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巫秘闻_分卷阅读_216
小猫看着我,一下冲过来,焦急地拉着我的胳膊:“怎么这么慢啊,你在里面呆了整整一个晚上。”
我点点头:“还好,作法期间你们没有打搅我。”
小鱼走过来苦笑:“强哥你不知道,他们一定要冲进去看看,是我苦口婆心地拦了下来,尤其是嫂子,差点都跟我翻脸了。"
小猫红着脸说:“谁是你嫂子,不要脸。”
就在这时,我肩头的豆豆“嘿嘿”笑了一声。她仗着自己的魔高一尺,居然以阴神的状态一直没有回去,还坐在我的肩头。
她这么一笑,小猫和小鱼同一时间居然感觉到了,一起看向我。但他们的法力不够,只能略微感知,而无法察觉。
我在心念中呵斥了豆豆一声,豆豆化成阴气缩回了我的身体里。
我走到孙女士面前,做个手势,示意和她单独谈。
孙女士激动万分,知道我一定是有了结果,我们来到门外。
我把门关紧,低声说:“作法成功了,我已经得到了秘密财产的信息。”
孙女士十分感激,激动地说:“王法师你放心,只要我能得到那笔钱,你的酬劳我肯定一分不少。以后你有什么事,我肯定冲在前面为你帮忙!”
我说道:“那你记好了,赵大宇在北四小区有一套房产,你不必进去,在门旁边有一些装咸菜的破黑罐子,里面其实是空的,在最下面的罐子里,藏着一个小本本,你去拿到就清楚了。”
这时豆豆又冒了出来,只有一个头,她啧啧的声音:“咱们自己拿多好,好几千万,足够过上很好的生活。”
我在心念中大声叱责:“回去!”
豆豆冲我扮了个鬼脸,化成阴气缩了回去。
孙女士千恩万谢,我看着她,我相信她得到了钱肯定不会毁约,她应该不是那样的人。
孙女士的眼神也正色起来:“王法师,你放心,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咱们有约在前,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谢谢你。”
“你老公确实是死在风流上,没人害他。”我说:“那个女人近期也会被警方找到,你没有嫌弃的。拿到了钱,和你儿子去过想过的生活吧。”
孙女士看着我,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
办完了这里的事,我们就要撤了。大家围着孙女士问我们刚才私下说了什么,孙女士只是淡淡笑也不说话,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把钱的下落告诉别人。
我们办完了这里的事说说笑笑回去,外面天色很好,已经春天了,我的心情也很好。小猫问我作法的情景,我没有多说,只是告诉她招魂很顺利,赵大宇的阴魂交待好后事,也就放心的超度了。
“他没说让你照顾他的孤儿寡女什么的。”小猫问。
“我操那个心呢,”我说:“我就是一个和阴魂沟通的桥梁,又不是保姆。”
“呦呦,我看那个女的,看着你眼睛都拔不出来了。”小猫说。
我笑笑,摸摸她的头:“别多想,她就是感激我。平白无故落那么一大笔钱,她高兴还来不及。”
我比较欣慰的是,我们这几个人里,谁也没有提议要私吞这笔财产,大家的人品还是不错的。
这时豆豆在心念中笑:“这个女孩好爱你,她都吃醋了,你要学鬼境就是为了她?还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我心里有点腻歪,觉得这个豆豆其他还好说,就是碎嘴子有点受不了,时不时吐槽一下,让人心烦。
回去之后,小猫的人格又变回了阿楠。阿楠马上对我不冷不热的,我呆着也无趣,就和小鱼出来。
我让小鱼先回店里,我一个人溜溜达达到了城里的古玩市场,也可能是神指鬼差,我竟然不自觉地来到了“聚宝斋”门口。
去年的时候聚宝斋周老板的女儿周春晖得了怪病,因为这件事我认识了假解铃。今天重新来到这,脑海里浮现出假解铃的模样,生出一种侥幸的感觉,会不会在这里再遇到他。
