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只有我以为我是攻[娱乐圈]_分卷阅读_53

  顾影帝……那是真正的让男人看了羡慕、女人看了脸红的尺寸。
  我们粉丝很讲道理的,就是以唧唧大小论攻受!
  江邪的粉丝不仅坚信自家偶像当不成攻, 甚至还隐隐有些担忧他的腰——这好几天都没出现在公众面前, 怕不是要断在了床上。
  以祁乐乐为首的大粉正在商量要不要买点什么东西送到工作室, 忽然便见一个小粉丝惊慌失措地来敲她,【吧主吧主,你去首页看了吗?】
  祁乐乐莫名其妙,【去首页看什么?】
  【看新闻呀!】小粉丝急的连打了一串感叹好,【江爸爸好像出事了!!!】
  出事。
  这两个字让祁乐乐忽然心中一黑,不觉想到了江邪被污蔑吸毒的那些日子。她们这些粉丝不分昼夜地亮着屏幕,拼了命似的控评,想要让那些恶意的评论尽量散去——
  可是做不到。那些乐于见江邪吃瘪的人仍旧会不分青红皂白上来踩一脚,想把这面曾经高高在上万人追捧的大旗踩进泥沼里。
  而当事实真相终于大白于公众,先前那些恶语相向的人却把头一缩,微博一删,又躲回乌龟壳里过起了他们自己的日子。他们谁也不觉得自己应当为当初说过的那些恶毒的话负责,毕竟,“当时大家都那么说,哪止我一个呢?”
  他们都拒绝承认,自己也曾是那浩浩荡荡网络暴力大军中的一员。
  而如今,祁乐乐望着这两个字,只觉得心头又泛上了点不好的预感来。
  而她的预感,一向很准。
  --------
  江父再次上了新闻。
  然而这次与他往常的新闻都不同,他与一起杀人案件直接挂了勾——《戏精的诞生》里他所带的一名女学员遭受了性暴力,被人发现死在了公司为她租下的公寓里。而在警察调查取证的时候,从她的手机中发现了她三番两次发给江父的消息,言语之中很有几分不同寻常的意味,江父因此也被警局请去了喝茶。
  可媒体对于这些桃-色新闻的嗅觉远远比官方敏锐的多,几乎是立刻便察觉出了不对劲儿,各大报道抢在官方结论出来之前便占据了无数版面的头条。
  ——《江明博疑似出轨女学员!》
  ——《二十岁妙龄女学员离奇身亡,原因竟与他有关?!》
  ——《又一爱情神话破灭,江明博夫妇终难逃离毁灭之路?》
  这些报道往往极富煽动性,个个说的有鼻子有眼,甚至有狗仔将江父当初为这位女学员叫出租的画面也拍了下来,故意忽略了两人是往不同方向去的事实,暗指两人恐怕偷偷有染。
  一时间,众人哗然。
  江明博与郁荷,当年便是出了名的金童玉女。两人的结合让双方浩浩荡荡的粉丝群都伤透了心,之后痛哭了一场,默默将对方划分为了自家人。时至今日,他们也常常于节目之中毫不避讳地秀恩爱,虐狗程度一如二十年前。说是圈里恩爱夫妇的代表,一点也不假。
  不得不说,绯闻永远都是传的最快也最受欢迎的那一类。不过短短一下午,江父还没从警局出来,他们感情破裂劳燕分飞的消息就已经传的满城风雨无人不知。恰巧江邪在家歇了几天,也正赶在今天准备赶通告,立刻被闻讯而来的狗仔们堵了个正着。
  童宵开的保姆车被团团围住,一步也不能前行,喇叭声按得响成一片也没人搭理。他无奈地回过头,却发现自家艺人已经在穿外套了,不由得一惊,“你干嘛?”
  “干嘛?”江邪眉梢冷冷一挑,唇角上勾,“下去。”
  童宵倒吸一口冷气。
  “陛下,咱这会儿能不添乱了吗……外头这么多记者,你自己下去,这不是往狼嘴里送羊肉吗?”
  江邪冷声一笑,“那也得他们有这福气吞下去。”
  他这会儿身底下还垫着两个垫子,因着莫名被攻的事脾气冲的很,跟个二踢脚似的一点就能爆,就差个人来让他出出这口气。恰巧这有一群愣头青自己傻头傻脑冲上来了,不找他们,还找谁?
  江霸王一把把车门拉开,毫不犹豫地下了车。车上的小助理看的心惊胆战,问:“童哥,真没事儿?”
  “……有事。”
  “那怎么办?”小助理急了,“不拦住他?”
