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剑三]我好像不是人_分卷阅读_31
好过分啊!脑门中了啪啪啪中了三箭的云朵小姑娘泪流满面:“才不是!真的很像啊,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觉得看到了娘亲你呢!而且我叫他娘亲,他让我闭嘴,和娘亲的反应一模一样呢!”
云朵振振有词。
“不……这只是正常的反应而已……”
任哪个男人突然被一个小姑娘张口就喊娘亲都不会太愉快,懒得计较所以让你闭嘴而已。烟一脑袋黑线,为什么这么站不住脚的理由,这丫头说的跟真的一样啊!
“那,那他发现我吃了有毒的山果的时候还特意追上来了呢!我就想他要不是娘亲,为什么这么关心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完全没有中毒,然后他就很好心的把我带回营地了。”云朵还是觉得影怎么说应该也是个好人吧,“影告诉我营地里有几个人吃了那果子,中了毒到现在都没好呢!”
“哦,他是不是还问你那从果子在哪?除了那些东西以外你还吃了别的什么东西?”烟翻了个白眼,“他只是单纯觉得你恰好吃了什么东西中和了毒性,想要找解药而已吧。”
一箭穿心!
“那……那他为什么带我回营地qaq,还给我挑脚上的水泡……”云朵委屈的咬着唇,天惹噜,这跟她理解怎么不一样嘛!
“他让你一路走回去,走了一脚水泡,我让你一路从洛阳跑过来了吗?”烟无语,这个智障,“我说你那一脚水泡不就是让影害的么。”
完全没想到这一点!
云朵被打击的失意体前屈,嘤嘤嘤的锤子挣扎。
“……他还用药酒给我揉脚了。”
“你还让他摸你的脚了?”烟咬牙切齿,什么玩意儿!“你可给我长点心吧,不知道女孩子的脚是不能随便给人看的吗!”
云朵懵逼:“不知道啊……”
“你……”烟气势尴尬的一滞,突然想起来云朵失忆了,她还真不知道!“反正你给我记着就对了。”
“哦……”
“他那么关心我,我还以为他人很好……”
“谁知道呢,可能他对小女孩比较感兴趣吧。虽然你不聪明,但是你这张皮相还是挺不错的。”好什么好!烟一点都不心虚随手抹黑。
不聪明那句就省了吧!云朵内心的小人默默掀桌。
“有些人就好这一口吧。”
云朵一抖,影的形象在烟的打击下早就碎成了渣渣,想起当初影抓着她的脚的样子,也在烟的故意引导下也被扭曲的不成样子。云朵整个人都不好了。
“长教训了,下次就别像个笨蛋一样跟着人走。”他的脸都要被她丢光了!
“我是猪的话,娘亲是猪婆吗?”小姑娘嘴巴硬的嘟囔。
“你再说一遍。”
“对不起,我是猪……”
云朵靠在烟怀里昏昏欲睡,昨天晚上她一直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这会儿困得不行,在烟怀里一点一点的要睡觉,嘴巴还不肯听的拉着烟说话。
“烟,我们要去哪里啊?”
“长安。”
“长安是什么地方?”
“人很多的地方。”
“我们什么时候到呀……”
“到时候就到了。”
“到时候是什么时候……”
“你要睡就睡,哪那么多废话!”
小姑娘靠着他轻轻笑,满足的样子让烟侧目:“你笑什么。”
“烟,你真的来接我了……你没走……”
烟微微一愣,抿了抿唇,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小小的人靠着他,明明淋着冰冷的雨,他竟然觉得很温暖。
“娘亲……”
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这次烟应了。
“……你的胸好平哦。”
走在前面的王谷主笔直的身影歪了一下。
“砰!”
