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六、真相揭秘

  黑雨其实并不太愿意提到兰斯的事。但莫将军难得对某一件事情表现出极大地兴趣, 因此它也就没有立刻结束话题。
  莫云樊是知道稀血的。她失踪多年的朋友卡尔就是稀血。并且她也知道，稀血的用途广泛, 一战时还被用来制作激素。
  她静静的等着黑雨继续说。
  其实这些陈年旧事黑雨也不太能记清，它只能凭借着记忆球里的内容勉强复述给将军。“总之，我们似乎一直在被人追杀。”
  莫云樊皱眉，“仅仅是因为稀血？”稀血虽然珍贵，但也不至于能成为被人连续追杀的理由。一定还有什么别的原因。这个兰斯究竟是什么人？
  黑雨疑惑的摇摇尾巴, “或许是, 但我忘了。”
  “兰斯曾经说过，他是家里最大的孩子，在他下面还有八个弟弟妹妹。只可惜最后活下来的，包括他在内, 只有三个。”
  “他是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
  只是最后仍然死的很惨。
  莫云樊没再说话了。
  黑雨口中关于兰斯的事断断续续, 她不太能听明白。但是兰斯是‘稀血’这一点让她有些在意。因为卡尔也是稀血。她忍不住猜测, 卡尔的失踪, 是否会和他的稀血有关。
  卡尔的失踪还有太多谜团没有解开，她决定先把这件事记下来, 等她处理好帝国的事情以后，再好好解决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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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凄凉的星际航班内只有莫云樊这一驾旅游艇还在运行，子星球站终于到了。她把旅游舰停放到舰艇区后没有立即开门下去。
  大厅内空无一人, 冷清的让人忍不住怀疑这里和之前那个哄闹嘈杂的舰艇场究竟是不是同一个地方。
  将军注意到等候室内和外部链接的网络也断掉了, 心里微微有些震惊。是什么人居然能够黑掉帝国的内网？
  她试着打开智脑, 所幸的是, 智脑还有信号。看来, 只有子星球和外界的信息网络是中断的，但子星球内部的个体网络仍然可以运行。
  刚一开机，莫云樊就看见一连串消息向她砸来。果不其然是林峰。至于消息内容，无一例外，都是关于子星球内的这场暴|乱。
  这场暴|乱发生在三天前，从时间上来看，正巧是她和阮上将一齐出来度蜜月的日期。很明显有人提前掌握了她们的行踪，故意赶在她们都不在的时候对帝国下手。
  再看敌人如此轻易的就攻击了内网，很明显帝国内必定有叛徒。
  黑雨：“将军，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莫云樊先给林峰回复了消息，在得知军区没有出事后放下心来。她一边联系栢伦特，一边道：“我必须马上和国王殿下谈一谈。”
  军区是子星球的根基，轻易动摇不了，普通的民众哪怕心里再怨恨，恐怕也是不敢靠近军区的。这也要多亏了莫将军的冰块脸训练法。她一个人冰块脸连带着一整个军区的兵都是冰块脸，给外人看来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自然也不敢去招惹。
  栢伦特大骑士长回复的非常迅速。在得知莫云樊提前回来后，他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一点点。
  将军在得到回复后立即赶往宫殿。途径市区时，她看到了一些以前从未看到过的画面。
  街上的行人成群结队进行游/行，他们呐喊着，脸上的神情既激动又兴奋，大家争先恐后的要做英雄。比人高的竖旗立在头顶被风吹的飘来飘去，似乎是象征着自由。
  他们高声呐喊着，慷慨激昂的嘶吼着，要推翻这个由他们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机器人时代。
  再看他们选择抗议的手段，竟然如此滑稽可笑。
  把家中所有的机器人带出来，再堆到马路上，破坏重要的交通路段，阻碍其他普通居民的正常生活。他们还砸坏所有他们所知道的、所看到的贩卖机器人的店铺。丝毫不念旧情。
  更别再提国王的宫殿了。
  暴徒们红着眼睛守在国外的宫殿外，似乎谁第一个能冲进去，谁就能够取而代之。大骑士长栢伦特正在镇压人暴/民，眉眼间露出深深的失望和心寒。