  “放心,”童宵拉上手刹,幽幽地说,“不是咱们,是这群倒霉的记者有事——等着看,江霸王要教他们做人了。”
  他从前窗玻璃里打量着这群好像是见了肉的饿狼似的扑上来的记者,隔着玻璃满怀同情地望了他们几眼。
  啧啧啧。
  看来江.良辰.日天.怼天怼地怼空气.邪有一段时间没上线,这些人就忘了个干干净净了。
  真可怜。
  “都别吵,”江邪在连珠炮似的提问中不耐烦地说,“一个一个问。”
  “关于你父母的事,你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江邪冷笑一声,“用眼睛看,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眼睛有问题?”
  “他们现在还是在一个房间休息吗?是否已经分居?”
  “你怎么这么爱操心,这对你来说有意义吗傻孩子?你成年了吗就敢向我提这种限制性问题?”
  “你是否听说了父亲出轨的消息,有何感想?”
  “哦,我感想必须非常深,”江邪慈爱地望着他的脸,“就像你当初听到这个消息一样呢,傻孩子。”
  几个被怼的记者面面相觑,仍旧不愿意罢休,继续拼命往前挤。江霸王双手揣兜,大爷似的微微扬起下颌,望着他们。
  “还有问题没?”
  他周身的气质实在太过骇人,离他最近的记者心中一惊,竟然莫名地有些心慌。他稳了稳自己拿着话筒的手,执拗地又将话筒对准了江邪,“你真的对这件事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啊,”江邪说,“瞧瞧你们,一个个挤过来,就为问我这么一些没有任何实际证据的无聊问题。而我能怎么样呢?”
  他顿了顿,唇角笑意更深了些,语带深意,一字一顿道,“我只能像个父亲一样把你们原谅。”
  记者们被他这一句话说的一愣,待反应过来这人是在占自己便宜时,江邪早已经慢腾腾挪动了几步,走出了他们的包围圈。他眼疾手快直接上了车,只给他们留下了一长溜汽车尾气,气得几个记者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望洋兴叹。
  “这都什么事儿?”一个小报狗仔忍不住抱怨道,“正经的问题一个没回答,反倒拐弯抹角把我们都骂了一顿,往常采访哪个艺人,也没见这种敢正大光明甩我们脸子的……”
  “你可算了吧。”旁边的前辈整理着胶卷,听了这话,不由得嗤笑一声,“这算是什么甩脸子?你是不知道,当年江邪摔相机扯胶卷、给全体记者上党-课的时候,不照旧是压的平平的,一点儿水花也没激起来?”
  “他那些粉丝啊,就吃他这个调子。就算你把他骂人的报道发出去了,也没几个人会在乎,反倒惹得自己一身臊,何必?”
  江邪就是圈里这潭深水里的一块臭石头,不踢碍事,踢了却只能伤了自己的脚,半点别的用处也没有。他们早就已经摸透了、看熟了,明明不想往上招惹,却偏偏这人流量大,自带话题度,明晃晃地又放在那里馋人。
  重新整理了一下方才的稿件,老记者认命地叹了一声。
  “算了,”他疲乏地说,“走一步算一步,能发什么就发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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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头闹得满城风雨的时候,江家却安生的很,那些传闻半点儿水花都没在这家里激起来。
  身为多年故交,寇繁提着父母让带的补品登了江家老宅门,入门便看见江母端着一个比她的脸还大一圈的汤碗在喝汤。汤里炖的是乳鸽,白川亲自下的厨,接连用煲汤锅炖了三四个小时才舍得从炉子上端下来,汤汁都被熬成了乳白色。上头的一丁点油花被撇净了,余下的只是纯粹鲜香的气息,浓郁的让人食指大动。
  “小寇来啦?”
  江母放下碗,笑眯眯地招呼。
  寇繁也是江家的常客了,江母看着他长大,跟自家养的孩子也没什么区别,瞧见他手里拎着的东西,忍不住嗔怪道:“这怎么还带了这么多东西来?”
  寇繁放下补品,笑道:“伯母,您这碗比我平常用的可大多了。”
  江母一笑,再瞧见寇繁后头跟着的寇迟,先前的笑模样就淡了不少,淡淡道:“你也来了?”
