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马甲的尚书大人_分卷阅读_41
“这次我们布置了那么久,才勾得臻王露了头。结果还没等抓住他的小辫子,就被柳园毅的那个老匹夫给破坏了!”说到这儿梅若简直要咬碎了精致的银牙:“早知道,那天我就该先杀了那老家伙!”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最主要的是接下来该怎么做。”阿蒙只要一想到苏娘的死,就觉得心如刀绞:“我们的最终目的就是找到臻王意图谋反的证据,然后趁他不备的时候一举拿下。”
这件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太难了。在漳州,臻王毫无疑问是土皇帝一样的存在,想要在他的地盘上扳倒他根本不可能,只能在漳州周边试探。这次在江南的布置,主要是为了引柳园毅出手,谁料,他出手竟是陷害夏渊。
“我们静待主人指示吧,相信主人一定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嗯嗯。”梅若点头,主人那么厉害,一定能干倒臻王的。
另一边,柳柒郎舌灿莲花的成功说服了夏渊将乌茂轩交给他,并且拍着胸脯保证:从今天起,世界上就再也没有臻王世子乌茂轩了!
是的,这也正是柳柒郎暗搓搓想了好久的事情。臻王是早晚要死的,不是现在被夏渊干.死,就是将来被自家主子干.死,乌茂轩作为臻王世子,下场肯定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所以啊,为了自家情缘能活命,必要的手段还是要使的。比如,先找个风景好的地儿,把人偷摸摸的藏起来。等臻王死了,再给乌茂轩换个身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多完美~(*^▽^*)~
至于乌茂轩的意愿,柳柒郎表示,只要人活着就好,其他的以后再说!
就这样,身娇体弱不能走路的臻王世子乌茂轩小朋友,被柳柒郎从地道背出夏府时,还不知道他悲惨的小黑屋生活马上就要开始了......
第72章
对于一般男人来说,一觉醒来, 自家床上多了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 会是什么反应呢?
欣喜若狂?天降好运?
不,对于翟正真来说, 是惊恐万分!!!!!
“卧槽!!!夏渊?!!!你.....你特娘的到底是人是妖?!”
一旁的美人儿睡眼惺忪, 慢吞吞地翻身伸了个懒腰, 青丝铺满玉枕,不满地嘟囔道:“大清早的不睡觉,吵吵什么啊吵吵, 扰人清梦。”
翟正真捂着自己包扎的结结实实的右手,猛地往床角里缩了缩,警惕的望着她:“你、你到底是不是夏渊?!”
翟正真心里苦哇,苦的堪比黄连。
前段时间,他去春人楼去看自己的偶像,结果遇到夏渊,被他用茶壶给自己的脑袋开了个瓢。
还没等好利索,为了见梅若姑娘,遇到臻王世子, 又被夏渊绑进府里弄残了一根手指。
这好不容易交了巨额赎金,回到自己家里,一觉醒来床上多了一个跟夏渊有七.八分相似的女子?
谁能告诉他, 这夏渊到底是不是那山里的妖精?!除了心狠手辣, 竟然还会这变化之术?!
夏渊抬眼, 看到翟正真一副怕被摧残的良家妇男样, “噗嗤”一笑,有意逗一逗他。
“公子~你不认识人家了吗~人家是你最喜欢的小瞳啊~~~~”说着就要去扯他手中的被子。翟正真继续往墙上贴:“大仙儿,别......你别过来啊......有话好好说......离我远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夏渊笑的肚子疼,缓了一会儿,才揉着肚子跟翟正真说道:“哈哈哈,我才不是什么妖怪,我是夏渊的堂妹,叫小瞳。”
翟正真狐疑:“我怎么不记得夏渊什么时候多了个妹妹?”
“你跟我哥才见过几次面?不知道的东西多了去了。”夏渊笑眯眯的看着他,那熟悉的笑容让翟正真打了一个冷颤。
不管是夏渊还是夏渊他妹,总归都不是什么好人!离远点准没错!
