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了反派的老婆_分卷阅读_178
完了……
梁深傻眼,呆呆捅了捅欧阳的胳膊:“有个成语是什么……入土为为……”
欧阳接话:“入土为安?”
梁深:“对,入土为安!”
“林梁深。”
身后,响起了魔鬼江女士的声音。
同时,梁深感觉到了魔鬼妈妈的死亡凝视。
江糖一步一步从楼上走下,目光略过碎裂的茶壶,还有倒在地上凄惨无比的昂贵花瓶,米白色的沙发上踩满脚印,柜子上的画册多了几道裂痕。
她保持微笑面对二人:“谁干的?”
梁深瑟瑟发抖。
“你们两个过来。”
梁深躲在了欧阳身后。
江糖弯腰平视着他们,语气很是温柔:“说,谁干的?”
梁深睫毛颤颤,哆哆嗦嗦指向了欧阳。
他脸上写满委屈,欧阳眼角余光略过,身为哥哥的保护欲瞬间腾升,他毫不犹豫挡在梁深面前,“我干的!”
“你干的?”
欧阳有些心虚,悻悻点头:“我、我干的!”
“花瓶?”
“我砸的!”
“茶壶。”
“也是我砸的。”
“那个画册。”
“还是我撕开的。”
江糖:“……”
江糖指着梁深:“你想为这小子顶罪是不是?”
欧阳摇头:“不,真是我干的。”
足球又不是梁深一个人踢得,他也有一半的责任,既然一半也要承担,全部也要承担,还不如直接全责认错,反正不亏。
强行不亏的欧阳挺胸抬头,慷慨赴义,这一刻,欧阳在梁深眼里有两米八。
“成吧。”江糖拍了拍欧阳的小脑袋,“看样子你有当哥哥的觉悟了,既然你想顶罪我就成全你。”
江糖环视一圈,把欧阳拉在了墙角,接着拿下桌上的画册顶在他头顶。
让人把客厅收拾干净后,江糖搬了把小桌子到欧阳面前,从厨房拿出各种小点心摆放上去。
“梁深,过来。”
干完坏事的梁深畏手畏脚到了江糖身边。
江糖笑眯眯看着他:“你举报的行为非常不错,现在妈妈奖励你吃这些东西,等你什么时候吃完,欧阳哥哥什么时候结束罚站。”
梁深小心翼翼瞥了眼站的笔直的欧阳,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在了小凳子上。
他是一个贪吃鬼,桌上全是他喜欢的小点心小零食,若是往常,他心里一定欢喜,可是此刻……这些东西都变成了石头,难以下肚。
欧阳只是在遭受肉体折磨,他遭受的却是心理暴力。
……太痛苦了。
吃了两口,梁深刷的下站了起来,“妈,我提出要和欧阳决斗,花瓶不是他一个人砸碎的,你要是惩罚,把我一起惩罚好了。”
说着,主动站到欧阳身侧,顺便把画册往过拉了拉,两人一起顶着。
欧阳有些意外,他本来以为梁深是个胆小鬼,现在得到奖赏,更不会主动出来认错,没想到竟站出来了。
江糖眉梢一挑:“你们为什么要在家里打球?”
梁深低头看脚尖:“外面在下雪。”
江糖又问:“认错了吗?”
梁深点头;“认错。”
江糖:“那下次还敢吗?”
梁深皱皱眉:“下次就不好说了……”
江糖脾气一下子上来了,忍不住在他屁股上拍了下:“你是这次知错,下次还敢啊,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调皮,就不要怪我不做人了,听懂了吗?”
梁深捂着屁股委屈巴巴:“懂了懂了,妈妈你别不做人,你要是不做人了,爸爸怎么办呀!”
“……”
江糖一阵气结,这小子心还挺大,事到如今还有空管爸爸?林随州可真生了一个好儿子。
“这次就算了,你们乖乖吃点心,或者去楼上找哥哥,我现在要去写剧本,你们不准吵我,明白吗?”
