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界大佬的甜妻日常_分卷阅读_300
宋倾城稍作停顿,又说:“不管过去怎么样,重要的是现在和将来,没有谁会抱着以前过一辈子,我年纪虽然小,有些道理却懂,人应该活在当下,这样会少很多的遗憾。”
慕晏青听了点点头:“你说的没错,过度沉浸在过往里,到头来痛苦的是自己。”
不知为何,宋倾城觉得他这句话别有所指。
随后,慕晏青又闲聊般跟她讲了些关于慕清雨和郁庭川的事。
有的详细有的一笔带过。
宋倾城没不耐烦,可能是因为,感觉到慕晏青是真的没有恶意,一个首长和自己这样坐着说话,真要计较起来,对方的时间比她的宝贵,对方都不心急,她自然也没急着想离开。
慕晏青有提到慕清雨在日本留学的那段经历。
慕清雨在高考结束后,通过家里人脉的安排前往日本留学,就读的是日本最为知名的早稻田大学,也是在那里遇到的郁庭川,郁庭川比慕清雨高了一届,两个人相识于大陆留学生组织的‘同乡会’上。
很巧合,两个人都读经济方面的专业。
开始熟稔起来,是因为慕清雨大二的时候,报了某位教授的课程,和大三的部分学生一块上课。
慕晏青说:“你应该知道吧,庭川跟政深也是大学同学。”
宋倾城闻言点头。
“有一次清雨打电话回家,抱怨她上课迟到,趁着教授不注意,偷偷溜进教室,瞧见两男生旁边有个空位,于是让对方往里面坐一坐,结果靠过道坐着的那个男生根本不搭理她,就让她那样傻站着。”
慕清雨提起这事,委屈中透着气急败坏,让电话这头的慕晏青哭笑不得。
你上课迟到,人家不肯让座,倒也没毛病。
大概过了半个月,慕清雨跟家里联系,又提到那个不给她让座位的男生,语气却有变化,不再只会说对方‘讨人厌’。
郁庭川和慕清雨能相熟,顾政深起了承上启下的作用。
慕晏青第一次从妹妹口中听到‘郁庭川’这个名字,已经是在半年以后,当时慕清雨在电话里是这样说的:“郁庭川这人真古怪,不是上课就是往图书馆跑,也不见他去哪儿玩,昨天我又看到他在一家餐厅兼职,听顾政深说他家在南城很有钱,还整天出去打工挣生活费。”
慕家的家境优渥,慕清雨从小被富养,性格里有着‘年少不知愁滋味’的天真。
慕晏青了解到郁庭川是郁家私生子,是在对方和慕清雨在一起之后。
慕清雨认识了顾政深和郁庭川,每回和家里视频或打电话,多多少少会提起对方几句,也是因为这样,慕晏青还没见过郁庭川本人,已经知道部分关于这个男生的事。
比如,郁庭川有个不怎么听话的妹妹。
慕清雨不止一次提到。
慕清雨大三那年,跟他打电话时说到郁庭川的妹妹:“小丫头真不懂事,家里也不管管,不好好读书整天鬼混,郁庭川这人平时看着正经不多话,为这个妹妹都快愁白头发了。”
宋倾城听慕晏青提起郁婧宁,再一次从旁人的口中知道郁庭川对这个妹妹的上心。
可想而知,郁婧宁过世,郁庭川是怎么样的心情。
听着慕晏青讲述慕清雨和郁庭川大学里的相处,宋倾城的情绪平和,没有觉得听不下去,也不觉得慕晏青是在炫耀和暗示她什么。
慕晏青又端起杯子,喝了口橙汁润喉,然后继续往下说。
慕清雨念大三的时候,郁庭川已经开始找工作,他没有回国,而是暂时留在日本。
慕晏青至今记得,有段日子,慕清雨很忙碌,他关心这个唯一的妹妹,打电话给慕清雨,对方总是火急火燎的语气,不是说‘哥,我有事呢’就是‘哥,我先不跟你说了’,后来慕清雨告诉他,那期间,大四的郁庭川忙着应聘实习,女生的眼光好,她就毛遂自荐,陪着郁庭川去买面试穿的西装,还要帮忙搭配合适的领带和衬衫,就连对方的袖扣都是她在银座挑选购买的。
甚至于,有天夜里,慕晏青给妹妹打电话,接通就听到慕清雨很喘的气息,就像是刚刚跑过八百米,问她怎么回事,她的回答是,庭川胃疼的厉害,家里没有药,她只能出来给他买。
当时,慕晏青特意看了手表,晚上九点四十几分。
日本那边已经快十一点。
据慕晏青所知,日本的药妆店最迟晚上十点都会关门。
有些提前半小时就不允许客人进来。
11点左右,除了医院,还有哪儿能买到胃药?