“银、银子我已经给你哥一半了,剩下那一半,待我周转过来了,就立即给他送去。”赵正真憋屈地说道:“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我跟你们说,做人最好别太绝,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如果不是怕夏渊身后的那两个高手,翟正真才不肯吃这个亏呢。他心中想到:夏渊你等着,等老子花重金在江湖寻几个高高手来,一定打的你跪地叫爷爷!
“不急不急。”夏渊笑着摆了摆手:“听说你过两日要去京城?”
“关你什么事?!”他是要进京一趟,宫中过年时要用的一些锦织绸缎、绫罗玉器,大多都是他这个首富皇商垄断的,马上就是春节了,他必须得去亲自盯着,免得出了什么纰漏。
“当然关我事,我是你前几日刚纳的第十三房小妾,你不带我进京还想带哪个小妖精去啊?”夏渊这谎话出来一点都不带打草稿的。
“你放.......”屁字在夏渊笑吟吟的目光中自动消音了,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怎么不记得我前两天有纳妾?你们到底想干嘛?!”
“不干嘛,就是让你带我去京城。”夏渊说着一摆手,一身黑衣的钱龙出现在她身后。“翟公子,你可答应?”
被明晃晃恐吓的翟正真咽了咽口水:“我、我答应。”
这就是求生欲,嗯,很强。
*
“关大人,还是没找到夏大人.......”
任飞坐在一旁,看到关越的脸色明显变得很难看:“继续找!”
待那人出去以后,任飞才开口:“现在乌茂轩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夏府和春人楼也是人去楼空。臻王那边虽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来正式立案通缉他。但也下了追杀令,江湖上有点名望的杀手都想拿了他的人头去换赏银,所以,他必然会躲的结结实实的,没那么好寻。”
“不好寻也要寻,我就不信他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只要这个人还在世上,我真偶营就能把他揪出来!”
关越此刻有些着急,出来时常公公还千叮咛万嘱咐别把人跟丢了,他们发现不对劲的时候,第一时间派人跟了上去。结果,只打探到了他那几股势力,却并未找到夏渊。如果让主子知道自己出现这样的纰漏,必免不了一顿责罚。
任飞看他这样,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默默的想到:等会再多派些人盯着臻王那边,免得夏渊被臻王的那些爪牙抓到。
而此时的夏渊,换上一身挡得结结实实的纱帽长裙,跟在翟正真身后上了他那张扬无比的马车。
所有人都知道翟正真是和乌茂轩一起被抓进夏府的,现在翟正真完好无损的出来了,臻王世子却不知所踪。臻王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放翟正真走?
可是翟正真也不是傻子,这么多年在江南首富可不是白当的。俗话说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臻王的主势力还是在漳州。他要真敢往江南伸手伸的过长,小皇帝和江南的官员都不会答应!
而且,翟正真损失了大批财务的事,臻王他们都知道是被夏渊敲诈了,所以都以为他只是抓臻王世子时被捎带着敲诈的,并不算什么要紧人物。所以也就没人想过夏渊会把主意打到他身上。
毕竟,灯下黑也不是这么打眼的不是?而且那翟正真算是哪怎么根葱?灯这种发光发热的人物怎么可能由他来做!
最合理的灯下黑原理,就是躲去漳州,躲到臻王的眼皮子底下。臻王和关越都是这么想的。尤其是夏渊还让钱鹰顺手在漳州城里给臻王点了个炮,烧了他数十亩的良田......
乌宴快被气死了。
地不重要,重要的是儿子和面子!
先是丢了儿子,现在又丢了面子。乌宴差点没有一口气喘不上来厥过去。
“夏渊小子!敢如斯尔!!!”
一旁,漳州方氏的人就偷偷躲在不远处看热闹,嘿嘿乐几声,再顺手掩护一下钱鹰撤离.......
