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骨谋情:妻不可待_分卷阅读_18

  沈清筠脑袋轰然作响,不敢置信道,“陈总,你在说什么呢?”
  她随着陈修远上楼的节拍一颠一颠,脑袋有些发晕,一时之间怕自己听错了,或者会错了意,心跳得越来越快,连脚上的疼也察觉不到。
  陈修远一脚踹开了卧室的门,将沈清筠甩到柔软的圆床上,已经欺身压了过去。
  “我说什么?你是听不懂,还是装作听不懂?”
  他强烈的男人气息喷洒在耳边,惹得她耳朵禁不住红了又红。
  “陈总,我真的不懂,你,你压到了,好重~!”
  陈修远眉头微蹙,一字一句清晰道,“我说,要你做我的女人!”
  话音刚落,沈清筠小巧的下巴被陈修远轻轻捏住,她一抬头正好瞧见,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下,他那长长的黑色睫毛轻轻的忽闪着,在眼睛下面形成了淡淡的阴影,就好像初生的蝴蝶扇动着薄脆的翅膀,薄薄的嘴唇微抿,形成一个完美的弧度。
  陈修远一向长得好看,只是平日的冰冷让人不敢逾规窥伺。这一刻,两人正无比暧昧的躺在床上,沈清筠一下能肆无忌惮的打量他的脸。
  他微皱的眉、低沉的声音无疑让他一向冷漠的气质多了几分旖旎和邪魅。沈清筠心脏砰砰乱跳,陈修远邪魅一笑,一手已覆上她胸口的浑圆,下手不轻不重,却惹得她阵阵站立。
  偏陈修远风淡云清道,“你脸这么红,心跳得这么快,是在琢磨什么怀心思吗?”
  沈清筠看着他的薄唇一张一合,连耳朵也红了。
  两人一时鼻尖相抵,呼吸交织在一块。
  “可,可你要结婚了啊?!”沈清筠大梦初醒般尖叫一声。
  可陈修远已经压了过来,即刻捕获了她的唇。
  他灵巧的舌尖抵开她的唇游入其中,那人在她嘴唇来回吸、吮,其实,谈不上温柔,可莫名觉得有一丝流连。
  沈清筠脑子里微微空白,分不清自己是因为缺氧出现了幻觉,还是自己正与那人激切的热吻着。
  她将手握拳,握得紧紧的,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她不是第一次接吻,可却从未如此忘、如此激烈地深吻过。
  她觉得自己一下子就喜欢上这种唇齿相抵的感觉。
  两人嘴唇与嘴唇依然辗转相贴,一点一点地厮磨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好像都静止了,陈修远粗着嗓子微微不耐的将沈清筠的连衣裙用力一扯,本就只靠纽扣固定的裙子被撕拉开,竟完全滑落隐隐露出粉嫩的浑圆雪白。
  第31章 最讨厌在床上问题太多的女人
  入手的顺滑让陈修远的身体竟不受控制的战栗起来。
  看着身下的沈清筠双颊绯红,眼底里透出的明亮波光时,陈修远的呼吸越发急切和沉重了。
  沈清筠全身的血液里好像有一万只蚂蚁在爬。体温一度度的升高,难受的厉害,她脑袋有点发沉。隐约知道自己将会怎麽样可她又不想知道。
  裙下有一只不安分的手伸了进去,沈清筠下意识扭动了一下,眼睛却扫到床头柜上陈修远的全家福。许依岚亲昵的站在他身侧,嘴角露出绚烂的笑容。
  “不要~”沈清筠一下子惊醒,下意识挣扎起来。更想捂住身体不让他再攻城略地。
  陈修远却狠狠禁锢住,他以极其暧昧和羞人的姿势压制住了她。“不许遮!”
  陈修远的嗓音是从未有过的沙哑。他沉重的呼吸声更是让她陌生。沈清筠甚至可以感觉到陈修远喉结耸动处的激越。他的眼睛满是渴望,见到沈清筠眼中的迟疑和畏惧。他并不心急,嘴角却勾起一丝摄魂动魄的坏笑,“不要?不要什么?”
