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年少时光_分卷阅读_59

  啊啊啊啊啊!!!!!她的脸顿时燥热一片,像一只被蒸熟的螃蟹,双手抵在他的胸前不知该往哪放,死死的闭上眼睛再睁开,却被属于他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包裹着,心跳越来越快。
  赵年年迅速挣脱他的桎梏,像只小兔子似的,敏捷的跳下床,奔向洗手间。
  剧烈的动作,怀里落空,终于让季梵尘慢慢转醒,他眯着眼睛,摸了摸旁边还带着余温的空位,复而又困倦的闭上,裹着被子挪了过去,然后脸在那片温热上面蹭了蹭。
  鼻尖闻到了熟悉的馨香,他悄悄勾起了嘴角,再次陷入梦乡,不多时,睡意却渐渐消散,没见到她,总觉得一刻不得安稳。
  季梵尘拥着被子慢慢坐了起来,迷茫的眨着眼睛,伸手抓了抓头发,一小片阳光照到了床上,他穿着宽松的纯棉白t,抬手间,领口松松的滑落,露出白皙的肩头和锁骨。
  像一个无辜的孩子。
  赵年年洗漱完出来,看到的就是这幅光景。
  方才的困窘瞬间烟消云散,只想把他压在身下,狠狠的疼爱。
  “唔…你起来了——”季梵尘声音带着一抹嘶哑,他听到动静,抬头看向赵年年,轻声问道。揉着眼睛的手放了下来,撑在床上。
  衣服领子更歪了。
  随着动作缓缓从肩头滑落,他微皱眉,抬手拉了上来,白皙清瘦的肩头被遮住,赵年年眼里闪过一抹失望,然后点点头。
  “嗯…我起床了。”
  “那我也起来了,给你做早餐——”他说完,掀开了被子,棉质宽松的长裤,勾勒出修长笔直的双腿,赵年年立刻背过身,走向客厅,头也不回的答着。
  “嗯嗯…好。”
  她忙不迭地的往外走,身子微热,那裤子真是...太贴了。棉质特有的柔软,洗过多次,穿在身上,极其依附。
  脑海不受控制的浮现出早上那一幕。
  她眨了眨眼睛,面红耳赤。
  吃完早餐,一整天,两人都腻在家里,依偎在一起看书,做饭,看部老片子,只觉岁月静好,就想这样白头到老。
  两天的周末,转眼即逝。
  周一去学校上课时,十指紧扣,亲密无间,浑身撒发出浓浓的虐狗酸臭味。
  陈帆一见到你侬我侬的两人,就忍不住摇头叹息。
  这个赵年年…高,手段实在是高。
  这学期课程过半的时候,迎来了期中考试,褪去初高中体制课程的金手指,赵年年在一群真正的学霸中,劣势显露无疑。
  她从小算是聪慧的那群人,资质不差,但这只是对比普通人而言,在北大这种各省各市状元扎堆的地方,就如同茫茫沙漠中的一粒沙,平凡而不起眼。
  比如季梵尘,明明两人上的是一样的课,同一个老师,相同的教材,但人家就是比她理解的更加透彻,如果说赵年年是正常程度,那他就是达到了举一反三的地步,并且在班里绝大多数人都是如此。
  还有她们宿舍的舒丽,有时候她的理论分析,是赵年年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两人的思维,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
  巨大的落差感,让她倍感压力。
  于是,赵年年手里的这本小说一完结,就迅速投入到复习中,不过,幸好还有季梵尘,每日帮她总结重点,分析疑难,讲解课题,简直事半功倍。
  期中考试的成绩很快就出来了,赵年年的分数偏上,不算出彩,但这是在人才济济的北大,放在其他高校,已经是极为优秀了。
  而季梵尘,全年级第一。
  意料之中,情理之外。
  赵年年很替他开心。