我敲门进了聚宝斋,里面清清冷冷,周老板一个人在柜台后面,戴着老花镜正看一个很精巧的古玩瓶子。
我犹豫一下,还是走过去说:“周老板。”
他没看到我,小心翼翼把古玩瓶子放在一边,缓缓摘下老花镜,这一瞬间我看到他老了太多,两鬓染雪,人也佝偻了。
他抬起头看到是我,全身一震:“是小王啊。”
“你还记得我。”
周老板苦笑:“我这人最大的优点也是最大的痛苦,就是记性太好,过目不忘。你来找春晖的?你来晚了,她已经走了。”
我张着大嘴惊讶,他笑笑:“不是你理解的意思,我送她出国了,去了意大利,好好放松放松脑子,她太累了。”
“出去也好。”我点点头,看着一排排古玩架子,想起当时假解铃来这里舌战群儒,说服周老板拿出传家的宝书。现在回忆起来,像是很久远的一个梦。
“你还有事?”他问。
“我想买块玉,”我说:“不要俗物,要真正有灵性的。”
周老板想想说:“你能出多少钱,价位不同,东西不一样。”
我想了想,“万元上下的呢?”
周老板让我等着,他进到里屋,时间不长捧出一个古香古色的木雕匣子,打开之后,里面铺着红色绒布,上面放着一排精细盈盈的玉石。
我在心念中告诉豆豆,这是给你选家,你自己来挑。
豆豆胆子真是大,竟然又化成阴神,变成小女孩的样子,轻飘飘落在地上,探出手来触摸这一排玉。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三章 高僧指点
豆豆的胆子还真是大,她出了阴身,站在柜台前面,自己开始挑选玉佩。这些玉她看过之后,都觉得不太满意,摇摇头说不好。
我没有办法,问周老板还有没有了。
周老板看着我:“还有就不是这个价位。”
“一事不烦二主,”我说:“我就不去别的店看了,贵点的你拿出来看看再说。”
周老板又到里屋取来了一个大木匣,打开后,里面陈放着十几块大小不一的玉石。周老板说:“我这里高档的玉石几乎都在这里了,价位从三万到几十万的都有,你自己挑吧。”
我不懂这个,想来周老板也不可能骗我。我让豆豆自己挑,我假装自己也在这看着,其实这些玉石在我的眼里都一个样,实在区分不出来几万和几十万有什么区别。
豆豆看着看着,“啊”的叫了一声,我赶忙问怎么了。周老板听见了,抬起头看我:“你刚才叫我?”
我笑笑说:“这块玉多少钱?”指着中间的一枚玉石。这枚玉石雕刻成了蝉的模样,隐隐的还能看到双翅,但并不精细,像是半成品。
周老板过来看看说:“十一万。”
这一口价差点没把我噎得背过气去,“多少钱?”
“十一万。”周老板说:“这只玉石是从云南一个少数民族居住区开掘出来的,后来经过北京雕刻薛大师的手笔,去除掉了多余的废料。具体的品相,你可以找明白人去问问,如果我骗你的话,假一赔十。”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喃喃说着。
我在心念中对豆豆说:“你真的要这么贵的吗?”
豆豆拉着我的袖子撒娇:“我就要这个,我能感觉到里面有很充盈的灵气,如果这里当我的家,可以保证能继续修行。”
我一时犹豫。那叫十一万啊,都能买个房子付首付,最后就淘出这么个玩意。
我虽然不懂玉,可也知道,玉石这种矿物质极其特殊,好玉确实是有灵气的,长久佩戴可以让玉石更加通透润泽,正所谓人养玉玉养人,这都是有讲的。
一般人很难鉴定玉石的灵气,上当了也不知道,可我现在有豆豆,她本身就是妖魅出身,对天地灵气感知很强。她说的肯定没有错。
我正在犹豫的时候,身后有人说话:“这块玉我要了。”
我回头去看,大吃一惊,嘴差点合不拢。来人竟然是一个和尚,正是落水寺的主持能持和尚。
以前我跟他打过交道,差点没让他玩死,现在还心有余悸。
能持不知什么时候进的聚宝斋,竟然落地无声,什么时候到的身后我都无从查觉。最为奇怪的是,我察觉不到也就罢了,连豆豆都没感觉到。
豆豆像是特别害怕这个和尚,一瞬间就钻进我的身体里,没影了。
她在我心念中急着说:“王强,一定要买下这块玉啊。”
我心思一转,赶紧用手按在木匣上,轻声说:“能持大师,你还认识我吗?”
