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禁忌档案_分卷阅读_324

  我没正面反驳寅寅,但寅寅也品出我的态度了,她伸出手,把食指立起来,问这是什么?
  我不懂她为啥这么问,却很实在的说,“手指头!”
  寅寅嗯了一声又说,“中国武术博大精深,也都有一个共同的要点,就是用自己最强的地方攻击敌人最脆弱的部分。手指的力道虽说再怎么练也不如拳脚,但优势在于它可以把力道居中在一点上,一旦戳到别人要害,威力比拳打脚踢要大上几倍甚至几十倍。”
  我听完第一反应,她这个理论,往白了说,不就是点穴嘛。
  我回答寅寅,“点穴这东西我懂,问题是这是个下苦练习的功夫,我现学现用肯定不行。”
  这时候有人喊第二场开始了,大疤脸迅速起身向我走来。
  寅寅不能在擂台上站着了,她再强调一句,让我记得用点穴。之后她跳到擂台下。
  我被弄得有点发呆,大疤脸看到我这德行,很瞧不起的哼笑一声,骂了句,“废物!”
  他又扑了上来,轮拳头发起猛攻。我发现这小子是越战越勇,而且拳头都重点往我小胳膊上招呼。
  我猜他是打定注意了,想把我胳膊打断或打伤,从正面搞垮我的防御,之后就能随意怎么收拾我了。
  我两只小胳膊越来越酸疼,照这趋势坚持不了多久了。
  寅寅给我鼓励,不住的提醒说点、点!大疤脸有一种普遍男人都有的心态,他看着一个美女这么鼓励我,却不看好他。他越发的来气,手上力道变得更重,还每打一下就骂一句废物!
  我来了脾气,都说士可杀不可辱。我找准一个机会,在大疤脸轮拳头时,我猛地出手,用自己手指对着大疤脸的右肩膀下方狠狠戳了一下。
  其实我是没啥信心的,因为自己真不懂点穴,但也很奇怪,我用点穴时,又觉得异常熟悉,甚至手法上也很熟练。
  我戳中大疤脸后,他疼的整个脸都扭曲一下,往后退了两步,右胳膊还无力的垂了下来。
  他不服气,骂了句娘,又把左拳举了起来。我不给他机会,对着他左肩膀下方狠狠来了一下。
  这下好了,他两条胳膊都垂着。而第二次施展点穴后,我像被彻底激活了一样,觉得自己对点穴熟悉的实在不行了。
  我双眼露出一丝狠劲儿,双指齐出,要对大疤脸的胸口再来一下子。
  寅寅看出我的意图,她突然吓住了,甚至替大疤脸考虑的喊了句,“快住手!”
  我双指已经戳出去了,想收手也晚了,只能临时调整下方向,但饶是如此,戳到大疤脸身上后,他还是惨叫一声,倒退两步噗通一下躺到了地上。
  擂台下的三个人赶紧爬上来,一个人对我挥手,那意思比赛结束了,另外两个人凑到大疤脸旁边,要对他救治。
  这场比赛虽然没宣布结果,但谁输谁赢不言而喻。寅寅招呼我下擂台。等我俩凑到一起时,我看着双手,回想刚发生的一幕,我惊讶的问寅寅到底怎么回事。
  寅寅没回答啥,就让我去旁边坐着歇一会儿,随后她也上了擂台,查看大疤脸的伤势。
  我稍稍纠结了一下,觉得自己不方便去凑热闹,我四下看看。远处有桌椅,椅子下方还放着一箱矿泉水。
  我坐过去,拿了一瓶矿泉水喝起来。刚才打斗时,我手机一直在兜里放着,这时我急着把它拿出来看看。
  我担心手机坏了,很巧的是,当我拿手机时,还有个电话打了进来。
  我被突然出现的冲击钻声吓了一跳,我也打定主意,趁早把铃声换成小苹果啥的。
  我看着来显,是周明。现在是午休期间,他急着打电话找我,肯定是要紧事。
  接通后,周明先来了一句,说凶手用的那辆出租车找到了。
  我心里一喜,知道这辆出租车的重要性,只要能从它身上挖到啥重要线索,再顺藤摸瓜,我们很能将凶手绳之于法了。
  我问周明出租车的找到地点,我这就赶过去看看。
  周明说在北市郊的废车场。我这几天研究了本市的地图,对这个废车场有印象。
  我不再多说,嘱咐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我又找到寅寅,跟她说了这事,这期间我也看到大疤脸身上的状况了,被我点穴的那几个地方,都出现了红斑。
  大疤脸整个人都昏呼呼的了。不过他都这德行了,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呢。
  寅寅支持我迅速赶往现场,但她不跟我一起过去。她把车钥匙给我。我赶时间,也没跟她说啥。
  我开车用了二十分钟,穿市区跑了二十多公里,来到废车场的正门。
  这里停着两辆警车,除了周明还站在废车场门口等我以外,其他人都进去了。
  我跟周明汇合后,问他什么情况了。
  周明摇摇头,说他光等我了,具体啥情况还不知道呢。
  我心说这小子光会拍马屁,正事不做。但我没批评他啥,带着他一起往里走。
  这个废车场很大,估计跟学校的操场有一拼了,四下角落里都堆着报废的车辆。其实也不是说所有车辆都是坏的,有一部分车是因为款式落后了,车主嫌开着out,就把它处理掉了。
  我看有一个角落里围着一堆警察,估计是出租车的停靠地了。
  我俩直奔过去。离近后我看到,出租车的车门全打开了,有两个技术警带好胶皮手套和设备,正钻到车里找线索呢,其他警察都站在车外等着。
  他们看我来了,都跟我打招呼。我客气几句后,也跟他们一起等待起来。
  这期间我还看到出租车的前盖、车顶和后备箱上都有凹坑。这一定是被我才踩出来的。
  大约过了五分钟,一个技术警从车里钻出来。他累的一脑门汗。
  我问他什么情况。他顾不上抹汗,回答说,“车内有大量血迹,不过凶手也用药物把车内洗了一边,估计dna都被破坏了,另外车内也被布全擦了一遍,指纹、掌纹等关键证据也收集不到。”
  虽然这早在我意料之中,不过听到后,我还是拧起眉头。
  我让他歇息一会儿,又等另一个技术警有啥发现。
  这期间我围着出租车转悠一圈,观察一番后,我把注意力放在车轮上。
  我看到轮胎上念着不少干枯的土。我找来一个小塑料袋,又带手套把这些土都抠了下来。
  我不知道在这土中会不会有啥重要发现,但再渺茫我也要试试。
  又等了小一刻钟,另外那个技术警从车里出来了。他长得挺胖,同样一脑门汗,而且还有一种较真的劲儿。
  这表情让我知道他有发现了。我让他说说。
  胖技术警回复,车内电路被改过,甚至还装有微型摄像头和内存卡。他试着把内存卡拔出来,用我们带来的设备读取一下。
  但内存卡是被镶进去的,用常规手法根本拔不出来。他想把出租车开回去,用警局内的设备再想法子把内存卡资料破解出来。
  我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车里之所以有微型摄像头,很可能是凶手特意要录制一些杀人视频,等以后他无聊了,再调取出来观看的。
  这内存卡作为存储设备,里面的资料很有价值。
  我赞同胖技术警的做法,不过与此同时我也有个直觉,我们这么做,会很危险!