慕晏青让她回去,夜里别独自在外面瞎晃,尽快送人看医生,慕清雨却说,郁庭川不会去医院的,他甚至不知道她在给他买药,但是看他微白的脸色,她还是不放心这样回自己的住处。
“政深毕业后就要回国,这段日子他只顾着自己野,庭川下班回到住处就很晚,不是泡面就是直接省了晚饭,我们这些留学生出门就靠朋友,好歹都是中国人,我肯定不能置之不理,哥你说是不是?”
慕清雨当时撒娇的语调,慕晏青还记忆犹新。
电话里,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叮嘱慕清雨要注意安全。
对妹妹的感情问题,他不想过多干涉。
直到慕清雨和郁庭川婚后折腾出各种事情,慕晏青再想起妹妹说的这番话,可能她当时真的不喜欢郁庭川,只是看对方孤身一人在异国奋斗,所以生出恻隐之心,想要尽可能的帮助对方。
慕清雨升大四那年暑假,被慕景荣问及学习情况,她说准备先在日本找份工作,不想回国靠裙带关系进国企,不经意的,提到郁庭川在日本的金融机构上班,话语里多有羡慕。
那个时候,家中父母都已知晓女儿有个朋友叫郁庭川。
得知郁庭川出自南城郁家,慕景荣赞赏的点头:“是郁老的子孙,不靠家族庇荫,倒有些出息。”
饭后,慕谷玥把儿子叫到身边说了一番话。
慕晏青明白母亲的意思,当晚就到慕清雨房间找她交谈,兄妹俩聊了会儿天,他就问起郁庭川在大学里的生活,慕清雨抱着枕头没隐瞒,告诉他的都是实话,郁庭川在院系里蛮受女生的欢迎,但是她从没见他跟哪个女生走得近,毕业后更是忙的团团转,她去他租住的房子,也没撞见过什么尴尬的事情。
看着妹妹自然的神情,说到郁庭川不见羞涩,显然不是母亲以为的那样,慕晏青也就没有再问别的。
再后来,慕清雨过完暑假重回日本。
慕晏青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慕清雨往家里打电话,声音不复往日的神采飞扬,和家人聊天像在应付了事,渐渐地,从每周两三个电话变为半个月打一次电话。
不仅仅是慕晏青,就连工作繁忙的父母都察觉女儿的不对劲。
然而,慕清雨给的理由是身体不适。
有次兄妹俩打电话,慕清雨突然告诉他:“哥,我有喜欢的人了。”
不是欢欣雀跃的语气,反而有些心事重重。
慕晏青看她不肯多说喜欢的是谁,没有强迫妹妹必须坦白,但也像很多兄长那样,怕妹妹在恋爱中吃亏,挂电话前交待她,交往可以,但女孩子要懂得保护自己,如果真的确定是彼此,放假可以带回家让爸妈看一看。
可是,慕清雨握着手机不做声,良久才开口:“他只把我当妹妹那样来看,而且……他已经有女朋友。”
那个时候,慕晏青始终以为妹妹喜欢的人就是郁庭川。
所以后来慕清雨带郁庭川回慕家,他没有多想,只当是慕清雨和郁庭川开诚布公后,可能过程曲折,但两人还是顺利走到了一起。
第一次见郁庭川,慕晏青就觉得这个准妹夫不错,话不多,看着就不是那种心浮气躁之辈。
包括慕景荣和慕谷玥,对这个女婿都相当满意。
在他们看来,家世什么都是次要,只要人品好求上进,有慕家的人脉在,不怕闯不出一番天地来。
况且,郁家的家世并不差。
说起来,已经退居二线的郁老曾经也是慕景荣的上级领导。
