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土地被我承包了[种田] 第73节
见赵公明气消了些,领头的守军小声问道:“将军…要不要我们去追…”
赵公明闻言,上去就是一掌,打的那人脑袋嗡嗡响。
“还追什么追?”他双手叉腰,气的不轻。随后看了一眼周围,确认没人后,嘱咐几人道:“这事不要往外说,你们就当做不知道。我这帐中也从来没有别人过,听到了没有?”
“是。”
…
霍远回到赵柯然住的军帐时,赵柯然刚从郭参那回来。
“你受伤了?”赵柯然看了一眼霍远后,便瞧出来不对劲。
霍远笑了笑说:“嗯,以前的旧伤复发了,没什么要紧的。”
赵柯然可不听他的,他让霍远到榻上坐着,解开了霍远的衣服,查看他手臂的伤。
右手的伤并不是皮外伤,是内里的筋骨受了损。
赵柯然让000替他扫描,光屏上显示出来的图像,让赵柯然死死的皱紧眉头,“不要皱眉。”霍远抬手抚平赵柯然的眉间。
赵柯然也抬手挡去了霍远的手,他凝重道:“远哥,你这手快废了知不知道?你感觉不到吗?”
霍远微微一愣,他自己的伤他肯定知道。只是他还从未见过哪个大夫只一眼,便能看出皮肉之下的伤情。
他的赵大人,秘密比他要多上许多。
“没事的,后面回县衙静养些时日就好。”霍远笑道:“县衙的风水养人,我这手之前就受了伤。本以为恢复无望,可没想到在衙中这两年不仅手上的伤好的七七八八。就连脸上骇人的疤痕也淡的快看不见了。”
赵柯然知道霍远为什么会有此些变化,全赖于那灵气十足的灵泉水。
还有他时不时的会将灵域空间里的生禽,瓜果之类的拿出来放在食堂让衙里众人吃。
一日两日不觉什么,可时间久了,那就是很不一样了。
“再养人又有什么用,养了两年,只一日就让你白废了两年光阴。”赵柯然没好气道。
霍远用左手拉住赵柯然,微微用力,将人拉入怀中。
赵柯然跌坐在霍远腿上,瞬息之间,他全身紧绷。
满脑子都是,我是谁?!我坐在了哪里?!
000没好气的翻白眼,疯狂吐槽。
【然哥,你有点出息啊!坐个腿和至于大惊小怪?吵的我代码疼。】赵柯然此时脑袋属于半放空状态,没空和000计较。
不然它下一秒准能享受到赵柯然的“口吐芬芳+屏蔽”大礼包。
“赵大人,明日便启程回景阳好不好?”霍远隐有哀求之意,他实在是太怕赵柯然会有什么意外。
赵柯然没有肯定回答,而是反问霍远,“远哥是要留在这,等待战事结束吗?”
霍远的喉咙动了动,沉声道:“恩。”
赵柯然点了点头,思索良久,回道:“好。”
他不想让自己称为霍远的顾忌。
“晚间我要去几位大夫的住处,与他们说一声,我明日离开。”
得了赵柯然的准信,人还没走,霍远便已觉思念。
他用指腹摩挲着赵柯然的唇,赵柯然一动不动,一副任君采撷的乖巧模样。霍远欺身向前,吻住了赵柯然,在唇缝中漏出一个音来。
“好。”
第68章 所爱隔山海
赵公明被霍远用皮绳勒了一天, 他叫人来请景阳来的大夫。
李仁德忙的焦头烂额,抽空问了一句,“将军伤势如何?”
来请的人的兵耿直开口, “外面没瞧出什么伤来, 许是内伤吧。”
内伤?那就严重了。
李仁德准备起身瞧瞧, 顺嘴又问了一句, “将军气色如今怎样了?”
那兵脑子里闪出一幕赵公明拳打他们的画面, 说:“气色不是很差,将军威武的很。我头上的包就是将军刚刚跳起来打的。”
小兵将头伸了伸, 指了指额前的红肿, 傻乎乎的笑着。
李仁德看了一眼大包,又仔细的瞧了瞧人。
确定了这脑子不是打坏的,想来以前就这样。
李仁德屁股刚抬离病榻, 又给坐了回去。
这一通操作给那小兵整懵了, 急忙问道:“大夫, 你怎么又坐回去了?咱不走了?将军还在等着你去给他看看伤势如何呢。”
李仁德是个好脾气,在这分秒必争的时候他没有吹胡子瞪眼的赶人,已经是对这位素未谋面的赵将军仁至义尽。
“这里离不开人。路上来回的时间, 足以让老夫多救几人。”李仁德又怕这赵将军可能真的内伤,只不过不严重, 但有伤拖着也不好, 便提议道:“将军的伤想来能够移动。小将你回去把将军抬来,这有个小帐篷, 里面干净卫生。来了后我再替你们将军瞧瞧。
小兵又没办法强行把人拖过去,只好垂头丧气的回了。
赵公明往后瞧了眼,问道:“大夫了?被你吃了?”
