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宠婚_分卷阅读_15
因为司臣明明有办法却故意不说,楚广玉心里也杠上了,就算好奇的要命也不再开口追问。
不过两人都出来快有两天时间了,再不回去秦叔肯定要着急,司臣这个关子也没能卖太久,他在草丛里翻了一会儿,从地里挖出许多比较肥嫩的草根出来。
楚广玉闲着没事,好奇地偷偷往那边瞧。这时小黑蛇从背包里爬出来,趴在他肩膀上咝咝地对他说道:“他找的那种草的味道蜜蜂们非常的讨厌,讨厌到恨不能远远避开,没想到竟然也有人类知道这种办法。”
楚广玉挑眉,“他以前在部队里待过,估计还是那种比较特殊的部队,当然会知道一些许多别人不知道的生存技能了。”
虽然这么说,小黑蛇还是觉得这个人很厉害,它虽然会很多法术,但是曾经离山的时候,就被许多老前辈谆谆教导过,不要小看人类,他们虽然不懂法术,但是非常的聪明,也很狡猾,即使他们一生只有短短的数十年,却知道许多他们这些妖修经过千百年的累积才知道的东西。
司臣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大把草根。小黑蛇也钻回了楚广玉的背包里盘着不动,要是让司臣知道一条蛇竟然缠着他老婆,肯定两个指头就把它捏死了,小黑蛇可是很懂避凶趋吉的。
“这个东西能让蜜蜂不蛰你吗?”楚广玉看了一眼,感觉味道特别刺鼻,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司臣点点头,而后在河边找了一块扁平的大石板,把草根放在上面砸出绿色的汁液,直到草根全都砸成浆才停下来。
楚广玉在旁边看着,心说不是要把这个往身上抹吧,看着好恶心。然而司臣接下来做的让他更是犹豫要不要跟着司臣一块儿去了。
司臣砸好了绿色的汁液与根浆的混合物,又在河边挖了一大团泥巴回来,再把那些汁液倒了进去,混合一起。
“过来。”司臣弄好了混合物,对楚广玉轻轻招手,手上全是泥巴。
楚少爷看着那东西觉得恶心得不行,打死也不愿意过去,他从小锦衣玉食,服侍他的都有好几个女佣,衣服一天换好几套,可从来没玩过泥巴。
司臣似乎也想到了那个画面,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他老婆小时候,肯定也跟玉做的那么干净漂亮。
楚少爷心里正不满,见他还笑,觉得他根本就是故意在嘲笑自己,气得冷哼了一声。
司臣也感觉到自己要把人惹恼了,这才收了微笑,说道:“那些蜜蜂的嗅觉非常的敏锐,咱们想要深入蜂巢取蜂蜜,不把全身上下都涂上这种泥巴,一定会被蛰,那么多蜜蜂一下子涌上来,咱们肯定躲不了。”
楚广玉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但是一想到要把全身都摸上脏兮兮黏乎乎的泥巴,他心里就非常的抵触,那种感觉就像全身都爬满了虫子似的,想一想就浑身发毛。
司臣见他实在抵触,也不想勉强他了,“那我一个人去吧,你先往回走,去咱们昨天晚上休息的地方等我。”这片森林虽然很广,但应该没有大型野兽活动,而且之前那只小鸟……他不知道那只小鸟与他老婆之间有什么牵连,但有那只小鸟在,他老婆不会迷路,应该也不会有危险。
楚广玉又不乐意了,他纠结了一会儿,最后死死盯着那团泥巴,咬着牙说:“我去!”他的性格让他不愿意总是缩在另一个男人身后,而且刚才他们只是挖了一棵树就被那么多蜜蜂追到跳水,那么那些蜜蜂的老窝里肯定会有更多蜜蜂,司臣再怎么厉害,他也只是一个人,楚广玉不是很放心。
他这么说,司臣反而不放心了,他敢去蜂巢是因为他有经验,但是楚大少爷肯定没有,要是真的被蛰了,疼的是老婆,心疼的是他,怎么看都划不来。
“行了,别磨叽了,不就是蜂巢吗?我还不信我今天取不到蜂蜜!”楚广玉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主动大步走过去,挖了一团泥巴闭着眼睛就往脸上抹,男子汉大丈夫,谁怕谁!
