,说他天真也好。
他只是想感受一下,自己可不可以真正的活着。
我恨这个世界,但是我还是想看看这个世界。
所以,凤影,为了我而活,把我当成你的一切。
可好?
第十八章 :为你情深
熙元五年,熙元帝在位五年,平城突然遭到毒虫袭击,相国府三小姐花晓瞳死于花灯节,之后不久熙元皇帝娶了花晓瞳的四妹花晓月。
毒虫长久不散,为祸人间,半个月以后熙元帝不得不迁都沛城。
自那以后,平城成为传说中的百虫城,再无人敢踏足。
但是虫灾并没随着都城的迁移而平息,反而向着四面八方蔓延。
人们把这些毒虫称为虫疫,虫疫爆发的这年叫做虫年。
传说,虫疫乃是魔教毒医所谓。花灯节那晚,魔教教主亲自跑到清溆池下的药,魔教教主引走了熙元帝,当时人群里还剩下毒医和杀神,后来毒医与杀神对上了武林盟主,两方交战,死了无数人。
最后毒医和杀神人间蒸发,武林盟主性情大变。
但不管当初发生了什么,过去的都已经无法改变。
这么多年,所有人都在寻找毒医,不管是乞求还是威胁,只希望对方出手结束这场虫疫。
熙元八年,偏僻的山谷,仿佛一把火烧去的十几年前的神医谷。再现了当年的人间仙境。
简陋的小竹屋用泥巴砌起高高的院墙,院子中种着几棵肥肥嫩嫩的大白菜。
男人穿着粗糙的青衫,袖子一圈一圈挽到手肘之上。他蹲在开辟出来小菜地前,脚边放着木桶,手里拿着水瓢,认真的浇着水。
柔软的银丝扎成马尾,高高的束在脑后,男人的脸上带着悠闲的笑,眼中缀满星光。
等到木桶的水用尽,青衫男人起身,回头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远远的走来。
他高兴的放下水瓢,步伐轻快的迎上去。
来人扛着满是泥土锄头,满头大汗,青丝贴在脸侧脖子上,另一只手提着一只肥肥的野兔。此人面目狰狞,一眼看去整张脸都是疤痕。可是他的神情却在看到青衫男人时瞬间柔和下来。
男人上前接过他手里的兔子,伸手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水,关心的问:“怎么样,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