小姑娘顶着蚊香眼软软的挂在了马背上。
烟松了松手指骨节:啊,世界如此清净。
*
陆小凤在洛道江津村找到薛冰和毛毛的时候,已经是官府封道的第三天。也是云朵失踪的第三天。而薛冰和毛毛在秋雨堡浩气盟弟子的帮助下,在第二天找到了福威镖局的行踪。
因为肩负着守卫秋雨堡和消灭尸人的重任,浩气盟的弟子们只把薛冰护送到先锋营附近就返程了。江津村一带因为先锋营的关系,一直是一片安全区。薛冰带着毛毛和唐祈倒是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就到达了江津村。
“小雨哥哥!”毛毛看到莫雨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对不起,小雨哥哥,我没有保护好云朵姐姐!都是我不好!”
陶寒亭叹息了一声,小花消失的当天他就有了不好的预感,蛊兽与主人向来同生共死。毛毛的反应更是证实了这一噩耗。
“怎么会……”楚小妹悲伤不已,云朵那么善良的一个女孩……
陶寒亭叹息着摸了摸她的头,无言安慰。
莫雨沉默的扶稳了毛毛,从他醒来他就一直保持着这种沉默,身上的气息却很不稳定,像是极力在压制什么:“毛毛,别哭,云朵不会有事的,我们会找到她的。”
小莫雨的声音不大,说的却斩钉截铁。云朵一定没事!他会找到她的,哪怕天涯海角!
第36章
向斩萧看到衣衫褴褛的窝在草棚中,两眼已万全失明的向老爹时再也忍不住,双腿一弯,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哽咽道::“孩儿不孝,这些年,让您,受苦了!”
“我儿……我的儿啊……”时隔多年的重逢让向老爹浑浊的双眼中充满了泪水。在摸到向斩萧冰冷的机械手时,向老爹老泪纵横:“你的手……你的脚……我的儿啊……”
向斩萧双目赤红的跪在地上,铮铮铁骨如今却哭得像个孩子。原本伺机逃跑的陈翰林,如今被两名恶人谷弟子捆得五花大绑的人压了上来。
“跪下!”其中一名恶人谷凶煞狠狠的一脚踢在了陈翰林的腿弯处,陈翰林腿一弯,硬挺着没跪下。陶寒亭见状目露寒光,以内力灌注一枚小石子,直接打在了陈翰林的腿弯处,打折了那根骨头。
陈翰林狼狈的跪倒在地,额头上浸满了冷汗,目光中满是阴霾:“向斩萧,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看到同样被绑住的余泉,陈秋白和叶青茗三人,陈翰林就知道他的计划失败了。
本来要是能利用这三个人杀了向斩萧正好,就算没杀掉他也能拖住向斩萧,趁机带着小小逃往巴陵。他早就和十二连环坞的宫傲搭上了线,只要能逃到巴陵他就能安全逃脱,可他却没想到这三个人竟然连拖都没能拖住。
只差一点,他就能出洛道了!
“陈翰林!”向斩萧站了起来,狰狞的机械手脚让他看起来十分可怖。他用完好的手臂掐住陈翰林的脖子将他拎了起来:“当初你在我出镖时设计我断了一手一脚,可你没想到吧,即便只凭着这一手一脚,我也爬到了恶人谷!当日我每爬一步,想的都是为了今日回来找你复仇!”
“呸!成王败寇……我有哪里比不上你!郭洪那个老不死的东西凭什么把福威镖局交给你……还把小小也许配给你……这些本来就应该,是我的……我的!”被掐住脖子,陈翰林脸涨得通红!目露仇恨!
他没有错!他陈翰林在福威镖局勤勤恳恳几十年,总镖头最后却将福威镖局交给了当时还是一个毛头小子的向斩萧!就连自己一直爱慕着的小小,也被许配给了向斩萧!他只是拿回属于他的东西,他有什么错!
听到这里,余泉,陈秋白和叶青茗三人也回味了过来,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烧,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原来他们三人竟然被人当枪使了。道貌岸然的陈翰林背后竟然是这么不堪的一个卑鄙小人!