  这颗被她掩盖的珍珠,终于散发出了原本的光辉,皎皎如月,光彩夺目。
  如果说之前,大家对季梵尘个关注,来源于他的外貌,那么这次考试过后,瞬间变成了他的才华,人们慢慢的发现,原来他的记忆力,几乎达到了过目不忘的程度。
  这对学金融的人来说,是多么难得的优势和天赋。
  越来越多人想要和他结交,就连学生会会长李显,都主动邀请他的加入,每个人在他身上,都看到了光明的未来。
  大家看赵年年的眼神,难免带上了几分复杂。
  听说,她当初在高中,还压着季梵尘一头,没想到现在到了大学,情况完全逆转,越来越多人不看好他们这段感情。
  可能之前,两人会在一起,一方面是因为同桌,日久生情,另一方面季梵尘或许是被赵年年的优秀吸引,从而对她另眼相看。
  但如今,她所有的优势都不复存在。
  chapter 70
  在李显依依不饶的劝说下, 季梵尘最后还是加入了学生会,几头兼顾,于是他越来越忙, 尽管如此, 他每日还是会抽出时间来,陪赵年年吃饭, 散步,一起去图书馆。
  李显好像很器重他, 没过多久, 就把季梵尘提携为部长, 越来越多人认识他,也越来越多人喜欢他,而季梵尘, 也会隔三差五的去开会,组织一些活动。
  他想让赵年年也加入,这样就可以有更多的时间见面了,但她实在是分|身乏术, 上次在晋江完结的那本小说,已经走实体出版了。
  依旧是和星光杂志社合作,销量再次破百万, 加上之前几本小说的报酬,赵年年现在手里的金额,在这个年代,已经算是一笔巨款了。
  于是, 她买下了来那套,看中的很久的房子。
  位于北京朝阳区,一套两室一厅的精装公寓。
  未来著名的cbd。
  伟大的朝阳群众聚集地。
  房价如同火箭般上涨的北京。
  上辈子渴求的,难以得到的,每日为之奋斗的目标,现在终于实现了。
  但是多年的积蓄瞬间被掏空,找年年现在只想写书挣钱,两头兼顾已经花光了她所有的精力,实在没有办法再去顾及其他。
  两人仿佛在往不同的方向走着,并肩携手而来的人们,慢慢的开始分道扬镳。
  其实并不止他们,林祁,陈炎,温喜,各自都开始有了新的生活,认识了新的朋友,不再局限于那一方小天地中。
  各自在属于自己的领域,茁壮的生根发芽成长。
  赵年年坦然而又习以为常的面对着这种变化,人生路上不可避免的一个关卡,在时间的滚滚流动中,你会得到,也总会失去,漫长的时光是一剂良药,可以淡化一切。
  但那份感情,依旧留在心中,绵长而悠久。
  赵年年搬新家落户那天,恰逢十一国庆,七天假期,秋高气爽,艳阳高照,却又带着一丝凉意,最适合出游的天气。
  她叫上了林祁几人,凌晨天还未亮的时候就起床,一同去天|安|门看了升旗仪式,爬了长城,逛了颐和园,游览了后海那一整条酒吧街,那几天,玩遍了北京大大小小的景点。
  晚上,来到了她的小房子里,季梵尘下厨,热热闹闹的烫火锅喝着啤酒,追忆过去,谈着现在,陈炎不出意料的,和系里的学长学姐们打成了一片,日子过得极为潇洒畅快。
  温喜也认识了很多新朋友,令人惊讶的是林祁,他开朗了不少,脸上挂着的笑容,明亮而欢快,他说,班里的同学都非常好,老师也教了他很多,学到了不少新东西,他很喜欢现在这个专业。
  赵年年很欣慰,看来大家,当初都选择了正确的方向。
  吃喝玩乐的日子,过得飞快,很快国庆假期就过去了,众人都收起了乐不思蜀的心,投入到了接下来的生活中。
  回学校后,两人依旧各忙各的,站在两条平行线上,不定时相交,又很快分开,学校里关于他的传闻也越来越多,各方面的都有,但关于感情八卦这一块,永远是传播最快的。
  听说季梵尘和他女朋友分手了!
  学生会副主席米梨在疯狂追求他!