  他故意往她耳朵里说话呵气,热热痒痒的,沈清筠一瞬间从头皮开始麻到了脚趾。一个灼热到像要烧起来的东西抵在她两腿、之间,沈清筠瑟缩了一下。心却更沉了。
  “陈总~”
  “我允许在这种时候,可以叫我的名字。”
  沈清筠被陈修远饿狼一样的眼神盯得实在受不住。喏喏道。“这样不对。”
  陈修远闷声一笑,“原来你喜欢在上面?”
  “不,不是。”沈清筠伸手推了他一把。只觉得他身上烫得惊人。“陈总,你不是要结婚了吗?”
  “所以呢?”陈修远的声音冷了几分,看向她的眸子多了几分冷意。
  沈清筠的睫毛颤了几颤,那火热坏心的靠得她更近了。抓着她双腿的男人身材修长面容优雅,鼻梁和嘴角的线条简洁而稍显冷漠,狭长的眼睛表面上波澜不惊深处却仿佛有浓墨重彩在四处蔓延。
  这样一个男人,这样一张脸,沈清筠只觉得自己的心沉沉下坠,鼻子酸到呼吸不畅,热热的眼泪顿时就模糊了视线。
  沈清筠摇着头说,“陈总,你放开我,我不要了。”她看见陈修远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但还是抽着鼻子说,“你根本不喜欢我,你别碰我。我不要做第三者!”
  陈修远半撑着身子,拉开两人的距离,语气有讶异,“第三者?”
  沈清筠深吸一口气,眼睛已经对上他的如墨的眸子,“你马上就要跟许小姐结婚了,我不想做破坏家庭的第三者!”她,不要跟夏之薇易扬做那破坏家庭的第三者!
  陈修远沉默着没有说话,沈清筠见到他这幅模样,心中酸涩又觉得一丝屈辱。
  她由衷感激陈修远救了她,在警局看到他那一刻,自己犹如有了主心骨,什么也不怕了。可,她不能,不能这么不清不白的就跟他上了床!
  沈清筠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无声的往後挪了挪身子,抓着堪堪欲坠的裙子就要跑。
  陈修远手臂一伸就把沈清筠拽了回来,皱巴巴的连衣裙被他一把扯到地上,他声音满是不耐道,“沈清筠,你当我陈修远是什麽人,由得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沈清筠在陈修远身下又抓又打,“陈修远,我说我后悔了!我不愿意做你的女人了!”
  “后悔?晚了!上了我床的女人还没能半路跑的!什么第三者,第四者,你脑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今天去警局捞人,他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过去的?这个笨女人居然敢说“不”说“后悔”?
  想到这里陈修远心里就恨的牙痒痒,他一边压着沈清筠一边脱掉自己衣服,然後把沈清筠两只乱动的手握紧了拉到头顶,低头咬她的圆润,因为她不听话,他咬的很用力,尖利的牙齿在她胸前的白腻上留下一点点的斑斓红痕。
  沈清筠觉得自己的声音从来没有如此羞人过,她咬着牙威胁道,“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可到底她能做什么,她也说不清。
  陈修远把身子往上挪了挪,啄了一口她红红的小嘴,“你就会让我很舒服,不是吗?!”
  沈清筠听得他满嘴的无耻言辞,下身偏又被他巧妙的手指侍弄的无可无不可,终于忍不住细声细气的颤颤的媚叫了一声。
  陈修远笑着在她粉红的耳垂上咬了一口,“叫的真好听,跟小黄莺似的。”
  沈清筠把脸转过一边去不肯看他,那头许依岚笑意盎然的模样好似在嘲讽她是个见不得人的第三者,她曾经的那些不堪的指责,都成了真。她心中羞耻又哀愁,甚至比起在警局见到赵东时,还要难过几分,眼泪不知觉就流了出来。
  陈修远固执的捏住她的下巴,扶正她的脸,见到她眼泪扑簌扑簌的掉下来,一只白嫩嫩的小手在眼睛上揉来揉去的擦,反倒弄得满脸都是眼泪,细细的牙齿咬着嫣红的嘴唇,看起来说不出的委屈和伤心。
  他突然就没了兴致,暴躁道,“沈蔓,你到底想怎么样?”