  莫云樊忍不住笑了。
  在这一刻，她忽然有些不明白自己作为守护者的意义何在。
  她之所以离开骑士团选择从军区重新做起，是因为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自己所站的，是人民的立场。
  可看一看呐，这就是这么多年来，她一直用生命去保护的愚民。
  一边享用着帝国给予的物资和福利，一边回过头来狠狠扇它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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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栢伦特眼尖的看见站在不远处的将军，于是隔着老远对她招手。但碍于周围的暴民又涌了过来，他不得不收回手，再次镇压这些吵红了眼的‘普通人民’。直至现在为止，他任然把这些试图引起暴/乱的人民当做是需要保护的对象。甚至一直以来，无论他们做出多么过分出格的事情，在多数时候，他仍然采用保守和退让的态度，尽量避免伤害到这些脆弱的人民。
  可愚民们显然没有这样的好心。
  他们想要的，真的只是结束机器人时代吗？还是说，这次的事件只是正巧给了他们一个宣泄的机会，将心中一直受道德和法律所束缚的黑暗心理在这一次暴/乱中显露无疑。
  事实上包括栢伦特在内的很多帝国高层并不知道这场暴/乱是怎么发生的。在他们眼中，就算机器人真的出了什么事故，也不至于变成如今的局面。因为难以想象，所以更加难以控制。
  它就像一种传染性极强的病毒，起初生病的人只有一个，再后来越来越多，局势愈加不可掌控。
  莫云樊冷眼看着这一切。黑雨趴在将军肩头，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都多少年了，人类始终还是这幅德行。”贪婪无知又自私。
  “要不要干脆杀光算了？”它也是很久没尝尝人味了。
  莫云樊轻轻瞥了它一眼，黑雨一个激灵，不敢说话了。紧接着，它感觉到一阵强烈的精神力外放，周遭的空间静止了下来，暴/民们也维持着他们上一秒的姿态静止不动了。唯独那一张张对着骑士们张牙舞爪的丑恶嘴脸，还预示着这一场暴/乱仍未停止。
  栢伦特总算能喘息一口气，他抱歉的看向莫云樊，“国王下了命令，不能伤害这些人。”不然，杀鸡骇猴，现在的情况也不至于那么难搞了。只是，如果现在就和这些愚民动手，以后恐怕更难讲和。谁知道这一群脑子被门夹了的人类究竟在想什么。
  “明明自己家的机器人用的怪舒服的。”现在还来说什么机器人会伤害人类的鬼话。如果机器人真的能做到那一步，哪还轮得到他们这么活蹦乱跳的站在街上添乱。完全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莫云樊：“你告知国王陛下我回来了吗？”
  栢伦特点头，“国王一直在等你。”
  他们都看出来了，一定是有人看准了机会把将军支走，然后借机在子星球搞事。只是不知道这个背后搞鬼的人究竟是谁，居然藏得那样深。
  “我没想到你会回来的那样早。”栢伦特抱歉道：“恐怕也打乱了你的蜜月计划吧。”
  莫云樊点头又摇头，“其实伊甸园也出事了....”她的蜜月已经非常糟糕了，没有什么比这更糟糕的了。她想了想，道：“伊甸园的事我一会再和你细说，现在我必须先和国王陛下好好谈谈。”
  这次的事情闹得很大，她总觉的冥冥之中有一只手在推着他们所有人往前走。将军有直觉，这次的暴/乱，和阮上将身上的编号，和几十年前联盟的‘改造人计划’，甚至包括卡尔的失踪....这一切全都脱不了干系。
  有些事，她必须好好问清楚。
  栢伦特点头。于是莫云樊又收回了她的精神力。
  进入宫门前，将军突然回头，看着忙于镇/压人民的大骑士长认真建议道：“其实我更倾向于直接抓一个人来，直接打死在宫殿门口。”
  刚刚才被解除禁锢的人们震惊的看着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将军，又惊恐的看到之前一脸温和的大骑士长竟然真的在认真考虑这个问题。一瞬间都安静了不少。
  “我进去了。”她对栢伦特挥了挥手。
  大骑士长无奈的笑笑。然后重新看向这群不是死活的愚民，眼神中多了几分强势。愚民们肉眼可见的向后退了几步。