“我帮你。”司臣见他抹得没个章法,只好上前抓住他的手,然后捏了泥巴一点点往他脸上抹。
真等泥巴抹到脸上,楚广玉觉得其实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受,就是黏乎乎的触感很糟糕,味道太冲了,别的倒也没有多少特殊的感受。
司臣给他全身都抹了一层泥,泥巴很快就黏在了衣服上,稍稍风干后竟然变得像盔甲一样硬硬的,蜜蜂再厉害也扎不进去,楚广玉挑了挑眉,这个方法看来还真不错。
司臣很快也给自己抹了一层泥,连头顶都没有放过,两个大泥人站在河边,对视了一眼,都忍不住有些想笑。
“走吧。”司臣给他截上厚厚的登山手套,拉着他的手又回到了开满了茶花的山沟里。
司臣猜测那些蜜蜂应该就在山沟深处做窝,两人于是牵着手慢慢地走了进去。
走到山沟的深处,那里果然有一个很深的山洞,不断有蜜蜂从洞里飞进飞出,即使站得很远,都能听到山洞里的嗡嗡声。
“到了,我在洞口点个火堆,用烟把蜜蜂薰出来,你别说话,小心点。”司臣压低声音吩咐了一句,见楚广玉点头,就在旁边捡了不少树枝堆在洞口,然后倒了一点油在上面,这才点了火。
火呼的一声就烧了起来,但是因为树枝都含着大量水份,火烧起来的同时,也冒出了阵阵浓烟,往洞口里飘去。
很快的,就见大团大团的蜜蜂从洞口里嗡嗡地飞出来,黑云似的。说真的,突然间看见这么多的蜜蜂,普通人绝对会变脸色,楚广玉心里就绷得紧紧的,呼吸都忍不住重了一些,不过他很快就感觉到司臣捏了捏他的手指,似乎是让他放松一点。
楚广玉这才反应过来,要是他的呼吸太粗的话,这么近肯定会被蜜蜂感觉到,赶紧调整了一下呼吸,但是握着司臣的手却下意识地紧了紧。
与他的紧张完全不同,司臣拉着楚广玉蹲在一旁,等着那些蜜蜂散开后,才拉着楚广玉起身,把洞口的柴火堆往外移了一点,保证浓烟不散,但又不至于再往洞口里飘,免得洞里浓烟太多,他们也进不去。
他做这一切都十分的从容,看起来似乎就常做这种事。
楚广玉跟在他后面,看着他的背影莫名地觉得佩服,也觉得很有趣,这是他以前从来不会做的事情。
两人很快就走进了山洞里,洞内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味道,混合着呛人的浓烟,味道怪怪的。
他们很快就看见山洞深处有一片巨大的蜂窝,褐黄色的,密密麻麻地垂吊在洞顶上,看得两人都惊了一下,尤其是对蜜蜂比较了解的司臣,野生的蜂窝要做到这个规模那可不是一年两年能达成的。
“咱们取几片就走,不然等那些蜜蜂回来,咱们就走不了了。”司臣把事先准备的袋子打开递到楚广玉手上,又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刀,有力的双腿在洞壁上蹬了两下,一下子就蹲到了高处的一个凹窝里。
“嗯,你小心点。”楚广玉拿着袋子在下面等着。两人都不是见了财就贪心得忘了本的人,很快就取下了几大片蜂窝装在袋子里封死,提着出了山洞。
“走,先去取你的茶花,咱们快点离开这里。”司臣伸手拿过他手上的袋子,另一手紧紧地抓着他的手,大步往外走。走到洞口的时候,还没忘记铲土把他刚才点着的树枝给埋掉。
所幸的是那些蜜蜂似乎是被浓烟吓到了,这会儿竟然飞到了其他地方,没有追上来。
两人回到河边取回了背包和花,不敢再逗留,一路顺着河流快速离开了这片山头。
楚广玉频频回头往天上看,确定没有蜜蜂追来才松了一口气,心里莫名有些兴奋,楚少爷从小到大都没做过这么刺激有趣的事情,虽然他们只是去偷了几片蜂窝而已。
司臣看着他兴奋的表情,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相比起上山,两人下山的速度要快得多,竟然赶在天将将黑下来的时候回到了公路上。
司臣把东西全都放到悍马上,楚广玉把罩在花上的罩子打开检查了一下,虽然他们一路下山挺匆忙的,不过茶花被他保护得不错,除了一些小的磕碰外,基本没什么大的问题,拿回去养两天,送人应该也拿得出手了。