小兵低着脑袋说:“大夫说走不开,要我们把将军你抬过去…”
“你是怎么和大夫说的?”赵公明觉得这其中有缘由, 按理说将军受伤到了需要请大夫来医治的程度话,不会不来。
小兵不明白为什么赵公明这么问,但还是复述了一遍。
赵公明听完后,气的直接踏上身前的矮桌,一跃至小兵面前,又狠狠的给了对方脑袋一掌。
“你闹呢?大夫没说你故意妨碍救治让人把你打出去,那都是你走了大运!”
赵公明实在气不过,指着人说:“你说我怎么就答应了你哥把你留在身边?这次要是能活着回凤阳,我非得好好的宰谢非意一顿。
凭什么他娇妻入怀在凤阳吃香的喝辣的,整天也没个风吹日晒雨淋,而我在这受你谢非来的傻气?”
谢非来被训的羞愧难当,他红着脸,小声的替自己辩解,“我不傻的…”
赵公明翻了个白眼,“你不傻,你不傻还真的屁颠颠的跟着我来青玉关?你以为你爹真是想重用你,才让你来军营发展?
要不是你哥嘱托,你早死了八百次了。怎么可能一来就做我的守军,还好好的活到了现在?”
“爹他有自己的苦衷……”谢非来慢吞吞的说:“意哥对我很好,明哥也是。”
赵公明嗤笑出声,浑不在意道:“你爹能有什么苦衷?不过是觉得自己一朝宰相,与妓,子生了孩子,丢人罢了。你要是战死了,他还能觉得脸上有光。”
赵公明指了指自己,“你哥对你能谈得上好,我不是。我若不是冲着你哥能搞死你爹,我早就听你爹的想办法弄死你了。明白了没?”
谢非来默默的点了点头,闷声说:“明白了。”
…
月朗星疏,因战争所流的血海,让风中都夹杂着血腥气。
霍远穿着赵公明的衣服,提着灯笼跟在赵柯然身侧。
明日一早赵柯然便要离开,他只能趁着晚间来与几位大夫告别。
“将军,这就是大夫们的军帐了。”谢非意领着赵公明站在了军帐之外。
赵公明不想让过多的人知道自己被皮绳勒伤,愣是等到了晚上,偷摸的让谢非来带他摸到了大夫们所在的军帐。
军营人多口杂,他这伤也不好解释,最后还不知会被传成什么样子。
“嗯。”赵公明示意谢非来与帐前守军报备,谢非来刚踏出去,就被赵公明一把拽住。
“有人来了,再等等。”赵公明将人拉到军帐侧遮挡住身影。
虽说只是在微弱火光中无意瞥了一眼,但赵公明也是很确定,来人是霍远。
这小王八蛋还穿着他的衣服招摇撞骗呢!
“那个少年是谁?”赵公明问道。
谢非来偷偷勾出头去,辨认了会后说:“好像是景阳的县令,叫赵柯然。”
说起赵柯然,谢非来的话也多了起来,语气之中满是敬佩,“将军你别看他年岁小,他可厉害着呢。听说我们住的军大帐,穿的布鞋,吃的细盐,糖水和馒头包子都是这个小县令弄出来的。
这次许将军能带这么多大夫前来医治伤兵,也多亏了他。”
赵公明瞥了一眼滔滔不绝的谢非来,带着他自己没有察觉出的不满,“你倒是知道的多,就这么关心这小县令?人家认识你谁吗?”
谢非来红着脸,眼里闪着光,他很高兴自己能如今近距离的看见赵柯然。
虽然隔了有百米的距离。
“不认识我没关系,我认识他就好了。”
赵公明被堵的话也说不出,打又不能再打。
万一真的打傻了,谢非意还得赖着他。
赵公明心里不爽,他不再看谢非来。
就当赵公明抬头的时候,赵柯然被地面凸起的一块石头绊倒,霍远紧张的揽住了赵柯然的腰。
“小心着些。”
赵柯然无奈叹气,“已经很小心了,这黑灯瞎火的,打着灯笼也看不清路。”
霍远觉得赵柯然说的很有道理,便牵起他的手,笑道:“那我便牵着你走。”
赵柯然挣了挣,没挣脱得了,他环顾四周,不太好意思,“你这会被人看见的。”
“快到了,没多远。”霍远用赵柯然的话堵他,“黑灯瞎火的,打着灯笼他们也看不见。”
赵柯然没再说话,安静的被霍远牵着走在他身后。
他侧头看向霍远,烛光微闪,微风卷起细碎的沙拍在脸上,赵柯然想和霍远一直牵手走下去。
“远哥,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
霍远说:“好。”
两人进了帐,藏在后面的赵公明和谢非来机械的转头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