两个小家伙忙不迭点头。
最后看了他们眼后,江糖转身向楼上走去。
梁深半抬起眼睛,偷偷瞄着欧阳,他拿下画册,有些不服气:“我、我们之间还没完呢!”
“啥?”
“我才是爸爸妈妈最喜欢的宝宝,你不要和我抢走他们。”冲欧阳做了个鬼脸后,梁深抓起一块蛋糕猛吃。
欧阳默不作声别开头,窗外,天地苍茫雪白,院中的雪松凝结了冰霜。
“梁深。”
“干嘛?”他咀着蛋糕,嘴里含糊不清。
“要不要出去打雪球?”
梁深眼睛亮了下:“好呀!”
两人一拍即合,去换好衣服拿上铲子,又把初一和浅浅叫来,一同去了院里玩雪。
地上已积了很厚的一层冰雪,洁白晶莹的雪花瓣不住坠落,四个孩子蹲在院中,合力堆着雪人。
“我们只能玩一会儿,不然妈妈知道会生气的。”初一扫过几人,“十分钟后就回去,知道吗?”
梁深满不在乎点点头:“知道啦知道啦。”
十分钟后。
一个不算美观的小雪人堆积而成,雪下的越来越大,冷风呼啸而来,他们脸颊冻得通红,手指头也渐渐使不上力气来。
“好了,我们要回去了。”
这下他们都没有异议在,乖乖起身朝屋内走去。
突然间,浅浅脚步顿了下来。
望着院中那孤零零的雪人,她眼神若有所思,停留几秒,浅浅又折返回去。
“浅浅?”欧阳好奇跟过来,“你在做什么?”
浅浅堆起一把雪,“雪人会寂寞,我给它在捏一个作伴。”
欧阳歪歪头,笑了:“那我也来捏一个。”
雪花洋洋洒洒飘着,两个小背影紧紧相贴,成了这冷冽冬日中唯一温暖的颜色,不大一会儿,两个神态各一的小雪人黏在了旧雪人身侧。
浅浅左右看看,还是不太满意,皱皱眉:“欧阳哥哥,雪人会不会冷呀?”
欧阳挠挠头:“应该不会吧。”
“天这么冷,它们冷怎么办?”浅浅双手托腮,表情逐渐悲伤。
欧阳咬咬下唇,突然灵机一动:“那我们给它围个围巾好了。”
可是……他没有戴围巾,浅浅今天穿的高领毛衣,也没有戴围巾。
浅浅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朝屋里跑了进去,再出来时,手上多了条墨绿色围巾,欧阳一眼认出那是梁深的所有物,浅浅小心翼翼把围巾给三只雪人裹上,拍了拍他们的小脑袋后,两人手拉手向里面走出。
夜里,外面寒风呼啸。
熟睡中的浅浅猛然苏醒,她揉揉眼,趴在窗户上向外看着,大雪已经停了,只剩下一片漆黑。
……小雪人会不会害怕呢?风这么大,它一定很害怕。
浅浅拧着两条细细的眉毛,再也按耐不住心里担忧,裹上大衣戴上帽子向外跑去。
夜风很冷。
三只小雪人孤独无助在冷风之中。
她抽抽鼻子,弯腰把不大点的小雪人抱起,一个接一个抬放到了客厅门口。
盯着那几丑丑的小雪人,浅浅脸上露出了小酒窝,软声软气安抚着:“你们乖乖,我明天把你们放出去。”
深深看了小雪人眼后,她才放心的转身睡觉。
十点左右。
林随州结束一天的工作。
他今天喝了些酒,带回来满身酒气,推门而入,顺便扯下了脖子上的围巾,迷迷糊糊时,林随州一脚擦上了一片水渍,脚下瞬间不稳,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
只听咔嚓声,腰部传来阵痛。
林随州喉间发出闷哼,立马醒了酒。
听到动静的管家忙不迭赶来,看着倒地不起的林随州惊愕不已,上前把人扶起来后,注意到了满地的水迹和一条泡了不知道多久的围巾。
林随州一手搂腰,一手捏起围巾,咬咬牙挤出三个字:“林梁深。”
那个小兔崽子,诚心想要害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