  听闻两人一起出去约会了!
  这些绯闻传到了赵年年耳朵里,她也只是笑笑,没有任何波动,照常上课下课码字做题,和季梵尘吃饭散步泡图书馆。
  直到某天,李飞飞三人面色严肃的站到了她面前。
  “年年——你家那位你就不能上点心吗?!看看外头,多少妖艳贱货等着扑上来呢!这么好的男朋友万一被抢走了,我看你哭都没地哭!”
  李飞飞恨铁不成钢地指着她骂道。
  今天她们三经过学生会门口时,看到那个米梨对季梵尘,叫一个殷勤,嘘寒问暖,添茶倒水,眼里冒出的精光,就差把他拆吃入腹了!
  纵然季梵尘全程神色都是淡淡的,但几人就是看不顺眼,这算什么?!明明知道人家有女朋友还一个劲的凑上来,这不是缺德吗!
  也只有赵年年这个缺心眼的,才会那么放心,家里有这么一支名贵牡丹,硬是把他当做野草般放在外头,引来无数人觊觎。
  不是有句话叫,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的吗!
  这凑上来的人多了,保不齐哪天就被人勾走了。
  “就是,我们知道你放心他!可俗话说,只有不使力的锄头,没有挖不倒的墙角啊!”田妮激动地就差捶胸顿足了。
  “对呀,也不是说要你怎么看着他,但至少也要上点心吧…”舒丽皱着眉头,语重心长的开口。平日里都是季梵尘主动贴着她,从没见她主动制造过机会,每天就知道上课下课敲键盘!真是让人看着都捉急。
  别人家要是有这么个男朋友,估计每天都想着法子来拢住他的心,哪有人像赵年年一样,说好听点是信任,说难听点就是心大。
  三人联合指责,顿时让赵年年产生一种错觉,仿佛自己犯了天大的错,她无奈的笑了笑,状似一脸受教的点点头。
  “好好好,我知道了,明儿个拉着他出去溜一圈,秀一秀!”
  “对!必须要去学生会里面转一转,让那些怀有企图的人都死了心!”
  “好的,遵旨。”
  赵年年嘴上是这么应着,一转身又把这件事情忘到了脑后,三人急的,下课就把她拉到学生会门口去了。赵年年真是哭笑不得。
  门口人来人往,隐约可以看见季梵尘在里头忙碌的身影,身边还跟着一抹鹅黄色的倩影,亦步亦趋的站在他旁边,俏丽的脸上都是讨巧地笑容。
  赵年年了然的看了眼身边三人。
  李飞飞立刻仰头望天,舒丽低头看地,田妮猝不及防对上了她的视线,睁大眼睛扯着嘴角干干的笑了两声。
  “年年…你看看,人家正拿着锄头使劲的挥着呢!你快上啊!”她干脆破罐破摔,像头小蛮牛般一把把她身子推了进去。
  门口传来的响动,很快就引起了里头那些人的注意,米梨诧异的看着门口那个女孩,面生,但姿色不错,尤其是那双眼睛,格外灵动,她面上带笑极其坦然的站在那里,丝毫不见羞涩和腼腆。
  明眸皓齿,巧笑嫣然,顾盼生辉。
  脑海里蓦然出现了这三个词来形容眼前这幅景象。
  她身后还站着三个窃窃私语的女孩,米梨正想开口询问,身旁已经传来一道惊喜的呼声,熟悉而清冽的音色,这是她第一次听见那副嗓子染上如此鲜活的情绪。
  不似平日里的冷清。
  “年年——”季梵尘快步走过去,眉开眼笑的看着她。
  “忙吗?”赵年年轻声问道,替他理了理稍显凌乱的衬衫衣领,亲昵而自然。
  “不忙!”他拉着她的手来回摩挲,微硬的薄茧从她柔软细嫩的指腹擦过,带起一阵阵电流。不知为何,他自从练吉他手上起了茧子以来,就极爱在她白嫩的指尖间蹭来蹭去,勾得她心惊胆颤。
  却又不舍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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