  寇迟也知道自己的私生子身份上不得台面,被这样区别对待面上也没有任何神色。他更像是尊用大理石雕成的雕像,不带什么表情,只也跟着喊了句伯母好,便沉默地将东西提进来。
  凡是在军区大院里待了几年的,都知道寇家是笔烂账。
  江母看着寇繁和江邪一起厮混长大,心难免便更偏向他,对这个突然蹦出来威胁寇繁地位的私生子一点好感也没有。她淡漠地招呼了两句,便又转过头来,继续和寇繁说话。
  说着说着,话题不由得转到了她们最擅长的八卦方面。江母放下汤碗又开始嗑瓜子,一边嗑一边兴致勃勃地问:“之前给你介绍的那个姑娘怎么样?”
  “……”寇迟的手忽的顿了顿。
  “还好,”寇繁不好意思地抿唇笑,他不经逗,这么一说面上有些不可抑制地泛薄红,“前几天见了一面。”
  “我看挺好,”江母继续道,“脸小,也白——啧啧啧,那脸,长的跟明星似的,真好看。”
  她又往嘴里塞了把瓜子仁,下了定论,“一看就是好人。”
  寇繁对她颜控的属性有所了解,不由得笑道:“伯母眼里哪个好看的不是好人?”
  “当然有,”江母说,“比如之前那个奚含卉……”
  奚含卉自从上次惊吓过度住院之后,已经有很久没有出现在大众的视野当中了。她落在江母每每想及她,还是忍不住要感叹,“好好的小姑娘,怎么偏偏就要走这条路呢?”
  他们专注地说着话,谁也不曾注意到寇迟眼底明明灭灭的光。
  第55章 伪骨科
  两人在江家坐了很久, 江母还留他们吃了晚饭。虽然这顿饭主要请的只有寇繁一人,可寇迟紧紧跟着坐在旁边, 来者皆是客, 她也只能装作看不到, 偶尔只帮寇繁夹点菜。
  饭是白川烧的, 寇繁如今对于这个管家还是有种天然的畏惧,瞧见他便下意识站直身,干笑两声:“白管家。”
  白川彬彬有礼地点头, 将手中的盘子放到桌上。各式餐具在他手中乖巧的如同绵羊,安安静静各归其位, 没有发出一点碰撞声。
  他最近做饭的手艺随着江母挑嘴的程度水涨船高, 迅速升到了足够去饭店掌勺的程度,做什么都是不肥不腻,即使是肉菜也见不着什么油星儿,可鲜味却一点也没有折损。
  江母与寇繁说:“我看你也老大不小了……”
  的确是老大不小。寇繁自己心头一盘算,如今已是二十四年光阴匆匆过去,他从小一同光屁股长大的兄弟江邪都已经找到人攻上本垒了,他却连个垒的边缘都没摸着呢。
  江母最近已经找到了儿婿, 催起别人家的孩子来一点都不心虚, 带着江南水乡浸润出的柔柔调子同他闲谈:“这种事啊, 还是要趁早好。你和我们小邪都是一个性子,小时候爬树翻墙一个比一个在行, 就是对小姑娘一点都不感兴趣, 人家去偷偷掀小女孩裙子的时候, 全班就你俩不去,小邪还可有理了,振振有词地冲我嚷,说根本就没什么可看的!”
  寇繁想起幼时,眼底禁不住也漾出了些淡淡的笑意,“那时还小呢。”
  “对,”江母饶有兴致地说,“你还说你弟弟比小姑娘都漂亮——”
  她这句话出口之后,骤然想起如今两人已然完全不同的身份关系,刚刚险些说出去的话在舌根上绕了一圈,最终悉数咽进了肚子里。
  寇繁一时间也很是尴尬,眼神游移不定,笑了两声:“我还说过这话?”
  他说出来之后,忽然也隐隐有了点印象。刚接过来的寇迟其实不是特别漂亮,他的母亲早早去世了,一个孩子在家吃了上顿没下顿,面黄肌瘦的。
  可那时生的优越的眉眼就在那里搁着,足够引人注目了。
  等到在家里被他好吃好喝地喂大后,寇迟的五官很快便彻底显露出来,小孩的皮肤也极好修复,没几个月便白皙了几度。那时他的瞳仁极大,乌蒙蒙的,看什么都像是噙着水雾,眼睫又长又密,脸颊眉眼什么婴儿肥,瘦瘦的,比班上的小女生都要好看。
  再想想,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也并非不能理解。
  他偷偷瞧了眼身旁坐着的沉默高大如岩石的男人,有点看不懂了。
  明明小时候是比自己还要秀气的长相……
  这一顿饭吃完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夜色浓稠的搅都搅不开。寇繁双手插在薄薄的风衣兜里走在前头,寇迟默不作声地跟在他后头,沉默的像是附在地上的薄薄一片影子。
  他们走到树影下时,寇迟忽然出了声,唤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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