“先把衣服换一下,一会儿去附近的城市住一晚,明天再回去。”司臣帮他把花固定在后座上,取出一套干净的衣服递给他,示意他去车上换衣服。
他们的身上现在糊满了泥巴,那种刺鼻的味道已经散掉了,泥巴也在他们下山时被蹭掉不少,但是现在身上东一块儿西一块儿的,看着反倒更像两个乞丐了,就这么进城去,不被当成神经病就怪了。
楚广玉进车里把衣服换好出来,司臣已经路边烧了一锅温水,正拧着毛巾,见他出来,就拿毛巾给他擦掉脸上和头发上的还残留的泥巴。
就这么擦肯定擦不干净,楚广玉的洁癖再次发作了,不断地拨愣自己的头发。司臣只好固定住他的脑袋,一边给他擦脸一边说:“忍一下,等会儿去酒店再好好洗澡,嗯?”
这会儿也只能这样了,楚少爷也只能勉强忍住不爽,让他帮着擦了几把,就坐回了车里,回头见他还一身泥,催促道:“你也快点吧,好饿,好累,想睡觉。”
楚广玉从来没跟人这样抱怨过,司臣莫名地从中听到了一点抱怨的味道,弯了弯嘴角说:“马上。”说着两三下就把自己给擦干净了,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你先睡一会儿吧,到了我叫你。”司臣给他调整了一下座椅的角度,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脸。
他这个动作纯属下意识的动作,楚广玉看了他一眼,把头转到窗外,闭上眼睛,觉得脸上有些热,尤其是刚被人碰过的地方。
两人这天晚上在酒店里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就重新启程,回到了兰城。
秦叔已经大门口来接了,看见两人安然无恙,心里十分欣慰。他其实有点担心他家少爷不懂怎么跟人约会,把人给约着去什么危险的地方探险什么的,那还得了?广玉少爷可不比自家少那么耐摔打,要是哪里磕碰着了,怪让人心疼的。
楚广玉先把那株‘碧血丹心’给搬了下来,含笑对秦叔说道:“秦叔,麻烦你帮我照顾几天,这是要拿来送人的。”
那株茶花似乎是因为离开了土地,稍有些缺水,整株都有点蔫了。秦叔也算是个见过世面的管家了,看到那株茶花也觉得喜爱得不行,赶紧接了过来,“广玉少爷去哪里弄来的极品?这株茶花,不管是花还是叶,颜色都很正,十分难得啊。”
楚广玉知道他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的,这会儿倒有些后悔了,怎么当时没想着给秦叔也带一株回来,实在是可惜了。不过也怪那些蜜蜂实在太难缠,要不是司臣有经验,光他一个人铁定被蛰得满身包,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两说。
“这是我们刚去山里挖的,要是秦叔喜欢,下次我们再去给你带一株回来。”
秦叔笑了起来,“那我就谢谢广玉少爷了,这株花就先交给我,您放心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楚广玉的心理作用,总觉得司臣身边的人都特别的靠谱,让他不由自主地相信他们,甚至也一点一滴地改变他对待这些人的态度,不再是温和却又疏离的,而是渐渐地产生了一丝亲近,当然这些他自己并不知道。
“那就麻烦秦叔了。”
“不客气。”
秦叔说到做到,那株茶花在秦叔手里没有两天,果然又恢复了在山里时那般鲜艳如血,热烈似火,楚广玉这个门外汉看着都觉得喜爱得不行。
转天,楚家那边要宴请族里的几个宗亲吃饭,楚嘉德亲自打电话到司家,说是请两人也回去看看,顺道一起吃个饭。
他打来的电话是秦叔接到的,秦叔还得再转告两人。其实对于这一点楚嘉德已经不满很久了,他这个当父亲给他们两个小辈打电话,却只能打到管家这里,也太不像话了。
可惜不管是楚广玉还是司臣,两人好像都忘记了这一点。
听了秦叔的报告,司臣询问地看向楚广玉,“你想去吗?”