慕晏青仍记得那天见到郁庭川的情形,他回到家,慕景荣的秘书说清雨已经回国,等他推开门,进屋就看见慕景荣正陪人说话,对方一身衬衫和休闲裤,没有打领带,慕清雨正紧挨着他坐,比起现在的沉稳派头,二十五岁的郁庭川还很年轻,看人的眼神也不像如今这般深邃。
那趟回国,慕清雨提出要和郁庭川结婚。
彼时,她刚准备毕业。
慕景荣夫妇的意思,再等两年,最起码等她的工作稳定下来。
但是慕清雨却格外的坚持。
当天夜里,慕晏青上楼经过客房,发现房门虚掩,慕清雨正坐在床边缘,说着话:“怎么办庭川,爸妈不同意我们马上结婚,我心里很难受,你要是回日本,我觉得我留在这里会死掉。”
话毕,她起身走到窗边,轻轻拽了下郁庭川的手腕。
慕清雨当时的神情非常低落。
郁庭川侧过身看她,他的回答是,我来想办法,不用担心,你爸妈会同意的。
作为男人,慕晏青感觉得出来,那时郁庭川对慕清雨是有感情的。
就像慕清雨自己后来说的,如果郁庭川真的丁点不喜欢她,不会在那个大雨磅礡的夜晚,她浑身湿透的出现在他住处门口,强忍着泪说出‘郁庭川,你要和我在一起么’后,收留她在他那里住了近半个月。
那十几个晚上,郁庭川把床让给她,自己去睡了客厅的沙发。
慕晏青告诉宋倾城:“我不知道庭川是怎么说服我父亲的,我爸确实同意他们先结婚,清雨毕业以后,他辞掉日本的工作回到南城,后来两个人就领了证举办婚礼。”
------题外话------
老郁对慕清雨是怎么样的感情,这一章做出了解释,好吧,作者自己写的心里有些酸。
所以,今晚的作者需要你们这些美人各种安抚_(:3」∠)_
第313章 慕清雨曾经在婚姻里不忠
宋倾城听慕晏青说了这么多,脑海里还有些来不及消化,午后阳光正好,山顶的温度却偏低,当轻风拂过,让人握着杯子的手指微凉。
慕晏青又道,慕清雨喜欢的对方,是个有妇之夫。
并不像她在电话里说的对方只有女朋友。
“首都和南城离得比较远,家里也以为他们在南城好好过日子,婚后第一个春节,庭川陪清雨回慕家,那会儿,我就注意到他们俩之间有些不对劲。”
慕晏青说,当时他只当这对新婚夫妇在闹别扭,没有太在意。
结婚后的慕清雨,性子越来越文静,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缠着他或父亲撒娇,言行举止方面,落落大方之余,也愈发的贤淑端庄。
晚上,慕景荣跟儿子女婿说了会儿话,让他们回去休息。
从书房出来,慕晏青和郁庭川各自回房间。
慕晏青在房里看了会儿资料,站起身打算洗漱,伸手去拉窗帘的时候,发现郁庭川正站在院子里抽烟。
北京的冬天不比南方,尤其是夜间温度。
郁庭川面朝外站着,一手插在西裤裤袋里,身上穿了羽绒服外套,手里那截香烟的烟头明明暗暗,就像这个深夜,郁庭川的背影给人的感觉,有着融入夜色里的寂寥。
那个时候,慕晏青跟这个妹夫还不怎么熟稔。
等他下楼出去,郁庭川已经把一支烟抽的差不多。
可能因为两人同龄,又算自家人,交流起来倒不怎么见外。
慕晏青问起,大冷的天怎么在外面抽烟,郁庭川用皮鞋踩灭烟屁股,只说清雨在洗澡,他闲着没事就出来抽支烟。
回国后,郁庭川就在恒远集团上班。
提起多年前的郁庭川,慕晏青的形容是颇为清隽,抽烟的架势隐隐透出一股生人莫近的寡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