  沈清筠无声的哭着,眼里满是倔强,两人赤诚相对,只差那最后一步,陈修远却猛地站起来,冷冰冰道,“行了,给我滚出去!”
  沈清筠紧紧拽住被单遮住身子,却也不动,脸上满是泪水。
  陈修远冷冰冰的眸子盯住她,开口声音却有无奈,又重复了一遍,“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僵硬着伸出手,胡乱在她脸上抹了两把,“我又不是强女干你!哭什么?”
  沈清筠抽抽鼻子,说不出话来。
  陈修远轻轻叹了口气,神情满是无奈,“行了,不要哭了。我没想过要你做第三者。”
  沈清筠一愣,下意识问道,“那是什么?”
  “现在是未婚妻,以后是老婆,这个答案你满意吗?”陈修远的声音淡淡的,明明两人离得那么近,沈清筠却觉得自己听得不真切。
  她“嗯”了一声,不敢相信道,“陈总,你在说什么?”
  陈修远却有些不耐烦道,“好话不说第二遍。”
  趁着她发愣的功夫,他大手一掀,已经钻进了被子。
  他的身子如滚烫的火炉子,沈清筠一下子就僵硬住了。
  陈修远却不管,从背后紧紧抱住她,两人都闷出了一身汗。
  沈清筠心如捣鼓,他却没有下一步行动,只轻飘飘说道,“行了,你魅力没大到让我无法自控。”
  沈清筠觉得他说这话很没说服力,她身后有个东西一直顶住她,让她不敢动弹分毫。
  “陈总……”
  “在床上,嗯,私底下都可以喊我名字。”
  因为隔得近,他说话的气息全在她耳边。
  沈清筠想了想,迟疑道,“为什……”
  “男人最讨厌在床上问题太多的女人!”
  “那许依岚问题多吗?”
  沈清筠脱口而出,察觉到身后男人的僵硬,她干脆翻了个身,与他面对面。也许她这种追根究底的女人是最惹人厌的。她心里这么想着,却想撒气般不管不顾的盯住了他的眼睛。
  陈修远犹豫了一会儿说,“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你。”
  那么,恐怕有更多的问题,他不能回答吧?
  这样想着,沈清筠便无声的沉默下去。陈修远也没有再说话。两人只亲密的躺在床上,却什么也没有做。
  意识模糊之间,沈清筠莫名想到赵东说她在床上是死了的咸鱼,却不知道身后的男人如如何评价。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陈修远已经不在屋里了。
  沈清筠看了看时间,9点!迟到了!
  她慌张下了床,脚踩到地板的时候,她一怔,低头就见到自己昨晚扭伤的脚踝不知何时已经缠上了绷带。
  沈清筠试着走了两步,脚并不太疼,可走起来难免蹒跚。
  她脸上微赦,却见到床头柜上那张全家福已经被拿走,只多了一杯凉了的白开水和几颗消炎药,杯子下压了一张纸,上面是陈修远张扬的字迹。
  “醒来吃药,今天准你在家好好养伤。”
  沈清筠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甜肯定是有的,却又有几分莫名的慌张,就像别人的幸福般,没有底气。
  家么?
  沈清筠将那纸条小心翼翼折好,拽在手心,看着窗外明晃晃的阳光,她想了想,便准备回到楼下客服换身衣服。
  昨天的连衣裙被陈修远撕碎,她只得裹着被单一瘸一拐的下了楼。
  刚走到客厅,沈清筠的身子就僵住了。
  许依岚带着薄怒和讥讽的眸子冷冰冰扫在她身上,沈清筠整个人如履薄冰,再也是进退不得。
  “我就说,他怎么突然要退婚呢!看来你昨天把他伺候得不错啊!”
  沈清筠脸色惨白,有种被“抓奸在床”的慌乱。
  “许小姐,我,我没有!”沈清筠僵硬了摇摇头,却发现自己无从辩解。她能怎么说?她只和陈修远两个人赤条躺在床上,什么也没做?或者什么都做了,却只差那最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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