楚广玉笑了笑,说道:“去,怎么不去,我还想看看他想说什么呢。”
秦叔知道他的意思了,就给楚嘉德回了一个电话。
楚嘉德虽然不满回电话的还是一个管家,但既然两人答应说要来,他还是很高兴的。
他这高兴可不是因为身为父亲看到两个小辈回来看他而高兴,而是因为他这次做足了准备。
楚嘉德现在虽然涉足的行业非常庞杂,但其旗下发展最好也是最赚钱的还是电子公司,楚氏在这方面在国内也算是龙头企业了,有属于自己的成熟生产线,以及专门的材料供应商,外面那些小打小闹的厂商还真比不上。之前竞争那个技术独家授权失败了,还是败在了一个小公司手里,关键是这小公司的老板还是楚嘉德刚给自己找的乘龙快婿,圈子里的人都快要笑掉大牙了,大家都在说,楚嘉德这次真是阴沟里翻船,而且还是自己砸漏了自己的船,也是活该。
司臣的公司虽然发展得不错,但跟楚氏一比起来,当然只能用“小”来形容,司臣接手的时候,公司就没有属于自己的生产线和稳定的材料供应商,拿下那个技术后,因为楚家插手的关系,原本一起合作的生产厂找了各种借口毁约,可是让公司里的人大大地头疼了一把。
这会儿楚嘉德再来扮好人,不但名声上好听是为了自己这个泼出去的儿子,还能名正言顺地借着这个机会拿到那个技术,还真是一本万利!
果然等第二天两人来到楚家,就看见了楚嘉德宴请的那些人,全是族里都算比较有本事有能力,手里都掌管着楚氏不少事务的宗亲,楚嘉德请他们过来,当然是想请他们来劝劝这两个孩子,不要跟大人对着干。
“广玉,小司,你们来了,赶紧过来坐,都等你们一会儿了。”
楚嘉德一脸和蔼地招呼两人到他身边坐,然后给他们介绍另外几人。
楚广玉曾经做为楚家的继承人,这些宗亲他当然都认识,司臣在认识楚广玉后,也查过一些楚家的资料,大多都能对上号。不过他还是等着楚嘉德一一介绍后,才听着楚广玉叫人,不管怎么说,楚嘉德和楚家把楚广玉养大,在别人看来就是对他有恩,至少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好的。
“小司啊,真不是我这个当岳父的要说你,听说你现在四处找合作的生产厂家和好的材料供应商,怎么这么傻,这些楚氏都有现成的,外人哪里能跟自家人比是不是?再说跟楚氏合作,那可是咱们两方双赢的事,说出去不也好听吗?”
楚嘉德一番话说得在情在理,仿佛就像对着两个小辈谆谆教诲的慈父,让人动容。
在座的另外几宗亲也忍不住劝道:“嘉德说得有道理,广玉啊,你们可别傻啊,外面的野路子哪里比得上自家公司,到时候找了个不了解的,做出来的东西你们不满意,还把自己的技术给泄漏了出去,那才是真的得不偿失呢。”
“是啊,你爸也是为了你们好,这世上哪有不为了儿女好的父母呢!”