  毕竟人这种生物，从来都是欺软怕硬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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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转到军区发展后，莫云樊就已经很少到皇家园林去了。她十分不喜欢那里金碧辉煌的铜臭味，觉得会泯灭自己的血性。
  老国王坐在高高的云阶之上，已经等了她很久了。
  莫云樊慢慢走上前去，“您这次有些输的太丢脸了。”骂的倒是一点都不客气。
  老国王“我确实轻敌了。”但他更没想到背后策划这一切的那个人...他....居然还活着。
  “有什么要问的，就赶紧问吧，你不就是为了这个才来的吗。”国王的声音比上一次见面听起来更加虚弱了许多。兴许是这次的事情对帝国的打击太大，又或许是他的身体状况确实不如以前了。
  莫云樊也不废话，“我需要知道关于‘改造人计划’的所有细节。”
  “还有。”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次的□□很有可能和曾经的‘改造人计划’有某种联系。”又或者这两拨，根本就是同一批人。
  老国王叹了口气，“将军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敏锐啊。”
  如果可以，他其实再也不想提起关于那个计划的任何事。
  当年人类为了战争胜利付出了巨大的的代价，几乎算是不择手段。如果不是走到绝路，又怎么会同意‘拿人体做实验’这种反人理道德的事呢。
  “曾经一战时期，联盟为了战争的胜利，确实研究了能够让人体机能在短期内快速成倍增加的特殊激素。”这种激素能够改变人类原有的性别分化，并且使其力量达到肌肉的极限。
  这件事，当时帝国也是认可了的，只是后来的情况有些超出他们的预料之外。
  联盟的研究者们原本只是想研制出能够用使肌肉强化的激素，但后来却意外的发现了其他秘密。一个几乎有可能颠覆现有人类社会的秘密——永生。
  老国王顿了顿，接着道：“阮问亭就是当时这场‘改造人计划’的领头人，也是他最先提出，想要研究关于人类‘永生’的秘密。”
  关于这件事情上，联盟和帝国的意见其实是不统一的。
  “联盟觉得这项研究如果能够成功，将会给人类带来巨大的福利。”
  “但我认为这种把人类当成是试验品的做法实在是违反道德，并且未知的危险太多了。帝国当时才刚刚结束战乱，再也经不起任何折腾。所以帝国方面表现出了坚决抵制的态度。严禁联盟开展这项计划。”
  莫云樊听到阮问亭的名字，紧紧皱起了眉头。
  “阮.....”这个姓。
  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老国王接着道：“阮问亭就是阮长漪的父亲。”
  “他并不是死于战乱，而是被帝国秘密处死的。”
  将军浑身一僵。
  “阮问亭这个人确实非常厉害。也是他构建了整个信息网络系统的大框架。可以说，人类能够快速开启智能时代，这个人功不可没。”
  “但他对‘永生试验’的热忱已经超过了正常范围。他把人体作为他计划的试验品的做法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
  “当时帝国已经叫停了‘改造人计划’，并且禁止他们再研究关于‘永生’的项目。结果联盟仍然默许他和他的实验员们，甚至在背地里偷偷抓人作为试验品。”
  “那段时间每天都有大批幼童失踪，犯罪率极高。后来，是帝国派人搜查，缴了他们的窝点，把他们所有人都抓了起来。”
  虽然帝国和联盟两方因为这件事闹得不是很愉快，但毕竟人类好不容易稳定下来，也不适宜再闹分裂了。于是双方各自退让了一步。
  阮问亭的实验室被帝国全部封锁掉，里面的实验器材和半成品激素也全部都被销毁了。并且，人，由帝国亲自秘密处刑。
  当时唯一有争议的，就是他的孩子阮长漪。因为帝国和联盟都有意收养这个孩子。
  “其实说到底阮问亭也是联盟的人，他的孩子自然也该留在联盟。”所以阮长漪理所应当被联盟收养。
  莫云樊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老国王关于阮长漪身上那个编号的事情。
  坦白完一切，老国王似乎也松了一口气。
  “这就是当年关于‘改造人计划’的所有细节。”
  不对，还没有结束。
  老国王犹豫了一下，缓缓道：“卡尔.....”
