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诡异蛛网!
被她这样面无表情地盯着,那霍家小弟莫名背后泛凉。
“哪那么多为什么……”凌兮月盯着他,纤细的指尖扯着一块肉,缓缓撕下来,放在嘴中,咀嚼着,才不紧不慢吐出一句,“死一遍就知道了。”
霍家小弟顿觉觉头发丝倒竖。
想知道这些,还要死一遍不成?
“还想知道吗。”凌兮月眸光淡淡,却是一脸严肃,丝毫不像说假,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脑袋给拧个转儿。
“不,还是不必了。”那霍家小弟头摇得似拨浪鼓一样,“嘿,嘿……”
他讪笑着,脚往后挪。
凌兮月咀嚼着,盯着他脚后。
“哎哟!”他一个踉跄跌倒在地,摔了个大屁墩儿,却丝毫没有停留,几乎是下一秒,便蹭地窜起,“打,打搅了!”一溜烟地消失在凌兮月眼前。
这家伙是魔鬼吗?
“主子,你又在这里吓唬人。”马隆拿着烤好的肉过来,瞧着那惊慌逃窜的人,同情不已。
凌兮月亲声一笑,继续吃着手中烤肉。
不知道有句话叫好奇害死猫吗?
“来。”见凌兮月手中有了,马隆递给影一,“尝尝我的手艺,不过这玩意儿的肉质,还真异于寻常的好,比我先前吃过的蛇肉都要美味,看来真是个修成精的主儿。”
可惜,落到了他家皇后娘娘手上。
马隆打趣,“这吃了之后,咱可别跟着得道成仙了啊。”
影一难得跟着笑了笑,“神仙有什么好,还不如现在自在。”
“也是。”
马隆点头。
说着他扭头,看向正在研究地图的凌兮月,“主子,我们还要在这里转转吗,还是出去,贺团长他们刚说,准备明日一早启程离开天葬地。”
“嗯。”凌兮月只淡应一声。
马隆见她专注,便退开至一边,不再打搅。
凌兮月仔细研究了下地图,虽然地图上,天葬荒原是一片空白,但根据周围的地势,还有距离可以判断,继续往北去,绝对有路可以出去的。
可问题是,现在黄金神草是找到了,但麒麟玉符,还没见着一点影子。
“神庙,神庙……”
凌兮月指尖摩挲着下巴,盯着那地图冥思苦想。
如果这地方真的有慕容朝歌所说的神庙,那就应该是在这周围,可一路过来,却不见任何庙宇痕迹。
想着想着,凌兮月靠着北辰琰脚边,睡了过去。
翌日,晨光破晓。
“主上!”
影一在耳边沉声一唤。
凌兮月睁开眼,双眸清明看向影一。
在这个地方,她随时都保持着一分清醒,绝对不会有片刻游离,即便是入睡时。
“主上,出了点事,哈泰发现了点东西。”
影一招手,示意凌兮月跟他过去,并未惊动其他人。
凌兮月侧眸,看眼身边依旧保持着打坐状态的北辰琰,眼神示意马隆守着,起身跟着影一过去。
两人穿过一片高岩乱石,便瞧见了澹台云朗,披着晨曦朝露而立,还有哈泰,两人正围着一物查看,一个神情晦涩,一个惊疑恐惧,焦灼不已。
“怎么了?”凌兮月走过去。
澹台云朗见着凌兮月,笑了笑,让开身子。
凌兮月走近一看,入眼一片厚厚的蜘蛛网,覆盖周围十几平,中央处是一个明显人形长茧,而那上端,撕开的一道口子,可以隐约看见一张人脸。
死状极为恐怖!
他大张着嘴,面目狰狞青紫交替。
“怎么了,有何异样?”凌兮月一时间,还真没看出什么来。
这荒原上蜘蛛很多,人死了之后,成为它们的食物,加上人迹罕至,会有如此多的蛛网,也很正常。
当然,如此惊悚恐怖的画面,对于她来说,只是家常便饭而已,不足为奇。
哈泰急得直跺脚,哎哟句,“小主子,这人是苏葛啊!”
“苏葛?”
凌兮月神色一凛。
“是啊,绝对是他,化成灰我都认得!”哈泰瞧着那死相恐怖的人脸,都有点不忍看,“这苏葛,是在你们来沙城的前一天,被一帮神秘人掳走的,我估摸着,可能和天葬地有关,没想到他真的来了这里。”
“苏葛……”凌兮月眸子微敛。
澹台云朗在旁,神色如常,明显是真不知道。
哈泰继续说,“我们整个草原上,若说有谁最了解天葬地,那就是苏葛了,没想到这一次,连他都折在了这里,而且,他只比我们快了一天,怎么会,怎么会……”
他瞅着那密密麻麻满满意岩墙的蛛网,厚若蚕茧,没个几年,哪能织成?
亦或者,有一只和那头龙蛇一样,庞大无比的蜘蛛!
一想到这,哈泰顿时手脚冰凉。
这果然不是人待的地方!
凌兮月抽出军刀。
“唰——”
一道青光闪过。
那巨大的蛛网茧被当膛剖开,苏葛整个身躯露出在外来,已变成了一具干尸,直挺挺的挂在那里,周围蛛网密布,双眸空洞瞧着阴森骇人。
“快走吧,还是快走。”哈泰看不下去。
他也还是有一点脑子的,既然前面有一帮人已经到过这里,却没有采走黄金神草,最后连苏葛都死在了这里,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里有比那条龙蛇更为恐怖的东西存在!
“等一下。”澹台云朗忽然抬手。
凌兮月看过去。
“哎!”
哈泰在旁急坏了,直觉大事不妙。
“好像,有什么东西……”澹台云朗眸光穿过那蛛网较为薄弱处,深深看向内里,随后神色微变,“唰”一下抽出腰间软件,轻轻挑开那一片蛛网。
“小心一点,可能有毒。”凌兮月在旁轻声提醒一句,她瞧那蛛网在阳光下,色泽有点泛银,她之前还未见过如此奇怪的,还是小心为妙。
“嗯。”澹台云朗颔首。
很快,那岩墙上的整块蛛网被挑开一个破洞,里面竟是空的!
澹台云朗和凌兮月对视一眼,两人快速将周围一片蛛网都清理开,这才发现,那空的半边,是敞开了一半的铜门,锈迹斑斑不知经历了多少年月,另一半边紧闭着。
凌兮月眸光深了深,举步进去。
她很是小心,脚步轻得似落地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