“就是啊。”
周围一片的附和声,仿佛两人还是两个不懂事,不听话的傻孩子,也不知道他们是真心觉得楚嘉德是在为他们好,还是装傻充愣。
其实说实话,司臣的小公司没有自己的生产厂房,还非要购买独家授权的硬件技术,是非常的不明智的行为。只不过司臣最开始非要竞争这个技术,为的是能与楚广玉有更多接触的机会,而后来楚广玉和他在一起之后,想方设法把这项技术争取过来,则是为了打击楚浩。可惜楚浩实在太没种了,从楚广玉重新活过来之后,那个没种的东西竟然一直缩在楚嘉德身后,让楚广玉打压他都觉得特别没劲。
楚嘉德见他们说了这一通,那两人都没说话,于是又笑着说:“你们俩的意思呢?”他说着先去看了司臣。
说白了,他费尽心思,还得压着心里的怒气,一是为了试探司臣,二则是想要拉拢,若是司臣只是一个普通小公司的老板,那他更没什么顾虑了,这么一个公司,连皮带骨头吃下去,对楚氏来说也就是锦上添花,不过是让他多花费了点心思而已。若是司臣真有大背景,拉拢了他对楚家可是一大助力,废这点力气更不在话下。
楚嘉德见他们还是不开口,也不气馁,微笑着继续游说道:“小司,你也说说你的想法嘛。”
不管这些人怎么说,司臣还是坐在位置上,仿佛根本没将他们放在眼里一般,这会儿听见他点自己的名,终于抬了抬眼皮看了他一眼,声音淡淡地说:“我听广玉的。”
饶是楚嘉德准备了十足的耐心,也被他的话给噎了噎,笑容僵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恢复过来,转头去看楚广玉,“那广玉说说你的想法嘛,爸爸这么多年也是拿你当亲儿子相待的,把你留在身边养这么大,也不会害你是不是?”
他这话说得足以让人动容了,至少另外几个宗亲都忍不住感概地说:“唉,这也是命运弄人啊,广玉啊,这事你可真别怪你爸爸,毕竟不管怎么说,楚家没有对不起你,还把你养这么大,咱们从小看着你长大成人,知道你是懂事的孩子,可不能因为这件事就任性胡做非为,那就太对不起你爸爸一片良苦用心了。”
这话一出来,司臣脸上就是一沉。楚广玉原本心里挺难过的,二十多年的父子亲情,楚嘉德知道他不是亲生的,转脸就可以把这么多年的父子亲情扔掉,但是楚广玉却一直没法做到,他恨楚浩让他感受过一次真正的死亡,对楚嘉德的感情却没有那么容易抹去,然而他一直要强,即使心里痛苦难过,却从来不愿意表露出来,只是默默地压在心底,这会儿再听到他们再次提起来,对于他来说无异于凌迟一般,他捏着拳头,有种直接起身离开的冲动。
司臣这时抓住他垂放在身侧的手,沉着声音说道:“有件事麻烦你们弄清楚,广玉并没有欠你们的,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们都不知道,但不管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也是你们身为孩子的父母的责任,不该让一个那时才刚出生的婴儿来背负,我没有跟你算,你把广玉带离他父母身边这么多年对他造成的伤害有多大,你们也别一副广玉应该为你们的错误还债的嘴脸来逼迫他!”
他的话可谓一点也不给楚家这些人的面子了,几个姓楚的人脸色当时就变了,楚嘉德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他们完全没有想法这人竟然这样不给人留情面!
司臣说完就要拉着楚广玉离开,楚广玉这时却忽然轻声笑了起来,在他拉着自己的手上拍了拍,按着他不让他起身,笑着说道:“司臣,怎么跟长辈们说话呢。”
楚家的人脸色都变得很难看,听见楚广玉的话,都转头看向他。
楚嘉德被两个小辈接二连三地甩脸子,脸上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不过还是说了一句场面话,“司臣性子直我不怪他,广玉你的意思呢?”
楚广玉对他笑了笑,歉意地说:“抱歉爸爸,司臣已经和奇胜科技公司签了合同,路奇胜路老答应给他开辟一个新的生产线,所以不能再和楚氏合作了,爸爸你也不要生气。”
“路奇胜?他怎么……”楚嘉德闻言简直大吃一惊,差点把心里话说出来,竟然是路奇胜?!