  关于卡尔的失踪，和这件事还有关系。
  本来，这件事情应该到此为止了。但几年前，又开始有幼童不断的失踪。国王几乎第一时间想到了阮问亭，觉得他们又回来了。但阮问亭确确实实已经死了，还是他亲眼看着他被处刑，绝不可能再复活。
  但是看着和当年如出一辙的情况，国王殿下仍然有些不放心，于是专程让卡尔去调查这件案子。
  “当年卡尔隐藏身份，进入犯人的团伙内。在传递过几次消息之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了。”其中一条很重要的信息就是有人在用人体做实验。
  是他们又回来了。
  阮问亭。
  听到卡尔的名字，莫云樊再也忍不住，“您明知道卡尔不是叛逃！”当时卡尔突然失踪后，各种流言蜚语肆散，说卡尔是帝国的叛徒。
  “您明知道他不是叛逃，不仅不公开出面，反而放任流言四散。”
  老国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难道要为了他一个人，让整个国家的人民陷入恐慌之中吗？”
  莫云樊：“那现在呢？”现在就不是恐慌了吗？
  有些事情，刻意回避只会使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国王有些累了，“我一生都在守着这个位置。”他守得太累也太难了。
  “如果你站在我的角度去看全局，恐怕也不会做出比我更好的选择。”
  “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从开始就是错的。”一开始就不该急功近利，不该为了胜利不择手段，不该被一时的贪婪冲昏了头脑。
  如果没有最初的‘改造人计划’，也就不会有现在一系列的事端了。
  “阮问亭回来了。” 他是来复仇的。他想要证明自己的实验是可行的。
  人类文明已经再次向前进了一大步，他们即将可以摆脱机器人的照顾。自身机器化后，他们就是自己的机器人。
  莫云樊问：“他不是已经被处刑了吗？”
  国王摇头，“我不知道。”
  肉|体上，阮问亭确确实实已经死了。”当初为了防止他死的不够彻底，他们甚至一把火烧了他的尸体。
  可怪就怪在，本该死亡的阮问亭再次回来了。这说明，他所研究的‘永生计划’.....很可能已经实现了。
  ‘永生’究竟是好是坏，其实没有确切的定论。但老国王很明确一点，现在，帝国和人民都没有做好迎接‘永生’的准备。
  人类的发展还没有进行到如此前沿的地步。
  阮问亭过于超前了，并且野蛮的试图拔苗助长，将人类强行提升到一个他们根本无法达到的境界。
  老国王闭上眼睛，“当初子星球的内部信息网络都是由他完善准备的。”所以他才能如此轻易的侵入内网，并且切断子星球和外部的联络。
  “在你和阮上将离开的期间内，他曾经和我谈判过一次。如果我允许他在子星球内推行他的计划，他就会立即停止这场暴/乱。”
  阮问亭没有野心，他仅仅只是一个疯狂的科学家，一心想着自己的试验能够成功。
  “我曾经认真考虑过他的建议，他的‘永生计划’是否真的对人类发展有益。”老国王突然笑了。“但你看见在宫殿周围四处徘徊的那一群暴/民了吗？”
  “真正的智者只有极少数，他们尚且做不到每次都能做出正确的决定、完全克制住自己的私心和欲|望，更何况是外面那一群毫无道德的愚民啊....”
  “如果没有这一场暴/乱，我可能真的会考虑阮问亭的计划。不为别的，只为人类的未来和发展。”
  “但看一看这外面的人啊......”
  “难道我要让这样的一群满是私欲，自私贪婪的害虫永远留在这个国家吗？”
  死亡和新生，永远是交替存在的。帝国也需要新鲜健康的血液来替换这些旧血。
  人，这种生物。改不了骨子里的自私和贪婪，又怎么配享有无尽的生命。
  “所以我拒绝了他的谈判。”
  但他没想到，阮问亭竟然还私藏了一大批机器人军团。
  ‘伊甸园’内的host就是他军团的主战斗力。他假借游乐园的名字掩人耳目，把它们合理的藏在里面。
  莫云樊：“这么说来，‘海威公司’和阮问亭也有联系？”
  难怪伊甸园内的host突然之间全部失踪了。应该是受到指令后全部都聚集到了某一个地点，为进攻子星球做准备。
  也不知道伊甸园那边究竟怎么样了，海伦正在搜索对方机器人的地址，但问题是她们现在根本无法和外界联系。而且‘伊甸园’项目和海威公司进行对接的人一直都是海伦，海伦和这件事情真的无关吗？
  想到自己偏激的朋友，莫将军有些担心。
  帝国如今遭到重大的打击，除了阮问亭的原因之外，其实还有另外一点.....
  莫云樊有些犹豫，“阮问亭的原因只是一方面，您难道没有想过，为什么这次帝国出事，贵族们全都眼睁睁的看着，却没有人先出手相助吗？”但凡有一个贵族出手帮忙，帝国也不至于乱成现在这个样子。
  老国王楞了一下，显然不太明白。
  莫云樊皱眉，“您聪明了一世，唯独在继承人的选择上如此糊涂。”
  “难道您真的要让阿贝拉继承皇位，替您接管这个摇摇欲坠的国家吗？”
  老国王楞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莫云樊直言道：“阮问亭的事情只是一个导/火/索，这件事的背后，是贵族对您的不满。”
  不满继承人的选择，不满阿贝拉这个蠢货坐到国王的高位上。
  “他不适合。”
  “您比我们任何人都要清楚，他不适合。”
  “如果您不能做出正确的决定，您可能会毁了您一手建立起来的帝国。”
  而且一旦贵族们不满....内忧外患，后果不堪设想。
  “究竟是国家的未来重要，还是您的儿子重要，还希望国王殿下您，好好考虑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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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计还有五章左右完结，之后会更新一些纯甜甜的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