方家家主表示:陛下哎,你交代的事我可都办妥了,剩下的就看您的了~
另一边,在夏渊每天阴森的(夏渊表示很无辜,哪里阴森了,明明很阳光的好吗?)笑容关怀下,翟正真着急上火的催着自家车夫,日夜兼程,快马加鞭的到了京城。
“瞳姑奶奶,你可以走了吗?”
“不,我可是你新纳的第十三房小妾,你不能就这么抛下我.......”
就这样,凑巧腊月十五出宫拜访完回京不久的程老将军,大晋皇帝赵迎正打算溜达着地奔儿回宫。倏然,挺了挺耳朵,捕捉到了一丝熟悉的嗓音。
他立即循声回头,看到一个淡紫色的衣角消失在一个奢华无比的马车边缘。车下的男子愁眉苦脸的望了望车厢,似乎是叹了一口气,最终无奈上了车。
马车晃晃悠悠的路过赵迎身边,车厢内传出男子呼痛的声音:“疼疼疼......姑奶奶,十三姨娘,您轻点......”
赵迎有一瞬间的晃神,不可能是她吧......她那么高傲的性子,怎么可能去做别人的妾室呢......
虽说,不太相信,可赵迎还是忍不住跟身后的常春说道:“去查查刚刚的马车是谁家的.......”
第73章
问:作死技术哪家强?
答:三朝老臣夏玉衡!
她, 一个京城里几乎人人面熟的退休官员。一个被臻王下了江湖追杀令的男人。一个让小皇帝恨得牙痒痒的眼中钉。
竟然还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换男皮逛青楼?!
果然是勇气非凡,胆色过人。
夏渊表示:老子想这样吗!总不能用女皮逛青楼吧?那更不符合常理好吗!等等!春满阁门口的龟公怎的这般眼生?新来的?以前怎么没见过?
就在贴了一脸络腮胡的夏渊正踌躇不前,思考着要不要放荡不羁往里走的时候,从天而降黑白双煞, 一左一右架住了她的胳膊, 令她动弹不得。
双煞同时咧嘴:“夏大人, 幸会幸会。”
.......
夏渊干笑:“幸会、幸会。”
说完后颈一疼, 眼前一黑,瞬间失去了意识。
mmp.......昏迷前夏渊在心里忍不住骂了赵迎一句,特么的不找她茬小皇帝能死吗?!别问她为什么那么肯定是赵迎干的,因为除了小皇帝,她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这么神通广大!
醒来,是在熟悉的御书房地毯上。意识尚有几分混沌的夏渊, 伸手扒拉了几下地毯的短绒, 打算继续躺在地上装死。
唔.......这里的毯子还是这么亲切,熟悉的感觉, 熟悉的温度.......
“夏卿家睡的可还舒服?”
小皇帝坐在上位, 将夏渊的动作看的清楚,把手中的茶杯放到一旁,额头上的青筋跳动了两下。
夏渊抬了抬眼皮:“不舒服,太硬, 咯的草民骨头疼!”
一听这话, 赵迎瞬间想将夏渊扔到外面去!让他感受一下寒冬腊月宫中的玉砖地面咯不咯人!
深吸几口气, 赵迎自我催眠:朕不生气!朕不生气!朕真的一点都不生气!!!
“你给朕从地上爬起来!”
“我不。”
“......”
空气是一片寂静。
“夏玉衡!”
“叫我干嘛?”
赵迎站起身, 来到他面前,俯身望着他:“你现在真的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就是不起来。”
夏渊就那么摊在地上,既不睁眼,也不动弹,任凭小皇帝用眼神射杀她。
夏渊这副臭不要脸的德行,才是她面对赵迎最真实的模样。不像之前赵迎初登基时那副虚伪的臣子嘴脸,也不是钱梓瞳身份时那些刻意的矫揉造作。而是在潜邸和赵迎从小一直掐到大的.......额......怎么形容那种关系呢?
冤家?发小?兄弟?对头?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