能持双手合十:“善哉,当然认识,王施主嘛。去年的时候,你还到带着一批社会青年到我们落水寺滋事。”
我脸都红了:“大师见笑,那时候我也是受了奸人的蛊惑。”
能持摆手:“你来滋事我已平事,过去的事就一概不提。今天呢,我路过这里,福至心灵,走进来想买一块玉佩戴,恰好看到。不知王施主是否可以割爱?”
“不好意思,这块玉我已经买了。”我对周老板说:“我给你转账吧。钱太多了,一会儿去银行给你办。”
周老板淡淡道:“好说。”
能持笑笑:“王施主,请借一步说话。”我知道这和尚厉害,实在没办法,就跟着他出了店铺。
能持和尚穿着一身长袍僧衣,看起来就像是个行脚僧人,手腕还悬着一串念珠。
“王施主,我看到你也进了修行榜。”能持说。
我说是啊。心里有些警觉,不知道和尚打的什么主意。
“成绩如何呢?”他问。
我说道:“榜单上明明白白写着,我现在还没找到恶灵,还是个零蛋子。”
能持和尚笑笑:“不尽然吧,我怎么感觉你已经找到了呢,只是秘而不宣。”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和尚太厉害了。我一时语塞,没有说话。能持和尚手伸进怀里,掏出一枚玉瑄,正是组委会发来鉴定恶灵的小法器。
能持和尚手心握着玉瑄,慢慢递到我的身边,就看到玉瑄陡然发出了红光。
他看着我,眼神有些狡黠:“王施主,你身上有阴气。”
我索性道:“和尚,你管的太多了吧。”
“王施主,我是为了你好,”能持和尚道:“我也算修行人,只是在出世修行,略有神通暂且不提。从小僧的经验来看,有一条老话说得很对,堪称真理,那就是人妖殊途。你永远不要揣测一个妖物,一个鬼物的想法。“
我刚要说什么,能持打断我:“王施主,你的事情现在在江湖上我略有耳闻,你是圈里少有修习东南亚黑法的修行人,常和阴物打交道,不自觉地就会感染阴气,导致性情失调。加上你年少性情不稳,很容易在修习黑法之时迷失自己。”
我心惊肉跳,能持今天说的话,我以前也听过,法本寺的主持释方和尚也这么说过我。释方主持曾经让我留在寺里两年,跟随他修行。
我心里惴惴不安,升起一丝不安,开始反思自己,我真的在迷失吗?
正想着,心念中响起豆豆的声音:“主人,你别听这个臭和尚的说教。他这样的人就是好为人师,逮着机会就卖弄自己名门正派的身份,这和炫富一样,是一种炫身份炫学识!”
豆豆正洋洋得意说着,能持和尚突然大吼一声:“贫僧说话,岂容得你这样的妖物插嘴!”
豆豆吓得再不敢说话,一点声音没有,缩回我的身体,能感觉到她在瑟瑟发抖。
我不停咽着口水,这能持的本事也太大了吧,豆豆只是在心念中跟我说话,他居然都能听到?
能持看着我,叹口气:“王施主,你将要遇到生平以来最大的劫难,所谓魔境天劫,这是修习黑法无可避免的。到时候你恐怕会被鬼物所害,若现在仍执迷不悟则渡海无岸。”
“那你有什么办法?”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