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怪农家乐_分卷阅读_97
凤起说:“盛教授,我给您弹一下我演奏的曲子吧,您帮我指点一下。”
盛轶铭说:“弹吧,弹吧,我正好需要点音乐来转移一下注意力。”
凤起便将自己的琴拿出来,放在琴桌上,开始弹琴。盛家别的不一定有,但琴桌琴凳是随处可见,每个房间甚至室外都有,随处都可以弹琴。凤起坐下来,开始拨弄琴弦。琴声一响,盛轶铭不由得闭上了眼睛,非常享受地听起来。
整个过程中,盛轶铭都没说话,一直到弹完了,他才睁开眼,说:“听凤起的琴声,果真是绝顶的享受。”
凤起说:“盛教授看可有需要改进的地方?”
“不必,你这境界,我也未必能达到。从前我总认为自己是天才,见到你,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再多弹几曲给我听听。”盛轶铭说。
凤起微微笑起来,准备抚琴,一位年轻女性进来了:“爷爷,火罐该拔了,否则要起水泡了。”
盛轶铭说:“好,赶紧拔了,听好琴就该正襟危坐,而不是这样放浪形骸。”
年轻女孩过来将盛轶铭背上的火罐一一揭去,他的背上留下了几个紫色的圆圈。拔完火罐之后,他试图坐起来,女孩连忙说:“爷爷,您还是趴着吧。”
盛轶铭摆摆手:“没事,我感觉好多了,你出去吧。”
女孩长得不是很漂亮,但性情很爽朗,她笑着看了凤起和吴桐一眼,说:“怎么,爷爷想独自听,不想让我们听?”
盛轶铭说:“你不是不愿意听吗?嫌我们的琴声太温吞。”
“帅哥弹的也许就不一样呢。”女孩笑嘻嘻地说。
“小丫头片子,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我看你不是想听琴吧。”盛轶铭哈哈大笑,他挣扎着坐了起来,用手扶住腰,脸上露出痛苦之色,“这老毛病一犯起来,我就得在床上瘫上好几天。”
女孩扶着他重新趴下:“所以您还是趴着吧,别为难自己了。我还是出去吧,我在你们也不自在。”她笑着出去了。
吴桐见老爷子又趴下去了,走到小床边,说:“盛教授,我帮您看看吧。”
盛轶铭抬起头,意外地说:“你还懂医术呢?”
“哦,学了一点中医,我给您按摩一下吧。”吴桐说。
“行,那就麻烦你了。”
吴桐伸出手,放在盛轶铭的腰椎部位,找到了他的痛处,开始给他按摩,一边轻轻按揉,一边释放灵气。过了一会儿,盛轶铭说:“嘿,好像还真有点用,不那么痛了。”
“有效果就好。”吴桐说着加大了一点力度。
按摩了几分钟之后,吴桐说:“您看看是不是好些了。”
盛轶铭伸手揉了揉腰部,接着坐了起来,穿上鞋子走了两步,露出惊奇的神色:“嘿,还别说,真好了,一点都不疼了,没想到小吴你还有这一手,简直是太神了。”说着还竖起了大拇指。
吴桐微微笑一下:“能帮到您就好了。”
凤起说:“盛教授如今已经好了,不如明天和我一起去演出啊。”这节目本来是盛轶铭的节目,因为腰病才让他顶上,如今好了,当然该一起上节目。
盛轶铭扶着腰在屋里走了两圈,摆摆手:“别介,彩排都过了,就你上吧,我在台下看。参加了这么多年音乐会,今年终于可以当一回观众了。”
凤起看看吴桐,说:“可是吴桐是冲着盛教授来的,他想听您弹琴。而且观众很多都是冲着您来的,您不上场,他们肯定会失望。”
“哈哈,是吗?原来小吴还是我的粉丝儿?这简单啊,他想听,我随时可以弹给他听。凤起你就别妄自菲薄了,观众虽然丢了我这颗芝麻,绝对捡到了一个西瓜,你弹得比我出色,相信我,观众绝对不会失望的。”盛轶铭调皮地冲二人挤挤眼,他叫吴桐小吴,叫凤起却是全名,因为凤起虽然年轻,气场却特别足,让他不由自主地当成平辈看待。
吴桐笑着说:“真的吗?那就先谢谢盛教授了。”他其实很想找个切入点问一问九霄环佩的事,然而始终都没找到。
凤起说:“其实吴桐也在学古琴,也能弹奏曲子。”
盛轶铭说:“是吗?那小吴你弹一首给我听听。”
吴桐无奈地看了凤起一眼,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出这件事,盛轶铭是当今古琴界的泰斗,自己学的那点雕虫小技,实在是拿不出手,便说:“我还是不弹了吧,我天赋不好,学得特别慢,也弹不好。”
盛轶铭不以为然:“其实弹琴未必非要成为专业人士,只要自己喜欢,能够从中找到平静,这就达到了学琴的目的。”
吴桐听完之后,说:“凤起的琴我弹得不好听,不知道什么原因。”
盛轶铭走过去,拨弄了一下凤起的琴弦,铮铮之音从他的指尖流淌出来,他说:“这琴其实还是不错的,就是桐木的声音传导性不如杉木的,你弹不出好音色,估计跟你的弹琴方法有关。而且你应该也没怎么弹过,不太了解这张琴的特点,所以觉得弹不好。”
“我觉得也是这样,这琴我刚拿到的时候,弹得也不好听,我花了不少时间去熟悉琢磨,最后还是找到了弹奏的方法。”凤起说。
盛轶铭点头:“当年廉培音先生竞拍到一把唐代的名琴九霄环佩,请了很多名家去弹奏,结果大家都觉得这琴年头太长了,音色负不起它的盛名,都认为这琴的收藏价值大过于实用性。廉先生找到我,让我试试那把琴。我发现这琴有几根弦的音色其实已经出来了,松透圆润,还有几根弦音色则很一般。我拿着弹了一晚上,所有弦的音色终于都出来了。说实话,这把琴完全对得起它的盛名,虽是一把上千年的古琴,却不输当今任何一把名琴。”
吴桐听他主动聊起了九霄环佩,激动得嘴唇都抖动了起来:“那、那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