“爹……斩萧……”
被祝老三扶过来的郭小小正好听到了向斩萧和陈翰林的对话,顿时崩溃,面如死灰的瘫软了下去。原来,真相竟然是这样……这些都是真的,原来当初设计斩萧失去一手一脚,杀了向家上下一十七口人,又将她掳走的都是陈翰林……
那么这些年来,她委身的竟然一直是自己的仇人吗!仇恨与屈辱几乎瞬间淹没了这个柔弱的女子。
“小小……”
再次看到自己深爱的女人,向斩萧目光复杂。在恶人谷的每一天他都在想,有朝一日一定要回来复仇,一定要告诉被蒙蔽的小小所有的真相……可是,真正到了今天,向斩萧终于明白,物是人非究竟是怎样一种残酷……
祝老三猝不及防被一把推开,等他反应过来,手中什么也没有抓住。殷红的鲜血在郭小小身下蔓延了开来。
“小小!”向斩萧目眦欲裂!
谁也没有想到郭小小会选择撞柱自尽。
莫雨条件反射的捂住了毛毛的眼睛,和陶寒亭还有楚小妹一起离开了这里。
坐在江津村后的土坡上,莫雨抬头看着黄雾蒙蒙的洛道上空,这个地方的气氛太压抑了,飞仙山另一边的先锋营每天都在焚烧着什么东西,而那些东西却仿佛怎么烧也烧不尽。
“小雨哥哥,你还好吗。”毛毛知道莫雨受了内伤,自从他把云朵姐姐的事情告诉了小雨哥哥之后,他就没有再说过别的话。
“没事。”
莫雨扯扯嘴角笑了一下,不想让毛毛担心。洛阳方面的官道已经封了,他们没有办法直接从豫山古道回去。现在他们唯一的办法就是从水路走,绕一个大圈子去巴陵,然后再从巴陵绕道回洛阳。
“那是什么?”莫雨越过毛毛看向一个隆起的小土坡,他刚刚分明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跑了过去。
“什么东西?”毛毛好奇的跟在了莫雨身后。
越过那个小土坡两人就看到了一只穿着黑衣,颈子上还系着一块红巾的白色小貂。
“小雨哥哥,这只老鼠竟然穿着衣服诶!”
“红绸是貂不是老鼠。”随着响起的清冷的女声,一道身影轻飘飘的落到了莫雨面前。那女子身穿一袭红衣,背后背着两轮弯月般的镰刀。
红衣教的女人?
“你们是这个村子里的孩子吗?”那女子手里拿着一个陶罐,里面盛放着一汪清水,恳切的看着莫雨和毛毛:“能帮我把这罐子水送到前面村子里一个叫莫清尘的孩子手里吗?她喝了他们村子河里的水中了毒,那村子里的水已经不能喝了,告诉她我很快就会把解药找回来的。”
她看起来风尘仆仆,紧皱着眉头很着急的盯着赎罪林的方向。
莫雨迟疑了一下接过了红衣女子手里的水罐,和毛毛一起往女子口中村子。那村子离江津村不远,里面的人大多被先锋营的人以瘟疫为借口带走了。然后再也没回来,村子也就渐渐存了废村,竟然还有人生活在那里吗?
莫雨和毛毛按照红衣教女子的提示,果然在一栋简陋的屋子里找到了那个交莫清尘的女孩。
“小雨哥哥,她好像发烧了。”他们一路走来几乎没有看到什么人,即使有也是了无生气的躺在墙角,望着天目光绝望。
莫雨给小女孩喂了一些水,女孩子稍微清醒过来了一些:“……漓姐姐。”
她是在叫那个女人吗?
“你们……是谁?”莫清尘看到两个不认识的男孩子微微一怔。
“你姐姐去给你找解药了,她很快就会回来的。”看女孩有些着急的寻自己的姐姐,毛毛赶紧解释了一下,陪着小女孩说着话不让她睡过去。
莫雨没说话,仔细想想那个红衣教的女子说的话有些奇怪。她说莫清尘喝了河水中了毒,外界一直传闻,洛水是被瘟疫污染的,而那个女子却说她去取解药。若是已有能解瘟疫的药,洛道又何至于变成这样?
三人一直等到夕阳西下,那红衣教的女子都没有回来。直到傍晚的时候才有一个小小的黑影跑了进来。
是红绸,那个叫墨漓的女人的宠物。
小貂腿上受了伤,跑到屋子里就软软的趴在了地上,像是力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