  ☆、第九章 车场惊魂
  凭我对凶手的了解,他是一个很狡猾的人。
  他把出租车藏在废车场里,肯定能料到被我们找到。寅寅也说过,他电子技术方面的手段很强,如果此时他在出租车里安了一枚电子炸弹,我们一旦开车,后果不堪设想。
  看胖技术警已经坐回车里了,我喂了一声,把自己担心的地方说出来。
  其实胖技术警早就想到这个问题了,他探出脑袋回答说,在最早检查车身、车体时,他就已经排查了,车里没有任何炸弹。
  我赞了一句,心说这是个心细的警察。
  我跟其他人又看了看现场,没啥可留恋的了。我们一行人往外走,只留下胖技术警提车。
  但没走多远呢,出租车这边出岔子了。
  我听到很疯狂的车笛声,扭头一看,出租车已经起车了,而且加速很快,胖技术警坐在驾驶位上,正使劲按喇嘛。
  我心说这哥们又咋了?难道刚被表扬完就新心浮了?但看着不像。
  我盯着看,没等我们一行人再有啥反应呢,出租车猛然加速。
  我没形容错,几乎一个眨眼间,车速就飙到七八十迈了,还正对我们开来的。
  看这架势,车要撞我们。我们都是血肉之躯,在如此高的车速下,哪怕被车刮个边,也肯定是重伤的下场。
  情况紧急,我们没法子让胖技术警停车。也没等我喊啥呢,我们一群人都四下散开。
  出租车险之又险的跟我擦肩而过,甚至我都能感觉到车身经过时带来的气流。
  出租车又奔着一个角落的几个废车撞了过去。我眼睁睁看着它的前盖子被撞的变形,还传来好响的咣当一声。车玻璃也全碎了。
  胖技术警身子无力的瘫下来,脑袋顶在方向盘上,甚至脖子上都红了,被流出的血沁了。
  我们有些慌乱,全奔着出租车跑过去。
  我第一直觉,这胖子一定是无证开车,不然怎么能出现这种悲剧。
  我们一起围到出租车旁,我试着打开车门,但车门变形了,我发了几次力都拽不动。
  我急了,有个警员手里带着撬棍,我拿过来,把它卡在车门上,我俩一起合力,伴随砰的一声,车门才被撬开。
  我看着胖技术警,尤其是他脑袋,心里咯噔一下,因为他脑门都凹进去了。我试着往外拽他,但他太沉了,最后我们好几个人一起,才把他抬出来。
  有警员立刻凑过去,对他检查与急救,其实我也懂一些急救,但抢不上位置,施展不开。我又转移注意,让手下赶紧给120打电话。
  我的意思,我们不要等120过来了,找辆警车开警笛,先把胖子往医院那里送,这样中途遇到120急救车,我们能节省时间,而且很可能就因为抢了这几分钟,救胖子还有戏。
  他们应声,也赶紧行动。
  这时有警员纳闷的念叨一句,说胖技术警在警局的车技是出了名的好,怎么这次失手大发了?
  他是跟我想到一块去了,但也引起我的警惕。我又盯着出租车瞧起来。
  我有个新猜测,难道出租车本身有啥问题?比如开起来没刹车?
  我钻到驾驶座上,这里都变形了,空间很小,我勉勉强强挤进去。有一处地方引起我的注意。
  车里带着导航,导航现在已经打开了,上面的地图就是废车场。
  我没碰导航,就皱眉看着。突然间,导航上多了一条路线,还出现叮的一声响。
  响声不大,却跟针一样刺痛我的神经,我很清楚,这声代表着啥。
  这辆出租车竟然是智能化的,能自行用电脑驾车。
  我一愣神期间,车再次启动了,正往后倒车呢。我不敢也不能在驾驶位上多逗留。我迅速的要往外跳,但就是因为空间太小,我行动不方便。
  外面的警察也被出租车突来的变故弄愣了,但有反应快的,看出我没开车,车自行要动。
  他们担心我的安慰,有人上来一步,搭把手使劲拉我。
  说实话,我冷不丁被拉的特别疼,但也应了那句话,痛苦并快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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