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怪谈之蒲牢[GL]_分卷阅读_608
(*@o@*)哇~
☆、Ⅳ穷极遥塔篇42
蒲牢回头看,阿絮和飞翼在移动邮亭看报,慕常羽和什刹陪着珈珞趴在甜品店的橱窗,见大家都没走远,蒲牢抖一抖传单,仔细看。传单是清凉的浅蓝色,由十几层精致的剪纸重叠而成,褶皱间洒满晶莹的钻石粉末,最表面的滑面上印着灌入了灵光的字符。
传单里不仅列出了每件展品,还介绍了每件珠宝的来历和传奇故事,博览会后也安排了拍卖会,相中珠宝的客人可以竞价拍回喜爱的宝贝。蒲牢来回翻了两遍传单,被里面光芒四射的珠宝深深吸引,尤其是最后压轴的“冰霜之吻”。
蒲牢看清楚博览会的举办事项,问雪兔玩偶:“博览会是六天后在云汐岛举行吗?”雪兔挎着邮差包点头,长耳朵一摇一晃:“是的!”蒲牢翻到传单最后一页,没找到云汐岛的地图,问:“云汐岛在哪,离迦楼罗远吗?”
雪兔从包里掏出一根仙女棒,叮铃在空中一点,画出云朵似的路线图:“迦楼罗国在西边的位置,霜吻雪国靠东,云汐岛是两国之间的小半岛,是远近闻名的旅游胜地哦!每天都有葛天特限的飞艇航班,只要100积分便可往返乘坐,单程只需一小时博览会的票价也很优惠!”
蒲牢捏紧传单,小小的激动了一会,拉住雪兔的小手手:“我要订一张票!”
蒲牢手中的传单被抽了出去,阿絮看了两眼:“你要去看这个博览会?”蒲牢说:“你怎么过来了,不是在跟什么飞翼大哥聊游记么。”阿絮和雪兔握握手:“帮我也订一张。”
雪兔积极地回应:“好的!”它的眼睛开启扫描模式,看看蒲牢,又看看阿絮:“请问由谁付款呢?”
蒲牢问:“博览会的门票是多少,传单上没有写,还有,如果算上拍卖会的入场券呢?”雪兔回答:“门票是1500积分/人,入场券需要2800分~”
......
蒲牢默默后退,手指对着阿絮:“扫她。”
阿絮愣住:“......”只怕她的电子账户里也没有那么多钱......
雪兔用电子眼扫描完阿絮的魂魄后,举起小手手在她手背盖了一个荧光戳,后退两步向她微微鞠躬:“尊敬的殿下,您好,依照葛天王族的宪法规定,您享有墟天所有活动的免费权。”阿絮惊讶地眨眨眼,她的身份还没有在葛天城登记,雪兔肯定扫不出来,可是现在居然能够用她的魂魄扫描出信息,真是匪夷所思。阿絮思索一番,嘿嘿地奸笑,难不成因为她是龙玉朗的刻印体,所以雪兔从她身上扫描出了龙玉朗的账户?
哈哈哈!
阿絮问:“门票和入场券都能免吧?”
“回殿下,是的。”
“那么买东西呢?比如我要买那颗‘冰霜之吻’,需要花钱吗?”
“购物是需要扣除费用的,殿下。”
阿絮说:“能帮我查查我账上还剩多少钱吗?”
“乐意为您效劳,请稍等。”
半秒后,雪兔亮出胸前的电子屏:“现在显示账户余额,请您确认。”阿絮和蒲牢都凑过去看,等数清前面的999后面有多少个零后,两人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雪兔问:“请问余额是否正常,正确无误请回答,如有错误请报错。”阿絮结巴着说:“正正正正常!”
雪兔关闭电子屏,从邮差包里取出两张精美的礼票:“缴费成功,请注意会展时间,期待您的光临。”蒲牢接过票:“谢谢。”阿絮掰着指头走在蒲牢旁边,神叨叨地低喃:“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而且还是鹭海的积分。”蒲牢憧憬地看着“冰霜之吻”的那一页,赞叹地咂咂嘴,最后竟然还摸一摸,愉快地哼起海村小调。
阿絮有些愠恼,咕叽道:“哦,一颗蓝钻比我还重要。”
“它真的很漂亮。”
阿絮说:“你自己掏钱买哦。”
蒲牢回的快:“不要,娘子给我买。”
“娘子不想给你买比娘子还重要的珠宝。”
蒲牢不高兴了:“我家娘子每天除了跟别的女人眉来眼去,还要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我又冷静又大度,娘子给我买一颗钻石有什么不可以!”
阿絮憋不住笑出来:“秋宁宁,你多大了?”
蒲牢说:“去掉前面四位才三岁。”
阿絮无奈的眼光里饱含爱意,手臂揽住她的腰:“好,你厉害,我说不过你,娘子给你买。”
蒲牢偏头倚在阿絮肩上,慢慢地走。
阿絮说:“其实那些钱不是我的。”
“我知道。”
对话没有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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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渊,幽溟光海。
龙玉朗虚弱的元神沿着长桥缓慢前行,两眼空洞,一身失魂落魄,葛天星沉默地跟在她身后,远处浩渺的星尘中,沉寂的魔道城散发幽深的光。
葛天星笨拙地安慰她:“阿卿,道御官本来就可遇不可求,我们不是一开始就没有寄托什么希望在她身上吗?”
龙玉朗机械地杵一下头。
葛天星问:“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她顿一顿,神色变得忧伤:“我看你的状态恐怕维持不了多久,要不你别管葛天的破事了,我们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利用元神塑造魂魄和灵脉,送你去归墟星漩复生。”
龙玉朗嗓子喑哑:“如果有办法我早就做了。”
“你的刻印体呢,直接和她的魂魄融合没问题吧?”
龙玉朗拖着缥缈的身形往前走:“不了,有人会伤心。”
“阿卿......”
葛天星咬着唇,心里越来越憋屈,鼻头一酸,渗出泪来:“葛天卿,你就从来没有想过我会伤心,是吗?你说你啊,哈......”她仰起脸,用拳头遮住眼睛:“这个人怎么自私到这种程度?”
龙玉朗回过身,由于元神虚幻,只能象征性地拥抱她,葛天星短暂地怔神,等清醒过来时龙玉朗已经撤开了,空气里飘散着她轻飘飘的话音:“非常抱歉,我很自私,我自私地渴求着有一个人能对我这样自私,阿星啊,你还能像这样站在我的面前,可是谁有想过我会伤心?”
这个问题,葛天星无以回应,并非她的心中没有答案,而是有的问题,人不对,永远不会有正解。
龙玉朗走在前方,云雾吞没她的背影:“骄傲的头颅一直高昂,长此以往,便会忘记低头的方向。”骄傲的灵魂没有选择,除了荣光,还是荣光。龙玉朗深深闭上湿润的桃眼,这也是她从鲜血和孤独中学到的,唯一的,能够粉饰软弱的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